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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谣言,必定仍会存着其一定的真实因素。”
西门流霜志得意满地笑着,她性感的红唇微微撅起,眼带娇媚地逐个扫过另外几人。当然,其中不包括温雅斯文的上官子敬。
“同样活了四千年,人家明柄怎么就有办法做到成熟稳重,你们却像个未满两百岁的小鬼般毛毛糙糙?”
“因为我们是正常人,跟有行为能力的感情植物人存在着一定差距。”司马务观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两下,皮笑肉不笑地说,反正笃信欧阳明柄那个没什么幽默感细胞的家伙不会把他开的玩笑放在心上。
“我说,大名鼎鼎的金麟将军……”安陵无痕一脸坏笑着上下打量了西门流霜两眼,“你确定你手下的官兵服的是你的武技和能力,而不是为你的媚术所惑?我看……”
“你看什么?”西门流霜媚眼如丝,浑身却散发出阵阵杀气。虽然没有像开玩笑时说的那样得到了麒麟领地的一半兵权,但事后她也掌管了十万麒麟王军。身为麒麟领地第一位女将军,为之付出的辛酸代价就算是好友也不容诋毁!
“放心,以美色服众在军队中是不可能的啦。”司马务观一看西门流霜的脸色就暗暗叫糟,于是立刻将话题接过,“更何况,每次只要她越施展魅力,尧就逃得越快。就这种不良记录在,我觉得我们的金麟将军还是靠能力来得实在些。”
“司马务观!”西门流霜立刻转移了目标,她十分咬牙切齿地笑道:“你还真是会挑话题哦。”
“好说,好说。”司观务观讪讪地笑着,两声“好说”一过,随即跳起来逃窜开去。而下一秒,西门流霜便提剑追杀上去。
其他几人早已是对这种类似的情况见怪不怪,雷奥提斯径自抬头看向诸葛纵横,“说到尧,最近有没有他的消息?”
“没有。”见诸葛纵横还在沉思之前青龙王的那件事,上官子敬于是代其回答道:“前有白虎后有冢越,我们根本不敢大张旗鼓地找,让对方知道我们有尧这么个弱点存在,只会让尧陷于危险之中。所以我们找尧,就像大海捞针,除非机缘巧合,否则……”
“我知道。”雷奥提斯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让‘天帝’盯上的尧,即使基于‘规则’的限制,‘天帝’无法亲自对他下手,可按照那个人的个性,必定有数不胜数的花招能让尧生不如死。”
众人心知肚明,前任麒麟王必然是死于“天帝”施展的诡计,否则凭普通人怎么可能杀得了继承一半妖魔界统治权的陵尘。而自那一刻起,翘的行踪也必定已经被那人全权掌握。
“别的也不用多做,光是陵尘等人的死,就够尧受的了。”夏侯镜月表面虽平静无波,然而葬送在其手中的瓷杯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十几年形影不离的相处,一夕之间灰飞烟灭不复存在。那个人,好狠!”
“别担心,尧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上官子敬一脸严肃地走到夏侯镜月身边,蹲下身为他满是鲜血的手疗伤,“时隔多年,要看尧的力量醒了几分,倘若醒得更多,就算是‘天帝’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敌在暗,我在明。我没你这么乐观。”虽然上官子敬没有开口责怪,但夏侯镜月也知道好友在为自己的伤第一年。
“这件事情,只有尧不知道前因后果。希瑟那混帐,说什么一开始的劣势到最后终会变成优势。所以坚决隐瞒,我看他倒是看戏看得很乐啊!”
“关于这点,我相信希瑟是不会害尧的,他那么做必有他的用意。”雷奥提斯淡淡地出声,“只是那家伙向来有先把人玩去半条命再进入正题的习惯,尧会受些苦难也属正常。”麒麟王的后两句话惹来其他几人一致往上的白眼。
“如果青龙王并非被人操控,我实在很难想通他答应得那么爽快究竟用意何在。”这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诸葛纵横望向雷奥提斯,“看来目前也只能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雷奥提斯点点头,“对于尧,不要放弃。尽力找,早一天找到,对我们、对他都有好处。”
“我明白。”诸葛纵横蹙眉颔首,努力地忽略心中的不安和疑惑。
五年了,明明雷奥提斯的登位,会在今后给尧带来十分巨大的助力,为何“天帝”至今仍不见踪影,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五年一帆风顺得就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惊惧时常会突如其来袭上他的心头。应该是哪里出了问题的,却偏偏找不到源头……
无声地叹息着,诸葛纵横摇了摇头。
尧,但愿你平安无事……
湖心的亭子,月光从侧面照进来,柔顺地投射在地上。
剑麒手执一壶清酒,不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亭内的石凳上,而是半躺半靠地斜倚在旁边的栏杆上,随意地屈起左膝。
发带被他伸手解了,一头过长的黑发服帖地委地而栖,只有数缕发丝在夜风的吹拂下缓缓飘动,偶尔碰触到面颊,引起些许刺痒。
就着手中的壶喝酒,任凭刺激的烈酒烧灼自己的咽喉滚滚而下,犹记得上一次喝得如此狂放是年少时被崎晟激得与之拼酒,结果两人一齐宿醉,第二天早上头痛欲裂不说,还外加萧承宇的一顿训斥……
想到这里,剑麒不由得微笑起来,但紧接着他脸上复又露出些许苦涩。
“承宇……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醒,难道我真的逃不过要和昊天他们厮杀的命运吗?”
剑麒痛苦地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屈起的左膝上。
五年来,他沉默地注视着雷奥提斯在麒麟领地实施的每一个政策,尽量做到冷静客观,就是因为不想在战场上和昔日的挚友刀剑相向。
然而此次,雷奥提斯将洛凯迫至非出兵不可的极限,却是逼在他在和过去和现在的好友之路做一个选择。
“崎晟,你这混帐一直说伤痕累累是男人的勋章,野心是男人的天性……还真是想看看,当你知晓要跟明柄他们兵刃相交时候的表情……”
剑麒在喉头低声咕哝着。
醉了吗?没有。除了地次宿醉,他喝酒一向节制,举杯消愁愁更愁的道理总还是懂的,只不过心头浓重的酸楚让他的神智有些恍惚。
所以,当水上回廊出现脚步声的时候,剑麒几乎是立刻清醒并抬起了头。
“陛下。”看到剑麒仍然醒着,在廊上的非莉斯顿时感觉有点进退两难,稍一犹豫她马上单膝跪了下来,“属下以为陛下醉了……打扰到陛下雅兴,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剑麒浅浅的一笑,向她招了招手。
眼见斐莉斯踩着无声的步伐走入凉亭,剑麒不禁有些感慨。光阴如梭,曾经的幼童一晃眼已是亭亭玉立的女子。这些年来,身为影卫的斐莉斯名义上虽与他朝夕相伴,但事实上两人却已很久没有正式照面了。
“桌上有酒,你自己斟来暖身吧,夜风还是很凉的。”
“谢陛下,但属下公务在身,不方便喝酒。”
斐莉斯恭敬地回答,一身黑色劲装的她在这漆黑的夜里仿佛一个隐形的幽灵,只有那双晶亮的眸子闪着灵动的光彩。
“不过陛下既知夜风很凉,就不该深夜还在此独饮。”
“没人陪我喝,我也没办法啊……”剑麒英俊的脸上扬起促狭的笑容,避重就轻地答道。
如果换作是其他女子,恐怕早已被青龙王那夺目的笑颜夺了心神,但青龙王宫的女孩子们向来特殊,上至娜蒂亚,下至斐莉斯全都不吃他这套。因而只见美丽的影卫双眉一场,咬字清晰地回道:“陛下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嗯……”剑麒不甚在意地转头,续饮了一口酒后笑道:“你真是一板一眼的,越来越像奥希斯了。”
“我是老师的学生。”斐莉斯平静地答道。
“呵……”被斐莉斯绕口令似的回答逗得轻笑出声,剑麒承受手将壶中的酒洒了些入湖中,企图把近距离的游鱼变醉鲤。
斐莉斯安分地守在一旁,既不出声也不走动,完全像影子一样默默伫立。
良久,剑麒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没有回头,只仿佛询问又好像自言自语地轻道:“我……我是不是很任性的君王?”
那天,青龙王本以为自己的那群部下会极力阻止他前去麒麟领地,却没想到黑衣将军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单单平静地说了一句“陛下保重”。亲卫队长官沙帝是跪求他应允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一定要丢下陪同前往的亲卫队战士,独自逃生。
剑麒盯着倒影在水中的月亮,白晃晃的月光刺得他眼睛酸疼。蓝西洛常说他太宠溺那票似臣似友的部下,却不知其实真正被惯着的却是自己。
第八卷 麒麟篇 第六章 Ⅳ
更新时间:2009…5…28 3:40:32 本章字数:4042
“不是!”斐莉斯声音不大,但很坚决地吐出两个字。
“哦,不是?”剑麒回过身,表情是夹杂了不以为然的调笑。青龙王知道斐莉斯素来敬重自己,他若说太阳是方的,恐怕她不会不予反驳地默认。
“不是。”见青龙王摆明了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斐莉斯眯细了一双美,淡淡地补充,“陛下只是太孤单了!”
“孤……单……?”剑麒愣住,一自觉地重复了一次那两个字,脱口仿佛刹那间被夺走了所有的氧气般,沉闷到喘不完气来。
原来,那种时常纠缠着自己,让他觉得好似心被利刃剜去了一块,却怎么都记不起也找不回,光留下隐隐痛楚的空虚感竟是叫做孤单吗?真的是离开好友们太久,一个人在陌生的世界里撑着,扛下本不属于自己的重任,所以疲惫得连自己孤单都察觉不到了吗?
看到剑麒瞬间无神的紫眸中透露出茫然的情绪,斐莉斯暗中责怪自己多嘴,然而事到如今好像不继续往下说也不行了。
“奥希斯老师曾告诉属下,直到近几年,他才明白为何当年梅索斯使令听说您当了王会那么地不悦……”
提到不嫌弃自己的种族,愿将武技倾囊相授的老师,斐莉斯的眼神变得更温柔一些。
“因为陛下该是自由的,无束的,而不应该被锁在这责任繁重的王座之上。”
“自由?”剑麒喃喃地低语,但继而他紧紧按住额头。
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青龙王感觉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崩断了……
盛夏毒辣的阳光烘烤着大地,那股火热足以使所有的活物精神倦怠、萎靡不振。
不过此刻有一个人的怒焰,却是能令七月的骄阳黯然失色。
“希瑟!你给我交代清楚,为什么尧会出现在这份下任异能者的名单里?!”
以狂风暴雨式刮进希瑟房间里的伟岸男子,将已经被他蹂躏成皱纸,只差没粉身碎骨的名册朝桌上狠狠拍去。
“尧还是个孩子!你安的是什么心,嫌他四千多年不够曲折是不是?竟连短短几年的平凡日子都不让他好好过!”
雷昊天全身上下散发出凌厉杀气,绝对能让普通人胆战心惊到仿若去地狱走了一遭。不过,显然办公桌后的男人对他毫不畏惧。
“雷奥提斯……”将自己的背靠上柔软的旋转式沙发,希瑟微微笑了下,“注意你是在跟谁说话。”
“我在跟谁说话?当然是店主希瑟大人。或者我该尊称您为妖魔王陛下?”
雷昊天冷笑着,一边说话一边抬手猛地把面前办公桌上的文件统统挥落在地。
“我见了鬼的管你是谁!”
“嗯哼,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张狂十足。”希瑟低头扫了一眼地上四散的纸张,“别忘了正是这种戾气害死了斯塔……”
“希瑟,住嘴!”雷昊天闻言脸色一阵发白,他大吼着打断对方的话。
“越早加入异能者的行列,他便越早能接触到魔法和武技。”希瑟挥了挥手,地上的文件便又整整齐齐地回到了桌上,“我这么做也是为他好。”
“但尧不该被这一界众多的条条框框束缚住!”雷昊天怒目瞪视着面前的男人,“我希望他能够自由地活着!那才是斯塔……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雷奥提斯……”希瑟的声音变得稀薄而飘忽,其中包含着不容忽视的警告成分,“你要始终牢记那孩子真正的敌人是谁,如果没有准备充分的话,只会让四千年前的悲剧重演。到时候,他连命都没了,还谈得上自由不自由吗?”
听着希瑟平静无波的叙述,雷昊天内心却是波澜不止。他握紧双拳,重重地呼吸着以期平复心绪,直到门外一个细微的响声让其警觉地厉声喝道:“谁?”
门开了,一名还未及雷昊天肩高的少年走了过来,微蹙的双眉和紧紧抿着的嘴唇显示出刚才的对话他全部听到了。
“尧……”雷昊天惊讶之余,愤愤地低吼出声,“你跟踪我?!”
“哼,我才没那闲功夫。”少年一扬首,面对雷昊天,隽秀的脸庞亦有着怒色,“承宇让我来拿资料而已!”但紧接着,他脸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不过……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好像是在说我,可我却一点都听不懂。”
“尧。”原本坐在后方皮椅上的希瑟起身,走到少年的背后,开口柔声唤道。
“嗯?”毫无防备的少年转过身,希瑟的手却一下子抵在了他的眉心。
下一秒,少年便全身软瘫下来,失去意识地向后倒去。在陷入昏暗之前,他最后感知到的是雷昊天的手臂和惊呼。
“斯塔……!”
剑麒……
剑麒……
熟悉而急切的呼唤声,让剑麒慢慢地睁开了紫眸。刚刚醒来头痛欲裂,连眼前也是朦胧一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准焦距,看清周围众人焦急的神色。
“我……怎么了?”剑麒费力地撑起上半身,他身旁的小公主拉卡立刻将厚实的锦垫放到其背后。
“谁知道你怎么了,莫名其妙就昏了一天一夜。”娜蒂亚口气虽然不怎么好,但话语中的关切之情一览无遗。
“大概只是疲劳过度……”剑麒微微一笑。方才他用魔法探测了一下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看来只是记忆的封印解开的副任用罢了,“抱歉,累你们担心了。”
“疲劳过度?”站立在床边的黑衣将军冷冷地挑起一道眉,“最近有什么事情会让陛下疲劳过度?”
奥希斯这么问不是没有道理的,自从五年前失踪十天再回来以后,他们的陛下就变了。
青龙王变得不再将全副心思放在政务上,不再把书房当寝宫睡,他的作息和饮食都在刻意的正常。
这种正常曾让黑衣将军等人心惊了很久,因为那样的青龙王仿佛是在为了随时随地和谁决一死战而储备力量一般。
所以说,假如现在的剑麒无缘无故地疲劳过度,则绝对是值得深思的。
“奥希斯?”剑麒微皱了眉头,黑衣将军说话虽然一向尖锐,却向来不会过问他的私事,“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奥希斯深深地看着剑麒,单膝跪了下来,“臣想知道,是不是斐莉斯那孩子说了什么让您……”
“没有的事!”青龙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摇头否决道:“根本不关她的事!”
“是吗?”奥希斯闻言,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那就好。”他站起身,对着旁边的侍从吩咐道:“带斐莉斯影卫下去休息!”
“斐莉斯她……”见侍从领命而去,剑麒困惑不解地看向奥希斯。
“斐莉斯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等你醒来……”回答的人是娜蒂亚,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说了你昏倒肯定不关她的事,偏偏那孩子就是死心眼,认定是她之前跟你说的话刺激了你。”
“……”剑麒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