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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闭关出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忘记干点什么事了?”葛明提下筷子表情严肃地看着我。
“上次你闭关出来啊……”我想想,那天我们一起吃了早饭,然后给葛明洗了个澡,然后又一起吃了午饭,然后葛明跟着我上山去砍柴,那会儿葛明也说跟我谈谈,然后……我尴尬地摸了摸耳朵,他怎么突然提起这茬了?
“你想起来了没有?”他又重复了一遍,于是我又仔细地想了想,耳朵好像有点发烫,那啥,我有忘记做什么吗?
“你都没有给我煮鸡蛋!”葛明趴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脸上的表情愤怒中带着委屈,我一下子乱了手脚,那个……那个……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觉得我闭关是件小事?”他还是不依不饶,这个,怎么能算是小事呢,他当时那情形,傻子都看出来不是小事了。
“呜呜……亮亮你太过分了,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能这样呢……当时可危险了,我都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葛明一脸的泫然欲泣,明知道这家伙是在抽抽,我还是觉得心都软了,赶忙上前去安慰。
“那明天给补成吗?明天也给你煮一双。”安慰人这活,我真是不怎么会干。
“谁稀罕你的臭鸡蛋,你都不在心里惦记着我,还说什么要认真跟我过,都是骗人的!”这家伙也不嫌恶心,怎么肉麻怎么来,我有点招架不住。
葛明甩下话也乒乒乓乓地跑上楼去了,还故意把楼梯踩得贼响,饭桌上就只剩下我跟小黑大眼瞪小眼,这是怎么了嘛。于是我跟小黑说,我上楼去找葛明,让他去后院找小龙,咱俩分工合作。小黑这孩子乖乖地垂着睫毛点点头,怎么看怎么乖巧。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葛明正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使性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臭毛病,怪不得那个脑门整天的跟个鸡窝似的。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拉了拉它的袖子,但是他还是不理我。今天葛明虽然有点不太严肃,但是我知道他是真的介意了。本来男人是不应该计较这么多的嘛,怎么也这么难伺候呢,唉,这可怎么哄啊?
最后我只好爬到床上去跟他一起睡,也许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好了吧。
因为没有电,到了晚上没点蜡烛就是一片漆黑,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大习惯,但是我家的几个都异于常人,家里点了蜡烛也就我一个人用,时间久了,我也就不再点蜡烛了,本来我的无感就很灵敏,稍加锻炼也就能在黑暗中来去自如。
葛明那边动了动,好像是往我身旁靠近了一点,我赶紧抓住机会把人抱在怀里,都说小两口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也许腻歪两下,明天又是好好的了。
我正这么想着呢,葛明就突然搂着我的脖子把他柔软的嘴唇凑了过来,我自然是不会推拒的,他都说跟着我过了,我们俩也就是小俩口了,小俩口之间做点亲密的事那是很正常的。
直到后来,星星之火终于发展成燎原之势,我才真正明白啥叫床头打架床尾和。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会不会太勤快了点。。。
不过三更这回事,纯属偶然现象,不可以要求长期供应。
47
47、二货 。。。
小黑化形之后,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说话,葛明说这个要慢慢练习,因为它是混血的关系,有些方面是会有欠缺的。小龙每天都陪着他说话,一个人在那里叽叽喳喳的,也不再为鸡蛋的事情生气了,现在他只想快点教会小黑说话,这样他就有了聊天的伙伴了。
小黑化形后要在村子里生活,还得有个身份才好,总是小黑小黑地叫着也不是回事。葛明表示小黑随他姓葛就好了,至于名字么,就叫葛冬吧,因为他是在冬天化形的嘛。
小龙说他也必须有个名字,大家都有名字就他没名字怎么行?大家说叫葛龙就挺好的,可是它不答应,说为什么小黑不叫葛黑?然后被小黑,哦,被葛冬一脚揣趴下了。
葛冬这名字我还真是叫得不习惯,可是不改不行啊,大家都知道我家里有只狗叫小黑,现在狗不见了来个人也叫小黑,万一被发现了这其中的关系就不好了,我还想再过几十年太平日子呢。
葛冬这娃娃长得是真漂亮,细长细长的眸子,无论是摆什么样的表情都一律地沾着一股邪魅的味道,皮肤也是细白细白的,小脸长得精致,只要不把四颗犬牙漏出来,怎么看都是一个大美人。当然,我个人认为他露出犬牙的时候也很美,只是别人估计会被吓到。
学说话是一个大工程,不是三两天就可以有显著成果的,小龙和小黑一天到晚腻歪在一起,通常都是小龙在说,小黑只是偶尔从嗓门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调,看来是有些先天不足。
外面的大雪还在下个不停,我已经不怎么出门了,看这形势,是比去年还要严重一些。村里人不缺粮食不缺柴禾,大家都闭门不出,全当是猫冬了。镇上那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听说陶十五的外甥陈博又来了我们村,这回据说是筹粮来了。
冒着大雪,我又被人叫到了三合院,这雪厚的,我一路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那边。这陈博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这种天出门不容易啊。
我到的时候,三合院里的气氛有些沉默,大家都不吭声,陈博见我来了,连忙找我说道。
“陶亮你来了啊,来来,坐下来,跟你说个事。”他热情地给我帮个凳子,还倒上杯热水。这陈博以前在镇上也是当干部的,突然对我这个平头百姓这么热情,准是没好事。果然,他接下来就说了。
“陶亮啊,你也是大专毕业的,肯定更有想法一些。我跟你说啊,现在镇上的人可不容易了,主要是缺粮食,我知道村里大家都有余粮,就是想筹备一些到镇上去,大家都是一片地方的人嘛,能帮就应该相互帮着点,齐心协力,共度困境。你说对吧?”这么明显的坑还让我跳,你真当我是傻子么?
“这个我说了不算,你还得问村里的老人。”你也不要怪我不给面子,这种事我本来就不想参合,现在你让村里人把自家粮食拿出来接济镇上的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说了怎么就不算了?听说村里这台碾米机都是你弄回来的嘛,还有以前村里来了抢匪的时候,听说你也是十分英勇啊!”他不住地给我戴高帽,看来是真把我当傻子了。我该怎么让他知道,其实我就是愣点倔点,并不是真的很很傻。
“现在的困难都只是一时的,咱们镇上的人要相互扶持着走才能度过这段困难的时期啊,你也不想看到那些老人小孩挨饿受冻对不对?而且,你觉得政府真的就这么垮台了吗?那是不可能的!再过一阵子,只要度过了这一场灾难,国家就会恢复秩序的,到时候肯定是要论功行赏的。陶亮我跟你说啊,我只要这一次出力了,以后的抗灾英雄里肯定就有你一个名额!”他说得铿锵有力,好像这一场灾难很快就会过去一样。可是我并不想当什么抗灾英雄,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抗灾英雄什么的,大多都是给死人的称号。
主要是我不相信陈博这个人,这人从小就被家里宠着,长大了又被国家养着,他只知道读书当官,却不知道做人这回事最根本的是什么。这样的人,其实从根上就是歪的,他还年轻,甚至都还没受过官场沉浮,想法里总是透着天真。
如果我今天给了他粮食,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给那些镇上的老幼病残送过去,还是会给他从前的领导上司送过去,或者是几个同事瓜分了。总之,我不信任这个人,社会上这样的人太多了。
见我不吭声,村里就有老人发话了:“陈博啊,你也就别为难陶亮了,他秋天的时候被他母亲拿走两千斤粮食,连山羊都卖了,秋收之后又被部队拉走一大车粮食,现在家里也就剩下点自己的口粮了,你找他没用。”
要是搁以前,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这样开口帮我说话,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在村里也已经不是完全没有地位了。他这话说得也是厉害,一方面说我家里没粮了,一方面又把部队抬了出来,这跟部队都搭上关系了,那个陈博也就不敢再为难我。
陈博还是不死心,一直在那里说道,镇上怎么怎么不容易,大家过得如何如何凄凉,我们怎么就能忍心见死不救之类的话,村里人听了虽然动容,可是没人愿意给粮食,就连陶十五,都没搭腔,一贯疼爱他的两老,也默默地坐在一边没有吭声。
老一辈人都是从上一个饥饿的年代过来的,他们比我们经历过更多苦难,更加清楚粮食的重要性,这时候谁敢动他们家里的粮食,这些老人就敢跟人拼命。
最后,陈博一颗稻谷都没能从我们村带走,临走的时候他外婆让他留下来吃了中饭在走,他也不搭理,裹着棉袄就出了村子。陶十五拉我到他家坐了一会儿,我看他也是想找个说话的人,就去了。
“下次你别搭理这个兔崽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你说他怎么就那么二呢?上次让他给他爸妈带点粮食,结果这小子一路分下去,一袋子大米就这么分完了,收回来一箩筐好话,我们家这么能出了这么个二货呢?”陶十五看来是气急了,这会儿他都口不择言了,平时他性子还算是比较沉稳,但是气急了那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啪嗒啪嗒扫起来没完。
“你也少说两句,都是自家的后生,你还能咋的?”他母亲一边在灶台后面烧火,一边劝着陶十五。
“我这就是气的,你说怎么办,给点粮食都被他分了,我姐他们摊上这么个儿子就活该要饿死了?”虽然年龄挺大,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姐弟感情还是不错的,这会儿陶十五也是着急。
都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陶十五他们家也是的,陶十五的父母都是聪明人,自己一家经营得也很是不错,虽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是现在一家人也很是和乐,家里几个都是一条心,有个什么事也说得上话。
但是这对老夫妇还有一个女儿,他家女儿也是不错的,性格好人也勤快,嫁了个教书匠,生了个争气儿子,以前的日子也是过得挺美。但是这灾祸一来,他们才知道自己儿子有问题,这问题还不是小问题,从根上就没长好。夫妻二人都觉得这事他们自个儿也有责任,不愿意丢下儿子回村里,就想着,再等一阵子,陈博也许就突然明白过来了,愿意好好过日子了。
可是这个陈博却并没有像他们期望的那样,前几天还把自己家的口粮拿出去分了,今天又跑到村里筹粮食,家里几个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别往镇上送粮食了,饿极了自然都得回来。”老头子坐在饭桌边上,手里拿着个水烟壶,看来是没有烟丝了。
他这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女儿女婿逼到了绝境,一方面是自个儿儿子,一方面是一家大小的口粮,这会儿他们就必须做一个选择了。选择在镇上守着儿子,就再也不会受到村里父母的接济了,也许他们心里会恨,恨自己的父母太狠心。
如果哪一天政府真的回来了,陈博真的发达了,那么陶十五他们一家就是罪人,反面典型。
我受不了他们家的压抑气氛,看看也到了做午饭的时间,就离开了。从三合院走到我自家院子,本来短短的一段路程,现在就像是翻山越岭一样漫长。我这一身蛮力果然是没哟葛明那种轻飘飘的身法管用。
回到家里我本来打算做饭,打开米缸看到白花花的大米,然后又放下手里的洗米盆子,跑去把谷仓打开了。现在家里装着满满两个谷仓的稻谷,山谷的木屋里,还用麻袋装着不少。
陈博这个人我虽然不喜欢,但是听他说镇上的事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些心酸。大家都在挨饿受冻,我家里粮仓满满,我一个人,守着这么多粮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葛明的话果然是没错的,我一年四季轮番播种,收获了这么多自己吃不完的粮食,也不过是为了什么时候心软了,都拿出去分了。不知道陶十五如果知道我现在的想法,会不会扯着嗓门骂我是个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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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逼迫 。。。
葛明下楼的时候发现我正对着谷仓发呆,伸手在我跟前晃了晃,被我一把拍开了。
“亮亮,你刚刚在想啥?”他倒是丝毫不介意,亲亲热热地粘了上来。
“没想啥。”要是被这家伙知道我的想法,八成又要嘲笑我多愁善感了。我回到米缸边把盆子捡起来,淘米煮饭。
“不要这么小气嘛,来,说来哥哥听听。”他哥俩好似的伸出胳膊架在我肩膀上,也不管我手里正干着活呢。
“煮饭呢,一边玩去。”
“亮亮,咱可是两口子啊,两口子之间有啥不能说的?说吧,我指定能给你点意见。”他把脸埋到我怀里瞎揉搓了一通,也不知道最近抽的什么疯,特别粘人。
“那说了你可不准笑我啊!”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扭捏。不过他说得也没错,我们是两口子么。
“说吧说吧,我指定不笑你。”
“就是,镇上不是有好多人都没饭吃了嘛……”这事要怎么说呢?难道说我就是同情心泛滥了,很想去学雷锋做好事?
“你想去帮他们啊?”他们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觉得有点尴尬。
“其实也就是想想。”我确实就是想想。
葛明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抬高胳膊勾住我的脖子,对着我的嘴唇“啾”地亲了一口。
“你高兴就好。”他笑着对我这么说,然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小黑一时半会儿变不回原形了,想去镇上的话,让小龙早点学会怎么用它那对翅膀吧。”
我愣了一下,除了做亲密的事情之外,我们很少有这些亲亲抱抱的动作,今天他这么热情,我觉得有些意外,所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刚刚是不是说,让小龙学会用翅膀,就是说,小龙其实是会飞的吗?可是想想他的体格,再想想那两只迷你的翅膀,我很难想象他飞起来是什么情形。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问小龙,他是不是会飞,结果小龙一脸迷惑的看着我,看来这娃自己都不知道翅膀有这种功能。
吃完午饭我带小龙进了山谷,让他化出原型飞飞看,结果那双小翅膀呼啦呼啦地扇了老半天,就是飞不起来,忙活了一个下午之后,我觉得自己被葛明骗了。但是小龙却执着上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翅膀还可以这么用的,还可以飞到天上去,想想都觉得很好玩很威风,于是他跟自己的翅膀卯上了。
小黑最近已经学会说简单的日常用语,我发现他不仅说话要慢慢学,连手指也不是很灵活,没事的时候就拿着以前经常玩的那一团旧毛线在那里慢慢拆。
那团毛线在我家好多年了,好几种颜色粗细的线缠在一起,一般人都拆不开。再加上他的手指又不灵活,所以弄个起来很吃力,但是小黑很倔强,没事的时候就去拆毛线,好像那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了。
我拿他没办法,就只好让他去跟毛线相依相伴了,这孩子自从化形了之后就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好像突然有了心事一般,也许他以前也是这样的,但是那时候他是一只狗,所以我没能看得出来。
小黑和小龙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爱穿衣服,可能是动物本能,但是既然化了形,还是得适应作为人类的生活才行。小龙化形了是个小孩子还好一些,小黑毕竟已经是个少年了,他不穿衣服我都不好意思看。
开始的时候我哄得很辛苦,直夸他穿衣服多么多么好看,夸得他照照镜子之后也觉得自己穿衣服确实很好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们还是穿得不多,像我这样里三层外三层是绝对穿不住的,就连葛明也穿不住,不管多冷的天他就穿一件T恤一件棉袄,小黑小龙都学他,死也不肯再多穿一件。我没办法,只好让他们尽量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