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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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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滋味。
石青见那笑容昙花一现,只觉无限惋惜,脱口而出:“你应该经常笑的。”
宋放听了,偏过了头,没有言语。
石青见他那副情状,心里面就开始跳得七上八下起来。两个人并肩蹲着,默默把冥钱一个劲的往火焰里扔,活像在比赛。不一会功夫,纸烧完了,两人没了事做,手脚都没地方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石青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有点诡异的气氛,眼睛瞟着灵牌,又一句脱口而出:“弟弟是怎么死的?”
话一出口,只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宋放本已阴沉的脸色顿时又是一沉,带得石青也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怨着自己踩了这个男人的痛处,又模糊地有点不悦。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他细心的照顾着,就好像天经地义的自己就应该被他宠着似的,并不是一定想要知道什么,只是如此被拒绝心里面还是隐隐有点失落。石青只好站起来,拿起扔在一旁的伞递给宋放,开口说:
“那个……我还是不要打扰你了。这伞还是你拿着的好。我……我回房了。”
转身走了两步,就听到背后传来宋放低沉而嘶哑的声音:“我杀的。”
石青一惊,反射性的问:“你说什么?”
说着转身看向宋放。
宋放这才抬起眼睛凝视着石青说:“你不是问我弟弟是怎么死的吗?我现在回答你,是我杀的,是我亲手用剑刺穿了他的心。”
石青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浑然不知面前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过了也不知多久,倒是宋放先回过神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把地上的灵位擦干净了,再搁进自个儿怀里。原来这灵位他竟是随时带着的。
“走吧。这雨越发大了。”
石青被他牵着,两个人一起撑着伞回了房间。
刚进了门,石青只觉得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宋放道:“不好,看来你果然是受了风寒。快把衣服脱了,我去去就来。”
说着一摔门就去了。
石青这才发觉全身都湿透了。呆呆的想着宋放刚才说的,一边脱去湿湿的衣服,拿了块干毛巾抹起了身子。
一会儿,门一响,一队衣冠不整睡眼朦胧的小厮就抬了个冒着热气的大桶进了房,宋放跟在后面。
“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若是病了,难保你的伤势不会起变化。”
原来宋放半夜三更硬是把店主从暖被窝里拽出来,付了三倍价钱弄来这么个热水桶。小厮走出去时,还听得到嘴里絮絮叨叨的抱怨。
宋放见石青还站在一旁发呆,索性自个走了过去,一把就扯下了他身上的亵裤,露出石青两条修长的大腿和一个浑圆的臀部。比起一般的武人,这个石青的身上竟是得天独厚,毛孔细小,肌肤较白,宋放触手处只觉得柔韧坚硬,摸起来滑不溜手,冰冰凉凉说不出的舒服。
石青一声尖叫,忙不迭的跨进浴桶,将身子淹进水里。脸上一片绯红,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
宋放倒是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奇道:“你叫什么?难不成是在害羞?”
话出了口,更是奇怪,大家都是男人,他倒是害什么羞啊?可是看他分明是几分羞涩的模样。
石青的脸红到了耳根,强辩说:“哪个被突然扯下裤子都要吓一跳吧?”好容易等平静了一点,待看到宋放下一个动作,又是一声叫,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宋放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边跨进桶里边说:“没办法,我全身也湿透了。本想叫拿两只桶,可那个老板死活不让,就想钻回他那个被窝。如果你介意,我出去就是。”
说著作势起身。石青只好拉住他的胳膊说:“不用。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
心里苦笑两声想,的确都是男人,只是不知道该拿那个开始抬头的东西怎么办才好?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桶里,虽然各自分占一边,那底下曲起的双腿却是无论如何也要碰到一起的。摩擦之间,本是心无芥蒂的宋放触着那肌肤,看着那人的样子,莫名其妙的自己也觉得好像是有几分不妥,是有几分尴尬的味道。
宋放拿起先就搁在一旁的酒壶往嘴里一灌,连呼好酒。本想递给石青同饮,看着他被热气薰得红艳艳的嘴唇,暗自作罢。
“你可曾听说‘血狂’这个名号?”
石青这才敢看向宋放,见他一片坦荡,顿时心里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也慢慢平复下来。知道宋放问这话必有用意,神情一省,认真思考起来。
“可是很多年前闻名武林的一个大魔头?”
“是的。‘血狂’是三十年前出道,在武林上大肆杀戮,仗着武艺超群弄得天怒人怨。最终被迫销声匿迹。我少时与他相遇,得蒙其垂青,向他习得十六路‘狂剑’。”
宋放道:“我双亲去得早,一个人带着弟妹,日子过得辛苦。若不是他,只怕早已没于乱世。所以我和他名为师徒,情比父子。我受他影响很深,年少时桀骜不驯,十七岁出道干了些现在想起来都汗颜的事情。江湖上的人给了我个匪号‘血修罗’。”
血修罗三个字一出口,石青心中一跳,惊道:“血修罗?你竟然就是那个血修罗?!”
血修罗这个名字曾经是武林的一个噩梦,虽然他只存在了短短一年。这个人据说已是当年的天下第一,但是,最令人害怕的是他残忍的杀人手段。跑江湖的哪个不是身上有几件血案,哪个又是好捡的软柿子。然而杀人不过头点地,血修罗的手段却是太过。所以,虽然他杀的多是该杀之人,仍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当年就在众人对他的怨愤升到最高点之时,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血修罗的靠山兼好友,当时的武林盟主,旭日山庄庄主荣归一家一百多口惨遭灭门。荣归生性豪爽,养了很多门客,事后的生还者不是疯就是傻,竟是被活活吓出的。这件血案的犯案者就是血修罗,其手法令人发指。
事发后,武林万众一心对其围剿,血修罗此人却突然失踪,竟不复出现。岁月流逝,江山代有人才出,慢慢的这个名字连同血案逐渐被人遗忘。
而这样一个传说中的魔头竟然就是在面前的宋放,若不是看宋放神情严肃,石青几乎以为他只是在开个玩笑。
宋放灌了口酒继续说:“江湖上的人说我手段狠辣也是事实。我师父教我学剑的时候对我说了这么番话,全天下其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自己重要的人,一种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必须要杀的人。所以,那些上来挑战,或是我看不顺眼的人,对我来说如同路边的一块石子没什么区别。惹了我一个人还好,若是歪脑筋动到我身边人的身上,我的手段未免就狠了点。”
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石青两眼。石青先是觉着奇怪,后来一想自己先前拿宋莲威胁宋放的事情,背上就是一阵冷汗。果然,宋放道:“我这几年潜心修炼脾气好了很多,要是以前,那夜你威胁了我,只怕还没等到我彻底了解你,你早已尸骨无存了。”
石青想难怪那时候他对我如此冷淡,那原来已是客气的了。
宋放又道:“后来,我练那‘狂剑’越久,越是发现不妥。”
石青奇道:“此话怎讲?”
“那十六路狂剑暴烈异常,不出手则罢,一出手便是生死之战。等我大成之时,才发现这个剑法魔性太强,使剑的人常年处在焦躁的感觉之中,只要稍被挑衅就暴怒难抑,加上我那脾气,行走江湖视人如同无灵性的物体一般,竟是丝毫没有了为人的怜悯容忍之心。”
“我成名江湖后,想着过多杀伐总是有违人道。为了克制自己的情绪,我和师父合创了一套内心功法做定心之用。日常修行喜怒不行诸于色,红尘万物于我如浮云。如此一来两相克制,总算于人于己都有了缓解的余地。”
说到此处宋放的脸上显出沉痛之色,酒却放在一边不再饮用。
石青暗想,这人果然是个心狠之人。他之所以压抑自己的情绪脾性并不是怀着对残杀同类的怜悯,完全是从理智的角度想到:“啊,也许杀了太多人实在是不太好啊!”之类。
一般这种人总是薄情寡义之徒,偏偏宋放对于兄弟姐妹,父母亲人却又至情至性,实在是让人觉得怪异之极。
这让石青想到以前不知道在哪里听过,北方草原上的狼,明明是凶狠无比的禽兽,却对着自己的伴侣生死与共,相依相伴。宋放就像是那种狼,对着世上的每一个人露出獠牙,却用生命守护着自己看重的事物。
宋放一叹道:“想我以前有千杯不醉之力,如今不敢多饮一口。那内功心法有个弱点,它的功用是让我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清醒,情绪不能激动,不能丧失理智。可是,一旦失控却也更加的变本加厉。而这一点在情欲上尤为突出,我十七岁之后过的就是如同苦行僧般的生活。
“那年,荣庄主邀我去旭日山庄做客。他有个女儿年方二八,生得天真可爱,荣庄主只有这个女儿,很自然未免有点娇纵。她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我是浪迹江湖的亡命之徒,明明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可是那位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讨厌我,总是在很多地方与我作对。我看在荣庄主的份上自然不与她计较,她身边有个小丫环,很讨人喜欢,也不晓得犯了什么罪过,她把那女孩吊在马棚里鞭打,我看不过上前说了几句,她一鞭子挥过来就在我脸上留了这么条疤。”
说着指了指脸上,石青仔细一看,果然从额头到右眼的眼角上有条淡淡的疤痕。
“那个晚上,她请我到花园里喝酒,说是要给我赔礼道歉。”
石青暗自想,听宋放所言,那女子是何等骄纵高傲之人,又岂会对自己的行为后悔,这其中必有缘故。
果然,听得宋放道:“谁会想到她竟然在酒里下了极品的春药,竟是要造成我强暴她的假像,让我身败名裂。那一阵我连番厮杀,体内早已血液沸腾,哪经得那让人失去理智的催情药物,结果等我清醒过来之时,旭日庄上下竟被我杀得一干二净,只有荣庄主躺在我剑下几乎疯狂,而我那口染了无数人鲜血的利剑之上竟然挂着我那可怜的幼弟。”
石青听得惊心动魄,在桶里面动也不敢动一下,就怕刺激到了宋放。
他心中一动,想,无论有多么大的厌恶,一个名门小姐岂会拿自己的清白做陷害之用。那位小姐如此做法,必是喜欢上了宋放。和他作对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嫉妒着小丫环,更恨着对她不假辞色的宋放。想到宋放对她的讨厌,鸳梦成空,痴情空托,如此的爱恨纠缠才想了这么个下下之策。
岂不是可悲可叹。
可叹的是,到了最后,所想要得到的男子竟然完全不明白她的心意;可悲的是,宋放却因为一段他不明白的情感,付出了如此的代价。
“后来我才明白,一直躲在安全地带的他跑出来原是为了阻止我的疯狂,用他稚嫩的命唤醒我这个疯狂的大哥,如果我还配做他大哥的话。”
宋放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水面的微波,后面几句话充满了说不出来的嘲讽。
石青试探着道:“所以,你才会在静心谷待了十年没有出谷?”
宋放回答道:“我不敢再拿剑,只要一拿剑就想到那一幕的事情,我害怕有一天我疯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没想到……”
“没想到我却出现了,还逼迫你出了谷。”石青惭愧的说。
宋放一叹,不再说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出谷的原因竟是因为这个。”石青突然想到什么,急道:“这几天你杀了这么多人……”
宋放叹道:“你也察觉到了。所以我才在晚上到瀑布下静坐,那样能使我心定。”
石青这才恍然大悟。
暗自想莫非他去妓院的原因也是想去找个发泄的管道?
宋放又道:“我这十年倒是大有长进,若是十年前这样的杀人,只怕已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说着说着,咕隆一声,突然把露在水面上的脑袋整个淹了下去,潜到了水底,半晌没有任何动静。
石青先是呆呆的望着水面,最后却觉得心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宋放!”他对着浴桶叫了起来,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水面还是没有动静,四周静悄悄的,石青碰碰宋放的腿,也没有反应。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也潜了下去。水冲进耳朵、眼睛和鼻孔,暖暖的,温温的。下一刻,喉管一痒,便呛起水来。正在难受的时候,身体一轻,被人提了起来。
宋放看着他道:“你做什么呢?”
石青气道:“我才想问你在做什么呢?”
宋放笑道:“这么个小桶,若是担心我,你一提就可以把我拉起来,何必自己下到那肮脏的水里去。”
石青只觉得无限委屈,恨声道:“我是笨蛋,淹死你才好。”
心中想,这么个浴桶他能出什么事?倒是自己越发异常起来。
宋放见他生气,越发的笑了起来。最后却道:“起来吧,这水也凉了,再泡下去我们就真要染上风寒了。”
石青刚想起来,却发现宋放只是看着他却没有动作,便道:“你先起来。”
宋放又笑了,道:“为什么我要先起来,我偏要等你起来了我再起来。”
石青看他那模样,只觉得过去自己怎么会认为这个人冷漠不近人情?那在静心谷的日子简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石青道:“那我们两个一起起来,这总可以吧?”
宋放一副你很有趣的模样,点头道:“好呀。”
石青数着一、二、三,话音落了,两个人却都坐在桶里一动没动。
石青气急败坏的道:“你为什么没起来?”
宋放笑道:“你也没起来啊。”
两人说说闹闹,好半天才终于弄整洁上了床。
石青躺在床上,凝望着宋放掖好他的被角,走出房门的背影,想起他从水里提出自己的那一瞬间,自己望过去他脸上湿湿的水滴,心里只觉着说不出的难受。
第八章
    一宿无话。
日上三竿宋放才把石青叫起来,两人用了早饭。
宋放从房里拿出个匣子递给石青道:“你看看。”
石青接过来疑惑的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条保存得无比完整的断臂,而那里面的血脉似乎都还在流动。
宋放道:“这是你的手臂,这数日我一直保存在这个匣子里。”
石青惊道:“这怎么可能?”按道理说这手臂经过如许的日子,早该腐烂不堪了。他仔细的把匣子端详了一下,感到触手冰冷圆润,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匣子竟是万年玄冰所铸,难怪如此沉重。”
宋放点头道:“离此不远有个小村庄,我有个朋友住在那里,他的医术世所罕见。那日见你手臂被斩断,我就想或许他能够断臂重续,就用这个随身的匣子保存了你的断臂。”
石青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欢喜的是自己有了可能恢复原状,担忧的是有可能这只是一场空忙。转念一想,又可以和宋放待一段时间,竟觉得手臂能不能重续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两人商定即日起程。
宋放雇了辆马车,先把石青带去见了那个小豆子一面,石青这才想起这个被自己丢在一边的小乞丐。小乞丐的伤已好,奇怪的是见着石青便问了凌天风的所在,说是要去寻他。石青忖度着这两人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也不隐瞒。
三人告别各奔前程去了。
一路紧赶慢赶,五日后两人到了宋放所说的青山村。
刚到村口,宋放便说不好。
村子里安静得异常。
石青从马车里下来,心里也觉不妥。这几日一直纠缠的挑战者竟然一个都不见,隐隐的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村中空无一人,十几口的小村庄一个人影都不见,村舍里凌乱荒芜,就像很久都没人住过。
宋放带着石青一直行到村尾,荒坡之上有间孤零零的茅草房子。
“我那朋友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江湖人都唤他‘妙手神医’。我十年没出静心谷,全靠他替我打点一些俗世之事,也只有他是我静心谷唯一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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