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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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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

关山月道:“那么,烦劳请来贵会会主相见。”

白面长身大汉道:“此时此地,我家会主没这个空,我家会主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见的。”

关山月道:“何不通报试试看?”

白面长身大汉道:“不必。”

关山月道:“恐怕贵会会主非得有空,也非得见我不可。”

白面长身大汉两眼寒芒一闪:“是么?”

显然,他不能听这句。

关山月道:“否则我不放诸位走,诸位应该知道,对我来说,并不难!”

恐伯还真不难。

“大刀会”的这五、六个,也真知道。

白面长身大汉没说话,突然仰脸发声,发出了一阵高亢,奇异的鸟鸣声。

山林里少不了鸟,发出鸟鸣声,就算让外人听见,也不会起疑。

显然,这是“大刀会”的联络暗号,至少是“大刀会”此次行动的暗号。

果然,这阵高亢、奇异的鸟鸣声过后不久,一条高大人影从山林间带着一阵风掠到。

那是个黑大汉,魁伟高大,比眼前这五、六个任何一个都高出头、粗一膀,不但人黑,还环目虬髯,威猛慑人,活脱脱的一个猛张飞。

黑大汉来到,口射精光,左右一看,瞪眼就问:“什么事?他是什么人?”

这个“他”,当然是指关山月。

那五、六个神态一转恭谨,白面长身大汉上前低低说了一阵,显然是禀报出了什么事,以及事情的经过。

听毕,黑大汉一双环目精光大盛,霍地转望关山月,道:“就是他?”

这一声,闷雷似的,震得人气血浮动:山头直跳。

从这一声可以知道,黑大汉的修为,比这五、六个又高了一筹。

白面长身大汉微欠身:“是!”

黑大汉冷笑:“你几个真行,简直弱我‘大刀会’名头,灭我‘大刀会’威风,这么一个,砍了就算了,还真发暗号通报!”

话落,也不抽出大刀,带着一阵风一步跨到,抡起带鞘的大刀,向着关山月就扫。

别说动手打了,就是那阵风,都能把人刮出好几步去,让人站不稳。

关山月泰然安祥,容得带鞘大刀带着一阵劲风扫到,他只微退一步,带鞘大刀从胸前扫过,落了空,他道:“这是贵会会主?”

白面长身大汉道:“这是我‘大刀会’内五堂一位堂主。”

原来只是位堂主。

堂主都这样,堂主以上的其他好手如何,可想而知。

只这两句话工夫,黑大汉已沉喝变招,带鞘大刀反手扫向关山月。

仍然是挥刀横扫!

仍然没抽出大刀来。

用不着抽出大刀来,只要让这带鞘大刀扫中,跟让他大刀砍中没什么两样,照样活不成。

关山月依然泰然安祥,容得带鞘大刀扫到,他出了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带鞘大刀。

带鞘大刀扫势倏然停住,而且扫不动了!

黑大汉一怔,沉腕往回收刀。

看他的个头儿,自是好膂力,劲儿有多大?

但,他这沉腕收刀,竟然没能把刀收回来,甚至没能动一动:

一把刀像铸进了千斤铁块里似的。

黑大汉知道自己的力气,哪信这个邪?他单臂凝力,沉腕再收刀。

这一回当然更使力气,一条胳膊是凝了七成力。

在他来说,这七成力可不得了,就是座山,也能让他扯得晃上一晃。

但,带鞘大刀依然故我,也仍然没动一动,生了根似的。

这回,不只黑大汉又一怔,那五、六个也都看傻了!

罢大汉一双环目精光暴射,霹雳大喝,震得山林抖动,扑簌簌枯叶落下一片,喝声中他按了哑簧,掹然抽出大刀,不要鞘了,回手抡刀就砍关山月。

关山月双眉微扬,道:“彼此并没有深仇大恨,而且我是友非敌,是么?”

脚下微栘,侧身躲过大刀,手里的刀鞘抬手递出,正点在黑大汉持刀手的手背。

这一下够人受的。

黑大汉大叫一声,刀落了地,人也忙退出好几步去。

关山月并没有进击,道:“我要是力加三分,堂主你那只手恐怕就废了!”

这是实情。

不折不扣的实情。

黑大汉知道。

那五、六个都是行家,也知道:

黑大汉罢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最后一片煞白,说了话:“禀报会主!”

自己知道不行了,不能硬撑了。

能有这么一句,还不失是条汉子。

白面长身大汉恭应一声,又要发出鸟鸣。

只听一个冷冷话声传了过来:“不用了,你既吼又叫,老远就听见了!”

可不是!

黑大汉似乎这才想起,猛一怔。

那五、六个立即恭谨躬身。

山林的一方出现了二前一后,再后又是九个,共十二个人。

最后头的九个,清一色的提刀大汉。

九大汉之前的两个,是一清瘦,一魁伟两名老者,两名老者之前,也就是最前头的,竟会是一位大姑娘!

姑娘看上去有二十多,一身黑色劲装,外罩一袭黑色风氅,艳如桃李,但冷若冰霜,从头到脚一身黑,增添她几分美艳,可也增添她几分冷意。

“大刀会”怎么有这么一位?

看她在十二个人里站的位置,难道她会是“大刀会”的会主?

也就在这时候,山林的另一方,也有二十多个大汉出现,恐伯“大刀会”的好手都现了身,到齐了。

只见黑大汉向着那十二个站立处躬身,恭声说话:“属下疏忽,”

魁伟老者冷冷道:“你这疏忽还不小,是怕鹰犬们不知道山林里有人来了?”

听话声可以知道,刚才说话的是他。

黑大汉再躬身:“属下该死。”

魁伟老者冷冷道:“要是真因为你这既吼又叫坏了大事,你还真该依会规惩处。”

黑大汉应了一声:“是!”

没多说什么。

还能多说什么?

恐怕也不敢多说什么。

魁伟老者道:“你来看过究竟了,怎么回事?”

黑大汉躬身禀报,都是实情实话,应该都是白面长身大汉刚才向他禀报的。

黑大汉禀报完毕,黑衣姑娘跟两名老者六道目光都投向了关山月。

六道目光都有些讶异。

魁伟老者说了话:“是么?”

这是问关山月。

关山月道:“是的。”

的确,黑大汉的禀报,他都听见了。

魁伟老者道:“你怎么称呼?究竟是哪条路上的?”

关山月道:“我一直认为这无关紧要,就是说了,诸位也未必知道,诸位只知道我是友非敌,应该就够了。”

魁伟老者道:“你什么都不肯说,这算什么朋友?又怎么能让‘大刀会’听你的?”

关山月道:“难道非要什么都说,才算朋友?”

魁伟老者道:“什么都不肯说,叫‘大刀会’怎么相信你?”

关山月道:“我什么都说,贵会就能相信我?”

这倒是,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魁伟老者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关山月道:“以我看,只有一件事,就够诸位相信我了,·“魁伟老者说了话:“哪一件事?’

关山月道:“‘古北口’,还有眼前,贵会的人都好好的。”

魁伟老者道:“‘古北口’那边情形如何,看不见,不知道。”

关山月道:“至少你老看得见眼前。”

还真是。

魁伟老者又没能说出话来,他两眼精光闪射,转望黑大汉跟那五、六个。

这是怪黑大汉跟那五、六个,弱了“大刀会”名头,灭了“大刀会”威风。

黑大汉跟那五、六个惶恐不安,低下了头。

魁伟老者精光闪射的两眼又望关山月,说了话:“‘大刀会’可不都是像他几个这样的。”

这是说“大刀会”不是没有能人,不是没有好手,关山月不见得拦得住。

关山月道:“这不是我要见贵会会主的目的。”

这是说他并不打算以武相向,逼迫“大刀会”停止这项行动。

魁伟老者道:“那你要见我家会主的目的是什么?”

关山月道:“我要劝说贵会会主停止这项行动。”

魁伟老者道:“你认为我家会主会听你的?”

关山月道:“能领袖‘大刀会’,应该英明,具大智慧,应该会听我劝。”

魁伟老者道:“我家会主当然英明,具大智慧,可是这是‘大刀会’的事,我家会主不见得会听你的。”

关山月道:“我已经说过了,事关整个匡复实力之增减,就不只是‘大刀会’的事了。”

魁伟老者道:“各匡复组织间,一向互不干涉,你凭什么干涉‘大刀会’的事?”

关山月道:“坏就坏在这儿,各匡复组织不能结为一体,彼此间一向不联络,不支援,各行其事,所以不能成大事,反而容易遭人各个击破。”

魁伟老者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凭什么?”

关山月道:“我就是我,我就凭我。”

魁伟老者道:“要是我家会主不愿停止这项行动……”

关山月道:“那我只好以贵会会主胁迫你‘大刀会’听我的,为‘大刀会’也为整个匡复实力,我不得已。”

魁伟老者道:“我说过,‘大刀会’可不都是像他几个这样的。”

关山月道:“那就要试试才知道了。”

魁伟老者脸色微变,要再说。

黑衣姑娘突然说了话,人冷若冰霜,话声也冰冷:“你很会说话。”

黑衣姑娘一说话,魁伟老者立即闭口不言。

关山月道:“我说的话无关会不会说话,我说的是实话。”

黑衣姑娘道:“以我看,‘大刀会’对你,似乎不能以武相向。”

关山月道:“芳驾是说……”

他一时还真不明白黑衣姑娘怎么会这样说。

黑衣姑娘道:“你口口声声是为‘大刀会’,为整个匡复实力,为大局,‘大刀会’怎么能对你以武相向?”

谁会说话?她才会说话。

关山月道:“芳驾说我会说话,看来芳驾才是真正会说话。”

黑衣姑娘道:“以我看,‘大刀会’似乎也不能不听你的。”

关山月道:“是么?”

黑衣姑娘道:“‘大刀会’要是不听你的,就是不明大义了。”

关山月道:“以‘大刀会’的名声,它应该是一个明大义,知事理,晓利害的组织,‘大刀会’的会主,也应该是位雄才大略,具大智慧的领袖,不应该带着他‘大刀会’的人逞血气之勇,做无谓的牺牲。”

黑衣姑娘道:“你比我会说话,比我厉害多了。”

关山月道:“我是实话实说,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黑衣姑娘道:“你这是骂人不带脏字儿,事实上我‘大刀会’已经来到了此地。”

关山月道:“那没有什么,圣贤也会犯错,只要能及时醒悟,立即停止这项行动,仍然不失为明大义,具大智慧。”

黑衣姑娘道:“你占住了一个‘大义’,又占住了一个‘大局’,‘大刀会’不能对你以武相向,但是‘大刀会’可以跟你辩理,应该可以吧?”

关山月道:“当然可以,我也不愿以武相向,那是不得已,只是,‘大刀会’要是辩不过这个理呢?”

黑衣姑娘道:“‘大刀会’听你的,立即停止这项行动,辩不过这个理的要是你呢?”

关山月道:“我立即收手离去,不再管‘大刀会’这项行动。”

黑衣姑娘道:“君子一言?”

关山月道:“芳驾放心,我一向说话算话,只是,芳驾……”

黑衣姑娘道:“我也一向说话算话。”

关山月道:“芳驾做得了这个主?”

这是试探黑衣姑娘究竟是不是“大刀会”的会主。

黑衣姑娘道:“我要是做不了这个主,‘大刀会’就没人做得了这个主了。”

看来

关山月再求证:“莫非芳驾就是‘大刀会’的会主?”

黑衣姑娘道:“正是!”

证实了!

关山月道:“我没想到,‘大刀会’的会主竟是位姑娘。”

黑衣姑娘道:“姑娘怎么了?难道女子就不能领袖群雄,致力匡复?打古至今,多少能臣良将,英雄豪杰,是红粉班中,蛾眉队里人!”

关山月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

黑衣姑娘道:“我没那么多工夫,也没那么好心情,跟你扯题外话,你刚才说,我‘大刀会’是逞血气之勇,做无谓的牺牲?”

关山月道:“明知不可为而为的不智之举,就是逞血气之勇,做无谓的牺牲。”

黑衣姑娘道:“匡复义举,有多少是知可为而为的?又有多少不是无谓的牺牲?”

关山月道:“那就是徒逞血气之勇,是错误,是不智,整个匡复实力折损多少?从今后再不能,就从‘大刀会’做起。”

黑衣姑娘道:“就从‘大刀会’做起?”

关山月道:“因为‘大刀会’的会主明大义,具大智慧,也因为我知道了,我碰上了。”

黑衣姑娘道:“你不会不知道,匡复义举不会没有牺牲,也不能没有牺牲。”

关山月道:“我知道,只是,那要该牺牲,牺牲得要有价值:明知不可为而为,一如飞蛾扑火,螳臂挡车,不该牺牲,不能牺牲!”

黑衣姑娘道:“虏主出禁宫,离京城,远来‘热河’打围,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关山月道:“贵会想得到的,虏朝也想得到,任何人都想得到,这就不是机会了。”

黑衣姑娘道:“我知道,可是总得有人试,总得有人动。”

关山月道:“匡复组织不止一个,为什么只‘大刀会’试?为什么只‘大刀会’动?”

黑衣姑娘沉默了一下:“因为‘大刀会’除了公仇之外,还有私恨。”

关山月道:“私恨?”

黑衣姑娘一双美目中闪现懔人寒芒,娇靥更见冰冷:“闲为虏贼残杀了我的父母。”

关山月道:“恕我直言一句,那是芳驾的私恨,不是‘大刀会’的私恨。”

黑衣姑娘道:“你是说,我不该拿‘大刀会’弟兄的牺牲,来雪我个人的私恨?”

关山月这:“我就是这个意思。”

黑衣姑娘道:“‘大刀会’的人都是跟了先父多年的老人,我的私恨就是‘大刀会’的私恨。”

那一直没说话的清瘦老者突然说了话:“不错!”

关山月道:“这位是……”

黑衣姑娘道:“我‘大刀会’的‘总护法’。”

“总护法”位高权重,仅次于会主,他说的话应该能代表“大刀会”所有的人。

关山月道:“‘大刀会’人个个忠义过天,令人敬佩;只是,‘大刀会’所有的弟兄可以这样,芳驾不能这样,更不能!”

黑衣姑娘道:“我懂你的意思,只是……”

关山月道:“还有,芳驾,人人也都有私恨,只是,不能因为私恨而不顾公仇。”

黑衣姑娘道:“我就是公仇私恨一起雪报,怎么能说我因为私恨,不顾公仇?”

关山月道:“芳驾,做这么大无谓牺牲,折损整个匡复实力,不是因私恨不顾公仇是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恐怕芳驾不但报不了公仇,也雪不了私恨。”

黑衣姑娘道:“你为什么老长虏贼志气,灭我‘大刀会’威风?”

关山月道:“芳驾想得到的,虏贼也想得到;要是没有十成把握,虏贼不会来‘热河’打围。虏贼有十成把握,敢问芳驾又有几成把握?”

黑衣姑娘道:“匡复义举要是都有十成把握,大事早成了。”

这是说她没有十成把握。

关山月道:“是不错,匡复义举要是都有十成把握,大事早成了;每次行动都没有十成把握,但绝不是逞血气之勇,明知不可为而为。”

黑衣姑娘道:“明知不可为而为,或许会大牺牲,但也有成功之可能;要是明知不可为而不为,不就连成功的希望都没有了么?”

关山月道:“芳驾,纵然能侥幸成功,私恨可雪,于我大汉世胄,先朝遗民的公仇何补?”

黑衣姑娘目光一凝:“刺杀虏贼贼首,于我大汉世胄,先朝遗民的公仇无补?”

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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