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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多谢提醒,奈何我已经踩进来了,想抽身也来不及,后悔也已经迟了。”
话落,他动了。
那两个没见他动,那三个要饭的也没看见,只看见关山月一只手已经搭上了另一个“肩井”,另一个也是在关山月的一只手已经搭上他“肩井”了才知道。
关山月的另一只手探向他怀。
另一个想躲,想挣,奈何半身酸麻,丝毫动弹不得。
关山月的另一只手已自那另一个怀里一闪而回,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那一个突然撒腿就跑,腾身而起,想从关山月头顶上掠过。
这真是太不知关山月了!
关山月说了声:“那是在你怀里?”
松了另一个,另一个却倒地不起,抬手往上,一把抓住了另一个的一条小腿,硬把那一个扯了下来。
那一个落地,一条小腿在人手里,没法站立,身子一歪,往下就倒。
关山月另一只手已从他怀里一闪而回,返回,关山月的另一只手里,多了一个封了口的信封。
那一个也倒地不起,关山月松了手,把封了口的信封递向那最年长的年轻要饭的,不但快在转眼间,而且一气呵成,乾净俐落。
三个年轻要饭的眼都瞪圆了,怔住了,没人伸手接信封。
关山月说了话:“总算帮上忙了,小兄弟,人跟东西部交给三位了。”三个年轻要饭的如大梦初醒,最年长的年轻要饭的这才忙仲双手把那封了口的信封接了过去。
只听另一个叫:“你跟‘丐帮’惹了大祸了……”
关山月道:“明知这是个大祸,要是怕,‘丐帮’跟我就都不惹了,为了你好,我看你还是少说话。”
另一个还真没敢再说一句。
那最年长的年轻要饭的已撕开了封口,从信封里抽出一张摺叠整齐的信笺,展开来只一眼,立即道:“没错,正是这份名单!”三把两把撕得粉碎,抬手一扬,碎纸屑随风四散,转眼间都不见了,他向关山月抱拳:“尊驾救了‘江西’各地的匡复志士,‘丐帮’不敢言谢……”
关山月道:“救‘江西’各地匡复志士的是‘丐帮’,我不敢当,不过小兄弟真要谢我,也可以帮我一个忙。”
最年长的年轻要饭的道:“尊驾请只管说,‘丐帮’一定尽心尽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关山月道:“小兄弟言之太重,我来‘九江’找两个人……”
最年长的年轻要饭的道:“尊驾是要‘丐帮’代尊驾找人,小事一桩,太容易了。”
关山月道:“不敢劳动‘丐帮’,我只是打听两个人。”
最年长的年轻要饭的道:“那更是小事,更容易,只要是‘九江’一带,无论官府、地面,没有‘丐帮’不知道的,尊驾请说。”。
关山月道:“昔日‘齐鲁’一带的狠角色,江湖人称‘黑白双煞’。”
最年长的年轻要饭的道:“尊驾找对了人了……”一指地上邪两个一道:“‘黑白双煞’是他两个上头的,问他两个,不愁找不到‘黑白双煞’。”
关山月道:“我这个闲事还真是管对了。”他望那另一个:“你可以说话了。”
另一个说话了:“我不知道。”
关山月道:“为你好,你不该这么说。”
另一个道:“我真不知道!”
关山月抬脚踩在他心口上,道:“你要三思。”
另一个道:“我真……”
关山月脚下用了力,只用了三分力,另一个脸胀红了,他忙叫:“我说,我说……”
关山月道:“你最好说,也最好实话实说,我只要力加一分,你就会胸骨寸断,你应该知道那后果。”
当然知道,另一个也知道关山月不是吓他,也绝对知道那后果。其实不止是他,任何人都知道。
他忙道:“你要找的那两位,如今就在前头不远一座亭子里。”
关山月颇感意外:“是么?”
“真的。”另一个以为关山月不信,忙道:“约好了的,他两位命我二人在亭子里相见,呈交那份名单。”
关山月道:“我还真是管对这闲事了!”拾眼接道:“人交给‘丐帮’,但由‘丐帮’处置了,告辞!”
只听最年长的年轻要饭的道:“尊驾请留一步。”
关山月收势停住,道:“小兄弟还有事?”
最年长的年轻要饭的道:“还没有请教……”
关山月道:“小兄弟下要客气,关,关山月。”
没等最年长的年轻要饭的再说话,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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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狭路相逢
事实上,最年长的年轻要饭的也没再说什么,或许他不知道关山月这个人,没听见过。
“丐帮”耳目偏布,消息灵通,连“丐帮”都不知道的人,那可真是名不见经传了。
关山月顺着野草丛里这条羊肠小道往前走,没多久就走出了野草丛,眼前豁然开朗,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了一座小亭座落在前面不远处。
看得清楚,小亭除了油漆剥落外,还算完好。
这么荒凉的城郊,怎么会有这么一座小亭?
或许,这一带以前并不荒凉。
看见小亭子,却没看见人。
那两个说的,“黑白双煞”命他二人来此相见,呈交那份名单。
在刚才那时候,那两个应该不敢,也下会编瞎话,那么,怎么没见亭子里有人?
或许,人还没到。
而,关山月一近亭子就听见了,人不是还没到,人已经到了,不多不少,正是两个,躲起来了。
“黑白双煞”毕竟是经验、历练两够的老江湖,这是信不过那两个,提防万一的做法。
还真提防对了,不是么?来的不是那两个,是别人。
关山月没事人儿似的,依然走向小亭,依然走进小亭,亭子里鸟翎兽粪,还有些枯叶干草,足证不常有人进亭子里来。本来嘛,没事儿谁会往这一带跑?
直到进了亭子,关山月才发了话:“出来吧!堂堂‘黑白双煞乙,不该这么小家子气。”
出来了,一阵微风,人影闪动,亭子外多了两个人,白胖白衣老者,黑瘦黑衣老者,可不正是“黑白双煞”?
“黑白双煞”脸色阴晴不定,四道目光紧盯关山月,白胖老者说了话:“是你?”
关山月道:“不错,是我,这叫挟路相逢,还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
“黑白双煞”不答这一句,黑瘦老者问:“怎么会是你,怎么又是你?”
关山月道:“该是我,该又是我。”
黑瘦老者问:“该是你?该又是你?”
显然没听懂。
关山月道:“不错,难道不该是我?不该又是我?”
“黑白双煞”都没说话。
关山月道:“我明白了,该来的是两个,不是一个。而且,我不在该来的两个之内,是么?”
白胖老者说了话:“那两个呢?”
关山月道:“两位既然见着来的是我,就不该,也不必再问那两个。”
白胖老者道:“你是说……”
关山户道:“两位这种老江湖,应该一点就透,是么?”
白胖老者道:“老夫兄弟还不至于不明白,只是,怎么会……”
“怎么不会?”关山月道:“天下之大,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白胖老者道:“老夫兄弟有些不信。”
关山月道:“你是说,你等身份秘密,做的事秘密,不可能有人知道?”
“黑白双煞”没说话。
关山月道:“纸包不住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两句话打古说到如今了,是不是?”
“黑白双煞”仍没说话。
关山月又道:“何况,来的是我,不是那两个,是不是?”
这总是实情。
白胖老者道:“你来是……”
关山月道:“做生意。”
白胖老者道:“做生意?”
显然又没懂。
关山月道:“不错,做生意。”
黑瘦老者道:“在‘小孤山’,你强买去老夫兄弟要的人……”
关山月道:“你弄错了,我从‘小孤山’把那位董公子带走,没花一文钱,否则我怎么划算?”
黑瘦老者道:“把姓董的从‘小孤山’带走,你没花一文钱,否则你不划算?”
关山月道:“可不?那位董公子不管能卖什么价,全是我的,事实上我把他卖了个好价钱。”
黑瘦老者道:“怎么说?你把姓董的卖了?”
关山月道:“可不,我要他干什么?我跟他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甚至连认识都不认识,难道会把他抢到手,带着他,养着他,自找‘鄱阳县’衙门到处抓我?”
黑瘦老者道:“真的?”
显然不信。
关山月道:“话是我说的,信不信就由两位了。”
罢瘦老者道:“你把姓董的卖给谁了?”
关山月道:“两位认为谁最想要他?”
黑瘦老者道:“难道你把他卖给了他那个爹?”
关山月道:“那才能卖好价钱,是么?”
不错,是这个理!
“黑白双煞”互望了一眼,黑瘦老者道:“买了多少?”
关山月道:“财不露白,是么。。”
白胖老者道:“你怎么不早说?”
关山月道:“你是说……”
白胖老者道:“早说你是卖人,老夫兄弟出的价更好。”
关山月道:“我怎么知道你两位做得了主,又怎么知道两位上头那位,愿意再出一份?”
这倒是,也同时臊了“黑白双煞”。
不知道“黑白双煞”是没听出来,还是怎么,两人脸上没什么变化,黑瘦老者道:“你说,你此来,是来跟老夫兄弟做生意?”
关山月道:“不错。”
黑瘦老者道:“你不是说,你已经把那个姓董的卖给了他爹……”
关山月道:“两位十足的老江湖,不该说这种话。”
白胖老者道:“明说你的来意吧!”
关山月道:“爽快多了,只是,还用说么?”
白胖老者道:“最好还是说说。”
关山月道:“两位约那两个到这里来,干什么来了,两位要那两个到此地来见面,又为的是什么?”
白胖老者道:“据你所知,是……”
他把这声“是”拖得长长的,等着关山月接话。
关山月接了话:“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来了,两位就应该胸中雪亮,不必试探。”
“黑白双煞”没说话。
显然还是不愿承认。
关山月道:“两位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两个不能来了,我来了,那两个要交给两位的东西,已经到了我手里了,够了么?”
白胖老者道:“他两个没来,你来了是实,可是他两个并没有什么要交给老夫兄弟……”
关山月道:“没有就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他要出亭。
“黑白双煞”双双向前,拦住出亭路,白胖老者道:“你且慢走。”
关山月停住,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白胖老者道:“老夫兄弟不信……”
关山月道:“从那两个手里,到了我手里的那样东西,是一份名单,两位信了么?”
“黑白双煞”这才双双色变,白胖老者道:“你把那两个怎么了?”
关山月道:“我要是说,那两个把那份名单给了我,我让他俩走丁,远走高飞,两位信么?”
“黑白双煞”脸色一变,白胖老者道:“你这是为什么?”
关山月道:“这一问问得真可以,我在‘小孤山’抢了那位董公子,把他卖给他爹,卖了个好价钱,那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银子。
黑瘦老者道:“你怎么知道那两个有那份名单?”
关山月道:“就像那位董公子失踪,‘鄱阳县’侦骑四出,可是我找到了‘小孤山’一样,干我这一行的,要是没有这种本事,那就不要吃饭了。”
黑瘦老者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俩跟老夫兄弟在此会面,呈交那份名单?”
这一问……
关山月道:“堂堂‘黑白双煞’,不该有此一问,当然是他俩告诉我的,否则我怎么知道?不要以为他俩既交名单,又说实话,该死。他俩实话实说,固然是不得已,但我认为他俩还别有用意,想藉你二位之手,夺回名单。”
黑瘦老者道:“是么?”
关山月道:“难道你二位没这个盘算,不想么?”
黑瘦老者没说话。
显然,有这个盘算,想!
关山月道:“当然,两位是十足的老江湖,也会盘算,是不是抢得回去,甚至能不能出手。”
黑瘦老者仍没说话。
恐怕是盘算过了,没这个把握,否则不会等到如今还迟迟没动。
白胖老者道:“你说你来跟老夫兄弟做生意?”
似乎故意把话岔开了。
关山月道:“不错。”
白胖老者道:“这是说……”
关山月道:“我要卖那份名单。”
白胖老者道:“卖给老夫兄弟?”
关山月道:“货卖识家,卖给最想要,最急着要的人。”
白胖老者道:“你找错人了,最想要,最急着要这份名单的人,应该是名单上的那些人。”
关山月道:“不错,可是名单上的那些人,十个有九个都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所以我只有转而找两位了,两位也是最想要,最急着要这份名单的人,是么?”
白胖老者道:“怎么见得老夫兄弟有银子?”
关山月道:“两位也许没什么银子,但绝对比名单上那些人强,而且,两位还有个在上头的人,事关大功,怎么也会筹出这笔银子来。”
白胖老者道:“你精明。”
恐怕还是真心话。
关山月道:“不然怎么配做生意人,怎么能吃这碗饭?”
白胖老者道:“你不觉得这笔生意险了些么?。”
关山月道:“哪种生意,哪一笔,都有风险,只是生意人不怕,也不能怕,两位应该听过,赔钱的生意没人做,杀头的生意有人做。”
白胖老者还待再说。
关山月道:“话说的够多了,不说了,我只想听一句,这货,两位要是不要?”
白胖老者道:“你既然知道老夫兄弟也是最想要,最急着要的人,似乎也多此一问。”
有点。
黑瘦老者道:“就看你要的是什么价钱了?”
关山月道:“快人快语,以我看,不管我要什么价,两位应该都舍得。”
黑瘦老者道:“那不一定,即便舍得,拿不出来也是无可奈何。”
关山月道:“我不说了么,两位上头……”
白胖老者道:“老夫兄弟要听,你要什么价?”
似乎不愿关山月提他俩上头那位。
关山月道:“以两位看,名单上那些人,人人一条命,有的恐怕还有家,值多少?”
白胖老者道:“人命无价,你这么算,老夫兄弟出不起。”
关山月道:“人命是无价,不过,名单上那些人的命,在两位及两位上头那位眼里,恐怕不值什么钱,两位不必担心出不起。”
白胖老者道:“这倒是,多亏你提醒了老夫,那些人本就该死,有家的该抄家。命值什么钱?那么,你要什么价?”
关山月抬起了手,伸出一根手指。
白胖老者道:“这是多少?”
关山月道:“两位说呢?”
白胖老者道:“总不会是一百两。”
关山月目光一凝:“两位还要不要往下谈?”
白胖老者道:“一千两?”
关山月收手指垂下手:“两位是不是小看我?”
白胖老者道:“难道是一万两?”
关山月道:“这才像话。”
白胖老者色变,叫:“一万两银子……”
关山月道:“不是银子。”
白胖老者一怔,叫得更大声:“金子?”
关山月点了头:“不错,一万两金子!”
“黑白双煞”双双脸色大变,白胖老者道:“后生,你疯了!”
关山月道:“你看像么?”
白胖老者道:“名单上那些人,值得了么?你刚还说……”
关山月道:“论命,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