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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已经快十天了,从北向南,由东向西。他们每天白天赶路,晚上投栈休息。她每天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点点的变化,路边居然有一些绿意了,让她的心里也暖了起来。
气候也渐渐的回暖了。可是张无忌还是坚持要她穿着大衣,说乍暖还寒,一不小心就会冻着。对于他家长般的固执和孩子气的执拗,她没有过多的抗议就接受了。他有时自己驾车,有时雇车夫赶路。怕她一个人在车厢里太闷,他便把他从出生到现在所听过的笑话和故事全部奉献出来。老实说,他并没有什么表演的天分。可是他那略带稚气的语气和那张纯真的笑脸,让赵敏觉得自己的心变得柔软起来。他哄她吃药,哄她吃饭,哄她入睡,每次听他宠溺的语气说“听话嘛!〃她觉得自己像在六岁的时候赖在姥爷身边不想学射箭的样子。不管怎样的撒娇任性都知道有人顺着自己,宠着自己。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敢去饮这杯蜜糖。她一直以来祈望的幸福真的来到她的身边的时候,她却已经没有能力去享受。这份爱太过于沉重以至于她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得到幸福。怕它在她燃起希望的时候又从指缝中流走。他的好,他的爱恋,他的执着,让她有点恍惚,甚至有些害怕。她不敢去看他深情的眼眸,不敢去聆听他甜蜜的话语。不是不相信,而是怕这代价会更沉重。她尽量麻痹自己的神经,控制住自己的心跳,抑制住自己的眼泪。。。。。。
她还能陪他走多久,她不知道。如果真的不能逃过这一劫,那也希望自己能够一个人无牵无挂的轻松上路。
所以她不再撒娇任性,只是淡淡的笑着接受或者不接受。
门吱的一声响,赵敏知道是张无忌端药进来了,她迅速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滴,坐起身来。张无忌轻捧着碗走进屋来,满脸的笑意。“敏敏,该喝药了。”他坐在床沿,把药递到她的手上。“我又改了一点药方,多加了些蜂蜜进去,应该就不会有那么苦了。”
赵敏看他的眼眸中闪着热切的希望和灼热的深情,赶紧避开他的目光,不敢再看他。端起药碗皱眉喝药,今天的药果然不苦了,居然还有一点龙井的茶香。张无忌看她额前有一缕头发遮住了眼睛,细心的用手轻轻的将它拂到耳后。赵敏心中一颤,闭上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涌出来。
张无忌接过她喝完的药碗,关切的问:“你今天面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赶路太辛苦了。要不明天我再去换辆更舒服些的马车。让你一路颠簸,苦了你了。”说着,眼圈微红。
赵敏睡下,侧过身去,轻声说:“不用了,这样就很好,我累了,要睡了。”
无忌看着她侧面的脸庞,安宁而美丽。他替她盖好被子,静静的守在床边。他每天都在她房里守到下半夜才离去。总是担心有一千零一种意外发生。听她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他坐在地上运功调养生息。
突然,她在梦中哭泣,还没有离去的他,心惊到痛,慌忙把噩梦中的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她柔软的秀发,咛声细语的劝慰。而她不知在梦里遭遇了什么样的悲惨,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哭到湿透。无忌的心也被一丝丝的抽痛着。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醒来,哭了良久,在他温暖的怀中又沉沉的睡去。他爱怜的看着她蜷缩的脑袋,轻轻的替她擦干了留在脸上的泪痕。她象一个迷路的孩子,迷茫的微闭着双眼。可是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又象带雨的梨花,娇艳欲滴,带着一种极度的诱惑。
张无忌很想用尽气力紧紧的搂住她,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但是他不敢用力,只是温柔的抱着她,怕把她弄醒,怕她生气。他想起绿柳山庄他带她从水中鱼跃而出,那窒息的停顿。在天山雪峰,他和她刻骨缠绵的纠结。。。。。。
可是他知道,此时他什么也不能做,他还没有这个资格。她只是由于病情才答应受自己的扶助,她与他始终隔离着,近在咫尺却又象远隔千里,模糊的看不清她的思想,抓不住她的爱恋。也许只有在这样的夜里,在她的睡梦中,她才会这样与自己靠近,没有隔阂没有距离。尽情的在他的怀里流泪。
窗外的月光洒进屋中,冷月无声,他和她就这样静静的相拥而眠,如果可以,他希望到天荒地老。。。。。。。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冒泡吧,童学们~~~
遭遇强敌
不日车行到了云南境内。这里属于蛮夷之地,风土人情都不同于汉土,蒙古大漠出身的赵敏更是觉得稀奇。这里的植被不似中原,四处都是郁郁青青,长着各种不知名的花儿,姹紫嫣红的抢人眼目。
赵敏阴郁的心境在此处也晴朗起来。苗人的穿着打扮也很奇异,女子的衣裳色彩艳丽,头上装饰繁多耀眼,衣裙显得身材婀娜。男子偏于瘦小,可是却很精干。可是他们的话张无忌他们却是完全听不懂,更别说打听事情了。
赵敏寻思自己是蒙古人,从小又受汉人文化的熏陶。可是长这么大却没有时间去到处走走,领略个各种民族文化的魅力。不管自己会不会永远的停留在这里,也是不虚此行了。想及此处,她的笑容也更灿烂了些。
张无忌见到赵敏的眉间舒展开来,心里欢喜极了。但是他一心急着替赵敏解毒,反而不能象她一样领略异族风情的美丽。无忌找了在当地生活的汉人,向他打听云故邑的所在,可是都没有知道。说那是神仙住的地方,凡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无忌不甘心,请那人用苗文在纸上写上云故邑。学了几句当地人的发音。就四处找人打听云故邑的所在,却一点音信都没有。
在苗疆寻找了几天,张无忌老是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着他们,他跟赵敏说了他的疑虑,赵敏说她也有同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
一日在客栈里投店,在楼下吃饭的时候感觉旁边桌子坐着的几个苗人总是往他们这里偷望过来。他们中还有一个汉人长相的人,不动声色的给那几个苗人打眼色。张无忌觉得有诈,不敢用餐,就带着赵敏匆匆回到房间。
“那几个苗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我们这样关注呢?”张无忌不解道。
“我们刚来此地,不可能有什么旧怨,难道他们是被人买通了不成。”赵敏也感到奇怪。
“敏敏,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我们一定要小心。不能中了他们的道。我看我们还是换一家客栈吧。”张无忌担忧道。
赵敏摇头,“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们既然盯上了我们,我们到哪里都会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还是好好休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那晚上睡觉要小心了,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其实不必这么紧张”
“不,我怎么能放心让你自己一个人处在危险中。”
“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
“不行,万一他们用了什么迷香直接把你掳走了怎么办。我不放心。我晚上就在这里打个地铺好了,看到你我心里才能踏实。”
“……那随你吧。”
夜里,张无忌睡在地上,看着赵敏。想起他们初遇时在九江他的小屋里,赵敏离去前的最后一夜。也是这样的情形。此情此景却已沧海桑田。不知敏敏的心里是否也想到了同样的情景。张无忌的心里点点滴滴的哀伤漫过了惆怅。
突然间,他听到外面有唏嗦的声响,立刻警觉起来。跃到赵敏身旁。只听见远远的传来笛子的乐曲声,越来越近。这时赵敏也惊醒了。张无忌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害怕。
这乐曲声曼妙却不流畅,时断时续,低音和高音也没有规律可循。透着怪异的气息。但是张无忌隐隐的感到自己的脉搏在随着笛声而时高时低的跳跃。他心说不好,忙探赵敏的脉搏,发现她的脉象紊乱,完全跟着笛声跳动。再看赵敏的眼睛,露出迷离之色。张无忌立刻撕下布条掩住赵敏的耳朵,盘腿坐在她身后替她输入真气抵抗笛声的侵扰。
这时从窗外跃进三人,他们穿着苗服,正是白天吃饭时遇到的苗人。他们不由分说就往他二人身上抛来一把粉末。张无忌早有准备,右手一扯窗幔的帘布甩开网住了那些粉末向那三人掷去。
那三人并不罢手,从腰中掏出一柄奇怪的兵器,带有锯齿的椭圆形利器,飞身向张无忌扑来。那窗外的笛声更加的猛烈,节奏越来越快。张无忌不敢松懈,左手不住的给赵敏送真气,右手单手对付那三人的猛攻。这三个苗人身手矫健,舞着这诡异的兵器忽轮转忽下砍。张无忌左攻右挡,摸不清他们的招数变化,有些吃力。这时其中一个人朝赵敏刺去,张无忌被另外两人绊住,心下大急,直接用身体将赵敏扑倒,胸前生生的挨了一刀。
他咬牙抑制住痛,心知不可恋战,全力使出乾坤大挪移将三人震出门外。抱着赵敏窜出了窗子,一路流星大步的奔走。听那笛声渐渐的微弱了下来,又奔跑了几里地,在一处青草地停下。赵敏这时已经清醒过来,张无忌欣慰的笑了笑。这些日子一来为了给赵敏医毒,他身体本来就完全透支,精神又饱受折磨。加上刚才的笛声和胸前的伤,他这时再也支撑不住了,看着赵敏焦急的脸变成了无数的重影,终于晕倒在地了。
烈焰燃烧
赵敏看张无忌从自己身边暮然的倒下,自己的淡绿色的衣裙上满是张无忌的鲜血。她惊得说不出话来,慌忙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长长的一块布,把他抱起身来,让他的头和肩膀靠在自己的腿上。脱掉他的布满鲜血的上衣,那道翻开皮肉的血红的伤痕灼烧着她的眼睛。赵敏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将布带缠绕在他胸前的伤口上,不一会淡色的布条也渗出殷殷的红。
赵敏抱着他的头,不可自抑的痛哭起来,她的心强烈的跳动起来,冲击着心房,此时一种深深的恐惧布满了她的心头,这种感觉叫做怕。在这个荒凉的野外,漆黑的看不到月亮的夜里,四周偶尔传来一声阴森森的鸟兽的叫嚎。她顿时感到一切都没有了依靠,而他正躺在她的怀里。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自己一个人倒下,对她不理不睬。不管他是略带腼腆的站在她的身旁,或者是横眉冷对的视她如憎恶的死敌,还是生死相依的一路追随。他从来不曾主动离去。每次都是自己转身离开。而现在,他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不再管自己。
赵敏有一种被离弃的感觉,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害怕孤单,是这样的依赖他的一切。总以为每次华丽的转身离去是自己的坚强。原来不是的,也许自己从来就没有坚强过。曾以为的一笑而过,曾以为的云淡风轻,其实都只是一个华美的借口。原来独自选择死亡很简单,面对未知的死期也可以淡然处之,可是如果面对他先行离开自己,这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赵敏觉得自己象被世界遗弃的孩子,无依无靠的放声哭泣。她的手抚摸着他俊朗的面庞,拼命的晃动着他的身子,“张无忌,你给我醒来!我还没有死,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你不是说你要照顾我保护我,不再让我受任何的伤害吗?你说话不算数,张无忌,你不要吓我,你醒来好不好。。。。。。。”赵敏说着,哭得伤心的说不动了,扑在无忌的身上无助的抽泣。
张无忌隐隐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努力的分辨出是她的声音。他的知觉一下子都回来了。她哭的那么伤心,是为了自己吗?他仔细听她的细语,身上的伤痛都感觉不到了。她真的在哭,哭得那么伤心,他好想立即坐起来告诉她,自己一定会遵守诺言,一生一世的保护她,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受苦呢。可是他不敢醒来,怕自己一醒来她又变成原来的样子,继续不冷不热的对待自己。他满心欢喜,心里充溢着幸福。原来她还是这么的在乎自己。无忌欣喜的只觉鼻子酸楚。太久太久都与她隔阂着,看不到她的心。他想再等等,确定自己不是在发梦。
他感觉到她柔软无骨的手轻抚着他的脸,拂去他零散的头发。她停止了哭泣,静静的凝视着他,整个世界静得不像在人间。指尖轻轻的触碰着他的皮肤,象温润的白玉,冰冷而柔软。他的意念全部集中在她轻柔的指尖,随着它游走。他的心在这片宁静中轻微的战栗着,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唇上突然感觉一阵轻微的□,让他的心猛烈的一抽。面上一凉,是她的泪水。无忌心疼的正想要睁开眼安慰,这时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袭来,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飘逸着他的鼻尖。迫近的压力让他顿时停住了呼吸,心脏狂烈的跳动,以至于他怕她听到他强烈的心跳的声响。
终于他感受到了他久违而渴望的感觉,由触碰的干涩到柔软而湿润,如清晨茉莉花上的初露,有一丝清凉,浓郁的芳香,醉人的甜美。让他忍不住去允吸去品尝去索求。
张无忌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没有了氧气,传递到指尖的神经末梢感到一阵阵麻酥。胸中一片燥热。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搂住这枝茉莉花。左手轻按在她的脑后,右手紧紧的锁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带倒在地上。顺势滚了下,压在了她的身上。
赵敏对这一系列的变化有点措手不及,还沉浸在无依无靠的悲伤中。无忌已经意乱情迷的撬开她的齿贝,贪婪的萦绕着她的舌索取。一时间,她被这种强烈的刺激弄得有点恍惚了。不知道该进行什么举动。
寂静的黑夜,压抑着粗重的呼吸,象被点燃的欲望。他用力环着她的身子,使二人紧紧的挤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空间。赵敏听见自己娇细的轻喘猛然清醒过来。无忌只觉得下唇一阵刺痛,身子被赵敏一推,他倒在一旁,伸手一摸,唇上的齿印上滴出血来。再看赵敏,黑夜里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态,可是能体会到他和她之间短促的紧张气息,微朦朦的光影下感觉到她面上泛着桃红,轻薄的嘴唇娇红欲滴,熏红的眼睛气气的看着他。坐起来转身想要走。无忌忙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赵敏气恼的挣扎,“你骗人!你。。。。。”
张无忌搂住她不让她动弹,温柔的说:“我不是有心骗你的,我也是刚刚才醒过来,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呢。”
赵敏心中不禁在使劲,却听无忌哀叫到:“啊~~伤口好痛啊。”她吓得不敢再动,委屈的哭道:“你这个小淫贼,就会欺负人!”
张无忌怜惜的抚着她的秀发,“我怎么舍得欺负你,你要怎么样惩罚我都可以。只要你不要再那么冷冰冰的对我就好了。”
赵敏温顺的像一只小兔子,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默默的掉眼泪。才刚想说话,只听远处传来一阵轻笑。
故人之邀
不一会一男一女两个身影逼近,虽然光线微弱看不清来者的模样,但是张无忌下意识的把赵敏藏到身后。只听一声嘲讽的笑声,“你们好不知廉耻,月黑风高竟然在此处野合!”
赵敏听出此人正是周芷若,又羞又气,脸上一阵发白。张无忌怒道:“周芷若,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说出如此下作的话来!”
“如此□的事情你们都做的出来,还怕人家说吗?”周芷若笑的更欢了。
“芷若……”旁边的男子低声叫道,原来他正是周家堡的大弟子宋青书。
“周芷若,我一直看在我们童年的情分上不愿对付你,你杀死小昭抢夺倚天剑屠龙刀嫁祸给敏敏,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现在居然还敢在这里含血喷人!”张无忌大声喝道。
“赵敏是杀害汉人的蒙古鞑子,你不顾民族大义连明教都不管了,一心迷恋这个妖女的美色。原来真的是这么秀色可餐啊。可是无忌哥哥,你好像忘了,我才是与你拜堂成亲的妻子,我们虽然婚礼没有举行完,可是我们的婚约还是没有取消啊,这个女人算什么?我来抓奸都不行了么?”周芷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俩。
张无忌感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