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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可用,这个老骑士在煽动情绪方面还是有些本事的。”罗德里格斯爵士出现在李维身边,同样俯身下望,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不过……他们真的知道兽人的厉害吗?”
“罗德里格斯爵士,他们都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难道对于兽人的实力没有认识吗?”李维有些怀疑的反问,其他书友正常看:。“这里不是在过去也经受过许多次兽人的进攻,但是都无功而返了吗?”
“他们所熟悉的兽人都是强盗而已,无论兽人这个种族有多么骁勇善战,以强盗的纪律性和装备来言,都不可能攻下这座坚固的哨塔。而现在包围这里的兽人……”罗德里格斯爵士哼了一声,声音变得严峻冷厉,“……则是军队!”
一阵低沉的呜呜声从兽人阵营之中响起,声音古朴、肃穆、苍凉,而且还带着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骨风笛,”留在塔顶的邓肯骑士自言自语说,然后他像是刚刚从梦魇之中惊醒过来似的,愣愣的看着墙壁,似乎视线可以穿透砖石,看到兽人向前逼近的景象。“他们冲过来了,啊啊,兽人来了!”
砖石不能阻挡探查术的视野,所以李维无需探头出塔,就可以看到那些兽人的动向。的确如同邓肯骑士所说,这些兽人开始向前逼近,不过中间阵营并没有动,动得是两侧由地精和狼骑兵组成的炮灰部队,星星点点的兽人夹杂在其中,这些兽人作为炮灰部队的队长,用咒骂和踢打驱赶着很不情愿的地精和狼骑兵向前冲锋。
铠达尔堡的上空再一次响起号角声,高亢而桀骜,好像在向着兽人发出挑衅。随后许多人一起向着外面高声呐喊,声音压下了隆隆的战鼓和骨风笛的呜呜声。“兽人,这里是班达拉豪猪的领地!你们要来干什么?”
一个粗豪的嗓子吼出一连串兽人语作为回答,声音犹如沉闷的霹雳,炸入双耳,让人的脊背不由得震颤起来。李维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他完全明白那些话的意思:“我们强大的兽人来了,”那个咆哮声在宣告,“强大的兽人要抢掠你们的土地,摧毁你们的村庄,践踏你们的尊严,将一切毁于一旦!”
“这里没有你们的位置,兽人!班达拉豪猪的锐刺还没有钝掉呢!”班达拉爵士怒吼着宣布,苍老的嗓音如同利刃一般撕裂狂风的呼啸,“马上滚回草原去,那样还能够保住你们愚笨的脑袋,喂那群臭烘烘的牛羊吧,书迷们还喜欢看:!”
李维不知道兽人究竟有没有听懂班达拉爵士的咒骂,但是兽人部队进攻的步伐明显加快了。他听着骨风笛的呜呜低鸣,听着祭祀战鼓的咚咚擂响,听着座狼的长嚎和地精含糊的咒骂,听着这些声音越来越近,然后是班达拉爵士呐喊着发出的命令。
“准备射箭!听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盲目射击!”他在头上挥舞着那把双手重剑,“一定要让那些没脑子的绿皮尝尝厉害!邓肯骑士,你在干什么,去三层校准我们的弩炮!”
邓肯骑士如梦初醒的答应了一声,随后冲下陡峭的木梯,途中绊了一跤,要不是李维及时抓住他的肩膀,险些一头栽下去摔断脖子。狮鹫领主随后跟着他来到哨塔的第三层,一同从储藏间里拖出来一台小型弩炮。李维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台守城的利器,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台值得珍藏的古董,年代古老到可以追溯到军王亚瑟七世治政时期。
“这东西还能用吗?”李维有些忐忑的问。他打量着弩炮锈迹斑斑的弓臂、钢索和绞轮,每一样东西都让他感到没办法信任。这件东西无疑曾经在历次战斗之中立下过赫赫战功,但是时过境迁,它现在应该呆在光耀之都的军事博物馆里接受瞻仰,而不是在对抗兽***军的战斗之中发挥余热。
“没问题,我的爷爷就使用过这台弩炮。他曾经连续射倒过十几只兽人,被称为铠达尔堡的第一神射手,也因此获封准骑士。”接触到弩炮之后,邓肯骑士似乎变得镇定了许多,他一面擦拭着着弩炮上面的灰尘和蜘蛛网,一面偏过头对李维保证说,“王国特使阁下,您就等着看我的表演吧,我一定不会辜负胸膛上这枚独眼水手的家族徽章!更不会辜负在我的爷爷手中大显神威的这台弩炮!”
“我不是怕你辜负了它,我是怕它辜负了你……”李维苦笑着把他的回答咽了回去,走到一个射击孔旁边,小心的朝哨塔外面看观察。
虽然冲向铠达尔堡的部队主要是由地精奴隶兵和狼骑兵组成,装备简陋,训练糟糕,战斗意志也不怎么高亢,但是庞大的数量让他们的冲锋依然显得气势汹汹,书迷们还喜欢看:。足足有两三千地精像是一股黄绿色的浊浪一样朝着哨塔汹涌而来,两侧的狼骑兵在骨风笛的催促下更是加速前突,眨眼间就抵近了距离哨塔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最前面的狼骑兵露出的狰狞笑容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同时他们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投枪。
“放箭!”班达拉爵士的声音响了起来,由于激动而显得有些嘶哑,不过没人在意。随着命令,空气之中立刻被嘶嘶声充满,足足近百支箭矢向着那些狼骑兵泼洒而去。
守卫铠达尔堡的士兵并没有接受过多么严格的弓箭射击训练,他们所使用的猎弓也不过是杉木和有弹性的麻绳制成的简陋武器,如果是在平地射击,恐怕箭矢会在那些狼骑兵的面前飘落,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即使是拥有铠达尔堡的高度加成,这一轮射击的效果也并不如何显著,杂乱的箭雨之后,左右各有六七名狼骑兵被射中要害,翻身栽倒下来,还有几只座狼被射伤,发出呜咽的叫声。
这点损失对于狼骑兵来说微不足道,他们发出怪叫和咒骂继续向前冲锋,投矛飕飕划过空气,把铠达尔堡的外壁砸得火星迸射,响亮的碰撞声连绵不绝。班达拉爵士怒吼着命令继续射击,“张弓,搭箭、射!张弓,搭箭、射!”一次接着一次,不留任何间隙。从铠达尔堡的各个射击口发射出来的箭矢毫不停息的把死亡送给跑在最前面的狼骑兵,而狼骑兵反击的投矛却由于没法精确瞄准那么细小的洞口,全部扎在了铠达尔堡坚固的塔身上。
看到狼骑兵已经吸引住了铠达尔堡的远程火力,指挥地精奴隶兵的兽人发出了阵阵呼喝,催促着那些地精炮灰向前猛冲。地精这种生物虽然以懦弱著称,但是在数量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这种懦弱就变成了一种蛮横的愚勇。在兽人头领的踢打和咒骂下,他们发出了疯狂的怪叫和呐喊,拼命向着铠达尔堡冲了上来。
铠达尔堡早已将大门紧闭,在建造这座哨塔的时候,就曾经考虑过遭遇大量敌军围攻的情况,所以把这两扇大门建造得格外结实,镶着铁钉的橡木板足足有三十公分厚,重量惊人,即使是没有推上门闩,也要几名身强力壮的大汉才能慢慢推开,其他书友正常看:。战斗开始前,哨塔的守军还放下了由栏杆和铁索组成的铁闸门,地精们冲上来的时候,只能用手里的简陋武器敲击着那些手腕粗细的铸铁栏杆,发出一片嘈杂的叮叮当当声。
“这些蠢货想要凭借匕首挖开铠达尔堡吗?”大门附近的一个守卫发出嘲笑,“照这个进度的话,让他们挖到明年或许可能!”
他的话在哨塔内部引发了一阵哄笑声,只有李维和罗德里格斯爵士毫无笑意,脸上反而添了几分冷峻。“小心兽人的投斧手!”狮鹫领主突然大声提醒,“他们就藏在那些地精的后面!”
李维的提醒来得正是时候,就在余音还在哨塔内部回荡的时候,那些地精炮灰部队的后面突然站起了好几排穿着简陋皮甲的兽人投斧手。“哗耶,搞他!”突如其来的咆哮声让不少哨塔守军都愣了一下,那些兽人用力挥动肌肉出奇发达的右臂,紧接着是一阵可怕的呜呜破风声响起,几十把双刃投斧朝着大门附近的射击口飞了过来,力量之大,速度之快,简直让人来不及反应。
这些双刃投斧足足有十多公斤,而且都是用又硬又脆的铸铁制成,兽人投斧手在近距离上的命中率极为惊人,绝大多数投斧都准确的砸在了铠达尔堡一层和二层的射击口上。火星迸射,投斧刺耳的碎裂声伴随着惊呼声一起响起,铁屑和碎块如同一阵针雨一般飞洒进来。
如果没有李维的提醒,恐怕这一下至少要有十几个人伤亡,这对于铠达尔堡不过一百多人的守军来说,绝对算的上一个沉重的打击。然而即使李维的提醒非常及时,还是有两个人不知是反应迟钝,还是没有在意这个警告,还凑在射击口前想要继续射箭,结果被无数碎片插在面部,惨叫着跪倒在地,鲜血从掩住双眼的指缝间汩汩而下。
“快救人,克礼杰学士到哪里去了?”班达拉爵士大声吩咐,压下了受伤者的呻吟和哭嚎,“该死的兽人,我要他们付出代价,马上打开杀人洞!倾倒火油!让那些臭烘烘的家伙洗个痛快而又火热的澡吧!”
143、围困,谈判,督主(下)
143、围困,谈判,督主(下)
几个沉重的木桶被守卫们奋力滚了过来,然后撬开木塞,木桶里面并非葡萄酒或者麦酒,而是极为易燃易爆的黑火油——一种虽然不是炼金术士研究出来,但是危险程度绝不逊色于发烟药的东西,其他书友正常看:。这种东西素有地狱之血的绰号,燃烧的火焰不会被水熄灭,甚至可以浮在水面或者粘在石头上,直到黑火油本身消耗殆尽。李维一想到曾经手持火把从那些危险的东西旁边经过,就不禁有些脸色发白。
铠达尔堡的守卫们表现出绝对远超一般人的勇气,他们毫不在意的一手擎着火把,一手将盛满黑火油的木桶,对于近在咫尺的死亡似乎没有丝毫惧怕的感觉。李维相信他们的勇气来源于对黑火油的无知,而非无畏生死的豪迈。
不过此刻说明真相的结果或许是那些人手一颤,大家一起步入永夜国度,所以狮鹫领主虽然紧张到双手紧紧握拳,掌心甚至沁出了些许汗水,也没有出声提醒这些人危险来自何方。
杀人洞位于哨塔第二层,是一个倾斜向下的石砌通道,直接通往哨塔外面,另一端的出口在大门正上方。守卫们将木桶推到洞口前,然后塞进布条,用火把点燃。火焰顿时窜起,差点燎到了其中一名守卫的头发。那名守卫发出一阵咒骂,然后和同伴一起,奋力将木桶塞入杀人洞。随后第二桶又被另外两名守卫滚了过来。
已经不需要了,书迷们还喜欢看:。第一个木桶向下坠落了大约十公尺,然后砸在聚集在哨塔大门前的那些地精当中,两个倒霉鬼当即给压在下面,地精们含糊的的咒骂声脱口而出。紧接着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数十道雷霆同时在耳边炸响,把所有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烈焰和黑烟在哨塔前冲天而起,形成的火柱足足有二十多米,几乎与哨塔等高。整座哨塔都在巨响之中摇摇欲坠,灰尘四起,一些没有固定结实的东西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可想而知,连坚固的铠达尔堡都受到了这么大的震撼,聚集在塔外的地精炮灰和兽人投斧手的下场如何。几名兽人头领、足足二百多只地精和一打兽人投斧手死于爆炸,焦黑的尸体散落在足足百米方圆之内,连最细心的人也别想把它们重新拼到一起;全身受到严重灼伤、彻底失去活动能力的地精数量在死者一倍以上,倒在地上翻滚呻吟;不过处于同样兽人投斧手则凭借着过人的身体素质而挺了下来,伤势虽然严重,但是还可以抱头鼠窜,除了少数几个被火焰灼瞎双眼或是烫坏双脚的倒霉蛋外,大多数都可以逃出火焰和黑烟笼罩的战场。
地精奴隶兵看到前面的同伴和兽人头领的惨状,又看到兽人投斧手惊恐的逃了回来,都给吓得几乎发疯,那点由于人数众多而产生的勇气立刻冰消雪融。他们发出惊恐的叫喊声扭头就跑。只过了一次呼吸的间隔,地精奴隶兵组成的阵线就彻底崩溃,到处都是尖叫和争相夺路而逃的身影。那些狼骑兵随后也向后撤回,速度之快远超进攻,铠达尔堡守军射出的最后一轮欢送的箭雨由于判断失误,连一支都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只有从哨塔三层发出的一支弩枪创造了战果,将一名半兽人狼骑兵和他胯下的座狼一起钉在地上。
眼看着地精和狼骑兵掉头逃亡,班达拉爵士发出了一声欢乐的呐喊,“尝到了吗,臭烘烘的兽人杂种?这就是班达拉豪猪锐刺的味道!”然后他转向哨塔上层,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做得好,邓肯骑士,独眼水手名不虚传。”
“班达拉爵士大人,为您而战,是我的荣幸。”邓肯骑士大声回答,同时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所瞄准的和弩炮射中的完全不是同一个目标,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李维的告诫。
“古董的珍贵之处在于它所蕴藏的历史,而不是继续它原本的用途。”想到这里,邓肯骑士的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的确是这样啊……或许我真该换一件武器的,比如一把十字弓?”
欢呼声从塔底冲了上来,铠达尔堡的守军沉浸在击退强敌的欢乐之中,许多人都在抖着手里的武器,夸耀着自己刚刚立下的功绩。不过在李维的眼中,他们的庆祝来得太早,因为兽人的主力刚才一动都没动,铠达尔堡击退的根本称不上是一次正式的进攻,充其量是一次试探和侦察罢了。
骨风笛的呜呜声几乎毫不停顿的响起,随后是格外猛烈而整齐的鼓声,咚、咚、咚、咚!一下一下仿佛直接敲进人的心里。哨塔守卫的欢呼声像是被刀切断一样消失无踪,连班达拉爵士都有些惊讶的向外看去,随后低声咒骂起来。
“那些不知死活的畜生怎么又冲上来了?难道刚刚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李维几乎想要代替外面的兽***军做出回答。班达拉爵士的想法实在是太乐观了,刚刚兽人一方损失的不过是一些炮灰而已,按照兽人部落的说法,再多炮灰也不会算进部落人数的规模。虽然也有二三十个兽人陈尸铠达尔堡前,但是和数千精锐兽***军相比,那点损失简直微不足道。
“他们动了,巨原部落的猛犸骑兵动了!”邓肯骑士因为紧张而微微变调的声音从哨塔三层传了出来,“还有硬足部落,地穴部落……”
他说的没错,兽人显然已经认为无需试探,开始发动了真正的进攻。这一次他们出动了十多只猛犸巨象骑兵,沉重的脚步仿佛让大地为之颤抖,近千名全副武装的兽人咆哮武士紧随其后,手中高举着巨剑和战斧,在阳光下闪烁着狰狞的寒光;在兽人部队的两翼,刚刚狼狈后撤的狼骑兵又一次重返战场,从左右两侧骚扰铠达尔堡,分散哨塔的远程火力,同时他们的投矛反击也能够给守卫造成一定的压力;空中响彻巨雕的鸣叫声,一只只体形庞大的猛禽从空中向铠达尔堡进行威慑性俯冲,巨大的羽翼兜起一阵阵狂风,其他书友正常看:。
“来了,他们来了!”紧张的声音在每一位哨塔守军的耳边回响,没有人说话,紧张的寂静笼罩着整座铠达尔堡。一些老兵默默的整理着箭矢和猎弓,脸上似乎聚集起阴云;而没有经历过几次战斗的年轻士兵则显得要更为振奋,一些人甚至早早就拉开了弓弦,想要把箭矢射向那些活动在距离城堡四五十米范围的狼骑兵。
“不要管那些狼崽子!他们带不来多少麻烦!”班达拉爵士大声说,“所有人都瞄准那些该死的长毛象,把火油涂在箭矢上,听我的命令,然后点火!一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