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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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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芩也不开口,静静地瞧他在灯下折纸。
显示,对于这件事,韩若壁是驾轻就熟,眨眼间折好了一枚纸剑。然后,他抬头望了一眼黄芩。黄芩却只是专注地看向他手中的纸剑,似乎没有察觉到。韩若壁暗里笑了笑,继续低头折起纸剑来。直到折好了八八六十四枚纸剑后,他终于停了手。
把那盒朱砂移到面前,抚去盒盖上的灰尘,韩若壁打开盒盖,往里瞧了瞧。
里面还剩下半罐朱砂。
左手取过一枚纸剑,右手拿起一根削尖了的竹签,沾上些朱砂,他开始在纸剑上细细地描画起来。画完了一枚纸剑,接着就画第二枚,画完了第二枚,再画第三枚。。。。。。终于,他把六十四枚纸剑都画完了。
黄芩注意到,每一枚纸剑的正反两面都被他画上了一只眼睛,一个翅膀,以及一个有点像是雷电的符号。
韩若壁又把篾丝竹扇拿过来,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些奇特的符篆。
完事后,甩了甩右手,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道:“许久没这么折腾过了,总算是弄完了,真正累死个人。”
黄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意味深长道:“累吗?熊姑娘已然睡下了,你可是也想早些睡下?”
韩若壁“嘿嘿”一笑,将六十四枚纸剑尽数收入腰间的一个布囊内,又将篾丝竹扇插在腰后,再包了些朱砂带在身边。然后,他道:“可怜我生性慵懒,却摊上你这么个劳碌命的魔星。早些睡下?怕是迟些也睡不下喽。黄捕头,你说是不是?”
黄芩笑了笑,道:“走,先去瞧瞧熊姑娘可还安好。”
二人来到熊传香的屋外,推开虚掩的门。
此刻,熊传香已醒了,斜斜地靠坐在榻上休息。
一见到二人,她便道:“不用担心,我感觉好多了,明日进山绝没有问题。”
见她的状况似乎没有变差,黄芩稍稍放了心。
韩若壁走进屋,坐在榻边,拾起她的手粗粗切诊了一下,寻想了片刻,才笑道:“是啊,瞧你的脉像,定是没有问题了。”
接着,他回头瞧了眼黄芩,又转过头来道:“等一会儿,你只管歇着,我和黄芩先去一趟猫头山。”
熊传香做势起身,道:“我也去。”
韩若壁摁下她,道:“我们并非去寻那东西,不过是上山转一圈,寻一条好走些的山路,也方便明日领了你一道上山。况且,你作用多大啊,少了你,我和他二人如何找到那东西?所以,你要趁现在养精蓄锐,明日才好大显身手。”
熊传香闻言便没有多想,点头道:“这样也好,亏你们想得周到。”
门口的黄芩催促道:“招呼过了就走吧,时候不早了。”
回顾黄芩一眼,韩若壁沉吟片刻,又转对熊传香道:“熊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今次,如不能除掉那东西,你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以目前的状况看来,即便除掉那东西,熊传香也未必能活。
熊传香咧一咧嘴,道:“如不能除掉它,苗疆死的又何止我一个?” 
静默了一阵子,韩若壁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如能消除大旱,我的那位朋友岂非为你们苗人做了两件极大的好事?”
苗疆自然是苗人、异族为多,汉人较少。
“两件?”熊传香疑道:“还有一件是什么?”
韩若壁道:“那群强掳苗女贩卖的贼人已被他连锅端了。因此,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里,你的姐妹们不用为这桩事担惊受怕了。对了,在此之前,他还从贼窝里救出了‘金碧山庄’的少庄主公冶一诺。”
听他提到公冶一诺,熊传香心头一颤,坐直了身体道:“少庄主?他。。。。。。他现在怎样?“
见她的反应颇为激动,韩若壁明白了七八分,哈哈笑道:“不会吧,你才在‘金碧山庄’呆了一日,就与他结下了私情?”
熊传香面红耳赤,道:“你胡说什么!”
韩若壁没再过多取笑,只道:“他回‘金碧山庄’去了。”
熊传香脑中念头电闪而过,问道:“他可是受了什么重伤?”
韩若壁讶道:“为何这么说?可以一个人骑马回去,能受多重的伤?”
熊传香皱眉道:“若非为了行侠仗义,铲除那伙恶贼,公冶少庄主怎会身陷贼窝?如果他没受多重的伤,被黄芩解救后,理应和黄芩一起去对付那伙恶贼,又怎甘心一人骑马回去?”
韩若壁撇嘴轻笑,道:“听说是因为得知那群贼人的靠山极大,乃是当今宁王,于是没了胆子。”
熊传香听言,原本激动不已的心瞬时沉寂到了谷底。
韩若壁故意激她,道:“怎么,听说了这事就不喜欢他了?”
熊传香面无表情道:“我本就没说喜欢他。”
韩若壁呵呵笑道:“可瞧你刚才为他说话的架势,分明是喜欢他的。我原以为你们苗人女子最是豪爽直率,却怎的如此别扭,连喜欢人家都不敢承认?”
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熊传香才别过脸去,道:“其实。。。。。。我还没来得及喜欢上他。。。。。。”
韩若壁嗟叹一声,道:“很小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说,对流星许下愿望,愿望就一定能实现。于是,一到晚上,我就盯着满天星斗,盼着流星出现。可每当有流星划过天空时,我却总是来不及许愿。”
头次听说这些,熊传香很感兴趣,道:“流星飞得多快啊,小孩子想得慢,嘴又笨,当然来不及。”
韩若壁自嘲地笑了笑,道:“等我长大后,来得及许愿时,却已经不会再对着流星许愿了。这就好像你遇见了可能喜欢的人,还来不及喜欢,就已经没法子喜欢了。” 
良久,熊传香揉了揉脑袋,道:“不管有没有喜欢过,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
暗里,她想:眼下,我身处大旱的中心,连有没有命活下去都不知道,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转而,她又想,既然这里是大旱的中心,那么广南府应该不会旱得太厉害。至此,她又为自己的家乡生出了一丝庆幸之情。
韩若壁站起身,正要告辞离开,熊传香叫住他,道:“你不是和黄芩一起的吗?可听你说的,似乎也没能与他并肩作战,一同杀贼啊。难道也是因为被宁王吓倒了?”
韩若壁连‘呸’数声,傲气十足道:“人活一世,草活一秋,若是活不痛快,一日也嫌太多!我手中‘横山’专斩权贵豪强,朱家的龙子龙孙还吓不倒我韩若壁!”
心里,他道,我连宁王的船都劫了,又何至于被他吓倒?不过那件事却是不便说与你知道罢了。
黄芩已等得黑了脸,冲他大声嚷道:“你怎的这许多废话?走不走?不走,我一人去了。”
韩若壁连应数声,出得屋来,笑道:“我替你在小姑娘面前表表功,这也不好?”
黄芩冷着脸道:“替我表功是假,找机会和人家套近乎是真吧。”
韩若壁嘿嘿一笑,道:“黄捕头,莫以小人心度君子腹。这小姑娘行事与众不同,我对她好奇,所以想探探她的心思,多聊了几句。得,宰相肚里能撑船,君子腹内好跑马,我不与你计较。咱们走吧。”
随后,二人奔至村口,从马车上取了两只水袋和少许干粮带在身边,转眼间,齐齐施展开轻功,风吹青烟般往猫头山急掠而去。
酉时将尽,二人来到猫头山上。
重云暗日下,枯木寂寂,荒丘凄凄。
黄、韩二人此来并非如对熊传香所言的,是为明日进山找一条好路,而是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一些‘那东西’的蛛丝马迹。至于到了明日再找什么借口应付熊传香,不让她跟来,二人还未及多想。
一路上,韩若壁几次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中的积云,连声说奇哉怪哉。黄芩开口问他到底奇怪在哪里,他却以没有想明白为由,不肯多言。
迂回曲折地行至半山腰时,黄芩道:“这么找不是个法子,我们还是直接上到最高处,从那里往四下瞧看,相信可以瞧得更多,也瞧得更清楚,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特别的动静。”
韩若壁却忽然又停下了脚步,神情阴沉似龙雨前的黑云,眼光冷峭如初春的残雪。
黄芩回顾道:“怎么不走了?”
韩若壁沉声道:“我知道这妖物是什么了。”
黄芩急忙赶回几步,语气迫切道:“是什么?”
韩若壁缓缓道:“不是人世间的东西,绝非人力所能匹敌。我的理智告诉我,如果我还没有发疯的话,就应该立刻调头离开。”
他说话的声音鬼气森森,在如此杳无人烟的山上听起来格外渗人。
黄芩半信半疑道:“有如此厉害?”
韩若壁异常严肃,道:“到底有多厉害我说不清,但如果真是它,以我所了解的你和我自己加起来,恐怕都难奈它何。因为它是杀不死的。”
黄芩心头一震,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完全没有机会?那到底是什么妖物?”
望着头顶的云层,韩若壁道:“是旱魃。旱魃为虐,如惔如焚。”
黄芩讶道:“旱魃?我听人说,旱魃是死尸变的鬼,能被火烧死。为何你说它是杀不死的?”
韩若壁‘哼’了声,道:“你是不是还听说,死尸变成的旱魃会在夜里跑出来到处挑水,埋它的坟头光秃秃的,不长草,光渗水,只要在白天把它挖出来烧掉,老天爷就会下雨,解除它所引起的大旱?”
黄芩点了点头,道:“原来你也听说过。”
韩若壁斜睨他一眼,道:“此种道听途说,不可当真。要是真这么容易就解决掉了它,哪里还有什么大旱能让天下颗粒无收,饿殍满地?”顿了顿,他又警告道:“旱魃是外界至烈至阳的妖魔,神力无边,可令赤地千里,寸草不生,你可不要打杀死旱魃的主意,否则便是自寻死路。”
沉默了半晌,黄芩道:“照你这么说,是无论如何也消灭不了旱魃了?”
韩若壁一眯眼,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要消灭的本就不是旱魃,而是大旱。所以,不需要消灭旱魃,只需要使它离开人间,届时大旱即可消除。”
黄芩道:“离开人间,它会去向哪里?”
韩若壁‘切’了声,道:“该去向哪里去向哪里,我又不是旱魃,如何知道。”
黄芩追问道:“要如何才能使它离开人间?”
韩若壁道:“如果它是自己来的,那么除非它自己想回去,否则很难有法子让它离开。”话到此处,他故意压低了嗓声,颇为神秘道:“但是,如果是有人想法子把它召来了人间,就大不一样了。”
听出他话里别有深意,黄芩道:“你的意思是,这一次苗疆的大旱,是有人把旱魃召出来了?”
韩若壁道:“不错。先前我一直弄不明白,如果雪蛤蛊的感应没错,旱魃就应该在这座猫头山里,可那样一来,这里也应该是大旱的中心,是旱得最厉害的地方。”他一指不远处枯黄的翅子树,又道:“但这里显然不如周边其他各处旱得厉害。可见旱魃的威力在这里受到了限制。”
黄芩道:“仅仅因为这一点,你就认为是有人召出了旱魃?“
韩若壁徐徐摇头道:“不仅仅因为这一点,还因为‘月华珠’和谢古大法师。”
听他此言,黄芩心中一动,也产生了一些联想,狐疑不定道:“你的意思是,谢古大法师召出了旱魃?”
韩若壁接口道:“也炼制成了‘月华珠’。‘月华珠’里蕴含月华阴气,是人间至阴至寒的宝物。我想,正因有它在此,这里才没有别处旱得那般厉害。” 
思索了好一阵,黄芩道:“谢古为何要召出旱魃祸害苗疆?又为何要炼制‘月华珠’?”
韩若壁咋了一下嘴,道:“他为何要召出旱魃,我也不清楚。不过,阳极欲阴,阴极欲阳,也许炼制‘月华珠’对召出旱魃有甚卑益也未可知。”顿了顿,他又道:“又或者,以谢古的法力,还没有办法真正控制旱魃,所以需要借助‘月华珠’的神力,一边抑制,一边控制。”
好像对自己的这个思路很满意,韩若壁肯定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对,他炼制‘月华珠’一定是为了控制旱魃。招魂驱鬼的法师,无论法术多么高明,能够操纵的最强有力的魔物也只能是‘飞天夜叉’,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够操纵旱魃的。就连法力强如佛母唐赛儿,也只能驱动三十二只‘飞天夜叉’而已。到如今,至阴的月华珠,至阳的旱魃,诡异的苗疆大旱,奄奄待毙的雪蛤蛊,一连串怪事层出不穷,我无法相信这仅仅只是巧合。”
忽然,黄芩舒了口气。
韩若壁感觉奇怪,于是问道:“我瞧你怎的好像反而轻松了些?”
黄芩一面迈开大步,往山峰的最高处去,一边道:“旱魃是魔,形迹难觅,谢古是人,踪迹可寻。法师不是神仙,总得吃食喝水,找地方过夜,所以,只要谢古在这座山里,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我们只要找到了他就等于找到了旱魃。”
韩若壁快速跟上,口中却连连唉叹道:“似你这等说走就走,说做就做,完全不顾后果之人,真不知道我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才跟着你跑来送死。”
黄芩听在耳中,全当没听见。
二人加快速度,往山顶去了。 
夜幕降临,星光和月影被厚厚的云层遮蔽住,丝毫瞧不见踪影,漫天的旱云却变得亮堂堂,火红火红的,照亮了整座山峰。
站在猫头山的山顶上,黄、韩二人背对背,各踞一方,向四下里眺望了许久,都没能瞧出山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动静。
韩若壁有些失望道:“这山上的山洞颇多,我们一路上已瞧见了不少,若是谢古铁了心躲在某个山洞里不出来,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却要到哪里寻去?”
黄芩没有回答,依旧转动目光,专注地望向自己负责的这面。
等了一会儿,仍是不见他说话,韩若壁道:“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黄芩这才分神道:“谢古是苗疆的法师,又不是野人,在山里不可能茹毛饮血,必定有生火的时候。山洞里不通风,躲在里面做什么都成,就是没法生火,否则,不被烟熏个昏头胀脑,七荤八素才怪。不过,周围旱成如此光景,谢古应该不会想到有人胆敢来寻他的晦气,因而行事不至于特别小心。如此,我们只要仔细些,耐下性子,总能发现他的踪迹的。”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韩若壁心道:难为你知道得如此详细,看来定是有过切身体会了。
接下来,二人运足目力,四下里的苦苦搜寻。
忽然,黄芩一指左前方的半山腰处,急促道:“你瞧,那是什么?”
韩若壁转身来看,只见隐隐约约的,一道炊烟似的青烟寥寥升起。他面色沉凝道:“看来,谢古就在那附近!”
转眼,黄芩就想往那方向去。
韩若壁一臂拦住他,道:“别!夜里正是妖魔逞凶之际,各种妖术的威力也会大上好几倍,我们还是计划一番,等明日天亮后再摸过去为好。”
听他说的有理,黄芩转顾周围的一片荒凉,叹了口气,道:“也罢,只是今夜却有些难熬了。”
几步贴近他身前,韩若壁定睛凝望向他,第一次瞧得如此认真。
迟疑了一刻,黄芩道:“你怎么了?”
韩若壁诚心正意道:“你真的决定要去?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旱魃的威力。。。。。。”
不待他说完,黄芩已打断他的话,简短道:“要去。”
说这两个字时,他很平静。
因为平静,才会坚定不移。
良久,韩若壁一句一顿道:“如此,明日,我们可能都会死,今夜,我不想虚度。所以。。。。。。” 
已然明白他的意思,黄芩目光灼灼,直视韩若壁的眼睛,问道:“所以,这是你明日出手助我的条件?”
四目相对,韩若壁没有任何畏缩,清楚地回答道:“没有条件。我只是希望明日出手时,心里不会再有任何怀疑。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自己。”
他瞧着黄芩的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似是对这件事心怀坦荡,光明磊落。 
对黄芩的这份感情,韩若壁一直在投入,并且越投入越多,却又不由自主地把握着投入的尺度,不知该不该完全投入。这是因为甚至连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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