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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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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汝敬死死地盯住黄芩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的身影,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出刀的时机。
眼见黄芩因为要绕过一棵拦路的大树,故而身躯一扭,速度稍稍慢了那么一瞬。
这一瞬,按照钱汝敬的计算,黄芩已进入到了他的刀能够攻击到的范围内!
如同收到了气机感应一般,钱汝敬的刀上突然暴起一轮寒芒,身法也骤然加快了一倍,连人带刀,飞也似地扑向黄芩的后心! 
这一刀,简单,直接,甚至平淡无奇,但是速度和力道却都是无以伦比。 
有道是,学拳千招,难当一力,学剑千招,难敌一快! 
钱汝敬的这一刀,有力量,有速度,所以,其他的一切花招都不再重要了。 
如果黄芩的背上长了眼睛的话,一定可以瞧得出那刀上的光芒明显异于寻常,光芒离刀身不过寸许,却还分为内外两层,外层光芒暗淡,内层亮得耀眼。
以神驭刀!
他居然能以神驭刀?!
‘绝情刀’钱汝敬是个籍籍无名的江湖人。所以,当从丁可正的口中打探出此人的信息后,黄芩并没有给与太多关注,而是只注意到了‘蝴蝶针’夏辽西和‘阴阳大煞手’寇劲松。
但是,从这一刀看来,钱汝敬的武功绝不会弱于寇劲松!
所以,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就变得凶险无比了!
黄芩不是妖怪,背后没法长出眼睛,但幸好钱汝敬的刀一出手,黄芩的护体真气便立时感应激发,好像受到了强大的死亡威胁一般,刹时间,衣袍无风自动,周身罡气鼓胀。
感觉情况不对,他左手一抖,‘呛啷啷’一声响,长达丈许的铁链脱手而出,飞缠上了前方一根突兀支出、粗壮结实的树枝,手上用力一拉,人即刻如荡秋千一般高高地飞了起来。
本来,钱汝敬的刀来势极快极猛,但随着为了加速扑上而提聚起的那口真气逐渐消耗、减弱,刀势也逐渐变缓,而黄芩的荡起之势却越来越快,因此二人间的距离,经历了一个先缩短后拉开的过程。当二人相距最近时,黄芩的背部离钱
汝敬的刀锋几乎不足尺许,刀上那鼓荡不定的真气撩上黄芩的背,饶是他的护体真气异常强悍,也没法保护住衣服,背后的衣服如被刀割,立时撕开了几道口子。黄芩的背心一凉,只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也不知皮肤有没有被割破,但至少没受到严重的创伤,算是躲过了一劫。
在‘南湾村’时,黄芩曾花钱向当地村民买了两套旧衣,用以装扮成村夫,不想前次被‘血手印’马二混毁了一件,这次又被‘绝情刀’钱汝敬毁了一件。
就在黄芩高高荡起到半空中时,突然猛地一拉手中的铁链,随即松了握链的左手,扭身转体,借着刚才的一拉之势,人如飞鸟般反绕过那截树枝一周,竟然从钱汝敬的身后落了下来! 
本来,钱汝敬身形的向前之势已有所减缓,正懊恼没抓住大好时机,让黄芩滑如泥鳅地从自己的刀尖前溜走了,转眼间,却见黄芩如天神般从头顶落下,并以右手擎出铁尺,当头劈落,大有力劈华山之势,天地变色之威! 
以黄芩铁尺上的能耐,加上从上往下,锐不可挡的势头,若是被他这一尺劈中了天灵盖,准保能把钱汝敬整个儿劈成两半。更有甚者,这一尺是从钱汝敬的身后劈落,所以钱汝敬想要抵挡,还必然先行转过身才可,因而从速度上看,那便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 
于钱汝敬而言,这一刻真正是生死一线、千钧一发的关头! 
‘绝情刀’钱汝敬当真了得,一发觉战况有异,知道来不及转身抵挡,突然一个单膝跪地,人凭空矮下去两尺有余,就这两尺的空间,居然为他争取到了最宝贵的片刻时机。
就见他改单手握刀为双手握刀,以便劲力加倍,将刀高举过头顶,半侧过身躯,稍稍留下一点卸力的空间和角度,就要硬接黄芩凌空劈下,有拔山扛鼎之力的一尺! 
黄芩一边在心里大赞对手的反应迅速,身手超绝,一边再无变招制胜之法,只得运足腕力,全力下劈! 
刀尺相交,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若非亲耳所闻,根本无法相信那是两般金铁相交,只道是一块木头摔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一般。
声音虽哑,却激荡起一连串金灿灿的火花,跳动迸裂,闪耀炫目。
黄芩的尺在主位,钱汝敬的刀在奴位,无疑是黄芩占了大大的上风,但好在钱汝敬极为机灵,格挡之时,居然把刀转了个个儿,以宽厚的刀背迎上黄芩砸下的铁尺,不然只怕刀口就要被砸卷了。不过,敢把刀锋朝向自己,以刀背迎敌,也是因为钱汝敬有足够的信心挡住这一尺,否则,万一他一个挡不住,被黄芩的铁尺把刀压将下来,岂非自断肩背?
二人这么一来一回,鬼门关前各自走了一遭,也不过才打了一个照面而已。 
须知,寻常村夫相斗,拳拳到肉,打上半天,脚酸手软,互相不过打得鼻青脸肿,只因攻击能力太弱。而高手相拼,能以真气伤人丈外,飞花摘叶,中者即死,一旦以性命相搏,则不留余地,往往几个照面,就能分出生死,或者你死,或者我亡,只因攻击能力太强。 
有‘蝴蝶针’这等大敌在后,黄芩根本没有任何退路,三招两式之间如不能杀敌制胜,就会被敌人所杀,再无选择。
眼见二人尺刀相交,铁尺势沉,钢刀力猛,一记相接,各自都手臂酸麻,经脉剧震,顿感内息不畅。
双手持刀虽然力大,但毕竟过于笨拙,不利于招式的变化,因而一招才过,钱汝敬顾不得震荡不平,尚未恢复的内息,就撤下左手,换回以右手持刀。
而黄芩已气行全身,结成金丹,威力正好在此时显现了出来。
但见,他人尚未落地,就强行调运内息,一口真气猛然提聚到了上丹田的‘印堂穴’处。趁着敌手气息未定,还无法完全恢复,他撤手扔掉铁尺,双手化掌为抓,猛然扣住了钱汝敬握刀的右手手腕。
不待钱汝敬做出任何反映,黄芩足尖一弹地,身体与地面平行,如同一个陀螺般疾速旋转了起来。 
他这一旋转不打紧,钱汝敬的右手腕可是被他紧紧扣住了的!
他可以整个儿凌空旋转,但钱汝敬的手臂却连着肩关节,如何能跟着他旋转?
只听钱汝敬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惨呼,一条手臂竟硬生生地被黄芩自肩关节处拧断了,只剩一层浮皮筋肉拖拖挂挂地连在一起! 
黄芩的这一连串动作说来啰嗦,发生之时却只是眨眼的功夫。
待到夏辽西跃步上前,二人胜负已分! 
瞧见眼前的这一幕,赶上来的夏辽西大惊不已。
本来,他故意稍稍拖后,是希望黄芩和钱汝敬交起手来,他可以从旁伺机发出蝴蝶针,轻松地送黄芩上西天,怎料才一两个照面,钱汝敬就败下了阵来。夏辽西知道,钱汝敬在江湖上的名气虽然不大,但一身武功绝不逊色于自己,遇上黄芩却连几个照面也支撑不住,倒叫他如何不惊?
不顾自己脚跟未稳,趁着黄芩还未缓过劲来之际,夏辽西手指急弹,只听‘嗡’的一声响,三枚蝴蝶针脱手飞出,就要射杀黄芩! 
没错,三枚蝴蝶针只发出了‘嗡’的一声响。
这绝非计算错误。 
因为,这三枚‘蝴蝶针’发出时虽有先后之分,但速度委实太快,仿如火驰电闪,又似风过回廊,快的根本无法用耳力去分辨,只能听到一声‘嗡’响。 一声之后,‘嗡嗡’声立时连成一片,再也分不清到底有几枚针射了出来。
不过,这片‘嗡嗡’声并不像一群蜜蜂飞舞时发出的声音一样,都是一个节奏,而是有的声音高,有的声音低,有的突然停止,有的突然转变,所有声音融合在一起,如同座上数人操弄琴瑟,共同弹奏一首乐曲一般。
如果真有这样的乐曲,那一定是死亡的乐曲。
黄芩脚刚沾地,就听到身后一片抑扬顿挫的暗器破风之声传了来,哪里能分辨得清来了几枚暗器?只得用眼睛余光扫去,顿时心凉了半截。
他看见了从未看见过的,也不曾想象到的,既美丽又可怖的画面。
只见,一片蝴蝶状的不知什么东西,闪动着银色的异光,嗡嗡作响,上下翻飞,左右摇摆,划过一道道诡异的飞行弧线,全方位地向他袭来!
却原来,‘蝴蝶针’夏辽西的暗器是一圈圈缠绕在他手指上的细长的钢针。他以精纯的先天真气贯注于针上,把原本卷曲成弹簧状的钢针硬生生地给挺直了射出去。一旦射出后,因为弹性的原因,被真气逼直的钢针就会在空中不停地来回震荡,一会儿呈弯曲状,一会儿又挺直起来,旋即又向另一个方向呈弯曲状,如此反复震荡,就如同飞舞的蝴蝶一般。而且,因为此种奇异的震荡,使得这种暗器可以回旋飞转,在空中形成诡异而极不规则的弧线,根本是防不胜防!
更为可怕的是,蝴蝶针一旦射入人体,也是因为弹性和血肉压力的缘故,针体又会收缩成一圈圈缠起的模样,四处蹦窜,直至劲力用竭,到那时,每团缠绕起的钢针中间就会绞上破碎的血肉,若是打中内腑,内脏就完了,人也就别想活了。就算是打中敌人的手脚等不重要的地方,也能够立刻令对手丧失战斗力,任人宰割,端的是毒辣无比的暗器!
在此紧迫之际,黄芩眼见无法防备,急中生智,一把扣住了痛得浑身脱力的钱汝敬的衣领,向蝴蝶针飞来的方向奋力一拖。
他竟然拎起钱汝敬当作一个肉盾牌,自己则缩成一团,躲在钱汝敬身后,同时向后急退。
‘噗噗噗’,三枚蝴蝶针几乎同时射入了钱汝敬的体内,其中两枚针自钱汝敬的肋下打入,一枚打在了他背心处的脊椎骨上。两枚自肋下打入的蝴蝶针,完全绞烂了他的肝和脾,而打中他背心的蝴蝶针,则打断了他的椎骨。
这样的针,中上一枚就可致命,何况连中三枚?
这时的钱汝敬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口角鲜血沁出,四肢瘫软,已然毙命。
黄芩眉毛一挑,把钱汝敬的尸体推开一边,面对‘蝴蝶针’夏辽西挺身站立而起,口中赞道:“好暗器,好暗器!”
他丢开钱汝敬的尸体,不继续用来当盾牌使,倒并非是托大,而是通过刚才的那三针,已发现蝴蝶针是可以按照弧线飞行的,自然也可以攻击到他的背后,而刚才夏辽西仓促间发针,方向上未免略嫌单调,自己才能用尸体作盾牌挡住。但等到对手再次发针时,定然会连他的背后也照顾到,所以拖着这百十来斤重的尸体做盾牌反而更加束手束脚,实属不智,倒不如趁早放弃为妙。 
八尺之外,夏辽西以双目紧紧地盯着黄芩,一双铜铃眼鹰瞵虎视,精光闪闪。
他认为,在这个距离上,黄芩已完全暴露在了他的杀伤范围之内,而目前的黄芩赤手空拳,铁尺、铁链俱失,自然没法子轻易攻击到他,因而并不着急出手发针。
当然,他没有立刻发针,还有另一层原因,即是想等到最有把握的时候出手,毕竟他的蝴蝶针已射出了三枚,还剩下七枚,可不能随便浪费掉。
稍顷,夏辽西缓缓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的蝴蝶针是‘好暗器’,他们一般都说不出话。能说出话的,也只会说‘好毒辣的暗器’而不是‘好暗器’” 
黄芩的脸上露出一种莫测高深的笑容,徐徐回道:“兵器也好,暗器也罢,都不会杀人,只有人才会杀人。所以,没有毒辣的暗器,只有毒辣的人。”
夏辽西的一张阔口微微咧了咧,好像很赞赏黄芩的这句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说得好。不过,你不得不承认,有的武器,杀起人来格外顺手。”
黄芩哂笑一声,道:“武器的确很有用,但只是一方面而已。关键是人。”
夏辽西挑了挑嘴角,疑道:“人?”
黄芩点头道:“有的人,我杀起来就特别顺手,有的人,我就完全下不去手。” 
夏辽西不屑地笑了声,道:“你不会想说,遇上坏人,你就杀得顺手,遇上好人,你就下不去手吧。” 
黄芩微笑道:“差不多吧。反正能让我杀得理直气壮的,我就很顺手,比如你们这些人贩子,该杀!而让我犹犹豫豫的,我就很难下手。” 
夏辽西阴笑几声,道:“没想到你武功虽高,人却幼稚。这世上,只有坏人才能好好活下去,好人是不长命的,而且通常死得很痛苦。” 
黄芩连声冷笑道:“你错了,不是因为是坏人才能好好活下去,也不是因为是好人就得痛苦地死去。能活下去的是强人,死去的则是弱者。到目前为止 ,你的伙伴看起来都是弱者,所以他们死了。我是强人,所以我还活着。真不知道我们俩谁幼稚。”
想到一众死在黄芩手下的同伙,夏辽西的面上阴云密布。 
黄芩接着又道:“其实,强弱和好坏是没有关系的。强弱是人的能力,好坏是人的选择。我们今天要生死相搏,取决于我们的选择。我们今天谁能活着离开,取决于我们的能力。” 
夏辽西突然大笑起来,道:“好个‘取决于我们的能力’。目下,你人就在我的蝴蝶针的射程范围之内,而你只剩下一双空拳,我倒要瞧瞧你还有什么本事?”
黄芩也笑了,道:“一开始,我说你的‘蝴蝶针’是好暗器,乃是发自真心。如果,你知道我曾经见识过‘接引神刀’,而且认为你的‘蝴蝶针’比‘接引神刀’更胜一筹,不知你会做何感想?” 
夏辽西面色一沉,道:“当真?” 
黄芩微微点头,道:“当真,信不信由你。我见识过‘八方风雨’姬余安的传人发出的‘大接引神刀’,很是厉害。不过,比起你的‘蝴蝶针’恐怕还要差上一点点。至少,我能挡得桩大接引神刀’,却不敢挡你的‘蝴蝶针’。”
闻言,夏辽西的面上微微浮现出几分得色。
深深吸了一口气,黄芩轻声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也学过暗器,是以,我也会用暗器来对付你。你可别大意了。”
听对方居然出言警示自己别大意,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却也令夏辽西无名业火直往上窜。但面上他仍十分镇定,不怒反笑道:“好好好,我们今天就比一比谁的暗器功夫厉害好了!”
话音未落,他的右手极为隐蔽地一抖,眼见又是三枚蝴蝶针即将发出!
如果可能,他恨不能一下子把七枚蝴蝶针全发出去,毙了眼前这小子再说!
可惜,他最多只能一次发出三枚蝴蝶针。 
就在他弹指发针的刹那间,耳中听得‘呜’的一声怪响,眼前似乎有一道青光闪现了一瞬,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下一瞬,夏辽西只觉右肩一震,同时听见‘波’的一声闷响。一枚青钱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旋转着、切割着,破开他右肩的皮肉,深深打入到骨头里。
不等他反应过来,千万
片铜屑、铁渣自他的肩头爆开,同碎裂的肩骨、横飞的皮肉混合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了一片浓浓的血雾,如同一朵巨大的、怒放的一品红。
只觉一阵钻心剧痛,夏辽西右肩一沉,打出的三枚蝴蝶针再无半点准头,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随及,他狂呼着向右侧仆倒在地,口中嘶吼道:“爆裂青钱?。。。。。。爆裂青钱!好毒辣的暗器,好毒辣的暗器!”
吼叫的同时,他的左手不经意地一曲。
他仍想抓住最后的一线机会,以左手发出蝴蝶针,将黄芩毙于针下。
突然,夏辽西感觉左边面颊上一痛,一凉,一枚青钱无声无息地打入了他的脸颊,旋即在里面翻转爆裂。
登时,以青钱的射入点为中心,夏辽西的整张面孔,包括整个头颅都爆炸了开来,血肉齐飞,白骨扬灰,脑浆迸洒。 
那张脸,相信没有人会想再看第二眼。
不过,对于夏辽西而言,这些似乎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他死了。 
摊开右手掌,盯着掌心里剩下的三枚青钱瞧了一会儿,黄芩又瞥了眼那张被爆烂了的脸,面无表情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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