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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他们的武功远远在他之上,任他如何努力,也只能勉强看出,二人的实力相当。
或许,慕容正要比小凌子略胜一筹!
“遭了,倘若宿兄他们再不赶来,小凌子怕是要有危险了。”游半生焦急地不停打量着四周,期许能快点看到宿垣琤等人的身影。
【卷一】154:两败俱伤
深邃的夜空下,一切都变得激烈而急促起来。
就连那条宽阔的河流,也因岸上二人打斗的身影,逐渐奔腾起来。波光荡漾的水面,哗哗的流水声,彷佛是为了附和岸上的刀光剑影,又彷佛在提醒着大家,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游半生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着二人对决的身影越来越快,越来越分不清彼此,一颗心越收越紧。
他想上前帮忙,却又怕自己实力不够,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连累小凌子。
正在他犹豫间,只听“嘭”地一道巨响,在夜空下如惊雷般贯彻耳膜。
两道缠斗的身影,随着声响,快速分离,朝着相反的方向摔去。
“小凌子。”游半生惊叫一声,看清楚二人的身影,快速朝凌如月奔过去。
在凌如月即将摔向地面那一刻,他险险用手臂接住,揽着他的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才终于停稳站好。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地方,想起一道“噗通”地落水声。
二人猛地转头望过去,正见负伤的慕容正在水里挣扎着,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河水,随着激流不断四散开来。
慕容正一沾水,完全没了在岸上的镇定与强势,不停挥动着手臂拍打水面。然而,任凭他如何努力的挣扎,湍急的河流,终是不肯放过他。无情地推动着他扭动的身躯,急急地往深处流去。
“快,快救他……噗……”凌如月心里一急,刚动了一下身子,便从胸腔内涌入一股热流,瞬间自喉咙里喷了出来。
“小凌子,你受伤了。”游半生面色大变,双臂更加用了的扶着他,将他进禁锢在怀里,唯恐会不小心倒下去。
看着流淌在他嘴角的血液,一直延至到下颌,那样的鲜艳,那样的刺眼,似一把带着血液的毒剑,冷漠地穿透了他的心。
他抬起手,不停为他擦拭着流出来的血,因为太过害怕,太过心痛,整个手臂都微微颤抖着。
凌如月的脑海里有一瞬的抽空,他只能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与丝滑的布料,一点点在他嘴角、下颌摩挲着。奇迹般地为他减去了难忍的疼痛和胸闷,尤其是那个紧紧的怀抱,更让他有种自己仍好好活着的踏实感。
紊乱的心绪,随着那只手的温暖,逐渐平复下来。凤眸紧紧盯着被水流冲走的慕容正,直直消失不见。
“我没事。”他努力站直身体,却因之前与慕容正交手时,受了内伤,脚下有些虚浮无力。
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游半生立刻又将他圈进怀里,“我马上带你回去疗伤。”
“我没事……快去追慕容正,一定要将他追回来。他是失踪案的元凶,必须出现在公堂上。”凌如月摇摇头,用尽力气想要从他怀里站直身子,偏生双脚不配合,一直踉跄着没办法站稳。
“你已经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去管那些。慕容正受了伤,河流又那么湍急,他能活命的机会十分渺茫,回头只要派人打捞他的尸体便可。”游半生本想二话不说,就强行抱着他回去,但一想到此人的脾气,与他做人的原则,不得不耐心地劝说道。
“不、不行……”
“凌大人,游兄。”正当凌如月不肯放弃时,宿垣琤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随即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待众人走进,看着凌如月苍白的面色,以及嘴角处的血,皆露出一脸的惊愕。
“凌大人,您这是……”宿垣琤一脸担忧地凑近,刚想问及缘由,便被游半生打断了。
“他受了内伤,必须马上回去医治。慕容正也受了重伤,被河水冲走了,劳烦宿兄派人追过去,务必要找到他。”游半生说着,不顾凌如月的挣扎,一把将他的手臂圈在自己的颈间,一手牢牢扳住他的肩膀。
“在下先带小凌子回去,有劳各位了,告辞。”说完,也不再等大家的回应,带着凌如月往回路飞去。
【卷一】155:意外撞破
一夜之间,彷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凶犯慕容正的真面目终于被揭穿,然而,他虽遭受报应受了伤,还被河水冲走生死未卜。但衙门里的人,随着河流找了一夜,也未曾找到他的人抑或尸体。
不过,依旧游半生回忆的当时的情景,想必慕容正能活命的机会,已是微乎其微。眼下最要紧的是,神捕大人非但受了内伤,而且伤得非常重,足足昏迷了一整天,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宿垣琤几乎将全县城的所有大夫都请了过来,得到的答复,都是要说凌大人受了极重的内伤,又为大人配制了调理的药材,吩咐好生养伤,便没了下文。
自从听说凌如月受了重伤,昏迷不醒,邱如整个人都慌了。时时刻刻守在他的床边,任旁人如何劝,也不肯离开半步。
游半生看着这番情景,既心酸又无奈,碍于她女子的身份,也不好赶她走。
入夜时,他刚端着药走进屋子,就见邱如坐在床边,一手托着下巴昏昏欲睡。当下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拍醒她。
邱如正处朦胧状态,肩膀猛地一重,立马浑身一个激灵,直起头来慌张而激动地去扒床上的人,叫道:“怎么了?怎么了,是表哥行了吗?”
“不是表哥醒了,是你醒了。”游半生又走近一步,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脸,说道:“从昨夜你就一直守在这里,定是累坏了,赶快回房休息吧。小凌子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想看着……”
“倘若你想小凌子刚醒来,就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鬼脸的话,在下也不勉强你。”游半生放下药碗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邪魅的光芒。
一听“鬼脸”二字,邱如立马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她又怎会愿意,让心爱之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不仅损毁她在凌如月心中的形象,还有辱她堂堂慧安公主的威严。
“我现在就去睡,表哥若是醒了,一定要马上叫醒我。”邱如站起身,边往外走着,边不忘回头叮嘱道。
望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游半生终于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这里总算只剩下他与小凌子两人了。
游半生重新端起药碗,缓缓坐到床沿,看着那张仍紧闭着双眸的俊颜,心里隐隐划过一丝惊惧与心疼。
“小凌子,你再不醒来自己乖乖喝药,在下便不客气了。”他轻笑一声,本是说的玩笑话,但心里突然又极度渴望起来。
他垂眸看了看碗里黑乎乎的药,强忍住恶心,低头猛灌一口,随即噙上凌如月干涩的双唇。轻巧地撬开他的唇瓣,将药一点点喂进他的嘴里。
药材地甘苦,混合着口齿见的芬芳,瞬间融化了游半生地心。忍不住想要往里探索的更深,想要汲取更多的蜜意。但一想到凌如月的身体状况,只得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重又喝下一口药,喂进他嘴里。
如此反复着,正当他“喂”地意乱情迷之时,门口突然想起一道闷重的捶门声。
心里微微一凛,转头望过去,只见清幽的月色下,一道娇俏玲珑的身影,踩着不稳的步伐,慌乱地往远处跑去,直至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这丫头,明明走了,为何还要回了呢?
游半生不禁苦涩一笑,回头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心里的感觉却更加坚定。
让她发现也并未坏事,至少从此以后,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去争抢小凌子。
“哎,阿生实在是太大意了。”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幽叹。
宿垣琤缓缓走进屋子里,看着面色如常的游半生,神情有些复杂。
“在下以为,宿兄最能体会在下的心情,难道不是吗?”游半生耸耸肩,看着他反问道。
“何以见得?”宿垣琤一挑眉,亦反问。
“在下可记得,有人在三年前曾对在下说过,他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好兄弟。为了他,他可以什么都不要。”游半生干脆转过身,大摇大摆地上下打量着他。
听了此话,宿垣琤面色阵青阵白,随后又是一脸的惊喜,“阿生,你终于记起我了。”
“早在见过你破阵的手法之后,在下便想起来了。”游半生说地一脸昂扬得意。
“那你都想起了什么?”宿垣琤兴奋地看着他,再次问道。
游半生咬着唇角想了片刻,才故作为难地说道:“在下只记得,三年前不幸救下某个上京赶考的书生。结果那人身上已毫无分文,硬是赖着在下,以传授‘五行八卦’的技艺作为报酬,直到入了京城之后,却又莫名其妙地失了踪。”
“那个……我当时是为了见……”
“见你‘青梅竹马’的好兄弟,对不对?”游半生抢过他的话,反问道。
“对、对、对。”宿垣琤有些羞赧地连连点头。
看他这般模样,游半生也不再继续“刁难”他,微微侧了身子,看向床上的人。
“既然现在已与那个人在一起了,便好好珍惜吧。”
宿垣琤一惊,瞪大眼看着他,结巴道:“你、你知道?”
“你几次在青兄面前故意与在下亲近,难道不是为了故意刺激他?”游半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戳穿他拙劣的小伎俩。
听此,宿垣琤果然更加羞赧起来,不敢正视他的双眼,回道:“倘若真能刺激到他,小生何至于还要天天想着,如何逼出他的心意?怕是,阿琅对我并没有其他感情,是我自己多想了。”
游半生莞尔一笑,却不再回话,有些事还需他们自己一步步去解开。他这个旁观者说再多,也是无用。
【卷一】156:留书出走
凌如月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幽幽转醒过来。
他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凶犯慕容正的事情,大家还未从喜悦中抽出身,就被他一盆冷水泼地热情全无。
“那条河贯穿几座城镇,中间又有不少村庄与支流,当夜河水太过湍急,下官派人找了三天三夜,也未找到慕容正的尸体。”宿垣琤解释道。
看着凌如月逐渐冷却的眸光,游半生忙又说道:“官府的人,仍在外面查找慕容正的尸首,小凌子只管在府里安心养伤便是了。”
“案子一日未结,本官怎能安心躺在床上?”凌如月垂着眸子,似在怨恨自己的无能,竟还是没能将凶手捉拿归案。
宿垣琤莞尔一笑,为了除去他心里的忧虑,宽慰:“大人尽可放心,下官前两日便结了案子,凶犯暂时虽未捉到,但他绝对跑不了。总有一天,下官能找到他的尸体,被害者的家门人,也知道了整件案子的过程,虽然情绪有些不稳定,但最终都还是各自返乡了。至于小瞳姑娘,阿富兄将她带回了家,呆在‘竹云村’,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
一听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任凌如月心里有多少顾虑,也总算稍稍放了心。眼下,只差找到凶犯,这件案子就算圆满了。
“对了,公…邱茹人呢?”凌如月眸光忽而一转,想起自从他醒来之后,就一直没见到公主。
如今妖瞳姑娘也离开了衙门,公主在衙门也没其他事可做,但为何不见她的踪影?
他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瞬间一片寂静,大家皆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从何说起。
游半生则是微垂着眼睑,面色有些为难,他怎么也没想到,邱茹竟然会在那夜之后,就连带着行李都消失了。
他也曾想过,或许那夜他的行为,真的将那个丫头吓坏了。但他后悔吗?
他的心告诉他,一点也不。
他喜欢小凌子这份心意,是最真实的,最温暖的。他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只想好好把握住他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诺,你自己看吧。”最终,游半生还是将邱茹留下的纸条拿了出来。
从大家的反应中,凌如月察觉出事情的不妙,接过纸条,只一眼,便立马做起了身。
纸条上只写了五个字:我要回京城。
“你做什么?”游半生一把按住他的肩头,阻止他下床的动作。
“回京路上太危险,我必须马上追上她。”凌如月一把甩开他的手,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执意要下床。
“她已经走了两天,你不可能追的上,而且你现在还受了重伤,即便是追上了,就真能保护好她吗?”看着他坚定的行为,游半生忍住心中的酸意,死死将他按住,说道。
“是啊,凌大人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想来邱如姑娘也不会出什么事,您且安心养伤便是。”青琅也上前几步,劝道。
大家如此坚持,凌如月一时也没办法拒绝,只得暂时作罢,重又躺回床上。
【卷一】157:下旨赐婚
又在县衙了静养了一日,凌如月终不肯再住下去,执意要回京。宿垣琤挽留了几次,但见他态度坚决,心知多说无益,便也不再强留。
次日清晨,凌如月与游半生便坐着马车,踏上回京的路程。
他们一路马不停蹄,除非必要,便一直往前走下去。游半生担心凌如月的伤势,会因长时间的路途颠簸而加重,一路上总要找各种理由停下休息。
幸而,凌如月心里虽急,但到底懂得照顾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真的累了,也不会勉强着上路。只怕过多的劳累,非但公主没追上,反让自己先倒下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回京的路程并不算遥远,却也不近,他们坐着马车,足足走了七日之久,才抵达城门口。
只是,他们到最后,也未曾找到公主。
越靠近京城,凌如月的面色就越加的冷,整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完全没了平日的震惊。
他不清楚,这种复杂异常的心情,究竟是因为没有找到公主,还是因为进了城之后,他就不得不进宫面圣。游半生势必会被关进大牢,等待刑部的审判。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像抓住游半生,将他关进大牢。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接触,他发现游半生在他心中的形象,渐渐发生了变化。可是他始终不明白,那种变化究竟是什么?
明明非常厌恶他对自己的态度,却又隐约渴望他的碰触;明明知道他是个贼,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信任着他,无条件的信任着,彷佛是多年的好友,无需多余的猜测。
这种感觉,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的心,彷佛要将他揉碎了一般,却依旧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的答案。
他,究竟是怎么了?
不管多么心烦意乱,不管他现在有多排斥京城,他们都已无路可退。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回府之后他所面临的,已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凌如月回京的事,并未通知任何人,他想彻底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再行进宫面圣。所以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游半生自然也要跟去。
岂料,他们前脚刚进门,圣旨后脚便跟了过来。
凌母被管家扶着走出来时,正见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离家两个多月的儿子,此时正跪在最前方。
看着门口前,手捧圣旨的公公,凌母暂且放下思儿的心情,随着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