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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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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将近一整天的门才开了。
开门的人,是蓝诸。
此时的蓝诸已是凶喘肤汗,脚步虚浮,似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黄芩当即闪身而入,只见罗汉床上的韩若壁光着上身,皮肤上涂满了黑乎乎的‘太阴膏’,双眼微阖,面色一片蜡黄,几与死人无异,状况竟似比医治前还要糟了数十倍。
大惊失色之下,黄芩冲上前去,道:“你这是。。。。。。“
韩若壁用力睁了睁眼,刚要说话,却喷出一口血箭,随及晕厥了过去。
黄芩当即转身,劈手一把揪住扶着门框喘息不定的蓝诸,惊怒不已道:“庸医!怎的把人治成这般模样?!”
无力地挥了挥手,蓝诸面无表情道:“求我时,便叫我神医,遇上麻烦,便骂我庸医,世人皆如此,你亦不能免俗。”
对他的讽刺,黄芩全不在乎,紧了紧手指,迫问道:“昨夜,他明明有所好转,连寒热之症都减轻了,可今日,经你一治,却如油尽灯枯。你不是庸医,是什么?!”
轻笑了声,蓝诸道:“他的寒热之症减轻,只不过因为谷里的毒瘴同他习练的真力一样,同属阴寒一脉,对他颇有好处,是以才能缓解症状,并非是内伤有所好转。”
黄芩不懂这些,自是无力反驳,只得道:“你若有能耐,总该想法子让他醒过来!“
蓝诸无动于衷道:“你不放手,我怎么让他醒过来?”
瞧了眼仍旧昏迷着的韩若壁,黄芩松开了手。
整理了一下衣领处,蓝诸无比失望地叹了声,自言道:“想不到阴寒若‘太阴膏’,居然也帮不上忙。”
待行至床边,他又道:“你放心,他不过晕一阵而已,没事的。我让他醒来便罢。”
说着,蓝诸在韩若壁身上扎了几针。
很快,韩若壁悠悠转醒。
见他醒了,黄芩似是舒了一口气,转又怒目瞪视蓝诸道:“之前,你是怎么医他的?”
漠然地瞧他一眼,蓝诸道:“做什么一副吃了我的德性?你本该多谢我才是。刚才极其凶险,亏我耗费了七成真力,才得化险为夷,保你那相好的暂且没事。不过,若不能根治,他终究还是死路一条。他的伤,比我原先想的,还要难治?”
黄芩将信将疑道:“因何?”
蓝诸道:“他的内伤难治,是因为精脉、气脉上两种截然相反的内伤互相牵制,医治其中一种内伤的同时,必然导致另一种内伤的加剧,是以,在治好其中一种内伤之前,另一种内伤已足以致命。也就是说,这两种内伤无法同时医治。想治他的伤,一定要先行化解此种牵制的关系。”
继而,他自豪道:“这一点,我的金针是可以做到的。”
一指床上的韩若壁,黄芩急道:“既然可以做到,为何治成这般?”
蓝诸无奈道:“因为他习练的真力是‘六阴真水’,而我没想到‘太阴膏’的阴寒之力,竟远及不上‘六阴真水’。”
黄芩听不懂。
蓝诸道:“说起来太过复杂,打个简单的比方吧,这就好像一个人无恙无伤时,身体内部总是阴阳调和,互为平衡之势,而此种平衡一旦被打破,必然产生伤害。我以金针刺激他的身体,化解两种伤情的牵制关系时,便会不得已打破此种平衡。而他原先的‘六阴真水’提聚不起,则必然导致身体处于极阳的状态,我才会想在医治的过程中,以极为阴寒的‘太阴膏’从旁辅助,抑制阳火,帮他维持阴阳平衡。可不成想。。。。。。唉,这已是‘太阴膏’第二次令我失望了。。。。。。“
黄芩似懂非似地点了点头。 
“‘第二次’?那‘第一次’是哪一次?”躺着的韩若壁冷不防发问道。
瞧他一眼,蓝诸只道:“莫管别的,你的内伤可是更为麻烦了。”
黄芩冲前一步,道:“你不是说他暂且没事吗?”
蓝诸叹了声道:“暂且没事不假,可原本他还能活个一年半载,现下若不尽快医治,就只剩下一个来月的时日了。” 
原来,因为‘太阴膏’无法在治伤过程中维持韩若壁体内的阴阳平衡,是以经过蓝诸的一番运针,不但未能医治伤势,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伤情,令其迅速恶化了。当然,若非紧要关头,他耗费了七成真力,及时撤出金针 ,韩若壁这会儿就是个死人。
没有人说话,屋里一片沉寂。 
忽而,韩若壁坐起身,抹了把身上的‘太阴膏’,面露嫌厌之色。
黄芩瞧见,无言地端了水盆到床边,以手巾沾水,把他身上臭哄哄的‘太阴膏’仔仔细细地擦净了,又替他穿上衣袍。 
整顿好衣袍,韩若壁站起,轩眉攘腕,豪气飞扬道:“我还没认输,莫非蓝神医已认输,想就此不治了?”
他的声音十分虚弱,可气势却不曾稍减。
蓝诸一翻眼,嗔怪道:“谁认输了?!”
韩若壁笑道:“这才对嘛。你把我赌的半条命又给治去了半条,怎么着也要连本带息还一条回来给我才行。”
沉思良久,蓝诸道:“若非‘太阴膏’不够阴寒,断不至如此。”
黄芩问道:“莫非没有比‘太阴膏’更为阴寒的东西?”
r》蓝诸迟疑道:“这。。。。。。倒不是没有。。。。。。只是。。。。。。“
“老爷,您可是想起了那颗珠子?”
一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只见‘百花露’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她向三人稍稍施礼,而后道:“‘罗汉果’说老爷忙的一天没吃东西了,叫我来看看。”
听话听音,黄芩立刻追问她道:“什么珠子?”
‘百花露’望向蓝诸。
蓝诸道:“但说无妨。”
‘百花露’道:“四年前,我陪老爷出山看诊,经由‘金碧山庄’的公冶庄主介绍,到凤凰山上的彝寨,替土司的儿子医治顽疾。当时恰逢寨里的‘火把节’,家家门口都扎着小火把,寨子中间竖着大火把,就等到了晚上全部点燃,大家好欢聚一堂。土司很好客,留我们参加了当天的欢宴。那天参加的人很多,有些是寨里的族人,有些是寨外的客人,十分热闹。老爷总是瞧向对面静静坐着的一个陌生少年。我问老爷为什么瞧他,老爷说那少年脖子上挂着的一颗珠子很是特别。我也瞧了瞧,却没瞧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老爷说,那是天下间至阴至寒的宝物,难得一见。”
言毕,她又望向蓝诸。
韩若壁好奇道:“什么宝物?”
目光里闪现出几许贪恋之色,蓝诸道:“月出皎兮,华光寒兮,至阴肃肃,出乎于天。。。。。。那是一颗未经琢磨、不曾炼制的‘月华珠’。”
韩若壁目光闪动,道:“听起来就是个了不得的宝物啊。”
蓝诸无限惋惜道:“我本有意花大价钱向那少年买来,但他不肯卖,说是家传的珠宝,多少钱也不卖。唉,可惜了那颗‘月华珠’落在了平庸之人手里,就只能变成一件无用的珠宝了。”
接着,他又补充道:“一般人是没法子激发出‘月华珠’里蕴含的月华阴气的。所以啊,是不是宝物,也得看落在什么人手里。”
脑子里各种念头转来转去,黄芩忽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蓝诸所说的‘月华珠’,还有那个陌生少年,会不会和徐知州托付给他的事情有关?转念,他又一想,可红云曾说过那个赎了杨松的苗王土司来自苗疆,而凤凰山就在‘金碧山庄’边上,分明是湘西境内。。。。。。
“有了‘月华珠’,就能治好我的伤?”韩若壁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黄芩当即断了这些想法,静待蓝诸的回答。
蓝诸道:“十分把握也许不敢说,但至少有八分。不过,那珠子我也只在四年前见过一次,现在在哪里已无从知晓,要在一月之内找到它,简直是异想天开。”
凝目寻思了半晌,黄芩道:“不管怎样,总要试一试,不行的话,我就去一趟凤凰山。”
说这话时,他心里也很没底,毕竟就如蓝诸所言,那个陌生少年和他的那颗‘月华珠’,是四年前出现在凤凰山的彝寨里的,现在人和珠子在哪里,实在难说得很。但既然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那么无论希望多么渺茫,他也必须试一试。
黄芩相信,只要有线索可寻,他就一定能找到那颗‘月华珠’,想尽办法把它带回来,因为,目下它就等于是韩若壁的命。
沉吟了一阵子,蓝诸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你去凤凰山的彝寨里寻一寻,看有没有‘月华珠’的线索,我这边也会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医他的伤。”
黄芩点头道:“明日一早我就出发。”
蓝诸面色凝重道:“我给你一月为限,一月之内,无论寻没寻到‘月华珠’,都必须赶回来。”
黄芩一愣,道:“若是寻不到,赶回来有何用处?”
蓝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那时候,你还不能赶回来,也就不用回来了。”
黄芩神色一暗,心道:他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让我赶回来见韩若壁最后一面?
深思了片刻,蓝诸忽然笑道:“对了,昨日你们提到的那个苗女,对韩若壁的内伤颇有益处,若是能得她相助,也许。。。。。。会别有奇效。”
不知为何,黄芩觉得他的笑有些猥琐。
想起此前离那个苗女越近,就越觉身上舒服,韩若壁不禁疑道:“有甚奇效?”
蓝诸连咳数声,道:“这个,这个。。。。。。恐怕。。。。。。那倒是要看她的意思了。” 
黄芩听了,心里感觉怪怪的。 
之后,他向蓝诸讨要了几粒‘火梨子’带在身上。蓝诸交待了他一些事项后,就和‘百花露’一起去吃食了。
房内,只剩下黄、韩二人。
黄芩道:“你一日滴水未进了,也该去吃点东西。”
此刻,韩若壁的眼中才流露出一丝抑郁之色,道:“好汉就怕病来磨,若是一刀一剑砍过来,当真没什么,这般日日熬忍,确是有些难耐了。”
黄芩道:“砍过来的刀剑,一下子挡不住,不是受伤就是没命,能有熬忍的日子,再难耐,也还有机会。你熬忍,我陪你熬忍,你难耐,我一起难耐。”
韩若壁道:“这话,你须记着,改天忘了,我可不饶你。”
转眼,二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旦日,黄芩收拾妥当,与韩若壁告别,又叮嘱蓝诸就算想出了法子,若是把握不大,也不要胡乱试行。之后,他匆匆出了‘魇伏谷’,疾步而行,就欲下山兼程往‘凤凰山’去。不想,才行至雪峰山的山脚下,就见径前跳出一名女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苗女熊传香。
黄芩一怔,硬硬道:“怎么是你?你待怎样?”
熊传香努唇胀嘴,道:“会说的惹人笑,不会说的惹人跳。你怎的如此不会说话?”
黄芩含含糊糊地‘嗯’了声,道:“你怎知我会在这里出现?”
熊传香道:“我的那只蛊子瞧见过你,就能记得一段时日,是以,你出来时,我便知道了。”
黄芩道:“你没走远?”
熊传香道:“为了等你们,我打算留在雪峰山周围。”
黄芩心下为难,暗忖道:她此来定是为了先前之约。 
熊传香翻一翻眼,道:“既然你已经出来了,就领我去‘金碧山庄’吧。”
黄芩摇头道:“下次吧,这次我有急事,不能领你去。” 
熊传香面色转厉,道:“你说话不算数?”
从包囊里取出两粒‘火梨子’递给她,黄芩道:“我那位朋友还在谷里医伤,我这次出去只是为了替他找一味药引子,很快就回来。下次,等他伤好了,我们一起出来时,定将姑娘领到公冶庄主的面前,决不食言。”
熊传香收了‘火梨子’,看了看黄芩,又想了想,道:“你要去哪里寻药引子?”
黄芩道:“凤凰山。”
熊传香道:“凤凰山不就在‘金碧山庄’附近吗?不必等下次了,这次,你顺道领我去就好了。”
黄芩道:“不好。” 
‘金碧山庄’离‘凤凰山’虽近,但一个月的时间本就极为有限,黄芩此行是去凤凰山查寻‘月华珠’的下落,还不知是否顺利,要花费多少时日,是以当然不宜分心他事。另外,熊传香要去‘金碧山庄’一事本就大有蹊跷,黄芩又岂会感觉不出?是以,他知道那定是桩麻烦事,熊传香也定是个麻烦人,绝计不方便在此种时候沾上手。
熊传香怪笑一声,道:“你说不好便不好了?这一趟,我跟定你了。”
暗里,她想:蛊子识人定位的能力仅限于方圆三里以内,且只有十来日的功效,现下若是放黄芩离开,万一他就此不回来了,自己的蛊子又不识得韩若壁,很容易错过,却要到哪里找他们领自己去‘金碧山庄’。
黄芩淡淡道:“只怕你未必跟得上我。”
熊传香道:“我见识过你的轻功,自知撵不上你。不过,你别忘了,方圆三里之内,我可是有法子知道你的行踪的。”
黄芩道:“你跟得上也没用,我不会去‘金碧山庄’的。”
熊传香一昂头,道:“无妨,我有的是空闲,就当陪你走一遭‘凤凰山’,然后再送你回来‘雪峰山’。” 
瞧出了她的心思,眼见甩又甩不掉,打又打不得,黄芩只得冷声威胁道:“总之,莫要坏我的事,否则休怪我翻脸教训你。”
闻言,熊传香恼意顿生,暗忖:你有多大本事,竟敢如此小看我?咱们走着瞧!
原来,她身为巫祝,在苗人中的地位自不用说,周围人对她向来是敬畏有加,行事、说话均不敢造次,就怕稍有不慎得罪了她,被记恨报复。是以,她早已习惯了顺言顺语,受不得这般威胁。眼下,黄芩的这一句话,便算是把她罪了。
不过,心里虽恼,面上,熊传香却只是阴晦地笑了笑,道:“我坏你的事做什么,又没甚好处。一起走吧。” 
说罢,她让开了道。
黄芩在前,她在后,二人一言不发地上路了。


☆、第18回:来匆促徒劳往返入彝寨,去茫乎另辟蹊径寻他谋

凤凰山上的彝寨建在半山腰上,远远望去层层屋舍,片片梯田,隐于一座如黛青山之中,别有一番远离尘嚣的静谧。
这日,黄芩和一直跟在身后不远处的熊传香进到了山里,去往彝寨。
还没到寨子门口,就见两名彝人模样的精瘦汉子,身披长度及膝的黑色羊毛斗篷,大踏步迎上前来,一边迅疾拔出腰间所佩彝刀,一边神色警觉地注视着黄芩。其中一个黑皮长脸的汉子,以生硬的汉语喝问道:“站住!干什么的?!”
他发觉来的是个汉人,因而以汉语警告。
瞧出这二人就是彝寨守门的护卫,黄芩停下脚步,平静道:“我想进寨子里,求见安苏其土司大人。”
另一个四方脸的汉子疑惑地瞧他两眼,斥问道:“你怎知我们土司大人的名字?难道识得他?”
斜眼瞧了瞧他,黄芩反诘道:“你说呢?”
那人见状,不禁以为他是识得土司的。 
其实,黄芩哪里识得,不过是土司上次派人送火狐皮给公冶修时,公冶修曾提及过安苏其的名字,被他听在了耳中。
四方脸的汉子语气转为平和道:“你改日再来吧。从昨日起,我们就封寨了。外面的人不准进寨。”
黄芩摇头道:“不行,我有急事要面见土司大人。”
心下,他暗疑道:不知寨里出了什么大事,需要封寨这般严重。
迟滞了片刻,黑长脸的汉子道:“见土司大人是想都别想了。你有急事便说出来,最多我们帮你通传一声。”
黄芩道:“没见到土司大人,不方便说明。”
他的急事又岂是通传一声,就能解决得了的?
两名汉子相顾一眼,四方脸的迈前一步,峻拒道:“你走吧,我们土司不见外人。”
话里没有任何商量回旋的余地。
黄芩双目如电,凝视对方,缓缓道:“要是我不走呢?”
两名汉子横刀立于胸前,黑长脸的威胁恫吓道:“不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赶你走了!”
睨了眼他们手中的彝刀,黄芩道:“只怕你们赶不走我。”
四方脸的好生不服气,道:“怎么?你还想硬闯不成?”
黄芩微微颔首,道:“没错。这一趟,我是打也要打进你们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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