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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落 完结+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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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见她不似装的,忽觉自己刚才伤了人,伸手就要帮她处理伤势。
“住手。”倾城眼中隐有泪水泛出,“这血你不能碰。”
“为何?”子衿见她抿唇不语,下一刻扣住她的手腕翻转,中间三指搭上经脉,凝神静听。
“怎么这么奇怪?”子衿疑惑,“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那么一刻,脉象如丝抽出,竟是感觉不到。
“这是我自小就有的病。”倾城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自小就患有一种奇病,我爹在世时请了许多名医都未有办法。直到后来来了个神神叨叨的江湖大夫,给我吃了些药,并告诉我每次病发之时需划开皮肉,将他配置的药丸碾碎了敷于伤口处,药粉顺着血融入身体,放能保得平安。”
“这是什么医理?怎的从未听过。”子衿瞧着那伤口,那血还在往外流,那药能流进身体么?不过她虽有疑惑,但是看倾城似乎不再想说,便作罢了。
“朔月公子知道么?”她忍不住问道,谁都看得出来倾城对朔月公子的情。
倾城摇摇头,目光落在虚空处,那样似叹息似悲戚似绝望的神情在这样一幅倾城之容上,莫名地就让人不忍再看,让人心疼。
子衿心中一动,垂目藏起眼中的内疚,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倾城侧过脸朝她一笑,从腰间掏出一根银针递到她面前。
子衿不解。
她看了看腿上的血,解释道:“已经可以了。我现下没有气力,还要麻烦你用银针给我封血。”
子衿“哦”了一声,心中乱乱的也不多问,伸手欲接。
“啊!”倾城惊叫一声,手中银针一偏扎伤了子衿的右手食指。
子衿也顾不得被扎伤的手指,忙扶住她问:“怎么了?”
“疼。”倾城咬着唇突出一个字,“药力太狠。”
“快,给我封住血。”
子衿忙接过银针,幸好她和逍遥学过一点施针术,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针,找准穴位缓缓扎下。
食指因为用力,又有血流出,与倾城腿上流出的血融合,此时她的食指刚好抵在倾城的腿上,那血便都沿着她的指尖滑落。
子衿只觉指尖忽然一麻,脑中一瞬间有什么划过,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那感觉极快,她也未放在心上。
血止住,倾城又缓了会儿,两人吃了写东西,见她面色不似之前那样苍白。子衿询问了她的意思,两人这才又朝前走。
倾城因着腿部受伤,行动颇有血不便,子衿扶住她,提了内力,带着她往前走。
倾城虽不愿,但那伤口有些深,走一步都很疼,更别提要赶路了。天空星光璀璨,洒得林中如罩上了银纱,一片静谧的美。
子衿眉清目秀,眼眸晶亮,时而抬头望一下星空以便确定二人方向是否正确。
她很认真,微皱着眉。走了许多路,而她们时间紧急,夜间行走一定要快,自己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即使是用了内力,也是吃力的。
倾城心中微酸,她本不愿伤她,但谁让她跟错了主子呢。
她抛开那点没用的愧疚感,注视着前方的路。她是倾城,是写意山庄庄主倾意闲的女儿,是父亲和写意山庄最后的希望。她没有那么多的怜悯愧疚的感情用来挥霍。
她是卿月,是红韶坊的花魁,是无情无心的烟花女子。情和爱,早该葬到地下了。
可是,想到那如月的男子,那一袭华衣,心底的不甘又涌了上来。

【清痕嗜血】

一行人,四组,子衿和倾城是往南寻,小酒南宫啸往北,无痕司空宣往东,朔月萧铭自然就是西面方向了。
蓬莱岛如当初猜测的那样并不算大,两个晚上的时间,还算顺利。天将将亮之际,南宫啸站定,再行一丈路就是那浩瀚的大海了。
小酒在他两步外停住,躬身问道:“南宫公子,一路都未有甚发现,我们眼下可是回到约定之处?”
约定的地方就是先前几人分开之处,那里有棵大树被人招摇的刻了个“司”字,后来南宫啸为了更方便识别,索性加了个“空”字。惹得司空宣那小子一个劲的红着脸不知如何辩驳。
萧铭也凑热闹,“你别急,回头向父皇请旨,派人给你把这树挪回北州去,再刻上八个字。”
“哪八个字?”南宫啸颇为配合的展露出好奇。
“青青子衿——”萧铭顿了下,丝毫不理会司空宣愤怒的目光,慢悠悠道:“悠悠我心。”
一听这八字箴言,大家都闷声笑,无痕在子衿越来越冷的气场下默然转过脸去,抽了抽嘴角。
“不急。”他指了指已经大亮的天色,道:“虽然这一路无碍,但要是回去还是须得晚间方觉妥当。”
“哦。”小酒应声。
南宫啸复有朝天看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小酒暗忖:这些个公子哥,怎么个个都喜欢执着一把折扇。唔,还是他家公子的羽扇看着别具一格啊!哦,那无痕公子的笛子也甚是不错。不过,他可是万万不会去碰的,看着挺好看的笛子居然是一把利剑,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白日睡不安稳,晚上还得赶路,这会儿事情差不多办完了小酒就有些困倦,靠着树身子一歪就睡着了。
南宫啸回头,嘴角一翘,走过来试探性地唤了小酒两声,小酒“唔”了一声,眼皮都没睁开。
“啪啪”两声,点完穴,南宫啸站起神的同时身后多了一人,暗蓝劲装,浑身一股煞气。
“如何了?”
“回公子,人都到齐,就等公子下令。”劲装男子刻板地回道。
南宫啸回头撇了眼沉睡的小酒,对那人道:“我随你过去看看。”
男子未多话,直接转身前面带路。
待两人离开后,原本睡着的小酒睁开了眼,目中狡黠褶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从衣服里掏出一块早已冷僵的饼咬了两口。又从随身包袱里掏出笔纸,写好了对着天空吹了声口哨,立时又有一人出现。小酒将纸折好递给他,那人朝他点了下头,纵身往树干上一点,身影立时消失。
小酒将饼吃了,又自己点了睡穴靠着树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后,南宫啸回来见小酒还安稳地睡着,他身后跟着的劲装男子道:“为何故意让他发现?”
南宫啸勾唇讥笑,“我只是有些好奇。”
那朔月若不是真心归顺六皇子,但凭他如今查到的一些事,此人也留不得;若他真是一心归顺,那便更是留不得了。
劲装男子也不多问,行了礼就消失了。
南宫啸这才解了小酒的睡穴,推他醒了。小酒晕乎乎醒来,一见太阳都快落山了,脸一红,忙起身抱拳低头:“南宫公子赎罪,小酒一时贪睡险些误事。”
“无妨。”南宫啸笑道,“天快黑了,我们先吃些东西等天一黑就赶路吧。”

往西的方向,一杂草丛生的石洞前,两人已站了许久。
倒不是这石洞有多特别,就是因为极为普通,二人才迟迟不敢进去。
一路往西走了这么久,岛上都是高耸入云的树木,忽然出现个石洞,实在是有些奇怪了。而且,这石洞,还特别明显,就像等着人发现一般。
“朔月公子——”萧铭终于迟疑地问出声。
朔月转头看着他,良久,萧铭咬牙道:“进去吧。”
目前为止,就这些线索,他可不想失去机会。
朔月吹燃了火折子,当先开路,弯弯绕绕地都快走到底了,也没什么暗器迷药。委实有些奇怪,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石洞?
朔月锁眉。
“六皇子,我看这里没甚不妥。”火苗映着他的脸,在黑漆漆的洞里忽明忽暗,辨不清面上神色。
“走到底吧。”声音里微有叹息。
二人又一路走到底,隔着石壁隐隐听到海水翻腾的声音,两人顷刻都有些冷了脸。
外面即是大海,应是不可能再有什么了。
一路无话出了石洞,辨明方向,向约定之处走去,因为路已熟悉,较之来时便快了许多。午夜时,他们离约定之处还有约莫一个时辰的脚程。忽见天空一声清响,那是信号弹的声音,看方向在东。
两人对视一眼,具是心下一沉,具是提了内力,使轻功急急往东面赶去。
另一面,其他两组人也听到了声音,偏偏倾城有腿伤行动不便,子衿面上虽强装镇定,眼睛却红了。
“子衿,要不你先过去吧。”倾城提议道。
“不行。”子衿想也不想的拒绝。公子那边既已出事,那便说明这个岛上已经不太平了。若是放倾城一人,出了事她要如何担待。
倾城见子衿一副不愿再商的样子,叹了一声,眸色l欲冷。

她们快到的时候,只见远远无痕一行人被一群暗色劲装的人围在中间,双方看似淡然,却是剑拔弩张之势。
“朔月公子。”倾城喊了一声,果然被围在中间的人都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瞥见倾城依着子衿的样子,都是目光一定。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人忽然动了,动作极快,饶是无痕都是眼前一花,当下朝子衿做了个手势,身形一动,玉笛出手,中间一分为二,凝着寒光的剑出鞘。
清痕剑下了无痕!
对方人手有好几十人,且都是高手,武功路数虽有迹可循,但这些人速度极快,脚步看似不经意地一动,实则催动了阵法的变动。
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要耗尽几人的气力。
子衿在一旁,一边护着倾城,一边专心应敌。
朔月身形一晃,羽扇所到处一片血红,他靠近无痕,颇为哀怨:“你又招惹谁了?”
无痕冷哼,剑刺进一人心口抽出,眼看一个缺口就要打开,却见阵法顷刻间又变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招惹了谁?”他意有所指,江湖谁人不知蓬莱岛的秘密在朔月手中,这才又是如此高调行事,不招来杀身之祸才怪。
朔月抵住一人攻势,“这样下去不说办法,若是我们气力耗尽,后面就更难应付了。”
无痕心下知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速战速决,但是这阵法怪异的很,得尽快找着破阵之处才行。
子衿始终站在倾城身边,倾城本身武功并不低,但腿伤在身多有不便,她右手一抬,刚化去一人攻势,忽觉后背一阵寒意,转身之时,那剑在星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朝她劈下,狠而快。
她一声惊呼卡在嗓子口,下意识地想要会挥剑抵挡已是来不及。
然而,只是千钧一发之际,真的只是瞬间的光景。
阵中两道身影飞起,一声闷哼起,所有人心中都是一跳。
倾城脸色惨白地站在一边,子衿傻了般立着,从来透着清亮光泽的调皮眼眸里黯然一片,泪水不知何时就那样落了下来。这一刻,她不知心底是何种滋味。
无痕半跪在地上,利落地点穴止血。怀里抱着的堇衣男子,嘴角有血丝滑落,腹部一柄长剑,堇色中渲染出殷红的花。
血色花苞绽放,刺目惹眼。
无痕眸光黯然,抱着他的臂弯微微颤抖。
司空宣颤抖着手吃力地抚上那如兰般让人眷恋难忘的容颜,指尖沁凉。
他笑,如黑夜里的皎皎明月,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他说;“别哭了。”
“我不喜欢看你哭。”
“其实你笑的样子很好看,真的。”
……
无痕僵硬着抱着他,脑中浮现出很多温暖又美好的画面,不真实的不该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场景。
白衣少年有些局促地站在他面前,紧张地说:“无痕公子,在下司空宣,这是我好友萧铭。”
武林大会上,少年那正气凛然地怒吼:“不行,这不公平。”飞身擂台,为了他与梅三娘比武。那惊绝的武艺让人叹止。
还有前一日,夜色正好,少年一双墨眸中那么浓烈的关切。
……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对自己露出纯粹的关切之意。饶是子衿逍遥,都是带着些许敬畏的。
无痕忽然觉得心中痛楚无比,将人交给子衿,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这个人,险些连朔月都不认识。
从来在人前,他都是优雅如兰的,带着淡漠清潦的面具,给人谪仙的感觉。
可是此时,他虽然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但周身散发的寒意,那双平静无底的清眸,杀意!
朔月心惊,他竟是起了强烈的杀意。
而那厢萧铭和南宫啸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刚刚还站着的数十人中一道影子鬼魅的穿梭,片刻后,影子顿住,周边立着的人“轰”地倒下。
其他活着的见状,都朝一人看去,那人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几人迅速后撤消失。
“好狠的招式。”怔然过后,南宫啸喃喃道。
太恐怖的杀意。萧铭皱眉看着无痕,他只胸前沾了血,其他半点血星也无。
而那血,是司空宣的。
究竟是多高强的武艺,竟能在杀了如此多的人后还能片衣不沾血。
萧铭不由得背后一股寒意,此人留不得了。
朔月过去查探司空宣的伤势,对几人道:“三公子伤势不轻,这里又是荒岛,眼下只能靠我们几人轮流用内力为他疗伤。”他看看司空宣,牙一咬,手下利落地拔了剑,小酒过来迅速地洒了止血的药粉,小心地撕开伤口周围的衣服,又找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撕了包扎好伤口。
朔月和小酒料理完毕,站起身对无痕道:“我们快走吧,他的伤势不可拖延。”
无痕抬起脸看他,清眸里面空洞一片,只听他喃喃自语:“他竟为了我,竟然……”
“快走吧。”朔月拍拍他的肩膀,自子衿手中接过司空宣背在身上,脚步飞快,但却急稳。
“司空宣,不想他难过,就给我活下去。”他冷声道。
你救他一命,我救你,也谢你。
子衿仍是扶着倾城跟在众人身后,小酒在一边照看着。
那瞬间的场景不停地从她脑中闪过。
倾城腹背受敌,她当时也没多想就冲了上去欲要挡剑,此时青衣闪现,她刚要呼一声“公子”,却见公子身前又多了一人,“呲”一声,她清楚地听到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而那人却只是笑着回头,对公子说了声“没事”。
那眸中柔化的神情,让她如何还能装作不知。
当时脑中只有一句话。
“子衿,我会对你好的,我这一生只娶你一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世间最美的承诺都让她遇到了。
可是,弱水三千,你真心想取的又是哪一瓢?
子衿含泪而笑,这个春天可真冷啊。

【身份披露】

海上行了月余,除了两次海啸,几人都是有备而来,勉力避过倒也没出多大问题。只是六皇子精心准备的豪华大船这两番折腾,在这浩瀚无际的海上弱弱的似只小扁舟。
几人都是一贯顺风顺水惯了,见到那纱幔早被海风撕得惨不忍睹,一根木柱歪歪斜斜的硬撑着,船板踩着还会有那么两声咯吱咯吱声。虽觉狼狈的有些好笑,但眼下粮食告急,司空宣伤势严重吃的方面又马虎不得。这海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是几人再如何本领通天也不得不接受要饿肚子的事实。
这可如何是好?南宫啸挠头,要是再这样下去,船夫们没力气,这船还要如何驾驶?几人只得葬身这大海了。
萧铭也静默地坐在一边,面色微黄,嘴唇也有些干。
两人对视一眼,皆苦笑。回头看向舱内某间厢房,那人进去已有一个时辰,定是又去为司空宣输内力去了。这次司空宣虽受了伤,但得到这江湖人人敬重的无痕公子这般贴身细心照顾,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想起那日那幕,不由又都牵牵嘴角,却是半响这笑也未拉开。
南宫啸有点憋不住了,自从忻州乐家灭门后,后来的四大家一直相互护持,个中原因暂且不表。但若说起几家亲疏远近,又属他和司空宣更为亲厚些,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两家来往也一直密切,这一来二回的便很熟了。南宫啸知晓他此人,一副热心肠,心善真诚,对谁都好。所以,他虽有些瞧不起司空宣那些傻行为,却也觉得这人可爱的紧,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再者,关系好些,对他日后也是有些帮助的。但今日见这家伙诸种傻行为,原先玩笑玩笑也就罢了,但他既舍命相救,他便不得不往最坏的地方想。
“你说,司空这家伙不会真……”他顿了顿,“真喜欢上那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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