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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打了个哈欠,回房睡觉去了。鬼冢依依不舍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失魂落魄。傻傻发呆。
“啪!”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鬼冢的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管家富伯是个白胖子,脸上的横肉闪着油腻腻的光泽,说起话来颤巍巍乱抖,凶神恶煞骂道:“一大早就偷懒,水没挑、柴没劈、马也没喂,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鞭子如暴风骤雨般抽在鬼冢的背上、肩上、脸上,划出一道道绚烂的血痕,新伤旧痛一起涌上心头。待富伯发泄完怒火,又喝斥道:“还不快去干活。”
鬼冢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应声而去。
正文 梦幻江湖 第十二章 报复
红日西坠,大地一片金黄。
“当当当……”清脆的叩门声将睡意艨胧的丁宁唤醒,揉着惺忪睡眼含含糊糊地问了句:“谁呀?”
“丁姑娘,是我。”门外传来云奇的声音。
“哦。”丁宁应了一声,边揉着眼睛边打开房门。云奇一见她。俊俏的脸立即羞得通红,慌忙转过身子背对着她,把要说的话都给忘了。丁宁好生奇怪,低头打量自己,不觉也羞红了脸,原来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吊带睡裙,将脖颈肩膀手臂大腿袒露无余。夕阳余辉洒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更凭添几分娇媚。丁宁下意识地捂了捂领口。见云奇目不斜视一副正人君子单纯大男孩的模样;顿觉好笑;更想戏弄他。这本是人的本性:一个男人若遇到一个很漂亮又柔弱又害羞的女孩儿,总会想逗逗她,女孩儿越是害羞越是可爱;若遇到一个丑八怪,扭捏作态,只会令人作呕。这个道理用在女人身上也适合。
于是,丁宁一转身绕到云奇面前问:“云大哥,我的睡裙好看吗?”说着在他面前展示地转了个圈。裙子随风飘扬,她那双笔直的玉腿更是光彩照人。
云奇慌忙捂住眼睛,那一刹那的光彩竞在脑海中乍现,光洁如雪的肌肤,动感玲珑的曲线,淡淡的女儿香,无不冲刺着他的灵魂。他是一个男人,也是一个正人君子,深知非礼勿看的道德规范,吞吞吐吐地说:“吃——吃饭了。”狼狈地仓皇遁走,慌乱中撞到围廊,摔得“噼里啪啦”,逗得丁宁笑弯了腰。
她回到房间,关好门,刚要换衣服,“当当当”又有人敲门,丁宁不加思索打开房门,是鬼冢。见丁宁这一身穿着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瞧了个遍,最后目光色迷迷地停留在脖颈以下凸起的胸部上,少女浑圆尖挺的Ru房透过如蚕丝般透明的睡衣独具诱惑。他还做了个擦鼻血和口水的动作,连连赞叹道:“好看!真好看……”
丁宁慌忙捂住胸口,脸羞得像大红布似的。嗔道:“色狼!”回手把门关上。
鬼冢说:“开个玩笑嘛,别生气了。”丁宁不理他,又敲了几下门,说:“别这么小器嘛,喂,吃饭了。”
丁宁怒冲冲打开房门,谁知鬼冢又快速地往她胸口瞄了两眼,像占了好大便宜似的“呦呼!呦呼!”欢呼雀跃着逃之夭夭。
丁宁怒骂道:“混蛋!!!”
吃罢晚饭,丁宁倒头又睡,这一觉直睡到夜半三更。云刀门一片静寂,隐约可听见弟子们熟睡的鼾声和昆虫鸣叫的声音。她可是精力充沛,跳下床,对镜理红妆。先在脸上贴了张面膜,女人贴面膜是为了更好的保养肌肤,但若在三更半夜被人看见这样一张煞白的只露三个窟窿的脸,那可是够吓人的;再将荧光粉涂抹在面膜上,白里透着绿光,就不是吓人而是恐怖了;然后抹上鲜红色的唇膏,又故意将嘴的轮廓括大,犹如一张血盆大口;把头发披散开,将一缕挡在面前,白绿色光从发隙间透出,便变作狰狞;最后将白色床单披在身上,用几支别针固定,就成了一条长裙,盖住脚面直拖到地上。她在镜前转了个圈,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尔后一蹦一跳地出了门。
宁静的夜,阴沉的天,乌云密布,无星无月,白影浮动,飘飘忽忽,再配上刚下载的《聊斋》的配乐,阴森!恐怖!丁宁不禁打了个寒噤,一脚踩在白床单上,绊个跟头,摔了个狗啃屎。她“哎哟哎哟”怪叫,与这鬼声鬼气一点儿都不协调。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飘进清芳园。颤巍巍地鬼叫道:“毛——芳——毛——芳……”
云烟是个很美的姑娘,芙蓉如面柳如眉,眼带桃花樱唇含笑,个子不高却娇小玲珑,前突后翘凹凸有致,论美貌比起“赛娥皇”毛芳还要略胜一筹。或许是女人的妒忌心作怪,毛芳一直不太喜欢她,只让她做一些洗衣打扫等粗活。云烟很懂得分寸,不施粉黛,不戴珠翠,不穿罗裙。尽管如此仍掩示不住她的美,一种与生俱来朴素自然的美。四年前,她被卖到云刀门做丫鬟,一直尽职尽责,把分内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云烟柔弱楚楚可怜,给人一种想保护的冲动。她胆子很小,睡觉又很轻,每次毛芳夜里有个大事小情她总是第一时间跑到近前。她就是这样一个尽心尽力的丫鬟。
丁宁的鬼叫声惊醒了云烟。揉着惺忪睡眼打开窗子一望,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失声惊呼:“鬼呀!!!”连忙推醒身边的另一个丫鬟飞絮。
飞絮是个很普通的女孩,不但样貌普通,头脑更是普通。每天穿红挂绿,花枝招展,环翠叮当,再怎么打扮也不过是丑人多作怪。毛芳反而喜欢把她带在身边。没有丑就显不出美,没有笨哪里有聪明?
飞絮懒洋洋地说:“三更半夜不睡觉,叫我干什么?”
“有鬼!有鬼!”云烟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哪里有鬼?你做噩梦了吧?”飞絮不耐烦地说着,翻个身又睡。
“你听,你听嘛”云烟摇着飞絮的身子。
飞絮气呼呼坐起身,侧耳听,“毛——芳——毛——芳——”声音阴沉凄厉。打开窗子一看,那白影在院中飘来飘去,吓得她大声号叫:“鬼呀!!!”
这一声震,竞将里屋熟睡着的毛芳惊醒。披上衣服来到外间屋,责备地问:“三更半夜不睡觉,你们俩鬼叫什么?”
“小姐,有鬼!”飞絮抢先说,云烟也点点头。
“哪里有鬼?你睡糊涂了吧?”毛芳关切地摸摸飞絮的额头。
这时,风吹门扉“吱嘎嘎”开了,白影绿面披头散发赫然于眼前,那“女鬼”张开血盆大口像要吃人,还伸直胳膊向前一蹦一蹦地跳动。毛芳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惊呼一声:“鬼呀!!!”“嗖”一物掷出正寇在丁宁头上,“哗”里面的液体淋了她一身。
风又将门吹合,三个姑娘用桌子、柜子将门倚住,躲进里屋抱做一团,抖做一团。
丁宁被砸得眼冒金星,湿淋淋又骚又臭,好像是——尿,寇在头上的物品赫然是——尿桶。
“哈哈哈……”院门口有一人笑得前仰后合,幸灾乐祸地鼓掌叫好。瞧那人一身粗布衣,疤痕累累,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确是鬼冢。
丁宁气鼓鼓地走过去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鬼冢掩鼻而笑,学着昨晚丁宁的样子,一昂头,说“不告诉你。”说完一摇一摆地走了,还学着鹅叫:“该——该——该——”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后山有温泉,你还是去洗洗吧。不过……”一脸坏笑,神神秘秘色迷迷地说,“我会去偷看的。”说完,狂傲地“哈哈”大笑两声,走开了。
丁宁望着他那得意洋洋的背影,又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气得直跺脚。
正文 梦幻江湖 第十三章 偷窥
夜风清凉,吹得树枝摇曳,“沙沙”作响。清澈的泉水像柔软的丝绸静静地流淌。
丁宁东张西望窥探左右,就为那句“我会来偷看的”惴惴不安,不知道鬼冢会不会不识时机地跳出来。四野无人,她的玉指解下丝带,褪去最后一层衣衫,将光洁白皙的玉体袒露在夜色里,走下温泉,将整个玉体浸泡在泉水中,夜很深,水很暖,玉指拨弄着泉水,绽开一朵朵晶莹的水晶花。蓦然想起,她的衣裙也脏了,竞忘记带一套换洗的来。
洗完澡,用手尽量捂着自己身体私秘处,爬上岸。一块岩石上不知何时竞放着一套淡紫色干净衣裙。有人来过。这是丁宁的第一反应,脑海中立即浮现鬼冢那一脸坏笑的模样,一定是他。天啊!她的身体竞然让他一览无余。顿时脸红到耳根,心狂跳不止,又羞臊又愤怒,紧咬住双唇,愤愤地说:“鬼冢,我非杀了你不可!”
清晨练武可吸天地之灵气,打通人体之经络,是每位习武之人的必修课,云奇也不例外。他练了一套“云刀三十六式”:云开雾散、行云流水、风起云涌、覆雨翻云……或劈或斩;或翻腾或跳跃;或刀势如风或身姿飘渺……呼吸吐纳平稳一气呵成,收刀入鞘,顿觉神轻气爽,心旷神怡。
丁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气冲冲由远及近,淡紫色衣裙随风舞动,更添妩媚。云奇心一怔,她一身睡裙的模样竞蓦地在眼前乍现,他的心砰砰狂跳,羞涩中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甜甜的兴奋。他告戒自己:“非礼勿看,非礼勿想……”但那春光乍现的一幕却在眼前徘徊,挥之不去。就在他愣神这一刹那间,丁宁已到他近前,突如其来地拔出他的佩刀,调头就跑。
“丁姑娘……”云奇回过神来叫住她,疑惑而惊讶地望着,没想到丁宁反而横眉立目挥刀点指,怒斥道:“不许你跟过来。”说完怒冲冲跑开。
云奇怔在那里,认识丁宁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脾气,尤其是刚才挥刀那一瞬的目光,犀利、愤怒又委屈,让人怜惜,他竟真的被喝住了,过了一会儿想想不妥,又追了上去。
丁宁直冲进群星院,见鬼冢正在劈柴,委屈与愤怒一起涌上心头,喝叫一声:“鬼冢!!!”挥刀便砍。
鬼冢连忙扔下柴刀连续几个后弓翻躲开这迅雷一劈。嘻皮笑脸地说:“哇!你要谋杀亲夫呀?”
丁宁更怒。骂道:“流氓!”刀锋如暴雨般砍下,只见鬼冢身子一晃,便轻松躲过,还见缝插针调戏地在丁宁脸上摸了一下,陶醉地闻闻自己的手,感叹道:“好香呀!”
丁宁怒上加怒,又一刀劈下,鬼冢身子一闪绕到她身后,屁股对屁股向后一拱,喊着口号:“咚恰恰!”将丁宁撞了个踉跄,她怒不可遏,挥刀又砍……
丁宁本不会武功,就连拿刀的姿势也不正确,不求章法只用蛮力狂劈乱剁。
鬼冢见她真的生气了,边躲闪边疑惑地问:“要杀我也得给个理由吧?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昨晚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吗?”丁宁愤怒地回答,刀势却更急了。
“不就送你一套衣服嘛?你若不喜欢,脱掉不穿就是了。”鬼冢边躲僻边说。
“流氓!!!”丁宁刀势如风,劈头盖顶,恨不得一刀劈死他。
事实上,鬼冢武功虽平平,但若想制服丁宁还是轻而易举的,但他就是不肯出手,怕一不留神会伤到她。一个凭身跳跃跳出一丈开外,喝令道“吁!吁!吁……”他竞用喝令牲口停止的言语叫丁宁住手,而丁宁却真的被他喝住了。
鬼冢又说:“你可不可以说清楚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此时的丁宁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愤愤地说:“你偷看我洗澡!”觉得羞辱、委屈,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我没有!”鬼冢说得斩钉截铁,眼神中充满真挚。他见丁宁有些犹豫,窥探着慢慢走近,解释说,“我在云刀门已经十年,对一些人的生活习性多少了解一点儿,我料定你会‘尿壶灌顶’,所以事先在岩石上放了一套衣服。”
丁宁将信将疑,问:“真的?”
鬼冢连眼皮都没眨,坚定地说:“骗你是小狗!”
丁宁很惭愧,没有把事情弄清楚就鲁莽行事,幸好没有砍伤他,否则她于心何忍?微微低下头,欠疚地问:“对不起,刚才没有砍伤你吧?”
“我身手这么敏捷怎么会有事呢?不过……”他又一脸坏笑,低声耳语道,“你身材不错,尤其在不穿衣服的时候!”说完,脚下轻功一点,踏风而逃。
丁宁又气又羞又恼,骂道:“色狼!!!”
丁宁见云奇在群星院门口伫立,讪讪一笑,走过去还刀入鞘。这一笑,在云奇心底荡起层层涟漪。他见过刁钻的她、柔弱的她、撒娇的她、愤怒的她……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或许每一个都是。看惯了江湖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份真实实而来之不易。
丁宁见他愣神,轻推一下,唤:“云大哥。”
这一个不经心的动作却落入了另一个人儿的眼中。黄衣如秋菊,裙袖一抖,如黄莺般轻灵,飞身落在二人近前,正是毛芳。飘飘然下拜,道:“过去小女子对丁姑娘多有得罪,望海涵。”
丁宁愣住了,她认识的毛芳刁蛮、泼辣、不可一世,动不动就要砍要杀,怎么今天这么低声下气?疑惑地问:“你怎么啦?吃错药了?”
毛芳只是笑笑,竞没有反唇相讥,淡淡地说:“你我既是江湖儿女,不如切磋下武艺如何?”
她明知丁宁不懂武功,只是想找个借口名正言顺地揍她一顿。云奇刚要上前解围,毛芳却率先说:“师兄放心,江湖比武力求光明磊落,相信丁姑娘也不会玩阴谋、耍手段、找人帮忙这么下作吧?”
这样一来,云奇也只能干着急没办法了。
毛芳见丁宁还在犹豫,挑衅地说:“如果丁姑娘不敢应战那就算了。”
丁宁被她一激,便说:“打就打,谁怕谁!”说着扎了个并不标准的马步。
毛芳迎面一拳,丁宁本能地用胳膊相搪,顿觉膀臂发麻,疼得吱牙裂嘴,仿佛骨头都要断了。忙用另一只手去揉,毛芳两手成掌击中她两肩。丁宁后退数步,毛芳乘胜追击,向前跨上一大步,脚下一个扫堂腿,“扑嗵”丁宁乖乖地跪了下来,毛芳假惺惺用手相搀,说:“丁姑娘何必行此大礼?”一甩手竞将丁宁扔了出去。
云奇的心像被揉捏着一般,实在按纳不住,跳到两人中间,说:“师妹,比武较量点到为止,如今胜负已分,我看就此算了吧?”
毛芳得意一笑,轻蔑地说:“丁姑娘承让。”说着拉着云奇离开了。
丁宁爬起来,撩开袖子,好大一块儿淤青,手也疼、肩也疼、背也疼、腿也疼……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两只母秃鹰呀!掐架为争风呀!……”不知何时,鬼冢窜上墙头,怡然自得地侧卧着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
丁宁气得拾起一颗小石子掷了过去,鬼冢躲僻地一翻身,竞忘了他躺在墙头上,这一翻直接摔了下去,摔得灰头土脸,额头上还长了个“小脑袋”。
丁宁“扑哧”一笑,竞忘了身上的疼痛,像鬼冢那样幸灾乐祸地学鹅叫:“该——该——该——”
连刚走进院子的云烟都被逗笑了。她翩翩下拜,说:“丁姑娘,门主在跃龙居设宴,为姑娘接风洗尘。”又看了一眼鬼冢的窘态,不经意又笑了。
正文 梦幻江湖 第十四章 俄皇女英
丁宁应邀来到跃龙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竹海,绿枝摇曳,生机勃勃。穿过竹海便来到一座清雅的竹制小楼前,有奴仆指引她进入客厅,毛跃龙率女儿和五位弟子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双方寒暄几句便落座。酒宴已准备停当,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席间,毛跃龙笑容可掬,显得十分慈爱,寒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