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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和少林寺是两个世界的人,他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待在军营,对外面的世界一知半解,总怀疑我是不是跟很多人在谈恋爱,我说了几次现在我没有男朋友,虽然我去年谈过一次恋爱!他又说我没有男朋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一听,我就生气,自己昨天刚下的飞机,都累得要死,还要听他这样胡说!一气之下挂了他的电话,再怎么响都不接!
我现在就特别害怕接他的电话,好像他表现得很爱我,可是,对于只见过一次面,他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八年了,就这样电话来往,会有爱情吗?
我和他根本解释不清楚,可是,他听说我没有结婚,总以为他有希望,这样固执,是不是军人的特质?我都快拿他没方法了!
但毕竟能够等我八年的男人就他一个!而且他就只见过我一面!1996年我大学毕业,我和舅舅、舅母坐火车到福州,在火车上,他坐我对面!当时他23岁,高中毕业就参军了,他和我聊军队的事,我和他聊我的大学生活!
他还记得我当时穿着白色的公主裙,留着长发,还有齐齐的刘海,很清纯的样子!他甚至还记得我削了一个梨给他!后来他问我要了地址,就开始给我写信!
1999年我来北京了,他还写信!从不说爱我!我也忙于工作,很少回他的信,接他的电话总是告诉他:“我很忙!”
后来,他也就不再跟我联系了,两年多了不再联系了,我以为他结婚了呢!没想到去年9月份又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他考进陆军学院了,他说他爱我!他以前认为配不上我,所以不敢说!他说我现在要是嫁给他,就可以随军了,说他现在是营职了……
大家都知道!我和大鲨鱼8月30日正式分手的!9月13日接到少林寺的电话!于是我就告诉他有关大鲨鱼的事!……没想到这个传统的中国军人能接受我的过去?这一点让我很吃惊,也很感动!可是我除了感动,好像没剩下什么了……
但我还是愿意给他机会,他说我要嫁给他就不能参加工作了,只能待在军队里。他说他的工资是1325元(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工资,只是含糊地说了一说),他说他可以把他的工资全部给我,其中有500块是给我个人的(当时听了这话,感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我说手机费包括在内吗?他说,嫁给他就不要用手机,他有手机就行了……
“除去那500块钱,那剩下的825元够买米买菜吗?”
“不用买米买菜,部队会送来的。”
“这挺好,不错不错!”我真有点动心……
“那我做饭,你帮我洗衣服吗?”这嫁人可不是随便就嫁的,还得调查调查!
“我不会洗衣服,都是我的部下洗的!”
“你怎么这么官僚?太不像话了!以后自己洗,我也不会帮你洗的!你还要帮我洗!”语气加重!有些义愤填膺!
“那我在洗衣服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
“我看电视,或者上网!”
“嫁给我就不能上网了,你要是看电视,我就不帮你洗衣服了!”
“那我在一旁拖地板!”
“我可以考虑考虑!”
“应该是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嫁给你!”……
今年三月份的星期六的上午醒来,我就主动给少林寺打电话。他当时正在他的连队的鱼塘钓鱼!没想到我会给他打电话!幸福得差点没掉进鱼塘!
“我说少林寺同志,看不出来,你还挺浪漫的,大礼拜六的,不睡懒觉,跑来钓鱼了,旁边是不是有一个美女陪着?”
“没有!就我一个人!你旁边是不是躺着一个帅哥?”哟,学会了,敢说我了……
“是啊!帅哥正跟我一块听电话呢!”要是真有这么一帅哥躺我旁边,听到我和少林寺这么打情骂俏的,肯定出人命了……
“我说少林寺同志!你这鱼钓着了,你自己煮了吃,还是卖了?”
“我没地方煮!给我们教官送去!”
“看不出来,你还真能拍马屁!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这个营职是怎么混到的!”
“你怎么这么说我呢,不过,我告诉你:不想当司令的兵,就不是好兵!”
“不过,我告诉你:我没有想要当司令太太!活着快乐最重要!……”
…………
我想我嫁给少林寺的可能性比较小,他也不是真的那么痴心等我八年!
我曾说:“你是相亲相了八年,没有被别人相上!你还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等我八年!”
“你也看出来了?不过不全是别人看不上我,有的是我看不上她!”
“好啊!那你凭什么威胁我,说我要不跟你,你就少林寺见!”
“你以为我真的会去少林寺?”声音听出他的受伤!
…………
我是不是真的很残忍?
但我却真的愿意替他找一个老婆!现给他写一征婚广告:
某军官,年龄31,中共党员,身高171cm,体健,身材魁梧(在部队就这点好!胖不了,也瘦不了),大学学历。希望对方有很好的政治背景(属于党组织要求),年龄相当(当然,比他小几岁就更好),受过正规大学教育,心地善良(如果能长得漂亮一点,那更好!),身高160cm左右(别比他高就行),身材苗条(我想是这样吧?因为我就比较骨感!)。
联系方式就先跟我联系吧,他如果看到会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就更好了……
接完少林寺的电话,我就出酒店了。我叫同事李陪我去酒店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决定明天还是去强那儿,于是,顺便也给强买一大盒什么饼送去!感动死他……
晚上在我们回酒店坐电梯的时候,我居然忘了自己住几层了,我不知道该按多少?我顺口就问了:“我住几层?”他听了差点没昏过去!“天哪,你都住了一个晚上了,你都不知道自己住几层?明天你去顺德,你能找回这个酒店吗?”
我特没面子!我怎么这么笨啊?
他又问:“我们的酒店叫什么名字?”我说:“我没记住!不过你放心,我会带上房卡的,上面写得很清楚!”……
第六章我的朋友强
2004年5月16日
我的朋友强
早上,九点多,被强的电话吵醒,问我:“起来了吗?”
我说:“我这就起来!马上走!”
“你这么懒!还在睡!我以为你早就起来了……”
大清早的,我就遭人骂……
我答应别人的事,我是马上会去执行的……
我一身休闲的打扮,再加上我刚买的茶色太阳眼镜,应该很酷吧,对着酒店电梯的镜子,我看了好几眼!但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什么名牌穿在我身上都像假冒的!”这句经典的名言出自大鲨鱼!他的潜在意思就是:“他穿什么假冒的都像名牌!”原先是不服!后来经过我多次考察,服了……当然,他那一口流利的英文帮了不少忙!
站在酒店门口,我就东张西望的!酒店服务生马上就问我:“是不是找车?”
我只好说:“是!”本想做公共汽车的!我怕他们笑话我,住这样的酒店你坐公共汽车?哎!可见我的虚荣心……
服务生很快就替我招来出租车,我一上车,服务生就告诉司机说:“送这位小姐,到去顺德的汽车站。”
司机问我:“哪个车站?”
“我也不知道!等等我有一个纸条上写着。”
我好不容易掏出那个破纸条,却对着我自己的字辨认了半天,还是没有研究出来!就认得一个字,赶快问司机:“有没有一个叫什么花的汽车站?”
“有,叫流花汽车站。”
我急忙拿着纸条,对着一看,嗯!有点像!不放心又问:
“这个车站有没有去顺德的车?”
“有!”
这下心才塌实下来……
一到车站,我的天!这么多人!
排队买票!到我了,售票员冷冰冰的问:“到顺德哪里?”
“我也不知道,顺德有什么车站。”
她报的站名,好像都没听强说过!
她看我说不出什么站,就不耐烦地说:“你到旁边去,别挡着别人买票!”
那是!我赶快退出来了!这队是白排了!
打电话问强说是“顺德大娘”,不会听错吧?车站声音太吵,再问!还是听到“顺德大娘”!哎,那就顺德大娘吧!
又排队,又到我了,“买一张,顺德大娘!”
对方用很奇怪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是顺德大良吧!”
“应该是!”
还好刚才没说广州大娘!那么年轻,叫她大娘!没病吧?看样子就最高称呼也就阿姨了……
坐着等吧!看到这样人来人往,背着大包小包的,我一下就想起我刚进城的时候!也就是1999年8月16日那天我到北京!当初好像还是扎俩小辫的,想多土就多土!就是那个“翠花上酸菜”的翠花!……
随着一个男高音的吆喝:“大家跟我走!”我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也就是回到广州流花车站!
车到站了,我马上给强打电话,说我到了!他叫我自己打车到某某地!我说好的!就挂了!
一会儿,强就打车到了!
“上车,先到我公司吧!”
…………
强在广州一家大公司上班,自己又和另外两个朋友在顺德投资开了一个小公司。
到他公司的时候,我赶快把给强买的那一大盒饼干给他。
他说:“你的礼物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不行,我还得休息休息,还没缓过神来,我现在是惊魂未定!整整一个多小时啊!我一直很后悔应该到车站接你就好了!这一个多小时,打你的电话不通!我就在想你是不是病好没多久,突然太累,天气太热,昏倒在地没人管了?要不就是很幸运碰到抢劫了,广州治安比较乱,几乎每个人都会碰到抢劫的!要不就是你被司机拉到别的地方去了?怎么办哪,你又人生地不熟的!我一直后悔没有去接你的!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打车到车站,还没到,就接到你的电话了,一看顺德的电话,我就知道是你的,我的心才放下来……”
他掏出手机让我看,说我到的来电话时间是11∶29∶46,最后一个电话是12∶45∶31……
我望着他,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心里很内疚,但更多的是感动!我一定要把这两个时间记下来!……
我们去吃饭,还有那个女孩。我和强打车,她骑摩托车。我偷偷问强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说怎么和他以前在北京时给我看照片的那个女孩不太像啊?!是不是又换了一个?说没有!我说:“看出来了,你喜欢的女孩都是一个类型的!”
“什么都是一个类型?好像我交了很多女朋友似的。”
“反正你在我眼皮底下就交了两个了”
他不吱声了……
他知道我对他和前女朋友分手意见很大!交了八年了,就因为他来广州工作,她在北京读书,分手了?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因为我看到过他前女友的太多泪水,搞得我当时就为此事想要和强断交!
哎,过去的事情不想了!
强的女朋友到一家当地特色的海鲜餐厅等我们。可我刚纹过眉,不能吃海鲜(没想到咱这样的穷人,还真有机会吃海鲜)。
换一个什么靓汤餐厅,也是当地有名的。席间我和强热火朝天地闲聊,他的女朋友被冷落一边,几次我们停下来解释,我和她见过的费、王真宇、许雨书是一样的好朋友,是一伙的。谈到许雨书,强马上打他的电话,他让我来接,我说:“许总,你想听我汇报工作吗?我现在和强在一起吃饭。”
“不想!”他回答!我把电话给强,说:“他说我越级汇报!不听!我只能跟我汇报!”
许雨书,等我回去要你死给我看!上次把我拉到沸腾渔乡,“沸腾”了我四百多块,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当时我都说我口袋只有两百多,随便找个餐厅吃一下算了!要你那么豪爽?当场借我1000块钱?!还好,最后说,留一些下次请!要不然,就要“沸腾”1000多了!不就是上次我出院,害你花了一千多吗?!男子汉大丈夫,请一两次客,很正常啦……不就我这次跳槽忘了给你汇报吗?你不是已经骂过一次了,我不是保证下次再也不犯类似错误了吗?!还要生气?!不听我电话!……
午饭后,强安排我去顺德清晖园一游!强介绍说是中国十大名园,岭南四大名园!我说:“去哪里玩都不重要!重要是和谁去!我印象最深的,最不能忘记的……”
“我知道,是我们五个人去司马台长城吧?!”
“对!”我记得当时我把我们五个人(费、王真宇、许雨书,强还有我)的合影放在我的书架上,当时还写过一篇文字“一个像框一个家”……
同去清晖园的还有强的同事周,强的女朋友不去,说去了好多次了,他的女朋友很细心,还给了我她的防晒霜,我还真没买过它!
回广州之前,强要到他的家拿些衣服,我也就参观了他的复式套房,很大,大概有180平米。装修的也很有品味!
我是这样表扬他的:
“真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情调!”
“天哪,在你眼中,我是个没有情调的男人?”
老实回答:“差不多!”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第六章夜游珠江
2003年5月17日
夜游珠江
在这豪华的游轮上,我坐在二层的船头的椅子上,喜欢这习习的凉风吹过脸上的感觉,我陷入这美丽的珠江夜景……不愿醒来……
这一刻,我知道了,我是在做我自己了,不是温柔的松鼠,不是黄平楠,是水儿,是我自己!
我是这样的喜欢宁静,喜欢这样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坐在这里……
我高举着双手,轻轻地挥动了,耳畔传来那首:“Ibe?鄄lieve……”
我也相信我的白马王子正骑着他的白马朝我跑来……
强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柔声说:“进去吧,外面的风大,别冻着了。”
起身才发现他们三个都已到游轮里面了……
发现是有些凉了,我把我的手放在我裸露的双腿上,搓了搓……回到休息厅,我看着安棋他们三个开心地笑闹,我也参加进来,我们在挤兑强,他们说强要是去演汉奸都不要化装,我说:“没错!要不然就演奸商,也挺合适。”……
强今天为了带我到珠江,特意找了几个朋友一起来热闹一下。我暗暗算了一下,包括请我们大家一起吃晚饭,还有这游船的门票,强已经要去掉好几百了。
这一想,心就挺过意不去的。我一直为我在北京漂泊这么几年,能交到他们几个朋友而自豪的,我觉得和强几个朋友的感情,已经有一种亲情的成分了。在外漂泊的人,真的需要几个这样的朋友,互相关心,一起走来……
第六章深圳偶遇
2004年5月23日
深圳偶遇
星期天不睡懒觉,那是不可能的。没有短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