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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来药往by鱼儿摆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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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不像话了,亲都还没成,就开始打老婆!”王爷担心那小姐受不了怨气一走了之,没了儿媳妇那个损失大了,“走,让我去教训一下这个小兔崽子!”
      老王爷,老王妃,加上跑来凑热闹的陆羽然和一干家丁往陆羽轩住的东厢奔去。
      东厢里乒乒乓乓混乱一片,时不时传来人拳风掌声。
      呀,这小姐敢情还是一武林中人!身体健康;能多生几个,嗯,儿子挑得不错。
      屋内传来几声大喝。 
      “五毒迷雾!”
      “千瓣归一!”
      “断魄飞针!”
      “麻药包!!我挡!”
      “再看我的腐骨绝命汁!”
      “啊——我的沉香木茶几!”
      “看来毁你这些个家具更解气!!”
      乓——“看来大哥从建州拉回来的百年樟木做的书架没了!”陆羽然听屋内的声音说。
      呯铃当啷——“嗯,这次是北真国进来的凤求凰翡翠屏风没了,价值千万呐!未来嫂子还真舍得下手!”
      老王爷和王妃听着里面的声音干着急,又不敢贸贸然闯进去,这两人打架气势不小,动辄一进去就直接没了老命。但只好在外面大叫:“轩儿!别再打了,有什么话出来好好商量!别伤了人家小姐!”
      这句话一出,屋里打得更欢了!
      砰——这次一个人撞破了上等榆木门飞了出来!
      不,被打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大伙围了上去,扶了他起来。陆羽然一见就很是憋笑,被人从地上扶起来的陆羽轩,裸着上半身,灰头土脸的,眼睛被打肿了一只,屁股上,一个鲜明的脚印在白色的衬裤上反映着他飞出门的原因。
      陆羽轩脚步还没站稳,一道人影从屋内如离弦之箭飞了出来,一脚踏在陆羽轩已经惨不忍睹的脸上,陆羽轩仰面倒了下去,白眼一翻,厥过去了。
      王妃撕心裂肺一声尖叫:“轩儿啊!!!!!!”扑上去搂住宝贝儿子死命摇,全然不顾她的激动之下陆羽轩已经面色土青。
      “哼,竟然占我便宜,爷爷我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后悔!”那下毒手的人冷笑一声站定。众人这才看清楚这位‘未来小王妃’是何方神圣。
      只见一位绝世美人迎风而立,一头丝绸般乌亮的黑发披散着,面目半遮半掩,却更加娇媚诱人,凌乱的衣衫半开半敞,露出雪玉凝脂般的肌肤,还有那平坦的前胸……
      王妃再一声尖叫,倒在儿子身上,亲自为他招魂去了。
      王爷的脸白了又绿绿了又黑,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孽子!孽子!……”
      陆羽然眼神空洞,脚步轻浮,只觉得满眼星星闪闪,晴天雷鸣轰轰。
      一干下人也全部呆愣当场,各色表情五花八门,真真精彩纷呈。
      “毒不死你,还气不死你这一毛不拔的变态铁公鸡!以后别让我见到你!呸!” 梅潇寒啐了一口,拢上衣服飞身跃上了房顶,施展开八步迷踪瞬间消失。
      身后传来涵王爷中气十足的吼声:“太医!去给我找个太医来——!”
      府中顿时鸡飞狗走,人人惊忙,以为是雷公降世。
      一炷香以后——
      仙风道骨的老太医鹤发童颜,一边抚着长须,一边闭着眼睛给半死状态的涵王府世子把脉。悠然悠然的把了足有一顿饭工夫,才慢慢转过身来对脸色铁青却仍然难掩焦虑的王爷说道:“王爷,大世子的伤只是普通的碰撞擦伤,不碍事。脉象虽弱,却不是中毒之像。”
      “那轩儿怎么昏迷不醒?”
      “大世子是气急攻心,血气不顺,郁结难发,才会昏过去。下官开个方子,顺顺气就好了。”
      这时,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开始呓语:“我的百年樟木……翡翠屏风……呜呜呜呜呜……我的榆木门……呜呜呜呜……气……气死我也……”
      涵王爷一脸复杂站在他床前,心事重重。儿呀儿,你这是造得哪门子的孽呀,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长了那张脸的人,竟还是个男的!看儿子这样,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叹了口气,希望此事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定了定神,吩咐下人:“送太医出去,拿了方子赶快抓药去。把世子的伤也好好清理一下。”然后就赶回去安抚那正哭个不停的喊着“儿啊儿啊”的王妃。
      那厢太医恭恭敬敬退出门去,认认真真开好方子,客客气气拿了银子,悠悠然然上了轿子。这才痴痴然望着自己的右手呵呵笑,自言自语:“呵呵……我胡高竟然能给药王爷看病……嘿嘿……还是气出来的病……呵呵……这六十年总算是没白活……呵呵嘿嘿……我要三两个月不洗手了……沾了药仙的灵气呀,拿回去给他们瞧瞧……呵呵呵呵呵呵……”
      车夫身后只觉的一阵恶寒,心中悲叹这太医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涵王府就痴呆成这样了,看来药王爷果然不是好惹的角色啊……
      难得恶人被人磨
      回来了回来了,那被砸坏的桌子凳子柜子屏风大门,竟然都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它们一边呼喊着:“主人啊,我们舍不得你啊——”一边向自己扑过来了!
      陆羽轩心花朵朵开,热泪盈眶的迎上去,不枉我对你们呵护备至爱惜有加啊!
      正张开双臂打算热烈拥抱它们,咦,咦,咦,怎么都变成了那毒仙子的模样?好痛!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还咬我!又咬我!我只是亲了你一口,你咬我这么多口也太过分了!好痛啊啊啊啊啊!!!!
      “住手!”陆羽轩大喊一声,猛然睁开双眼。却对上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空洞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嘴边挂着木然而阴冷的笑容。陆羽轩刚被恶梦吓得冷汗淋漓,现在又被盯得心里发毛,忙向床里一缩,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陆羽然牢牢抓着。
      “你你你……这这是在干什么?”一惊吓,利嘴都成了结巴。
      陆羽然阴森森的说道:“大哥,您没看见么?小弟我正很轻柔的给您上药呢,这伤口虽小,也不能马虎啊,刚才为了去您眼睛上的淤血,我可是费、尽、心、机呢,这手上的,更要好好处理啊——”
      恶梦中的景象瞬间电光火影走马观花在脑中浮现,陆羽轩才醒悟那些价值连城宝贝被毁得一干二净,再也回不来了,也明白了他梦中心惊肉跳的剧痛从何而来。
      “你这是上药么?还是在拿你大哥练分筋错骨手?”
      “小弟一片好心,大哥你怎么能怀疑我赤诚的兄弟之情呢?”
      “啊——你放手!”
      “大哥你挣扎是没用的,刚才为了防止你乱动伤了自己,叫太医给你下了一点麻药,你还是乖乖的罢——”
      去,哪家太医这么大胆,敢对他药王爷下药?
      “你——呀——谋杀兄长啊——”
      我还谋杀奸夫呢!我戳!
      “你叫吧,我点了你的穴,你挣不开的,尽管叫吧!手上的伤好了,该那里了哦——”
      “你干什么!”
      “你屁股上的淤伤也不轻的,我当然是——给、你、上、药啊!大、哥!”
      咋这抑扬顿挫顿得那么恐怖捏???
      “臭小子!你——咿~~~~~呀~~~~~~”痛处上又重几分。
      “我英明神武的弟弟啊!大哥我知道错了!你轻点儿!”好汉不吃眼前夸,还是卖个嘴乖求饶吧!
      “你知道错了?你错在哪里了?”下手稍微轻了一点。
      “我……我千该万该就是不该敲诈你银子,不就一盆没两片叶子的枯树根儿,还有两朵就快谢的花么?我怎么跟自家兄弟计较!我不用你还银子了,你放了我吧!”
      “银子?谁稀罕你的银子!”再加十分的力道。
      “啊——你好狠的心哪!!”
      “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就不该这么对待我的寒恩公!啊,我超凡脱俗冰清玉洁的寒恩公啊,就这么活活让你给糟蹋了!不收拾你,天理难容!”
      “小子,你就为了那只毒虫,不顾血肉之情,对我下此毒手!天理何在啊!”
      “你说什么?”
      “救命啊——好了,好了,我错了,不,我没错,我没有对他做什么啊,误会那是误会啊,你恩公还是照样的超凡脱俗冰清玉洁啊,我们只是喝醉了睡在一块,他还没弄清楚就给我劈头盖脸来一顿,我好冤哪——”
      “真的?”
      “天地可鉴!”
      陆羽然的脸霎时间神采飞扬,眼中流光溢彩笑意盎然,乐呵呵的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幸好幸好,我就知道……”全然不顾身后那个被下了麻药点了穴的病号凄惨的哀号:“你别走啊!快把穴给我解开!来人哪——”被扒了裤子的屁股凉嗖嗖的……谁来给我提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我洗!我拼命地洗!我竭力地洗!
      “嘶——”抽口冷气,皮,又破了,这是搓破了第二十处了吧?
      “这王八蛋,要不是看在他爹娘的份儿上,我当场毒不死他也要踹死他!”梅潇寒看着自己搓破的皮狂骂。
      从涵王府回到客栈,一身酒味还有那家伙的药味,加上自己撒的毒粉飘了一些回身上,味道杂得熏人,害他都不敢走大门,只好直接跳窗进房。
      连洗了三大盆水的澡,味道终于清了不少,看着小二哥楼上楼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连累他打水累断腰。哼!这铁公鸡就是一个祸害。
      一想到上午那只变态铁公鸡的偷袭,梅潇寒更是一肚子气。当时梦到娘逼他生吞毒蛇,那小蛇在他嘴里蠕来动去的,他觉得好玩,还拿舌头给小蛇的脑袋按摩,正琢磨这不是三角形脑袋的小蛇,却具有反常高体温,是否毒性更大时,耳边居然听见那个家伙的大叫:“……怎么是个男的……”一醒来便是那种要命的场景……
      娘的,奴役了老子一个月,昨天还跟他对饮了半天的酒,他到底那只眼睛瞎了敢把小爷我当成女的来欺负????
      心中一怒,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却忘了手中还捏着个茶杯,一时间茶杯被捏成了碎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朝外大喊:“小二,给我上十壶茶来!!!”
      差点还忘了漱口!
      小二一听见叫唤,眼泪刷地流下来了,嘴里应着:“来了!”心里却道:这位爷啊,真的要把小人折腾死你才甘心么?(摆曰:真是好可怜好悲哀好凄惨的炮灰小二,俺不是有意虐你滴,再坚强地忍会儿,很快就可以收工了!)
      我咬!我狠劲地咬!我抓狂地咬!
      “哎哟——”赶忙松口。真郁闷,咬咬枕头出下气,连棉籽儿都要寻他倒霉硌他的牙!
      陆羽轩趴在床上,心里一边骂一边哀叹!
      那只死毒虫,不用说戏没做全套,连个幕都没开拉,就给他来一顿毒打——又放毒又暴打。要不是自己长期用药,早已调出抗毒的体质,自己就不是只烧伤一点皮那么简单,恐怕早已化成一堆白骨。可惜当时身上没带多少化毒的药,要不然自己的沉香木的茶几就不会为了用来挡毒而英勇就了义,也不会给那毒虫发现弱点,砸了我那么多值钱的宝贝……
      一想起那堆曾经值钱的碎片,心脏又开始绞痛。算了,再骂点其它的。
      陆羽然那死小孩儿也是,平时笨笨傻傻,没心没肺的,关键时刻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没见过他这么卖命地去尽见色忘义的本分,大义灭亲的手段比起他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害得他现在全身不得动弹,屁股晾在外边,幸好现在不是冬天,要不然他的屁股非废了不可!拜那白痴,那白烂加花痴所赐,尾椎骨好像给他摁错位了,后腚是越发火辣地疼……
      哼!日后一定要他们吃了他的给吐出来,欠了他的给还回来!不加倍地从他们哪里抠出巨额索赔他就不姓陆!
      哎呀!嗓子都喊哑了,他在房里快憋翘了,咋还没一个下人进来?都死哪儿去了?
      正在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端着药的小丫环,小心翼翼地轻移莲步,生怕药汤给洒了出来。
      陆羽轩眼里放出了希望的光,心里打算好好打赏这小姑娘,正欲开口,那小姑娘哇一声,在惊吓过度中摔了药碗,飞身冲了出去。
      陆羽轩才反应过来,他那裸露在外面凉得起满鸡皮疙瘩的屁股……被小姑娘看见了……
      娘的,又一个青花玉瓷碗报废了……
      纪寒楼里——
      “谁叫那劳什子的破王爷占我便宜,没端了他家王府是我看在吃过他爹寿酒的份儿上才没下手,只砸烂他几件东西都算给他面子了!”梅潇寒拍着桌子向二叔吐露心中的愤怒。
      寒玉玄微笑地看这小侄子,这火爆的脾气绝对跟他嫂子毒宫主有得一拼。江湖上可能没几个人会想到,在外人面前老是故作深沉,把别人唬得一惊一怍的毒仙子,就是眼前这个受了一点刺激就火冒三丈哇哇大叫的小家伙!像个小刺猬,那气呼呼的脸好可爱,真想掐他一把!
      起身给他到了杯茶:“来,喝口茶,消消火。一赶来这里就说了两个时辰,看来你受的刺激还不小!”
      “谢谢二叔,可我现在不渴,一会儿再喝吧!”来之前在客栈里灌了十壶水,灌完了才想起,漱口的水应该吐出去……果真是被那只铁公鸡气懵了!
      “对了二叔,你走路的姿势怎么这么别扭,哪儿伤到了?我给你看看?”梅潇寒发现寒玉玄的异常,生怕他有什么病痛。
      寒玉玄却寻思,做那事儿受伤的地方怎么好意思让这孩子看。这小子明明在御心殿的房顶上呆了一宿,怎么会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害他还被廷抱怨说,这小猫在房顶咽咽呜呜地哭了一宿,连累他做那个都丧了兴致,呵呵。
      突然想起,这孩子好像还是个愣头青,对男女之事都只是一知半解,何况男男之事!
      寒玉玄只好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只不过晚上睡觉受了凉,腿抽过一下筋,现在还有点疼罢了!”
      梅潇寒脸上神情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叔侄俩交心话家常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寒玉玄只好配合地收敛脑中有点令他暴笑的想法,用一贯平静的口气问:“怎么了?”
      深呼吸,鼓足勇气,凑近了说:“我昨夜去了皇宫!”
      “然后呢?”挑挑眉毛,寒玉玄依旧笑得云淡风清!这小子到底想问些什么,该看的不是已经让他看见了吗?还是想深一步了解?
      “嗯……看见你……”这句话真是好难说出口,梅潇寒只好持续吱吱唔唔,意图在脑中整理出最不伤二叔的话。
      “看见我进了皇帝的寝宫,接着听你在房顶上跟猫儿叫春似的嚎了一宿?”让他问这种隐晦的事也太难为他了,还是由自己直说吧!
      “我我……我哪有嚎了一宿?只不过看你被皇帝强迫有点伤心,坐到有点夜深罢了!”第一句还有点气势高涨,虽然有点结巴。但以后的话是越说越小声,梅潇寒不好意思的把脸越埋越低。
      “好啦!这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把脑袋抬起来,在低下去脸都快贴上地板啦!”看见毒仙子这害羞成这样的人,他应该还属第一个。寒玉玄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他。
      抬起头,看着寒玉玄,梅潇寒眼中羞色尽退,只留下满眼的坚定:“如果那皇帝再强迫你,我就去把他给了结了!”
      这孩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不拦着他还得了!
      “他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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