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捕快春秋-第2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生大错特错了。”江彬果断地打断他的话,道:“杨廷和貌似稳重谨慎、沉静寡言,实则老滑头一个,为人行事极是不简单。此前,我好几次在圣上面前进言,想掀翻他,都不曾动摇得了他一分一毫。这样的人怎可能收了谁的礼便成了谁的人?真要如此,他凭什么还能坐在今天的位子上?”
‘哈’了声,他又道:“其实,坐在他那个位子上的人,又岂是重礼可以收买的?”
罗先生不解道:“莫非宁王不知道内阁首辅是重礼收买不了的?”
将庞大的身躯全部依靠在椅背上,江彬缓缓道:“这个不好说,宁王也可能是知道的。”
罗先生更加不解了,问道:“若是明知送礼收买不了杨廷和,宁王为何还要白白送礼给他?难道嫌银子多得没地儿花了?”
江彬低沉地‘哼’了两声,阴笑道:“我以为宁王送礼给杨廷和至少有两重意思。”
罗先生睁大眼睛,做出既无知且羞愧之状,道:“我连一重意思都瞧不出来,将军竟能瞧出来两重,当真是大有见地,实令晚生末学自惭不已,唯有盼聆其详了。”
在各种形式的溜须拍马中,江彬最中意罗先生这种。
他笑了笑,道:“其一,这是宁王的一种表态,表示他有与杨廷和交好的愿望。毕竟,嗔拳不打笑面,何况是顶着厚礼的‘笑面’。其二,也是宁王的一种试探,看杨廷和肯不肯收。如果肯收,那就表明内阁首辅至少没有急着站在他的对立面上,同他撇清关系。也就是说,宁王在朝中的口碑还不至于太糟糕,圣上仍对他存有较大的信任。”
当即,罗先生面上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用力一拍大腿,道:“是了,经将军这么一说,原来宁王所求的并非杨廷和站在他那一边,而是不想杨廷和与他为敌。所以,只要杨廷和能站在中立的位置上,他的礼可就算没白送了。”说完这话,他还不忘抓紧时机再次阿谀上一句:“听将军一番话,真正胜读十年书啊。” 
江彬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眼下对于宁王的有些事,杨廷和确是可能装作不知道,但如果宁王真要造起反来,你道他还能站在中立的位置上,装作瞧不见吗?”话锋一转,他又道:“好吧,我且问一问先生,在先生看来,杨廷和为何愿意收下宁王的礼?”
思索半晌,罗先生道:“是人就有阴阳两面,阴的一面见到了可心的财物自然会受到诱惑。杨廷和又非是什么圣贤之人,岂会只有阳面没有阴面?何况,他收礼后需要做的不过是按宁王的意思,选择站在中立的位置上,并不需站在送礼之人一边,这礼收得就更加没有负担了。”
江彬摇头笑道:“位置可不能随便选,选错了位置,假以时日,脑袋也许就要换个位置了。所以,杨廷和会选择站在中立的位置上,定然不是因为收受了宁王的厚礼,更不可能是按宁王的意思选择的。”
罗先生怔了怔,道:“那是因为什么?”
扫了他一眼,江彬的目中隐含着冷厉和轻蔑,道:“我如果确切知道,因何还要拿出来同先生讨论?”
其实,很多时候,明明知道的事他也会拿出来和别人讨论,方便在别人寻不出答案时,一边冷嘲热讽,一边说出答案以突显他自己的能耐。
罗先生立刻垂下头颅,抬手轻拭着额上由于紧张沁出的汗渍,磕磕巴巴道:“这个。。。。。。这个。。。。。。晚生。。。。。。晚生又叫将军失望了。”
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江彬轻轻一笑,道:“我觉得是因为他自己的判断。”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杨廷和这家伙十九岁时就先于其父考中了三甲进士,后尊为帝师,自入内阁以来虽然几经起伏,到底贬少升多,可谓一路官运横通,深得圣上信赖。你可知道,此前朝中发生的所有大事中,杨廷和几乎没有站错过一次位置,足见他极擅审时度势,确是有些本事。”
罗先生暗里舒了口气,放下手,疑惑道:“他若是已有判断,只管保持中立就好,因何还要收受宁王的贿赂,让宁王以为他是收了礼才这么做的呢?” 
沉吟片刻,江彬道:“这个目前还不好说。可能是因为不收白不收,但也可能是他故意以收礼的方式来麻痹宁王,让宁王觉得朝中对江西那边没有太多提防。总之,那个老滑头的行事向来难猜得很。”
罗先生感叹道:“原来还有这许多说不清道不明之处。”
江彬微微狞笑,道:“现在,在朝政上,圣上对杨廷和极为依重,因此我是能忍则忍。但我们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以后就算不能整垮他,也要找有机会打压他一下。真到那时候,这本名册兴许能派得上用场。”
罗先生击掌赞道:“将军远谋深算,忍其小而图其大,晚生敬佩之致。”
稍顷,江彬起身自案桌后绕了出来,闲话道:“我听说前些日子,那个叫宋素卿的倭商派人送来了几箱东西,都是些海珠、珊瑚之类的。”
罗先生频频点头应道:“嗯,嗯,这事是我经手的,那些东西已全部入库在册了,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
江彬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前几年我过生辰时,这个倭商好像也派人送了不少礼物过来吧?”
罗先生道:“的确如此。去年将军生辰时,他还亲自带人远道而来想求见将军,只是被我拦下了。”
江彬皱眉道:“你拦他定是有你的道理了?”
罗先生恭敬道:“当年,此人曾经结交逆贼刘瑾,赠给刘瑾千两黄金,因而获赐飞鱼服。刘瑾这个茬可是谁也不能沾的,所以晚生才自作主张替将军把他拦下了。”
江彬赞许地望了他一眼,道:“做得不错。但凡和刘瑾扯上关系之人,都要慎之又慎。”
原来,刘瑾本为宦官,曾经权倾一时,阉焰滔天,后因密谋造反,正德五年时被凌迟处死。因为他头上顶着的是谋逆之罪,是以只要和他沾上一星半点儿关系的人或事,朝中官员都唯恐避之不及。
罗先生欣然道:“晚生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江彬不阴不阳地‘嗯’了声。
见状,罗先生惟恐被他怪罪擅作主张,又急忙解释道:“因为宋素卿并非重要人物,所以晚生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特意禀报给将军知道。”
摆了摆手,江彬道:“我知道,份内的事,你自己处理便罢,本就不必事无巨细报于我知。若是事事报于我知,我哪里吃得消。”
说着,他转回案桌后,又道:“我还听说除我之外,那个宋素卿曾向其他人送过礼。”
罗先生道:“有关这一点,宋素卿倒是直言不讳,没想有所隐瞒。不过,他曾对我说,送给其他官员的都是一般礼物,只有送给将军的才是真正贵重的礼物。他还说,若是只送礼给将军一人,担心反而给将军惹来麻烦。而且,他那次带人上京,实是为了求见将军,并未参拜京中其他官员。”
感觉他的话颇有偏向性,江彬笑了声,意味深长道:“听起来,他应该也送了你不少东西吧。”
闻言,罗先生惶恐不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嘶声道:“将军明鉴!晚生虽然收了他的礼,但并没有因此犯糊涂,容他拜见将军。晚生。。。。。。晚生。。。。。。晚生只是一时。。。。。。”
江彬呵呵笑道:“收了就收了吧,我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何必这么紧张。你跟着我是为了得富贵,在收了礼之后仍然能保持对我的忠心,我该更加赏识你才是。起来吧。”
罗先生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点头哈腰道:“谢将军。”
江彬坐回座上左思右想了一阵,道:“我是觉得宋素卿这个人挺会做人的,连送个礼都想得如此周到。你认为他送礼是为了什么?”
罗先生惊魂甫定,道:“大概是为了在京里找一条门路,寻一个靠山吧。他做的是倭国同大明间的海上贸易,在大明没有靠山是不行的。以前,他的靠山是刘瑾,可惜冰山难靠,刘瑾倒台了,时至今日他的生意想必也越来越难做,所以只要他还想做此种生意,哪怕不惜代价也得再寻一个靠得住的靠山。”
江彬拿腔作调地轻轻地‘哦’了一声。
罗先生又道:“要说此人也是白废力气。之前他沾上了刘瑾,虽说那事过去不少年了,但大家仍是谈虎色变,当朝的官员们有哪个敢沾他?”
若有所思了一阵,江彬开口道:“宋素卿是个倭人?”
罗先生道:“不是,我听他说,他原来也是大明的人。”
江彬怪笑一声,道:“这个人有点意思,你有没有详细调查过他的来路?”
罗先生愣了愣,道:“将军对他感兴趣?”
江彬道:“我对他的营生感兴趣。”
罗先生迟疑道:“将军的意思是。。。。。。“
面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江彬道:“只瞧他几番出手,想来他那海上的营生着实获利不少啊。”
罗先生心下一阵揣度,躬身道:“晚生马上就去想办法查明宋素卿的底细。”
江彬点头微笑道:“不急不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你记下便可。”
之后,他又吩咐了罗先生几件事,便让他退下了。
却说韩若壁下山后心痒难耐,时不时就把承信法师交给他的那封信拿出来盯着信皮儿左瞧右看,并且搜肠刮肚地想着到底使什么招才能拆开看后,分毫不差地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他如此这般并非为了偷看过后还能瞒着承信法师的那位朋友,因为他原本就没打算去见那人,又何来‘瞒着’一说?他不过是不甘心,不服气,想要证明自己能想到承信法师想不到的法子罢了。 
可惜此种驴生戟角瓮生根的事,韩若壁终究是办不到。于是,憋忍了数日后,就在他头顶冬阳,马踏官道,眼见着快要出了山西地界,却越发感觉百抓挠心,无法平静时,干脆地把信拆开来看了。
本来,拆信之前,他已决定好只管看信,算是稍稍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须知,北斗会的大当家岂会无聊到再奔波个几千里地,去见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天魁’可是没有这许多闲功夫的。
可是,待看过信后,韩若壁不禁眉锁目凝,拉缰驻马,原地冥想了许久。
稍后,他面沉似水地将这封信重新细细折好,装回信皮儿内,收入怀中,扬鞭击马,一路向江西而去。
沿途,韩若壁去到设有北斗会联络点的地方,与会内兄弟取得联系,得知目前北斗会在辰州进行的那件大事受到了较大的阻碍,进展缓慢,据说是由于几个暗哨行事不谨慎,使得‘金碧山庄’有所察觉,于是公冶修暗通官府把他们抓去严加盘查了。几位当家的都希望韩若壁能尽早回去主持大局,商议对策。对此,韩若壁
不置可否,只急命负责联络的兄弟传令回去,要北斗会暂停在辰州安插暗哨一事,至于已经安插下的也要蛰伏起来,直到他回去,还要六当家使银子把被官府抓了的几个兄弟想办法弄出来。
其后,联络点的兄弟又告诉他,大约半月前得到的消息是:高邮总捕黄芩已经回去复命多日了,高邮衙门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变故。
原来,很久前,韩若壁就吩咐扬州一带的暗哨留意高邮总捕和高邮衙门的动向,并且要求把回馈的信息同其他需要每隔一段时日就以信鸽向各地联络点传递的信息放在一起,定期传递。
得闻此讯,韩若壁先是迷惑不解,转而心下稍安,复又微觉失望,继而生出了做贼心虚之感,总之,一颗心上上下下,沉沉浮浮,很是不得安生,直到离开了联络点,重又攀蹬跨马才算平抚了。
这日,伴着明晃晃的日头、泼辣辣的热风和扑面而来的尘土,韩若壁终于抵达了江西。才入得境内,不想天公转喜为悲,忽尔落下一场大雨来。瞧见前面不远处正好有家小客栈,他也不做别的打算了,赶紧打马直奔了过去。可是,等他把马匹交到伙计手里,进去客栈内选定好住宿的房间后,外面竟已是雨消云散,睛好如前了。
当真是六月的天,娃儿的脸,说变就变啊。
眼看快到午饭时候了,料想留在这间不起眼的小客栈里吃住宿包的定食,铁定不如出去寻个饭馆吃得好,加上闲着也是闲着,韩若壁便溜溜达达地出去了。一场突兀的大雨后,空气变得清新了不少,但脚下也泥泞了一些,他一边小心行路,一边走马观花般四处瞧看。这里是个村镇,地方很小,因此没几下功夫就逛完了,最后,见没什么可逛了,韩若壁步入镇上唯一的一家饭馆,照例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刚坐下,店小二就上前招呼道:“客官,吃点什么?”
韩若壁道:“我听说江西一带的红烧大肉、石鱼炒蛋很有特色,你们店里可做得?”
店小二笑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这两样正是我们店内的招牌菜,劈鲜个呢。”
韩若壁点头道:”好,一样来一份。”
然后,店小二向他推荐了一道当地有名的药膳淮山墩肉,又撩拨他点了两样点心酒糟汤圆和白糖糕。
接下来,韩若壁问道:“你这儿有什么好酒?”
店小二将店内常备的几种酒的名字说道了一遍,可没一样能得韩若壁的心。
想了想,店小二道:“要不客官喝茶吧。我们这儿的云雾茶可是有名。”
韩若壁摇了摇头道:“喝茶讲究心境,这会儿我什么心境也没有。你还是随便给我上一壶烧酒吧。”
店小二应了声,返身跑去准备了。
随后,酒菜上桌,韩若壁一边自斟自饮,细嚼慢咽,一边想着心事。
菜色不错,酒也还算过得去,可他就是越吃越不得劲,越没精神,也不知是因为对在高邮的黄芩没底,还是因为几天后要去见的那个人。 
为了找一件能提起精神的事情做,他唤了店小二来,道:“我吃饱喝足了。你们这儿有什么地方可以消遣消遣的?”
“消遣消遣?”回味了一下他的问话,店小二像是听明白了,暧昧笑道:“我们这儿是小地方,没有什么窑馆妓院,想消遣的话,客官得上城里去。”
韩若壁微一愣神,转而笑道:“没有窑馆妓院也就罢了,总该有个耍钱的赌坊吧。”
店小二‘嘿嘿’笑道:“也没有。”
韩若壁不相信,道:“这怎么可能?”
店小二赔笑道:“真的没有赌坊,还请客官见谅。”
韩若壁讶异道:“地方再小也有男人,哪有男人不赌钱的?难道你不赌钱?”
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这样的男人哪需要去赌坊赌钱?手痒了,招上三五个朋友去家里赌上几把,过过瘾就好。”
韩若壁不屑道:“在家里赌?那还真不如不赌。”
“好吧,”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问道:“最近的赌坊在什么地方?”
店小二道:“城里有好几家,可是都不近,跑得快也要大半天功夫才得到。”
韩若壁烦躁地搓了搓手。
转念,店小二又道:“对了,前些天来过一队军汉,听说他们在郊外扎下营,还搭了个木棚做赌场好自己赌来过瘾,离得很近,走路的话半个时辰就到了。这些天,镇上几个瘾头大的赌徒也不往城里的赌坊跑了,都贪近去他们那儿,说是随去随赌,通宵开张,方便得很。”
听罢,韩若壁掏出银子付了帐,抬腿就往郊外去了。
他的赌瘾一上来,那是谁都挡不住的。
郊外,一片稀稀疏疏的树林里支着十来个军用帐篷。离帐篷相隔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硕大的,极其简陋的木棚,三面挂着粗糙的竹帘,一面拉了块脏兮兮的布帘。从竹片的间隔处可窥见里面影影绰绰挤满了人,并且不断有懊恼叫骂声,或是开心呼笑声传将出来。布帘前守着两名身着军服、挎着腰刀的军汉。此刻,高个儿军汉正向矮个儿军汉抱怨说昨天输了一整天,并发誓明天不当值时定要扳回本来,否则绝不罢休。
见韩若壁到了近前,矮个儿军汉眼珠滴溜溜转了几转,一面打量他,一面道:“干什么的?”
韩若壁笑着扬了扬握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