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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速去影山派找花离染与叶谷主,他两人都是当世用毒高手,定能为你解了身上所中之毒。”
詹子辰静静听着,李绯青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了他,接着说道:“告诉顾卿云,阮紫崖未死,只怕会利用我设计害他,让他一切小心。”
詹子辰接过玉瓶看了看,突然一笑,又还给了李绯青。
李绯青一怔之下,只听他冷冷说道:“谁告诉你说我想逃走?”他突然扬手,李绯青见他掌底一片赤黑之色,似是浸有剧毒,心中一惊。詹子辰飞速出手,已握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按在墙壁一侧,盯着她一字字道:“你听好了,我詹子辰已发誓向圣女效忠,决不会再有二心。”
他见李绯青满眼震惊,呼吸急促,脸色已有些发青,松手放开了她的脖颈,转过身去,缓缓说道:“你让我去见顾卿云?只怕他现在第一个想杀的人,便会是我。”
※※※※
花离染走入顾卿云房中,推门便见他一脸阴沉坐在桌旁,手中端着茶盏放在口边,却不喝下,只是眉心微蹙,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此时距离李绯青失踪已有三日。
这三日中,影山派与飞花庄广派人手,四处查访,李绯青与蓝朗两人却如凭空消失一般,毫无音讯。
花离染朝顾卿云一瞥,见他手中茶盏中已无半滴茶水,心中暗叹,上前欲待劝说,却见顾卿云突然将手中茶盏朝桌上一顿,看着他说道:“此事光凭蓝朗一人,万难做得如此周全,再去查查近来附近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没有。”
花离染应了,正欲离开,却见房门被人推开,周逸匆匆走了进来,向他略一点头,朝顾卿云低声说道:“庄主,刚接到消息,慕容无痕昨日包下了百里之外的长丘客栈,昨日傍晚,有人抬了一口箱子到他房中,今晨他离去之后,那口箱子仍留在客栈之中,内中却是空无一物。”
花离染神情一动,料定慕容无痕房中的必是蓝朗从影山运走的那口红木箱子无疑,不由抬眼看向顾卿云。
顾卿云脸色愈发阴霾,沉声道:“果然是慕容无痕。”
花离染心中焦虑,口中却道:“那慕容无痕捉了李姑娘去,想是欲以她为人质,与你谈些条件,应该不敢当真伤害到她。”
顾卿云摇了摇头,低声道:“此人阴狠狡诈,却偏偏心高气傲,当日既当众向她示爱,如今得知她将与我成亲,只怕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去。”他想到李绯青落入慕容无痕手中已经一夜之久,胸中顿起烦恶之意,手上用力,已将茶盏捏碎,鲜血自掌心中慢慢渗出。
花离染忙取出金创药为他敷上,顾卿云却似全未在意,心中只想:她性子外柔内刚,若是受了什么屈辱,怕是终身都无法释怀……也罢,我陪着她就是。
他想到此处,便即抬头,向周逸说道:“加派人手,继续查探慕容无痕的下落,今夜之前,我要知道他身在何处。”
入夜。
慕容无痕看了看身旁已经熟睡的半*裸美人,心中只觉一阵无趣,翻身揭帐下床,穿好衣衫,探手入怀,摸出那块墨竹令,在月色下仔细端详。
“若真如此,便需对她加意提防。”那句话自然而然浮于脑中。慕容无痕微微一笑,一夜**,任身下这姑娘玉体丰肌,诸多娇媚之处,他却仍时时走神,想起的竟全是阮紫崖轻颦浅笑的可喜模样,就连昨夜她眼含不屑,扬眉威胁他时的神情语气,现在回想起来都觉有几分可爱之处。
这样的女人,是应该加倍小心。
慕容无痕又笑了笑,收好墨竹令,推开门便欲离去。
就在此时,他目中突然精光一现,本已跨出一半的脚步又缩了回去,迅捷无伦地向后飞身急退,一道寒光擦着他胸膛自黑暗中划过,“嗤”地一声轻响,已将他胸前衣衫划出了一道裂口。
慕容无痕垂头看了眼衣上那道裂口,忽然低声一笑,问道:“顾卿云?”
顾卿云一袭黑衣,踏入门槛,面上杀意隐现,持剑冷冷注视于他。
慕容无痕笑道:“顾庄主深夜到这青楼之中,莫非也与在下一样,是想来找点乐子的?”
顾卿云朝床前帷帐低垂处一瞥,目中不禁露出焦虑之色。
慕容无痕看在眼中,忽然笑道:“顾庄主可知床上睡着的那位美人是谁?”
顾卿云神情一动,立即飞身跃向床边。
慕容无痕长笑一声,数十道乌光自袖中闪出,齐朝床上帐中飞去。
顾卿云运力于剑,轻叱一声,挥剑在身前一转,剑气激荡之下,那数十道乌光纷纷落于他身周,却无一枚暗器能突破那无形剑气,射入帐中。
顾卿云掀开帐子,见床上美人早已惊醒,正拥着被子遮住胸前,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心中顿觉一阵失望。
只听慕容无痕笑道:“顾庄主若是看中这鸣玉坊的如玉姑娘,在下自会拱手相送,又何必如此心急,唐突了佳人?”
顾卿云脸色一沉,回身问道:“李绯青呢?”
慕容无痕笑道:“青姑娘昨晚陪了在下一夜,如今有些累了,是以今晚换了这位如玉姑娘相陪。”
他此言一出,心中早有准备,立刻飞身跃起,拔剑连挥,“当当当”三声密响,挡住顾卿云疾攻而来的连环三招。
慕容无痕有意惹乱顾卿云心绪,手中长剑不停,与他连交数招,口中悠然笑道:“在下本道青姑娘姿色颇佳,在床上时也必定媚态撩人,怎知她这般无趣,只知在我怀中流泪讨饶,浑不知男女之事的妙处。”
顾卿云心中一痛,心神微乱,险些被慕容无痕一剑刺中手腕,蓦地惊觉,脸上寒气大盛,沉着脸一剑攻出,沉声道:“若好好交她出来,便留你全尸。”
慕容无痕笑道:“你这么有把握能杀了我?”
忽听门外一人冷冷道:“咱们飞花庄已在你手上栽了回跟斗,若不杀你,日后如何有面目在江湖上行走。”
屋顶又有一人大声怒叫:“若这小子不将李姑娘交出,老子便把他剁成肉酱包包子吃进肚子,再变成臭屎拉了出来!”
慕容无痕百忙中朝外看去,只见不名一文剑、周逸等飞花庄高手都已到达,分站窗口门外各处,隐隐形成包围之势,在旁掠阵。
慕容无痕目光一转,忽然笑道:“区区一个女子,也值得飞花庄如此大动干戈?若是顾庄主真这么想见青姑娘,现在就更加不能杀了在下了。”
顾卿云剑招略缓,只听慕容无痕笑嘻嘻说道:“青姑娘被在下藏在一个隐秘之处,若是在下有什么不测,既没食物也没有水喝,不知青姑娘是否有命等到顾庄主找着她?”
顾卿云向后跃出,持剑向他冷眸而视,淡淡问道:“你想要什么条件?”
慕容无痕目光闪动,脸上露出笑容,正待开言,忽听稍远处树影中一个女子声音娇声笑道:“这小子满嘴假话,顾庄主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众人齐向树影处看去,只见阮紫崖一身劲装,缓步走了出来。
飞花庄众人心中皆是一惊,均想:原来这妖女当日没死在海上。
阮紫崖朝慕容无痕瞪了一眼,又朝顾庄主含笑说道:“如今李姑娘好端端在我手中,顾庄主要谈条件的话,切勿找错了人。”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只玉瓶,抛给了顾卿云。
顾卿云接过一看,正是当日自己受伤后被李绯青拿去的那只药瓶,后又在影山上当众让她拿出,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这只玉瓶一直被李绯青贴身收着,阮紫崖既能拿了出来,想来所言不虚。于是向她问道:“不知阮姑娘想与在下谈什么条件?”
阮紫崖轻轻一笑,转了转眼珠,说道:“这条件么,我现在还没想到,不过顾庄主,既然李姑娘不在慕容无痕手中,你们大可不必手软,先解决了这讨厌的臭小子,再和我商量以什么条件来换你的李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努力中。。。
卿本风流
慕容无痕本笑嘻嘻在旁听着阮紫崖与顾卿云对话,待听她说到让顾卿云杀了自己,不由面色微变,讶然朝她望去。
却见阮紫崖朝他冷冷一笑,说道:“顾庄主,紫崖先行一步,时机成熟时,自会派人与你联络,告辞。”说罢展动轻功,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去。
慕容无痕目光转动,飞身蹿出门口,便欲伺机脱身,却见眼前一柄黑沉沉的铁剑刺了过来,不名一文剑口中喝道:“你既有胆辱我飞花庄,到了此刻还想着能逃么?”
张大头、周逸等人也已围上,慕容无痕长笑一声,说道:“各位平日以正道侠义中人自居,如今为一己私怨,以众欺寡,传出去岂不令人耻笑。”
顾卿云踏出房门,沉声说道:“诸位请先退开,让我亲手解决此人。”
飞花庄中人依言退后,顾卿云缓缓道:“慕容无痕,当日影山后山既有邀战之约,你我便在今晚分个高下罢。”
慕容无痕横剑笑道:“好,一对一公平决斗,生死不计。”
顾卿云不再多言,持剑飞身而上,只见二人身形展动,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已斗在一起。
顾卿云剑法精绝,自出道以来便罕逢敌手,慕容无痕连变数种剑法,始终占不到上风,心下不禁有些急躁,又见飞花庄众人在旁摩拳擦掌,怒目而视,心知若不使出看家本领,只怕今晚当真便要丧命于此。
他想到此处,低喝一声,长剑剑招渐转凝滞,一股阴寒内力自剑尖透过,与顾卿云长剑相交。
顾卿云见他剑招忽变得古怪,两剑相交之时便觉一股冷意隔着剑身传来,心中一凛,默运内力相抗,只觉慕容无痕剑上传来的内力阴寒之意越来越重,到后来剑身上竟冒出丝丝寒气,在两人身周形成一股淡淡的白色水雾。
顾卿云猛然想起一事,低声喝问道:“你的武功是墨竹公子教的?”
慕容无痕脸上露出一丝黠笑,顾卿云忽觉一阵寒意袭体,身子微晃,慕容无痕已一掌拍向他胸口,顾卿云面色凝重,挥掌迎上。
两人双掌相交,顾卿云向后退开数步,身子微微颤抖,飞花庄众人一惊之下,只见慕容无痕已借这一掌之势向后急蹿,临空一个转身,向远处疾奔而去,片刻间便隐入了黑暗中。
飞花庄众人顾不得追击,均一脸紧张朝顾卿云围拢。顾卿云闭目调息片刻,睁开双目,向众人安慰道:“不妨事。”
原来慕容无痕趁顾卿云心中惊异之时,偷偷释放寒毒,那寒毒裹在两人身周的水雾之中,不显形色,顾卿云一时不查,着了他的道。
而两人对掌之时,顾卿云退开数步,以巧劲卸开掌力,慕容无痕却已被他掌力所伤。只是他强撑着一口气不露败象,算准飞花庄众人对顾卿云关心则乱,必会分神,兵行险招之下,果然奏效,最终趁乱得以脱身。
慕容无痕实则受伤颇重,朝前飞奔了一阵,渐觉不支,寻了个隐蔽处,背靠着棵树坐了下来,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只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慕容无痕神情一动,仰头看去,见阮紫崖不知何时已坐在对面一棵古树的树梢上,身子随风轻轻摆动,正垂头对他颇感兴趣地细细打量着。
慕容无痕心头一阵怒意涌上,说道:“在下还没死,圣女是不是很失望?”
阮紫崖轻笑一声,跃下树来,说道:“是有一点。”她朝慕容无痕走近两步,垂头低声问道:“你这身功夫真是墨竹公子所授?”
慕容无痕哼了一声,说道:“原来你一直没走。”
阮紫崖轻笑道:“当世两大高手交锋对决,这个热闹我怎可不偷偷在一旁瞧瞧?”
慕容无痕见她笑得畅怀,心头更为郁闷,横眼斜觑她道:“你是来杀我的?”
阮紫崖不答,缓缓在他身前走了两步,说道:“你方才跟顾卿云谈条件,是不是想让他召令正派中人,剿灭我雪叶与苍叶两堂?”
慕容无痕冷笑一声,却不答话。
阮紫崖垂头看他,突然弯腰,伸掌按于他心口处,低声道:“我掌力一吐,你便是有再多谋算诡计,也永远使不出了。”
慕容无痕微微一笑,目光迥然,直视与她。
阮紫崖默运掌力,慕容无痕只觉一股寒气自心口处传来,流向身体各处,这阴寒至极的内息竟与他修习的内功如出一辙,瞬时便与他体内内息融于一处,过了半晌,慕容无痕周身内息畅通,与顾卿云对掌所致的内伤已好了大半。
阮紫崖便欲撤掌,慕容无痕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含笑盯着她问道:“怎么不杀我,又舍不得了?”
阮紫崖也是一笑,说道:“你既得墨竹公子传授武功,想来与他渊源颇深……何况,当日海上你连救我三次,现下我也不想趁人之危。只是你若与我为敌,就算这回我不杀你,难保日后不会对你下手。”
慕容无痕凝视她片刻,目中笑意显露,突然探身朝她唇上吻去。
阮紫崖一惊之下,不及闪避,便觉唇上一痛,已被他咬出血来。她猛力推开慕容无痕,目中掠过羞恼之色,骂道:“臭小子,你不想活了!”
慕容无痕懒懒倚着背后的树干,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悠然笑道:“上次你咬破我舌头,我还没跟你算账,你既说了这回不会杀我,就跟你先讨回点利息。”
阮紫崖擦去唇上血迹,想起那日在岛上两人唇舌交缠时的情景,面上微微一红,冷冷说道:“慕容公子风流成性,方才还在鸣玉坊搂着如玉姑娘颠鸾倒凤,现在又来跟我动手动脚,心中想必当我阮紫崖与那些被你所惑的女子一般可笑了。”
慕容无痕神情一愣,坐起身来,刚想解释,却见阮紫崖含嗔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句:“无耻。”便即转身飞掠远去。他不敢再追,只得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微微摇头苦笑。
且说顾卿云默运内力逼出寒毒,正在寻思如何设法探出阮紫崖将李绯青藏在了何处,忽见花离染跟在个飞花庄客的身后,匆匆自远处赶来。
张大头未等他来到近前,已忍不住唤道:“花公子,咱们庄主方才中了寒毒,你快过来给他瞧瞧。”
花离染闻言一惊,忙道:“如何会中了毒的?”
却听顾卿云说道:“我已运功将毒逼出,别听张大头夸大其辞。”将方才与慕容无痕相斗之事略说了一遍,花离染这才放心,说道:“李姑娘既已落入阮紫崖手中,想来暂时不会有太大危险,我即刻便派人去打探下阮紫崖的行踪。”
顾卿云点了点头,花离染又道:“庄主,还有一事,今日你曾命我去查查附近有何异常之事发生,没想到一查之下,果然发现有件事非常蹊跷。”
顾卿云看着他,目露询问之色。
花离染说道:“数月之间,附近几个村落中,竟已有数十名青壮年男子相继失踪。”他看着顾卿云,缓缓说道:“更奇的是,方才我与沈洛在十余里外的一处荒郊,发现了一个秘密坟坑,里面埋着几十具男尸,五脏六腑皆被掌力震得碎裂,而且,这些人死前均中了剧毒。”
顾卿云沉思片刻,道:“滥杀不会武功的村民,却又做的如此隐秘……死者先中了毒,后又被震碎内脏而死……”他看向花离染,目中似是已有了答案。
花离染目光微闪,说道:“属下与庄主想的一样,这人怕是在用那些村民练一种邪功。”
顾卿云道:“这门功夫如此阴狠,如不尽早查明,不知还有多少无辜之人丧命。”他顿了顿,又道:“此事既在影山地界之内发生,还需知会易掌门一声。”
花离染道:“方才沈洛已传书与易风,预计易掌门明早便可赶到。”
第二日一早,易风果然带着白钧安与陈冰两名师弟前来与飞花庄众人会合。众人商量之下,均觉不宜打草惊蛇,便派人轮流去那坟坑处偷偷守着,一有动静便前来禀告。
如此过了几日,阮紫崖一直未曾派人与顾卿云联络,而花离染派出的探子也是一无所获,阮紫崖便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顾卿云心中焦虑,自不用提,易风、沈洛等人也是愁眉不展,暗自为小师妹担忧。
这日,顾卿云正与易风在房中商议对策,花离染匆匆进房,朝顾卿云说道:“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