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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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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寒光耀眼,光芒的亮度至少增加了一倍之多,森冷的剑炁让人汗毛根根竖起。
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剑尺相交的霎时,耾耾雷声,回穴错迕,飒飒风动,冰爆电怒。一股柔和、温润,但又强大到难以抵御的充沛真气,自兵刃上直向韩若壁逼了过来。韩若壁的虎口最先受到冲击,以至于手中的宝剑‘横山’几乎拿捏不稳。旋即,他的奇经八脉之间,都感受到了这股真气的奇特压迫力,‘六阴真水神功’竟被逼住,一时发不出去,倒在四肢百骸中乱冲乱窜,使得他难受之极。
不过,黄芩此刻也不好受。韩若壁那冰冷无匹的六阴真水真气,在剑尺相交的一刹那间,也经由尺身向黄芩袭来。黄芩只觉得握住铁尺的手骤然冷的发木,象是连血液都被冻结起来一般。如此,任他已炼气化神,功臻化境,也不免手指僵硬,经脉受阻,一口将将提起的真气竟是僵在了中途,无法连续运转。无奈之下,他只得重新提起一口真气,运转了一周天,才化解掉那份冻入骨髓的寒冷。
由此可见,这一次,韩若壁乃是全力施展,比起前次在樊良湖上那看似含愤的一击,可算是认真上了数百倍。
待到黄芩真气运转如常时,韩若壁也已化解掉了奇经八脉里的那股刚柔并济的独门内力。
就在这时,黄芩抢先踏前半步,铁尺当头劈下!
本来,这种力劈华山的招式就最易闪躲,是以虽然黄芩一尺劈下的力道、速度无懈可击,但因为这一招本身的弱点太多,是以韩若壁大可以或轻松化解,或寻隙反击,抑或直接让开。
可是,这一尺看似变化无奇,气势上却渊停岳峙,浑厚至极。是以,出手之时的黄芩面上一片肃穆,神威凛凛,宛如下凡的天神一般!
在韩若壁看来,黄芩的武功招式一向不以变化多端、精奇奥妙见长,甚至乍看上去有些简陋、笨拙,其实却是精、气、神浑然一体的最直接、最简单的招式。是以,普通的精妙招数,就是变化再多,再奇诡莫测,只要不能从精神、气势上予以撼动,根本无法与之匹敌。想来,这也是黄芩自千百次苦战中找寻到的、最适合自己的武功招式。这种招式,一方面可以令不擅长精妙奇诡的他藏拙,另一方面又能让他发挥出自己的气势如虹的长处。
韩若壁明白,要想撼动黄芩的精神、气势,难免要与之继续硬拼,可那样一来,就没法发挥出自己的招式精妙的长处了。而黄芩的真气刚柔并济,遇强愈强,加之天性勇猛,若有人与之硬拼,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但是,如果不与之硬拼,招式越是精妙,就越会助长黄芩无坚不摧的气势。
这一刻,韩若壁陷入了两难之境。
不过,他素性不怕挑战,喜好征服,困难愈大,因此产生的愉悦感便愈强。是以,越是面对强大的对手,反而越能激发起他的斗志,进而将平日里想用也用不到的精妙招式,在危急时刻施展得得心应手,如有神助。
只见,他眉毛一挑,脚下踏开罡步,手中长剑一抖,歪歪斜斜的一剑刺出,剑势蜿蜒,不疾不徐,却并非与黄芩的铁尺硬碰,而是隐藏着无数的后续变化,奥妙莫测。
这一剑从容自若,剑法轻灵,可谓不卑不亢,不因闪躲而局促,不因反击而自喜,剑动若虎啸龙吟,心静似一泓池水,也是精、气、神浑然而不可破,正是‘快活剑’七招绝学中的一招:‘饮河满腹’。
‘饮河满腹’,顾名思义,纵有一河之水,饱腹即可,多又何益?
抱着这样安详宁静的心情出剑,已几乎达到天人合一之境,再配合玄妙的剑势施展开来,纵然勇悍绝伦如黄芩,亦产生了一种无力可施的无奈感。他那一记当头劈落的攻击,再也无法连续下去,只得侧身让开韩若壁的剑势。
如此,本来黄芩迅速高涨的气势,却被韩若壁这么精妙的一招拦头压制住了,一时间爆发不得。
其实,虽然韩若壁看起来不如黄芩犀利,但那不过是他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锋芒而已,‘天魁’又何尝不是遇强愈强的强人?
此招一过,韩若壁惊觉自己竟是第一次将‘饮河满腹’施展得如此精妙。他认定,‘快活剑’的无上威力,恰是对上了黄芩这样的绝世高手时,方才能一一展现出来,一时心下快活无比,宛如挠到了心头最痒之处,忍不住长笑一声,猛然往后退开半步,抱剑昂头而立!
他的姿势有点可笑,黄芩却不但笑不出来,而且心中大呼不妙。
原来,方才韩若壁一剑化解了黄芩的攻势时,几乎达到天人合一之境,就双方交手来说,这等状态实在妙不可言。更有甚者,在他突然收剑而立后,那种天人合一的心境,竟依然保持着。尤其,在韩若壁把剑收入怀中的一刹那,以他为中心,四周的空间仿佛都因为他那一收剑的动作,向内收缩,令黄芩产生了一种,身体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向前倾倒的‘错觉’。
错觉?
至少,黄芩以为是错觉。
但,这不是错觉,这就是‘快活剑’中的一大杀招‘渊默雷声’。
这时抱剑而立的韩若壁,其实是在聚势,后招一旦发出,便立刻化渊停岳峙为雷霆万钧,那无疑将是撼天摇地,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真正可怕极了!
没有任何的过场间架,韩若壁是绝招接着绝招,杀招连着杀招,力求尽快击败黄芩!
他想‘尽快’结束拼斗,取得胜利,皆因黄芩极擅从别人的招法里窥出门道,拖延、胶着得越久,就对黄芩越为有利。
现在是两厢对阵,对黄芩有利的事,韩若壁当然不愿做。
只是,高手过招,给敌手的压力越大,敌手反弹回来的力道也就越足,如不能压倒敌手,就会遭到敌手的反噬。如果他二人以对弈的方式、寻常的节奏好好交手,虽然千招之内休想分出胜负,但打到那时,二人的火气早就消了,头脑也越发冷静下来,断不至于因为一点误会而互相祭出杀招。可似韩若壁这般动了速胜的念头,因而绝招连出,杀招不停,虽然给黄芩产生了巨大的压力,但同时,也激得黄芩凶性大涨。
眼见韩若壁的这招‘渊默雷声’威风无比,黄芩不但不退,反而左脚向前踏出半步,重心压低,右足一点地,以半蹲着身子的姿态施展出了‘流光遁影’的身法,向韩若壁飞扑而去。与此同时,他右手的铁尺
挑出一道弧线,带起一轮黑光,直袭向韩若壁的胸腹之间。
这一招,韩若壁瞧得眼熟!
这一招,分明跟‘神光堡’堡主尚廷筠,那残缺不全的‘六如钩’中的一招,如出一辙。
这一招,几乎就是尚廷筠的绝招‘钩心’!
这一招,也是‘六如钩’里的‘如电式’! 
虽然,铁尺的尺身笔直,不及尚廷筠的‘冷月新牙钩’来的犀利,但铁尺上罡气四射,威力明显更为可怕。
但是,这还只是前奏,并非真正的致命一击。
尺上真正的致命一击,仍是含而未吐。
毕竟,黄芩的这招‘钩心’和尚廷筠的‘钩心’并非一模一样。
但见,铁尺之下,韩若壁的上中下三平,左中右三路,九点尽落于黄芩的攻击之内,再配合上那飘忽难定的‘流光遁影’身法,虽则是正面扑上,但随时可以旋身错步,变化路线,是以韩若壁左右两侧的破绽,也是予取予求了。
这样的一招,想来即便是真正的‘六如钩’中的‘如电式’,也不过如此了吧!
难道黄芩仅凭见过,就依样学来,并且还发扬光大了?!
原来,之前黄芩瞧见尚廷筠的三招钩法,灵感大开,触类旁通,便揉合了自家特点,琢磨出了新招式,这一次,正是自创出以来,第一次拿来与人交手。
没想到黄芩的这一招居然精妙如此,韩若壁大感意外。
面对这样辛辣狠毒,气势强大的招式,他立刻意识到这招‘渊默雷声’已经无法抵御。如果,他还象上次应对尚廷筠那样,冲天飞起的话,势必双足无根,多种技法变化都会受到限制。那样的情况下,敌手是尚廷筠或许无妨,可敌手是黄芩,就未免太过凶险了。
各种念头在韩若壁脑中如电光般闪过。他心下暗道:黄芩这一手无疑已是压箱底的绝招。按说,我也该用压箱底的绝招‘得兔忘蹄’来应对他。可是,他的悟性好、眼睛毒,尚廷筠那几手‘六如钩’,只在他面前施展了几趟,便被他学了去。我的‘得兔忘蹄’若是轻易施展,被他窥得其中奥妙,就不好了。毕竟,若非为着杀死敌手,或保全性命的话,压箱底的绝招还是不要使出来的好。况且,尚廷筠的‘六如钩’只有三招阳手,残缺了阴手,是以无法连续攻击。而黄芩是从尚廷筠那里看来的‘六如钩’,想必也只学来三招。此种情况下,我改用‘大道无言’已可对付,虽然有些冒险,但料无大碍。
心念至此,当机立断!
韩若壁将施展了一半的‘渊默雷声’急收回来,接着,剑尖猛摆,身形乍退,一剑平平削出,反割向黄芩的咽喉。
这看似随手而出的一剑平削,剑气凌厉无匹,隔空发出‘呜呜’的可怕嘶鸣,出手的时机、位置,无一不是妙到毫巅。
却原来,虽然黄芩施展的恰是尚廷筠的那招‘钩心’,但上次,韩若壁是被骗,以至于纵剑扑上,迎上了‘冷月新牙钩’,所以没法后退,只能冲天跃起避让,但这一次,是黄芩主动扑上,韩若壁则屹立如山,重心未失,所以能够后退闪躲,并且以‘快活剑’中的第二大绝招‘大道无言’进行反击。按韩若壁的估计,纵然‘大道无言’在气势上要稍逊色于黄芩的‘如电式’,但也足以抵挡一下。而他的‘蹈空虚步’快如闪电,之前在船头救走倪少游时,已证明快过黄芩的‘流光遁影’,因此,在黄芩的这一招下脱身,当不成问题。而且,他以为,既然‘六如钩’的三招阳式无法连贯攻击,中间就必有间隙。而他的轻功胜在进退快如闪电,虽然黄芩先行扑上了,但只要被他的剑气阻上一阻,等他脚下的速度一起来,黄芩的这一记猛扑就会落空,再趁着招式之间的间隙后退,自然就无需多虑了。
可是,黄芩的凶性已起,杀意大发,绝招既已出手,岂容韩若壁轻易脱身?
只见,黄芩并不去拆解韩若壁的剑气,而是在剑气即将割到自己咽喉之际,突然一个大弯腰,侧头闪过。剑风将将从他耳侧滑过,刮得他耳朵如针刺刀割一般生疼。由于弯腰过大,黄芩重心已失,顺势左掌一拍地面,人如陀螺般的再次加速飞旋扑上。
这二人,一个急退,一个激扑,就在韩若壁即将脱离黄芩的攻击范围的一刹那间,黄芩一尺点出。
这一尺,与先前的‘如电式’如出一理,却另有变化,突然间两招连环而出,从真气运转,到换招变式,都衔接的天衣无缝,巧妙之处难以尽述。
惊愕之余,韩若壁闪躲不及,被一尺点中。
他不知道黄芩是悟出了‘六如钩’那残缺的三招阴手,还是自创出了能连接那三招阳手的招数,总之是超出了他的料想,幸好在紧要关头,他奋力扭身避让,才让开了丹田要害,不然的话,只怕就要毙命当场!
只听韩若壁惨呼一声,‘横山’坠地,整个人便似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平飞出几丈外,跌落地上,呕血几口,昏迷不起!
眼见他重重摔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不动了,顷刻间,黄芩脑中一阵模糊,只感觉那颗如铁打钢铸般的心,仿佛变成了被自己失手打碎的,景德镇最脆薄的瓷器。紧接着,一种早已忘却,并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记起的,揪心扯肺般的感觉,如飓风般向他袭来。
这种感觉来得太突然,太凶猛,铺天盖地,紧追不舍,直扼咽喉,让人无法呼吸!
黄芩丢了魂,失了魄,控制不住地扔了铁尺,发疯一样地冲到韩若壁面前,俯□,小心的,紧紧的,将人抱进怀里。
他的心跳得很快很急,可还是很憋闷,喘不过气来;他的手抱得很紧很用力,可仍好像空落落的,什么也抓不住。
心跳的快,是因为止不住的恐慌。
手抱得紧,是因为害怕失去。
‘害怕失去’?
现在的他,还会‘害怕失去’吗?
除了那些虽然害怕失去,却已经不得不失去之人,这世上,竟还有他害怕失去之人吗?
早已经历了许许多多‘失去’的他,不是应该没什么可在乎的,无所畏惧了吗?
可是,就在这一刻,对于‘只要松一松手,怀里之人就再没了’的害怕,完全攫取了他的心,彻底吞噬了他的思想,明明白白到想不承认也无法不承认的地步。
却原来,曾经以为一无所有,再没有可以失去的他,曾经以为经历过多,再不必害怕失去的他,还是逃不过。。。。。。
可是,为什会是‘天魁出,鬼夜哭’的‘天魁’,会是‘北斗会’的大当家,会是‘寒冰剑’的传人,会是嬉笑闹骂、装模作样、牛皮糖一样的韩若壁?
而且,为何以前从没发觉?
甚至,在瞧见韩若壁倒下的前一瞬,都不曾发觉到这一点?
黄芩的脑袋已混沌迷茫如一团糨糊,无法想出答案了。
其实,一直以来,‘天魁’所表现出的强大,无形中给了黄芩某种暗示韩若壁和他已经失去的那些人不同,天生就是强悍而屹立不倒的,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多么大的麻烦,也能应付自如。是以,虽然黄芩从没意识到这种暗示的存在,却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模糊却坚定的印象:不管自己瞧得见,瞧不见,韩若壁都会如同他的绰号永远璀璨在天际的‘天魁’一般,伫立某处,冲自己露出那半是挑衅,半是得意的,独特而自信的微笑,并将一直这般微笑下去。
也许,正因如此,他才不曾有过害怕失去这个人的感觉,也才感觉不到这个人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
不知不觉中,他的脑袋已失了理智,仅被感觉支配着,甚至忘了刚才那招毫不留情,一击必杀的重创原是出自他手。
将韩若壁的面颊紧贴上自己的面颊,黄芩努力想从那片冰冷中探索到,能让人感觉安心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温热。
可惜,他感觉到的只有一片冰雪样的寒冷韩若壁的脸,就如同他的‘寒冰剑’一样,寒彻人心。
这会儿,黄芩真是怕了,也慌了。
他手忙脚乱地检查起韩若壁的伤处,只见被他铁尺点中之处已经皮破血流,他的铁尺虽然是钝头的,但只瞧他可以轻松的劈砍切割敌人的手臂、大腿就知道,灌注上真气之后,有多么的厉害!幸好韩若壁的护体真气也是相当的精纯,伤口处还不算非常严重,但是也已经染红了附近的衣襟。因为是新伤,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这样的伤虽然不能算是太重,不过毕竟伤在丹田要害附近,所以还是大意不得。当即,黄芩撕扯开那片衣袍,点了周围的穴道止血,草草包扎了一下。
说起来,这等皮肉外伤只要处理得当,不出五日便可收口生肌,完全复原,不过,黄芩的处理只是权宜之计,真想好好医治,还得去医馆找大夫帮忙。
血虽然止住了,可韩若壁仍旧没有醒。
比起外伤,他的内伤才真正值得担忧。
黄芩什么也不想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怀里这个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双目紧闭,不醒人事之人能醒过来,哪怕耗尽真力,拼掉性命,也再所不惜。
他不断运起真力,毫不惜力地,忙不迭地把所有能想到的救护方法,不停地、一遍遍地在韩若壁身上施展开来。直到韩若壁缓过劲来,悠然转醒,冷冷地推开他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真力已经耗尽,不得不跌坐到地上,一时间,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见对方暂时性命无碍,黄芩慢慢地恢复了之前的理智与冷静。 
韩若壁无言地盘膝而坐,欲提聚起一点残存的真气,试着游走全身,以便估量伤情,可一番努力下来,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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