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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不侵-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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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听着的望北惊诧道:“这话什么意思?”

琉璃也放下了手中馒头,凑过来问:“小姐,你不要我了吗?”

徐辰摸了摸她的头,道:“我以后不再是你的小姐……既然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以后就不要替人做奴婢了,卖身契我已经还给你,就是你方才裹着馒头的那张纸。”

琉璃大吃一惊,手慢脚乱地捡来看,果真是她的卖身契。她慌了神,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小姐,你要是不要我了,让我今后怎么办啊?”

艾肆插嘴道:“小暮还算喜欢你,你若是不嫌弃,可以到我家里做一段活,帮我照顾她一阵子,工钱另算。等你找到了如意郎君,艾家替你置办一副嫁妆,让你风光嫁出去。”

“对,以后你的事情,就要你自己做主了。”徐辰把三包首饰的其中一包递给她,道,“这些留着给你成亲时戴。”

琉璃愣愣地看着她,也明白她是为自己好。半晌,道:“小姐……让我跟着你……”

徐辰板起脸:“当初你怎么跟我保证来着?我的话你不听了么?”

琉璃垂头想了一会儿,又偷偷瞧了一眼望北。留下之后,婚嫁就自由了。他也要留下的罢……她不再迟疑,接过了徐辰递给她的首饰。

徐辰又拿了一包首饰,递给望北:“这个给你,卖了以后去做开间铺子……”

她的手蓦地被狠狠打开!

少年愤恨地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带上我,是不是?利用完了,随手就抛了?!”

徐辰沉默了会儿,道:“徐老爷子不见了人,定会到处搜寻,可以想见前几年我都过不上安生日子。你不该跟着我东躲西藏,尽可以选一个你喜欢的地方落脚,做一点小本生意,娶一个合心意的妻子……”

“我只有一颗心。”望北沉沉地看着她,声音里的痛苦越来越浓,“说什么娶妻,我只有一颗心,你让我怎么办!”

徐辰移开眼,道:“你别犯傻。”

望北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一声不吭拍在身侧的座椅上。

艾肆眼尖,对徐辰道:“嗳,那不是我送你的刀吗,怎么到这小子手里了?”

徐辰不答,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一口气,对艾肆道:“你带琉璃下去吧,我们就此别过。”

望北的眼睛带着确认的意味,霎时间炯炯地看着她。

她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算了算了,当我怕你了。”

琉璃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个,尤其看到望北欣喜若狂的眼神时,她忽然明白了一切的缘由。心底像是破了个洞,冷风不断地灌进来。

艾肆领了她下车,快关上门的时候,突然回身笑道:“喂,今日我可算帮了你了,苟富贵,勿相忘呀。”

望北眼皮一跳。

徐辰挥手赶他:“去去去,我这是逃亡,不饿死就算不错了,哪来的富贵。”

艾肆不置可否,嘻嘻一笑,回手带上了车门。 


五七、私奔进行时 。。。 



马车再次启程,车厢里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望北还兀自沉浸在突然降临的巨大喜悦中。和她远走他乡,就他和她两个人!从今以后,他们就要彼此扶持,相依为命。

就算是亡命天涯也值了。他弯了弯嘴角,凑到徐辰身边,忐忑地挨着她坐着。

她没有拒绝。

望北紧张地在心里打了个腹稿,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和不安,开口道:“辰辰,我对你……”

噗的一声,她轻轻歪倒在他身上。

望北身体一僵,转过头去看她时,她已经沉沉睡去。想是折腾了大半夜,终于暂时放下了包袱。

他心软得能滴下水来,轻手轻脚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她身上,想了想,又把她小心搂在怀里,以减少马车的颠簸之感。他半点睡意也没有,满心欢喜,一动不动地抱了她大半夜。

晨光熹微之时,马车似是驶上了一段泥泞不平的路,颠簸厉害了些,车内的人和物也随之左右晃动。置于座椅的包袱上,有一支簪子戳了个头出来,渐渐也被颠得露出了大半,将坠未坠地挂在座椅边上。

望北腾出一只手将它捞了起来,原来是一支富贵华丽的金镶玉簪。正要把它放回包袱里,他忽起玩心,顺手便把簪子插入了徐辰空荡荡的乌发间,左右瞧了瞧,低笑道:“好看。”

又是一个巨大的震动,徐辰醒了。

她愣了愣,意识到脸颊贴着的这片温暖是某个人的胸膛时,几乎是惊骇万分地推开了他,连滚带爬跑去了马车另一边:“你你你你——”

车外立刻响起车夫的声音:“徐小姐,肿么啦?”

“没、没事。”徐辰惊魂未定,回答他。

望北沉默地看着她,被她枕过的一边肩膀还发着麻。

“……别用那种受了欺负的眼神看我,”她懊恼万分,缩在角落里,“真是败给你了,到底是谁先逾矩的?”

他低声地重复道:“逾矩?”

徐辰自知话说重了,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噎了半晌,才轻声道:“十八,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心里乱得很……容我好好想想。”

“我明白了。”他眼神一黯。

原本以为她把他留下来,就是接受了他的意思……情况与他料想的有些差距。不过想想一天之前他同她连话都说不上,这已经是极大的进展了。他舒了一口气,问道:“要想多久?”

“不知道。”她喃喃地说道,“我不知道……”

她的身体蜷起来,头抵着膝盖,看起来特别无助。

望北情不自禁地想要把她揽进怀里,才稍稍动了动,她就本能地往后一退,贴到了车壁上。

他有些失落,但还是故作豁达道:“你放心……你想清楚之前,我不碰你就是了。”

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不急这一会儿。

车外的人声渐渐嘈杂起来,车夫长长的“吁”了一声之后,马车停了。

“徐小姐,启程(祈城)到啦!”车夫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很快活。

祈城四面都是广袤的平原,与三个国家接壤,一条大江贯穿南北,交通十分便利。艾肆推荐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里四通八达,经由此处到别的地方,就像是一滴水汇入了江海,再无踪迹可循。

两人同车夫告了别,提了包袱下车,站在祈城的街头。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望北问。

徐辰有些茫然,“不知道……我原本打算去码头,随便跳上一艘船就走的。”

“你就没个计划?”

“本来就我一个人,天地之间任逍遥,去哪里有什么所谓……”眼角余光瞥到他神色不悦,她忙改口问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对了,不如回你的故乡看一看?我记得你是后越人……”

“不行!”

几乎是她说出口的同时,这个提议便遭到了强烈的反对。徐辰吓了一跳,忙给他顺毛:“我也就随口一说,不去就不去罢,别激动。”

望北自知失态,抱歉地低下脑袋,陪着小心道:“听说后越国内正值动乱,世道很是艰难……以后我迟早要带你回去的,可现在不行,还不是时候。”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显然是不愿意提起某些隐秘。

街边摆了早饭摊子出来,食物的香味一起,徐辰的注意力马上被分散了。

“你也饿了罢,我请你吃面。”她拉着他往一家面摊子走,“来,我们边吃边商量。”

面摊上摆着的凳子破破烂烂,四个脚有三样长度,人坐上去就嘎登嘎登摇晃,永远没有放平稳的时候。桌椅连同碗筷,都附着一层灰黑色的油腻,摸上去仿佛能把手黏住。

望北职业病发作,实在很想把这些东西丢到水里去擦拭干净,就像他在徐府时经常做的那样。他心下嫌脏,但看到徐辰大大咧咧地已经占了个位置,再提议换地方,倒显得他扭捏了,只好骗自己没看见,坐了她对面的凳子。

不一会儿面端上来,徐辰抓了付筷子吃得热火朝天,他本也饿了,可看到那碗面,忽然又失掉了胃口。

粗糙陶碗盛着的面几乎没有佐料,只有几片不甚新鲜的菜叶沉浮其间。他一低头,一股廉价猪油独有的腥气扑面而来。

他皱眉,朝面摊老板娘问道:“有没有其它面?换一碗。”

老板娘忙着给其他客人盛面,并不过来,只是笑道:“摊子小,只卖这种面,客官多担待。”

徐辰从面碗里抬起头,“吃不惯?”

望北赧颜,他只道徐家最下等的仆役吃得都比这讲究,却忘了她昨日还是长安徐家的千金,转眼就适应了这落差。她都做得到,他有何不可?念及此,他硬着头皮夹起一筷,犹如嚼蜡一般咽了下去。

可无论怎样给自己催眠,那糊掉了的碱面又咸又涩,实在是让人提不起食欲,他只吃了小半碗便放下了筷子。桌子对面,徐辰却连汤都喝光了。

望北看得心酸,道:“我们又不是没有钱,不必要这么节省罢?”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装了首饰的那两个包袱,“这些不能动,留着,以后买个院子几亩田,或是自家开店当掌柜,到了那时候都是花钱的地方。现在能省则省罢。”

他没料到她已经想了那么远,听她这么说,忽然憧憬起来。

“都听你的。”他眼中俱是温柔笑意。想了想,也低头把面塞进了肚子里。

填饱了肚子,两个人肩并着肩去码头打听消息。从前她是主他是仆,总是她在前面走,他默默地在后面跟着,如今一转头就能看见她近在咫尺的脸,望北说不出的满足。

周围几个地方,除了风雨飘摇的后越国之外,其余还算安定。徐辰和望北仔细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决定逆水北上,去周阳城。那里地处偏僻,少数民族占了大多数,饮茶习惯跟中原很不一样,故徐定文的触角还没有伸到那里去。

选定了地方之后,他们又四处去打听了一番,得知去周阳最早的一只船是运布匹的,就由望北出面——主要是因为某人不识银钱的价值大小——给了船家定金,约好午后开船时带上他们两个。

看看天色还早,徐辰吃了那碱面又觉得口渴了,两人就躲进离码头不远的茶楼里,要了两盏最便宜的茶水,一边喝茶,一边等开船。

……一刻钟后徐辰后悔了。去哪里不好,居然带这徐家御用的前茶师进茶楼。

望北不断地指出这家的茶以次充好、鱼目混珠、张冠李戴的情况,他还知道要低调,不能跟掌柜的争执起来,所以就苦了徐辰了,被迫听他不停地低声叹息。

“那一桌点的六安瓜片是陈年的,根本不值这个价……啧,旁边那一桌的黄山毛峰倒是真东西,成色也是好的,但泡茶的伙计手太生,糟蹋了好东西了……”

自从下了马车,这家伙的话就多了起来。徐辰忍无可忍,把一个橘子连皮塞进他嘴里:“师父,你累不累啊,如今不是在徐家了,点评了这老半天,可没人付你薪水啊。”

望北嘿地一笑,把橘子拿下来剥开,道:“这楼里,值钱的也就只有这些随茶水送的果子了。”

徐辰:“……”

从茶楼上看出去,可以望到江面上穿梭来往的船只。他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坐上船,也会成为白帆中的一点,渐渐消失在水天相接的地方。  

五八、豪门伦理剧 。。。 


望北出神地看了一会儿来往船舶,只觉得这一路逃出来顺利到让人心生惶恐:“我们能走成么?老爷子不会追上来罢?”

她胸有成竹道:“徐老爹醒过来,应该会安排人分头追人,那时候‘亲卫’就会主动要求追往祈城方向。等徐老爹反应过来他们是内应,我们早走远啦。再说了,这地方如此热闹,一时半会儿想找到我们两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蹙眉道:“可我总是不安心,听到长安人的口音就要心惊肉跳一阵。”

“你太疑神疑鬼了,本来就是南来北往的地方,什么口音没有,哪能恰好就是来抓我们的呢?”徐辰呷一口茶,悠然道,“你听,楼下又来了一伙长安人。”

楼下大堂里,隐隐有长安口音的话传到楼上:“……要雅座……对,最好的茶拿出来……”

徐辰叹道:“车站码头卖的东西本就贵得坑爹,还要最好的,长安果真多富贵之人。”

“不对,这声音听着耳熟……”望北拧起眉头,凝神细听。

楼下似是起了争执,声音大了些:“告诉你了要最好的茶,这干菜叶子是骗谁呢?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长安徐家……”

另有一沉稳威严的男声道:“罢了,徐福。我们也不是来喝茶的……”

徐辰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咳……不应该啊,他怎么这么快追过来了?”

望北变了脸色,抓起包袱,低声道:“快走!”

小二看到两人离席,马上高声叫道:“哎——客官,还没有付钱呢!”

徐辰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估摸着只多不少,放在桌上,匆匆说了句:“不用找了!”就随望北往楼下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楼梯上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徐福的汇报:“已经从祈城的分号铺子里调派人手,到各处客栈、船家、驿站、码头去打听,有了小姐的消息,就会到这里来回报……”

眼见着就要狭路相逢,徐辰忙拉着望北,转入楼梯口一只巨型花瓶后面躲着。这只瓷花瓶茶楼里摆着当装饰的,足有一人多高,两个人藏身其后,连衣服边角都没有露出一点。

徐定文一行人上了楼梯,就被掌柜的亲自引去了另一个方向的雅间,并没有留意到花瓶后面的乾坤。

待最后一个人上了楼,徐辰拉了拉望北的袖子,低声道:“趁现在,走。”

两人从花瓶背后转出来,不敢耽搁,赶紧往楼下跑。眼见着再有几步就下了楼,徐辰忽听一个犹疑不定的声音传入耳中:“那个人……是不是小姐?”

她后背一僵,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去,正对上琉璃的眼睛。

她站在楼梯口,扒着扶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徐辰。

徐辰大叫一声:“快跑!”拉起望北的手,两三级并作一步下了楼梯,往门外冲去。

楼上霎时间乱成一团,有人追下来,也有人从二楼的窗口往外大声喊着什么。

很快徐辰就知道他们在喊什么。两人冲出茶楼门口,立刻有一群镖师朝他们围了上来。原来上楼去歇脚的只是徐老爷的贴身近侍和镖头,更多的人都候在茶楼外面!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大汉大笑着:“徐小姐,可找到你了!”他抢上前,像提小鸡一样朝徐辰伸出手,朝他的同行们嚷嚷道,“谁也别抢啊,赏钱是我的,得了钱请兄弟们喝——”

“咚”地一声,“酒”字没说完,他的鼻子上便挨了一拳,一行蜿蜒的鼻血流了下来。

徐辰揉了揉拳头,漠然评价道:“鼻子太塌了。”

镖师们愣了片刻,继而哄堂大笑:“老李,你被一个娘们打出鼻血来了!啊哈哈哈……”

被小绵羊一样的女人打得挂了彩,刀疤脸挂不住了,吼道:“笑什么笑!他娘的你们谁没有失手的时候!老子今天——”

然而未等他放出狠话,徐辰的胳膊已经绞上了他的脖颈,脚下一绊,八尺汉子身不由己脸朝下摔在地上,刚要挣扎,背上已经挨了她势大力沉的一肘子,喉头一甜,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嗷——”刀疤脸痛呼不止,身体不停挣扎,“小娘养的……”

徐辰袖中滑出一把刀,噌的一声钉在地上,分厘不差贴在他颈上大动脉旁,喝道:“闭嘴!”

冰冷的刀锋贴着他温暖的脖颈,让他一阵战栗。要是她的手稍微失了一点准头,他今日就要命丧当场了……刀疤脸抖了一会儿,没出息地昏了过去。

她的招式说不上多少华丽,却胜在稳、准、狠,正是实战中最有效的那一类。

镖师们都静了,敛了嬉笑的表情,俱是沉默地抽出了背后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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