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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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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无常忽然皱眉,沉声道:“都别说话,有人就快来了。”
众人听言都暂时噤声,留意棚外。
外面,黄芩和韩若壁正往这间茶棚而来。
韩若壁边走边抱怨道:“要逛也该去逛那夜醉笙歌、花前月下的场所,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能有什么情趣?”
黄芩隐忍道:“你已然罗嗦了一路,我也忍了你一路,怎还不见停嘴。”
韩若壁“呵呵”了两声,道:“有关宁王的劫案你若肯俱实相告,我哪用得着罗嗦?”
黄芩转头警惕道:“你想知道什么?”
韩若壁摇头笑道:“我不过发乎于情,希望你能对我坦诚相见,至于想知道的,我自可卜上一卦算出来,并非真要你说出口?”
黄芩斜睨了他一眼,道:“算出来?你什么时候不做剑侠,改去做算命先生了?”
韩若壁道:“玄学五术:山、医、卜、命、相,我不敢说精通,却也不输于大部分江湖术士,你想不想一一领教?”
黄芩心生好奇,笑道:“领教一下也无妨,你算到了什么,且说来听听。”
韩若壁笑得有些诡秘,伸出双手,道:“那先让我摸摸。”说着就要去摸黄芩的胸膛。
黄芩吃了一惊,侧身避过,道:“做什么?!”
韩若壁一脸无辜道:“算命中我最擅长摸骨相命,能知人富贵贫贱,吉凶祸福。摸骨,摸骨,不摸,怎么相命?”
黄芩冷笑一声,道:“你摸骨是假,别有用心是真。”
韩若壁苦笑道:“我能有什么用心?”
黄芩道:“趁着摸骨,先制住我,再伺机逃跑。”
韩若壁耸了耸肩,扑哧一笑道:“你错了。。。。。。”
黄芩疑道:“错了?”
韩若壁扬眉窃笑道:“倒不如说我想借机摸上几下,占你便宜更贴切些。”
黄芩愠道:“你!。。。。。。”
韩若壁怕惹恼了他,反害自己吃苦,忙道:“好了,好了,不摸就不摸了。目前,我至少算出两件事来。”
黄芩道:“哪两件?”
韩若壁悠然道:“第
一,此刻你正在想的事,第二,你出来高邮,巡查到这里的原因。”
黄芩紧走几步,将韩若壁甩在身后,道:“我肚内何时多了条蛔虫。”
韩若壁唤道:“你最好走慢些,我可是经不起诱惑的,若是离得太远,一定伺机逃跑。”
黄芩“哼”了一声,不与理睬,脚步虽然并不见减慢,却也没有继续加快。
韩若壁不紧不慢地跟上,道:“此刻你心里一定在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黄芩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韩若壁摇头道:“我打什么主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湖上各路龙蛇打的什么主意。”
黄芩沉声道:“什么意思?”
韩若壁轻笑道:“你眉头皱得都快纠在一起了,会不知道我的意思?”他双手抱拳,作恭贺状,道:“接下来,麻烦最大的人只怕就是黄捕头你了。”
黄芩无奈,心底里叹了口气,知道韩若壁说的没错。
宁王的悬赏花红早也传遍大江南北,货船在高邮境内被北斗会所劫的事也等于是召告了全江湖。任谁用脚想想也知道,既然宁王如此在意那船货物,可见价值连城,不是无数金银,便是奇珍异宝。江湖中多的就是争强好胜、心术不正、掠财夺货之徒,他们得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只怕就是聚集高邮,查探详情。这些人中,不光可能有冲着悬赏花红而来的猎食者,还可能有想从北斗会嘴里挖出一小块来的大盗、凶徒,更可能有胆大包天,想黑吃黑,吞下北斗会所劫货物的黑道组织,恐怕还有三者都想沾上一沾,或者哪个方便沾哪个的混水摸鱼之人。这些人来的目的虽不尽相同,但都是江湖中的厉害角色、亡命之徒。他们齐聚高邮,对负责维护高邮治安的黄芩而言,真正是麻烦到了极点。
韩若壁又道:“而你之所以巡查到离高邮二十里远的此处,只因这里乃是通往高邮几处关口里最偏僻,最不设防的一处。”
黄芩淡淡地“哦”了一声。
韩若壁摇头晃脑道:“怕麻烦的江湖人,当然最愿意选择从这里进入高邮。”
黄芩频频点头,道:“算得不错,我请你到前面的‘老胡茶棚’喝碗茶,权作酬劳。”
韩若壁跟着他边走边叹道:“我还算出,你请的那碗茶,一定不好喝。。。。。。”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茶棚门口。
走过茶棚外的那棵苍天大树下时,黄芩忽地“噫”了一声,止住了脚步,两道利箭也似的目光投射到树下蹲着的人身上,讶然道:“是你?”
‘霹雳火印”重阔海听见了似曾相识的声音,之前纹丝不动的身躯不由地震了震,抬起头来望向黄芩。
他露在外面的苍苍白发显得年纪颇大,可一双眼睛偏又年轻而富有朝气,着实令人猜不透他的年纪。
犹豫了一刻,重阔海道:“黄捕头,很久没见了。”
声音虽然嘶哑,却很年轻,显然年纪并不算大。
黄芩问道:“你又来我这没有油水的穷酸之地作甚?”
重阔海蓦地心头一动,暗中疑道:莫非他是冲着我来的?
他站起身,奸笑道:“放心,我并未打算在此久留,只等一位朋友到了,就离开此地,不会入住高邮。这样看来,黄捕头似乎管不着了吧。”
黄芩点头道:“那最好。”说完,向茶棚而去。
重阔海一颗心才放下,知道他并非冲着自己而来,复又蹲下等他的朋友了。
韩若壁开始就瞧出了这白发汉子的身份,无语旁观了一阵,不由暗暗称奇。因为重阔海对黄芩的那些话,听上去虽然不失江湖汉子的硬气,但其中的惧意隐约可觉。人的名,树的影,象“霹雳火印”重阔海这样扎手的人物,居然会对黄芩显出惧意,怎能不令他心生异样。
他忽然道:“敢情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
黄芩停下脚步,斜眼看向他,道:“江湖上有什么传言?”
韩若壁道:“这些年间,好些江湖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高邮这个地方。更有人传,江湖人最好莫要涉足高邮,但是,却没有说明为何莫要涉足高邮。”
黄芩摇了摇头,道:“对江湖人而言,只要利益足够大,杀头的买卖也有人做,就算是大内之中,天子脚下都未必保得安全,又何况一个小小的高邮。”
他转头望向韩若壁,冷笑道:“而且,你也是江湖人,不一样涉足此地了吗?”
韩若壁无语了一阵。
黄芩又手指前方,道:“我敢说,那茶棚之中坐着的,十有□都是和你一样,要涉足高邮的江湖人。”
韩若壁道:“我想,若非宁王此事异峰突起,大多数江湖人路过高邮,还是会绕着道走,比如,刚才树下那人。所以,高邮这地界总比别处安宁得多。”
黄芩佯叹道:“你说笑了,高邮有何能耐能令江湖人止步。”
韩若壁悠悠道:“高邮不是有你黄捕头吗?”
黄芩纵声笑道:“你太高估我了。”
韩若壁摇头道:“其实,黄捕头又何须隐瞒,你的手段江湖中知道的人越多,高邮便越安全,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我很想知道,你到任之后私下里不择手段地赶走了多少江湖人,又靠的什么手段令他们不敢再入高邮。”
黄芩淡淡道:“我没做过,哪里知道。谁告诉你的,你去问谁。”
韩若壁摇头道:“问也是白问。江湖上有名有姓的角色,有谁愿意让人知道曾经栽在一个小小的州县捕快手里?”
黄芩道:“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接近我?”
韩若壁笑道:“我就是个普通的江湖人,只因朋友比别人多几个,知道的事自然也比别人多几件。至于接近黄捕头嘛,实在是出于好奇而已。”
黄芩疑道:“真的只是这样?”
韩若壁的话,他实在不敢全信。 
韩若壁笑道:“信不信由你。”
黄芩摇头道:“我只当你一派胡言。”
说话间,二人踏进了‘老胡茶棚’。
瞬时,里面所有的目光都‘刷’的全集中在了黄芩身上。
因为他身穿吏服,是这棚中唯一的公人。
茶棚里一时鸦雀无声。
祝玉树此时仍是坐在原座上,一人占据着一整张桌子,脸色虽不好看,但血迹已然擦去。而唐丁则挤到了江紫台身边,和双绝道人四人合坐了一桌,其他人位置不变。
黄芩的目光缓慢地扫过棚内所有人后,径直来到“鬼手虚无”的桌前,大方落坐。
韩若壁跟着坐在了他身侧。
任谁对面坐着这样一位鬼气森森,瞧不出模样之人,都难免不寒而栗,但黄、韩二人竟似并不在乎,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
黄芩朗声道:“老胡,怎不见倒茶?”
一直躲在炉灶后面,且刚刚目睹了一场恶斗的老胡含糊地应了声“这就来”之后,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等他小心地走近时,才瞧见来的是黄芩,立时松了口气,道:“原来是黄捕头来了。。。。。。有你在就好了。”他又瞧了瞧韩若壁,歪着脑袋回忆了片刻,才笑道:“我记起来了,这位大侠前些日子也来歇过脚,而且还赏了小的十文钱。”
黄芩瞥了一眼韩若壁,道:“原来你也是从这里进去高邮的,看来刚才那一卦并非玄学五术的功劳。”
韩若壁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又转向老胡道:“什么事搞得你这做掌柜的都失了魂?”
老胡偷瞟了眼祝玉树和梅初,摇头道:“大侠说笑了,小的自己没觉得呀。”
韩若壁笑道:“那你出来倒茶,为何两手空空,连茶壶、茶碗也不拿?”
老胡这才反应过来,讪笑道:“对不住了,小的就去取来。”
待替二人倒好茶,放好壶后,他便又迅速地躲回炉灶后面去了。
黄芩轻轻喝了口茶,站起身来,道:“在座的各位可是要去高邮州?”
无人回答。
韩若壁轻声嘲笑道:“你瞧瞧,人家全没把你这捕头放在眼里。”
黄芩冷声又重复问了一遍。
这次,黄泉无常站起身来,面无表情道:“是怎样,不是又怎样?”
黄芩道:“不是,我管不着,若是,我有几句丑话说在头里。。。。。。”
高大的刀绝道人早瞧着黄芩不顺眼,此时怪眼一翻,截道:“道爷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一个小小捕头,废话什么!”
‘毒笔书生’宋秀才也悠悠道:“所谓娼优皂卒,统为贱人,捕快归属为‘皂’,又能比我等江湖人高出多少?” 
‘毒手尊拳’方拳师‘腾’地站起身,虎步直朝黄芩而来,边走边道:“爷爷我平日最瞧不起那些狗仗人势,说三道四的公人,没想到今日碰上一只狂吠的官家走狗,惹人心烦。不教训你一下,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罢,他解开以布条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露出两只黝黑的手掌,而后双掌相互按压指节,发出如爆竹般的噼噼啪啪之声。
方拳师素来好勇斗狠,见人打架就手痒,刚才瞧见梅初与祝玉树交手就已是手痒难耐,这时总算找到释放的机会了。
一众人等都瞪大了眼睛,准备瞧这出好戏怎么开场。
其实,在江湖上混的最忌留下案底,若有了案底便只能落草为寇,难以再在江湖上混迹生活。所以说江湖人不忌惮公人是假的。但此时,棚内的江湖人有这么多,而公人却只有一个,孰优孰劣,还是一目了然的。而且,眼下是在城外,不比城内,就算杀了人,流了血,抬腿就可逃离,不易留下案底,这才使得这一干江湖人胆色大了许多。 
黄芩抽出身后铁尺,淡淡道:“空言无益,休说大话。”
他知道若不动手较量一下,自己的话不但说不下去,更不会有人听。
韩若壁皱起眉头,喝了口茶,小声叹道:“打架我不反对,不过你切莫再用和上次一样的手段。瞧着令人作呕的话,你请的茶我也喝不下去了。”
除了黄芩,其余众人都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
黄芩‘嘿’了一声,果真把铁尺插回背后,换将腰间锁人的铁链取了下来。
‘毒舌灿花’狄员外忽道:“他两手空空,你却手持铁链,不合江湖规矩啊。”
黄芩转头看向他,道:“笑话,我是公人,讲究的是大明律例,可不是什么江湖规矩。”顿了顿,他又道:“就算依照江湖规矩,他双拳带毒,我链上无毒,你说公不公平?”
这“毒拳”本是方拳师的看家本事,是以狄员外一时语噎。
方拳师正要动手,黄芩却摆了摆手,似是想起了什么,道:“棚内桌椅若是毁损了,你我二人,谁个毁的,谁个照价赔偿。可好?”
方拳师急着动手,哪顾得了这许多,不耐烦地骂了声:“滚你奶奶的。”
下一刻,双方目光刚一触及,他便身形矫健猛扑了上来,照着黄芩的脸门就是一拳。
这一拳看似鲁莽,好像任个村夫打架都能使的出来,而且格斗之时头部也是最难击中的部位之一,随便侧身扭头躲闪,或者伸手格挡均可化解拳招。但是,方拳师这一拳的厉害之处,却在于拳上有毒,无论打中身体哪个部位,都是麻烦事,可说极为歹毒。对手若是闪躲,他大可以拳势一沉,顺势打中对手的肩膀,肩上中了一拳,对手一样受不了;而对手若是出手格挡,就难免沾染上他毒拳上的毒汁。是以,这些年来,江湖上敢同这位‘毒手尊拳’面对面较量之人,还真找不出几个来。而实际上,方拳师这一拳的力道、速度几乎臻于完美,纵然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也不易躲开。
虽然只是区区一拳,却是经过他不知多少次的苦练得来的功夫。
黄芩嘴角微弯,似笑非笑,镇定自若地看着来拳,全然不闪不避。
眼见,他就要被对方那黑的发亮的毒拳,结结实实地击中面门了。
旁边的梅初见状,忍不住背过脸去,似是不忍心瞧见黄芩那张俊朗的面容,被丑陋的毒拳打成个稀巴烂。
方拳师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捕快的武功深浅,因此,他这一拳本是留有后劲,旨在试探,但现下见到黄芩居然不躲不闪,不由心道:这个捕快刚才大言不惭,现下看来却只是个会三脚猫功夫的浑人。
至此,他心中突生恶念,手上力道迸发,就想一拳当场击毙对手再说。
就在方拳师的铁拳,几乎已经击中黄芩的鼻尖之际,黄芩毫不慌张,双手分左右紧紧扯住铁链。那根铁链瞬时被他拉得笔直。他上身微微向后一退,动作极小,却在毒拳沾上鼻尖处皮肤的前一瞬,极有效地让过了。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根被拉得笔直的铁链则如闪电般的、不偏不依的,正好扣在方拳师右手的手腕之下。还没等方拳师反应过来,黄芩的左手迅急如闪电般围着对手的右手手腕绕了一圈,继而双臂一振
,劲力十足,把方拳师的右手紧紧锁住了。方拳师见状,心叫不好,左手来夺黄芩的铁链,却早被黄芩等了个正着,也依样画瓢,飞速的围着方拳师的左腕绕了一圈。至此,方拳师的双手,都被黄芩以铁链紧紧地锁住了! 
原来,方拳师练得一双拳头上的功夫,最怕的便是被敌手擒拿住前臂,是以藏在衣袖内的两只小臂上,都套有外层布满铁钉的皮护臂,若是敌人以手擒拿他的手臂,欲控制他的双拳,则必然会被护臂上的铁钉刺伤。可是,黄芩此番却是以铁链来扣的双臂,实在令他无可奈何。
锁住方拳师的双拳后,黄芩拉紧铁链,用力往面前的桌面上一压,方拳师则卯足了全身功力,妄图挣脱桎梏。
他只道自己一身足以开山裂石的精纯功力,就是精钢铁锁也经不住这么全力一挣。
但令他失望的是,在黄芩的铁链之下,莫说是挣脱,就是想把双手提离桌面半分,也是无法办到的。
对他来说,黄芩手上的力道,竟如山岳般沉重,根本无法撼动。
黄芩神色轻松地看着面前双眼圆睁,运出吃奶的力气正在挣扎的方拳师,悠悠道:“我对江湖人没甚意见,只要不在高邮州里闹事,狂吠几声也无妨。不过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教训别人前,自己最好还是先弄弄清楚。”
方拳师浓眉一挑,正待破口大骂,黄芩猛然一个头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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