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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孙女做个暖和的披风,王妃自然不会亲自动手,动手的都是底下的丫头。这不,这个丫头不就是过来交针线的?
只是王妃往丫头脸上溜了一眼,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丫头别有用意,当下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不过是寻个由头过来就是了。那一脸的表情,可比不说更让人奇怪在意哪!要说这个丫头还真是聪明着,还知道遮遮掩掩拐弯抹脚了。
不过王妃倒是也不拆穿,只顺着丫头的意思故作好奇的问道:“怎么,还有话要说?吞吞吐吐的。我还会吃人不成?”
丫头直接便是跪下了,咬了咬唇,一副毅然的样子,“本来这些话也不该我拿来说,一来王妃正养着病呢,可听不得这些个话。二来这些话也实在不是什么好话,更不该我一个丫头说。可是既然王妃问起,那自然是没有再隐瞒的道理。”
王妃不动声色的淡然看着这丫头声色并茂的表演,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催促:“你说吧。”这会子,她倒是真的好奇起来了。这个丫头到底要说什么?又有什么目的?
这丫头倒是也口齿伶俐,当下便是将一些丫头们如何背地里议论顾婉音的话说了,倒是说得活灵活现的,一点也不含糊。
王妃盯着丫头,听完了却也没有表态,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的话,我叫春末。”这个叫春末的丫头答得恭恭敬敬,既没有狂喜,也没有战战兢兢的畏缩样子。倒是让人看着觉得是个懂规矩的有气度的。再看容貌,王妃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叫春末的丫头长得也是极好的。
王妃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向跟了自己多年的嬷嬷,也是一直贴身伺候加管着银钱的王嬷嬷,“赏。”虽然只有一个字,却是极好的表明了态度。
只是,表面上是赏赐了,可是心里呢?王妃说真的,并不太喜欢春末这样的。一句话便是能说明春末的心态,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丫头们议论主子也是有的,纵然说过了,这个春末也不必跑来自己跟前学舌,大可告诉管事嬷嬷,私底下训诫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春末却是选择了这样一个方法……这就耐人寻味了。
要说春末没有半点私心,谁信呐?
横竖王妃是不信的。
不过春末可不知道王妃心中怎么想的,得了赏赐,自然是喜出望外,又一再表明了忠心,这才退了出去。不过春末倒是也聪明,知道有些话说多了就让人有些厌烦,所以倒是没有多说。点到即止。
待到春末出去之后,王嬷嬷瞥了撇嘴,一脸看不上:“这丫头倒是个会来事儿的。”
王妃轻轻点点头:“可不是?现在的小姑娘啊,太过聪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太聪明,有时候想事情,就会想歪。她若是春末,绝不会这样做。这样做,反而是下下策。看着占尽了好处,实则……损失极大。
不过……王妃看向王嬷嬷:“底下的人真这么议论了?真说世子妃是那样的?”
王妃的目光看似柔和,可是实际上却是通透得厉害,让人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和隐瞒。王嬷嬷见实在是瞒不过,便是点点头:“我也听说了。王妃不必理会,我回头叫人处理了就是。别为了一点小事上了神。现在可是要静养才好。”
说真的,王嬷嬷心中是不痛快的。是她做主瞒着王妃的,如今春末来了这么一出,岂不是让她尴尬起来了?若是王妃问罪起来,还真是给她一个没脸。()
第五九零章平安
第五九零章平安
王妃这头有人嚼舌头,顾婉音那里也是不例外的。只是这头素琴嚼舌头却不是为了那些个龌龊腌臜的理由。素琴是为了顾婉音好,一心替顾婉音鸣不平呢。
这不,趁着顾婉音在外头查看给小栖霞做的被子的时候,素琴便是嘀咕开了:“我就说世子妃太好性儿了,这样的人留着作甚?要我说,趁早打发出去才是呢!咱们王府又不是买不起丫头,纵着她们做什么?一天到晚都是心术不正的,看着就让人生气。这都什么时候了?偏偏一个个儿的,还说那样的话!也不瞧瞧自己长什么样,难道还想着乌鸦变凤凰?”
顾婉音听着素琴连珠炮一样的说着,不由叹了一口气,这次倒是难得的没有训斥她,只柔声道:“你也不必如此气恼,人各有志,说的就是这个。再说了,真撵出去又如何?将来买进来的人难保也没有这个心思。而且,那是王妃屋里的人。我怎么能做主?”
素琴听了这些,登时丧气起来。虽然心中仍是不痛快,不过却是也明白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的。只是到底心气不平:“可是总不能就这么姑息着。”
“我现在不得空,等我得空了再说。”顾婉音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素琴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丹枝在旁边笑起来:“你这丫头,倒是比主子还要威风了。瞧瞧,世子妃都得顺着你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素琴被这样一打趣,面上登时红了,又羞又恼的辩解:“我哪里是这样了?我也是担心世子妃好性儿被欺负了!”顿了顿,素琴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便是又问道:“世子妃,外头都说,世子爷伤得厉害。可是真的?”
顾婉音看了素琴一眼,点点头。这件事情是机密,素琴一向口没遮拦。万一嚷嚷出去可是不得了。所以倒是只有丹枝和碧梅两个知道。平日里“周瑞靖”的起居也是她们两人的负责的。
“的确伤的很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在那之前,怕是我们不能回京城去,只能暂时呆在这儿了。”顾婉音叹了一口气。面色有些不好起来。周瑞靖一去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她心急如焚,偏偏还不能表露半分,这样的煎熬让人快要发疯了。眼下已经是十一月里头了,再有一个半月就要说过年的话。若是真……怕是真的要在这里过年了。
顾婉音想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心中多少对周瑞靖有些埋怨起来。说真的。她觉得周瑞靖多少也该捎个信过来,只言片语,哪怕就说一句话,她也能放心些。
正在出神,就听外头的人过来禀报:“世子妃快出去吧,晋王殿下派了人送东西来了。吩咐说一定要亲自交给世子妃您呢。”
顾婉音一怔,抬起头来,随后便是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整了整衣裳,便是疾步往外头迎去。心头却是碰碰的跳起来。这个时候,晋王派人送东西过来。会不会就是给她带消息的?一定是了,否则晋王何必说亲自交给她?
冬日里寒风凌冽,可是顾婉音却是走出了一身毛毛汗。
晋王派来的人已经在二门上等着了,顾婉音看了一眼,心中却是有些个失望。随即又忍不住暗笑自己笑太贪心了。能有周瑞靖的消息已经是不错了,难道她还想要看见人不成?真是……或许人都是这么贪心的吧?有了消息,还想要亲自见一面。
不过想想也是不能,如今这里也不安全,周瑞靖不该过来这里。万一被人发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和这个相比。顾婉音倒是宁愿他别回来了。不管如何,还是安全最重要。
只要过了眼下这一关,还怕什么见不着面?
顾婉音笑着摇摇头,将心里的杂念都抛开去。
来的是晋王身边一个亲信,虽然是个宦官,可是自幼就在身边伺候。很是得力。晋王派他过来送东西,一来是重视二来也是怕人打探了消息去。见了顾婉音,那宦官便是行礼:“奴才给世子妃请安了。”
顾婉音点点头,“不用拘礼,劳烦你一路辛苦了。随我进去吃口热茶吧。”既然是宦官,也不必担心什么男女大防,带进内院也没什么。
宦官点点头,笑眯眯的很是和气:“那奴才就是敬谢不敏了。”
当下二人也就没有再多说,一路回了屋子。待到坐定之后,顾婉音便是看着宦官,也不开口。
那宦官倒是明白,笑着言道:“晋王爷说,这里不比京城,散散心还好,常住也是有许多不好。正好宫中送来贡品过来,晋王爷便是做主也送了过来。还有些寻常的吃食药材什么的。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物。这里头还有咱们王妃的心意。王妃让我给世子妃带一句话,说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担心也是无益。好好保重自己才是正经的,也好让家人放心。”一面说着,一面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来:“这是王妃给侄女儿的一番心意。让世子妃别嫌弃呢。”
丹枝忙接过来,亲自捧了过去。顾婉音接过,顺手打开来看。里头是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上头绣的是平安如意麒麟纹,一看就知道是用心做的。针脚也的确是周语绯的。看样子,竟是周语绯亲手做的。
顾婉音微微的露出笑意来。捏起荷包笑着对宦官说道:“回去之后,替我向晋王妃道谢。”捏起荷包之后,她登时感觉到不对劲——当下便是明白,怕不只是一个荷包这样简单。当下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只是暗暗的却是用力的握住了荷包。像是唯恐人抢去了一般。
宦官又说了几句话,便是起身告辞。顾婉音忙让丹枝带下去吃饭,一定让用了饭,呆上一夜明日一大早再上路。宦官却是婉拒了,到底只用了一顿热饭,便是匆忙回京去了。
待到人都出去了,顾畹音便是起身往内室走去,碧梅十分自觉地守在了门口。
因为到底还是男女有别,所以便是在床前隔了屏风。倒是将房间隔成两部分。“周瑞靖”在里头养伤,顾婉音并不过去。
坐在床前,顾婉音将荷包打开,果然看见里头有一张折叠的信笺。取出来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熟悉的字体。当下顾婉音按住胸口,心都是狂跳起来。果然是周瑞靖的亲笔信。
顾婉音定下心来,然后飞快的将信看了一遍。其实信上也没说什么,只三言两语几句话。一是报了平安,二是嘱咐了几句,旁的倒是一句没有。
顾婉音说不出失望还是高兴,好不容易得了消息,却只这么几句话,任谁也是高兴不起来。不过能有消息,至少知道他还平安,她却也觉得高兴异常。到底还是高兴多些吧。
顾婉音忍不住的将信看了好几遍。然后便是起身朝着外头走去。依旧让碧梅守着,只让其他几个小丫头跟着,一路去了王妃的屋里。王妃正静卧着“修养”,见顾婉音来了,便是撑着身子坐起来,给王嬷嬷打了个眼色,王嬷嬷会意,便是领着丫头们齐齐退出去。
顾婉音掏出信笺,递给王妃看了。王妃同样是高兴又失望,忍不住的看了几遍,这才又交给了顾婉音。顾婉音却是举到烛火跟前烧了。这东西,能不留下还是不留下的好。让人发现了岂不是起疑?
王妃叹了一口气,看着顾婉音已经有些消瘦的脸颊劝道:“过了这段时间也就好了。你千万保重身子,别让自己身子垮了。要知道,这身子可是自己的。你不心疼,有人心疼呢。旁的不说,为了夕照你也也千万保重自身。”
顾婉音点点头,“母亲放心我明白。”
王妃心道:我也知道你明白,可是你却是依然这么一日日瘦下去。如何叫人不担心?
不过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再说什么沉重的话题,顾婉音便是问道:“母亲这几日身上感觉如何?”就这么躺着,想必是难受的。
王妃果然皱眉道:“这骨头都睡疼了。”
“再过几日,母亲便是好了吧。眼看着要过年了,咱们也好好准备着。虽然怕是不能回京城去,可是也不能马虎了。”顾婉音笑着言道,却是十分体贴的站起来替王妃捏起了肩膀来。
王妃拍了拍她的手,心中欣慰,语气却有些森寒:“这一病,倒是让我瞧出许多端倪来。我们府里这些人,也太让人失望了些。”
“母亲也别气恼,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当的。”顾婉音轻声劝道,顿了顿又添上一句:“这段时间不好发作,不过日后总要寻个由头,好好处理处理。”
“正是这个道理。这管家啊,可不能心软。一心软反而被奴才们拿捏住了。”王妃点头,一本正经的嘱咐。只怕顾婉音年纪轻,不明辨这些个道理,最后吃亏。
“多谢母亲提醒。”顾婉音笑着点头,感激的看王妃一眼。虽然道理她早就明白了,可是王妃能这样提醒着她,可见对她是真的关心着呢。()
第五九一章秦王府大总管
第五九一章秦王府大总管
说来倒是巧得很,头一日晋王派人送了东西过来。第二日这偏僻的庄子上便是又来了人。这一回,竟然是秦王的人。
顾婉音自然也是出去迎了,秦王派来的人顾婉音倒是也认得,就是周家以前的奴才。后来给了周语妍做陪房了。秦王派这人过来,一来也是熟悉地方和人,二来未必没有攀关系的意思。毕竟,晋王是周瑞靖的妹夫,可是别忘了,秦王也是!虽然一个是亲妹妹,一个是堂妹,中间隔了一层,可是毕竟也是血亲不是?
秦王派来的人不只一个。估摸着那周家的奴才只是个作陪的。正主那个,可还在后头看着呢。等到那周语绯的陪房和顾婉音说了话,报名了来意,那人才上前来,给顾婉音请安。虽然说是请安,可是自又带了几分傲气,倒是将秦王府的气派表现得淋漓尽致。
顾婉音只看了一眼,便是心中了然——这人在秦王府的地位绝对不低。瞧那衣裳,比起周语绯陪房的好上不少,不管是布料还是做工都是如此。手上还戴着一个扳指——想来平时都是不干活的,否则谁愿意戴这个?不是累赘么?更重要的是,那扳指橙色很好,通透澄净,温润有光,是个上好的。
要说体面,这人身上这一身装扮,可是比起普通的官员们都还来得体面了。果然是秦王府,连奴才都是高人一等的。
顾婉音眼中看着,心中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面对这人的请安,也是矜持的微微颔首点头算是应了。毕竟,她是有品级的世子妃,对方就是再光鲜再体面,可是毕竟也只是一个奴才不是?哪有世子妃巴结奴才的道理?
再说了,镇南王府和秦王府,可是并没有太深的交情。没分家之前是姻亲。分了家之后么,勉强只能算是有关系的亲戚了。对于一般亲戚,她更是无需太过热情。况且还是不请自来的。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秦王这架势看着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鄙人姓齐。是秦王府的管事。”那人倒是也不含糊,当下便是自己说明了身份。只是态度仍是没有什么变化,看着仍是有些傲然。或者在这位齐管事的心里,这一趟根本不必他亲自来跑吧?
倒是周语妍的陪房忙着开了口:“齐管事是咱们府上的大总管。”
顾婉音笑着点了点头,轻声开口招呼:“原来是齐管事。”只是心中却是有些不屑——怎么,让秦王府的大总管亲自跑了这一趟,他们都还觉得这是抬举了镇南王府不成?倒是有些可笑了。他们镇南王府。哪里又稀罕这些了?
所以当下她的态度仍是端着,没有丝毫放软的意思。“不知齐管事登门是有何事?”
这位齐大总管像是看出了几分端倪,眉头轻轻皱了皱,虽然动作极小,又稍纵即逝,可是却还是没逃过顾婉音的眼睛。顾婉音心中冷笑:这位齐大总管,好大的傲气!真不知道秦王和秦王妃是怎么调教奴才的?又或者,应该说是有其主必有其奴?
齐大管事到底还是见过市面的。也是有城府的,当下倒是很快的露出笑容来,态度也更软和了几分:“秦王殿下听说镇南王世子受了伤。心中担忧,特地派了我过来给世子爷送些东西。秦王殿下说了,东西不值什么,只是到底是一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