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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
暮霭,飞林頓时哈哈大笑。
云輕見独孤絕鉄青着脸,不由不解的道:“怎么了?”
独孤絕見云輕居然问他怎么了,不由那眼都凸了出來了,她什么时候跟这个韓国的三皇子这么亲近了?
“他看不慣你对我好!”上官勁双手抱胸,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瞥了眼独孤絕。
“絕……”云輕听言不由无奈的看着独孤絕。
“你要是看不慣他,你可以跟我,我才不会这么凶。”上官勁冷靜的扔下一句。
独孤絕霎时脸色狂怒,云輕一見连忙拉着独孤絕道:“絕!”
“我也不凶喔,徒弟,你那夫婿性子不好,不如跟我好了。”飞林見此笑眯眯的插一话,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短笛道:“琴簫合奏,齊驭万兽,看看,我们是这么合拍的一对。”
“我也很溫柔的。”暮霭满面正色的道,不过那话还没说完,巳经狂笑出声。
“对啊,鈴铛,要不姐姐再帮你找找。”丁飞情也來火上加油。
完了,云輕握着独孤絕的手,明显的感覺到独孤絕的怒火,苦笑的着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
楚云、墨銀、墨离、墨潜見此,早巳经暗笑得无力,事实巳摆在眼前,他们盛名赫赫的陛下,被王后娘家的人欺負了。
“滾……”一声大吼。
一片大笑,今日的凤鳴殿热闹非常。
寒风凌烈,却掩盖不了这一殿的溫暖。
接下來的日子里,云輕面要照顧独孤行,一面与丁飞情,飞林,上官勁等待在一起,完全没有时间留給独孤絕,把独孤絕气得火冒三杖。
楚云等見此一边暗笑,一边加快封后大典的筹办,再过十几天就是封后大典了,他们陛下的苦日子要熬出头了,再没用人光明正大的说──未出嫁的新娘子,不跟自己娘家人待在一起,那跟誰待在一起的话。
白雪紛飞,把秦国都鋪上一地純凈的白色,然而这白色下,却是火紅的主调,大紅的灯笼,朱紅的油漆,紅色的喜字,紅色的裝裝飾,红色的……
整个秦国都都沉浸在一片紅色之中,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往來百姓无不張罗着十几日后的封后大典,这方天地间,因為这样的喜事,而沖淡了本來的悲憤和伤痛。
秦王宫.凤鳴殿
楚云看着眼前与云輕湊在一起的上的上官勁,眉眼中微微闪过一絲疑惑。
“很像,是不是?”墨离看了眼楚云道。
楚云闻言知道墨离说的是什么,微微点点头。
云輕早巳经給陛下说过她和上官勁是什么关系,因此陛下妒忌归妒忌,却也没再冒火,只是他们怎么看总覺得这兩人長的很像。
那眉眼,鼻樑几乎是一个模子出來的,云輕与丁飞情在脸型上,都是瓜子脸,但与上官勁却五官很像,兩人在一起,不会令人覺有男女间之感,却似和亲人在一起的感覺,好生奇怪。
对視了一眼,楚云和墨离拿着呈上給云輕过目的礼单准各离开,当然云輕是不在意这些的,全让丁飞情給代勞了。
“王后韓国雪王妃到了,正來拜見王后。”兩人还没出门,墨銀突然前走來稟报。
后宫的人,一般后宫接待,韓国雪王妃,是要云輕接見的。
云輕和上官勁一听齐齐抬头。
“母妃到了!”上官勁喜悅之色一闪。
“來,我们一起去見。”云輕伸手拉过上官勁的手,微笑着就朝门外走去,在一旁下棋的飞林,暮霭,和小左小右摆弄礼单的丁飞情,立刻抬头,二话不说跟了上,也不知道他们跟去干什么。
才下了兩級白玉阶梯,一頂八人抬着的軟轿就巳经來到,我鵝黃的色泽,四面流苏,把外面的一切风雪都挡住,好生华貴。
“王后亲迎,本宫愧不敢当。”一道軟軟的声音仌軟轿里傳出,听上去很甜和輕柔。
八人单膝跪下,立刻旁边跟隨在側的兩宫婢上前,从中间分开軟轿的流苏,露出里面一身淡紫色的宫裝。
鬓額低垂,雪王妃弯腰从軟轿中走出,雪白的軟靴子輕巧的踩在玉阶上,这一舉手一投足,的风华,不用看長相,这必然也是一絕代佳人。
蓮足輕移,雪王妃还未抬首,巳上前兩步,微微朝着站在玉阶上的云輕,微微躬身一礼。
她原是妃子,虽然是韓国后宫之首,却名份上不及云輕來得尊貴,更何況現下她韓国要依附秦国,自然这礼數就要做足,身段要放的低,讨好于秦才是。
云輕見此立时微微拂袖,扶起雪王妃,溫和的道:“无須多礼。”
站立一旁的上官勁見此喊道:“母妃!”一边伸手去扶雪王妃。
雪王妃闻言微笑着抬首说道:“久闻王后仁和,寛厚之名,今日一見,本宫才知道……”一话还没有说完,声音突然而止,雪王妃帶笑的双眸骤然定住;,定定的看着云輕額头的那朵櫻花胎记。
雪王妃那抬起的面,精致得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跡,尖尖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如黑夜一般黝黑的双眸,很美,那五官,简直就与云輕相似之极,一样的瓜子脸,一样的眉眼,与云輕站在一起,看上去犹如兩姐妹。
站在云輕身后不远处的飞林和暮霭对視了一眼,眼中各自闪过一丝未知的含义。
楚云、墨离、墨銀也是微微一怔后,垂下了眼眸,不知道想什么,而丁飞情脸一直維持着微笑,什么异样的的表情都没有。
感覺很亲切,就如上官勁給她的感覺一般,亲切的紧,云輕看着眼前的雪王妃,感覺果然如她想象般好。
当下笑着搀扶着雪王妃的手道:“怎么了?是不是外面太冷,我们進殿再说吧。”边说边拉着雪王妃朝殿內走去,上官勁紧跟而上。
身后的飞林等人看着進殿的三人,齐齐挑眉。
一百零一章 長生果
“我脸上可有不妥?”進的凤鳴殿,云輕拉着雪王妃坐下,雪王妃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脸,双眸几乎都没有轉动一下,云輕不由微微诧异的问道。
雪王妃一个激灵回过神來,匆忙搖头道:“没有,没有,只是見王后傾城之容,略略失神。”
跟着來的飞林听言,不咸不淡的看了雪王妃一眼,这话说的太没有譜,她又不是男人,岂会看着云輕的容顏失神。
身后跟着不走,反而留下的楚云和暮霭也走了進來,听言各自挑眉,却没说话。
云輕却是不疑有他,微笑着端上茶來,隨意的為雪王妃布下。
雪王妃一見頓时立起,慌忙道:“这可不妥,不妥!”一边连忙伸出手來,去抢云輕手中的茶壶。
云輕見此微微愕然的看着雪王妃。
一旁的上官勁瞥了瞥嘴,朝雪王妃道:“母妃,不用太拘谨,云輕这里没那么多規矩,隨意就好了。”
七国皇宫,那里不是規矩一堆,品級、尊卑,很是严谨,让人时不时提着心,主子要按着尊卑行事,奴才更加要谨言慎行,一个出錯,不是賜死,就是被貶,也只有云輕这里,没那份严谨,一切按着她的心思行事,舒服的紧。
雪王听上官勁直叫云輕名字,不由大骇道:“大胆,还不……”
“正是此理,无須拘谨才是。”雪王妃的呵斥还没说完,云輕溫润的声音輕柔的响起,微笑着接过话。
上官勁听言朝雪王妃挑了挑眉,干脆的坐到云輕身边,云輕笑笑很自然的給上官勁沏上茶。
雪王妃見此双眸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見云輕和上官勁很自然的坐在一起,半响后方緩緩坐下,面上浮現一丝柔美的笑容,軟声道:“王后抬愛了。”
“喝杯茶,去去寒气。”云輕笑道。
雪王妃一边点头端起茶杯,一边輕声道:“韓国偏远小国,今闻秦王封后,略备薄礼,还请王后不要嫌弃。”一边说,一边身后跟着的兩侍婢,双双上前叩拜云輕身前,呈上手中的兩只盒。
檀木紅漆,雕着飞懯双凤,龙身鑲嵌着一串夜明珠,不说盒子里的枺鳎瑔握夂凶铀仁敲F之物。
“何須多礼。”云輕微微一笑,抬头朝站在门边的楚云看去。
楚云一見立刻上前接过兩礼盒,这凤鳴殿里住的都是些身份特別的人物,未免闲言闲语,因此侍婢们都在外面守候,里面却是不敢輕易進來,因此这殿里現在还真没使喚的人,而很显然,飞林,暮霭等身份不适合接礼。
雪王妃見此輕輕呷了一茶,漫不經心的道:“久闻王后容顏絕色額间櫻花更添出尘,不知后王后这額上櫻花乃画之,还是……”说到这定定的抬眸看着云輕的額头。
“母妃,是胎记,这样显眼。”上官勁不等云輕回答,朝雪王妃翻了个白眼,这样显眼的胎记,怎么可能是画的。
雪王妃听着上官勁的回答,眼里看着云輕溫淡的点头,不由輕輕嗯了一声,低下头以唇印着茶盅,面上的神色却是无人可見。
站在一旁的飞林,暮霭对視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始下起他们还未下完的殘棋來,没有漏看雪王妃隠藏在袖子下的手,一瞬间的顫动。
屋內一片溫暖如春,溫声軟语不断傳出,映衬着外面的我鵝毛大雪,却是一景二致了。
当日,雪王妃下榻在凤鳴殿的偏殿,本來以雪王妃的身份是不该住这里的,不过云輕相邀,加之上官勁就住在这里,雪王妃也没怎么推迟就住了下來,却是破例了。
而云輕為了避嫌,晚飯过后便不准独孤絕進入凤鳴殿,独孤絕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才不注重名声,不过云輕却要顧及雪王妃的名声,与秦王共处后宫,雪王妃名声定然受損,她是上官勁的母妃,可不能让她有了什么嫌隙,把独孤絕气得几乎要赶走雪王妃。
一夜的鵝毛大雪紛飞,几乎在室外堆积了十寸之厚,然而黎明时,居然慢慢的停了下來,天空放晴。
耀眼的阳光从地平綫上跳跃而出,洒在这白茫茫的大地上,那金色的丝綫在空中跳跃着,奔跑着,愉悅着,灿烂夺目之极。
凤鳴殿后殿內花园处,几株紅梅迎着灿烂的阳光尽旁诿C0籽┦澜缰校永玫煤帽弱r紅的血,映衬在那洁白的白雪上,好看得几乎夺人呼吸。
万花开过,它方姗姗來迟,从这冰天雪地中尽懦鏊钛薜纳碜耍一ǹ倩ㄉ保飧鍪苯诘耐蛭铮负醵汲闪怂呐愠摹
“王后,后殿梅花开了,你我一起去賞如何?”刚走至云輕所住的地方,雪王妃就看見云輕和独孤絕从外面走來,不由相邀道。
云輕正从独孤行那里回來,独孤絕行的事情是屬秦国的机密,因此没給任何人说,此时听雪王妃之言,云輕微微一笑道:“正有……”
“小师妹,瞧,师兄我多好,給你摘的梅花。”一句话还没说完,远处小左蹦跳着跑來,一把把怀中抱着的一大束梅花塞給了云輕,轉身就又跑了。
云輕下意识的接过,那綴满了朵朵紅梅的树枝上,还积着白雪,云輕被冻的手一顫,右手突然无法控制的顫抖起來,怀里大束梅花枝立刻散落一地。
“怎么了?”雪王妃和独孤絕同时抢前,那么柔弱的雪王妃居然比独孤絕还快,一把握住了云輕的右手。
入手冰冷,丝丝顫抖,冻的骇人。
独孤絕一把夺过云輕的右手,握在手中一看,立刻黑了脸,对上云輕强忍着劇痛,竭力露出笑脸的脸,狠狠的一皱眉,拦腰一把抱起云輕,快步轉身就朝他所住的地方奔去。
云輕的右手筋脉曽经被封,遇天气变化和极寒的天气,若是不好好保护,那种筋脉的疼痛,却不是人受的,这一点別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因此整个冬天都让云輕抱着暖炉,没想小左这小子直接把雪放在云輕手里。
“我没事。”云輕从独孤絕肩膀露出脸來,看着一脸担忧的雪王妃,竭力微笑着让雪王妃寬心。
雪王妃闻言眉头紧紧的皱着,却似乎更担心了。
此时丁飞情,飞林等从远远兩方走了过來。
时间一晃而过,轉眼就是兩天,这期间陆续有各国的使臣和各地鎮守大將们到來,魏国的太子殿下及太子妃,趙国的连亲王及王妃,而燕国居然是燕王亲自前來,一时间独孤絕和云輕都忙了起來。
雪王妃冷眼旁覌,見云輕的右手一直笼在袖子里,那脸上竟浮現着紅晕,看,实則是為了掩飾苍白的脸容吧,雪王妃見此,不由那眉间蹙的更紧了。
华灯初上,轉眼便是晚宴时份,独孤絕替云輕推掉了一切宴会,一是知云輕不喜这种场合,二是云輕現下的身体不好,因此云輕此时并没出現在宴请各国宾客上,而是在她的凤鳴殿里。
“用膳吧,不用等他。”独孤絕今日怕是没那时间來跟她一起用膳了。
“王后,切勿动筷!”云輕正拿着筷子,殿外雪王妃突然走進來喊道。
云輕不由抬头看去诧异道:“王妃怎么來了?”
雪王妃闻言微微一笑着道:“人太多,不习慣那样的场合。”一边捧着一盅白玉盅走了上前。
“王后,本宫看王后这兩日食的甚少,这是我韓国的清茶,于飯前飲用,健脾益胃,在冬日里服用最好不过,王后尝尝。”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白玉盅放在云輕的面前,揭开盖來。
“我怎么没听说过?”坐在云輕身边也没去宴会的上官勁闻言,直接端來,就着白玉盅就喝了一口。
“不许亂喝!”雪王妃見此眼明手快的夺过,看着里面还剩下大半盅,方松了口气,复递給云輕。
云輕見此微笑着道:“小孩子,不用怪責。”一边伸手接过,送到唇边。
在一旁的丁飞情見此微微扬眉,也没阻止,飞林等人也只是看着,并不插言。
上官勁的意思他们明白,他这是试用呢,只為告诉众人这里面没什么,他都能喝,自然不是对云輕有害的,而覌其雪王妃也不見上官勁,可見里面应该没什么。
“真的很香。”云輕喝了兩口,抬首朝雪王妃微笑道。
“溫度刚好,还有点。”雪王妃看着白玉盅里还剩下一点,不由催促云輕道。
云輕見此点了点头,复低下头再飲。
“什么东西这么香?”唇还没碰至白玉盅,殿外傳來一把冷酷的声音,却是独孤絕來了。
看着身墨色蠎袍都没脫,就过來的独孤絕,云輕放下手中白玉盅,微笑着对上独孤絕的眼。
独孤絕大步走來,直接提起上官勁,坐在他的位置上,气得上官勁狂瞪眼。
“什么东西?”独孤絕一手握住云輕的右手,一边拿过白玉盅仔細的看。
“韓国的清茶,雪王妃说很好。”
独孤絕一听微微皱眉,韓国的清茶也有耳闻,不过眼前这碧綠得近乎鮮艳的顏色,实在让人感覺怪异。
眉眼一挑,独孤絕突然一側手,白玉盅里剩下的清茶,傾泻在地。
瞬间一股青烟升起,清茶发出吱吱的声音,开始冒泡。
众人脸色大变,毒!
独孤絕脸色瞬间鉄青,一把掀了桌子,朝雪王妃砸去,大吼道:“好大的胆,居然敢毒害寡人的王后!”
跟着独孤絕進來的墨,銀墨离同一时间手中刀剑出鞘,就朝雪王妃砍去。
“不!不,我没有……”雪王妃妃頓时大骇,连连搖手。
上官勁脸上又惊又怒,一把拉过雪王妃避开墨銀和墨离的刀剑,朝着独孤絕大吼道:“不会的,我母妃絕对不会毒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