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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星雨咬牙道:“你这疯子!”
宇文子乔道:“且让我使她一试。”
朱梦航笑道:“宇文子乔,亏你智谋不凡,难道还不清楚我这刀枪不入,水火不进的衣服的厉害吗?”
宇文子乔收拢折扇,淡淡一笑,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在他微笑的时候,七八颗漆黑的骰子已经从他手中飞出去。
无锋无毒,天下最君子的暗器,莫过于宇文子乔的骰子。
他的暗器虽然没杀过人,但只要每一次发射出来,那就没人能杀的了他。
朱梦航疯狂大笑,猛的一挥袖子,仿佛是一把扫帚一样,将几颗如同落叶的骰子扫开。
宇文子乔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第二波骰子也飞了出去,接着是第三波,第四波。
一直等到朱梦航狂笑中扫过第六波骰子,宇文子乔才停下微微酸痛的手臂,对目瞪口呆的留星雨说道:“她没有说大话,那件衣服真的和金丝甲一样坚硬。”
朱梦航笑道:“这些蜘蛛除了吐丝外,也是剧毒无比的,马上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她的衣襟里,袖子里不断的涌出更多的蜘蛛,无穷无尽,也不知道她身上藏了多少蜘蛛。
每一只都有手掌那么大的蜘蛛顺着她身上爬下,缓缓向宇文子乔和留星雨爬来,缓缓蠕动,嘴里吐着黑气,仿佛还带着狰狞和诡异的笑容。
留星雨这个小丫头看见这么多蜘蛛涌来,顿时吓的缩成了一团,宇文子乔急忙道:“莫慌!用暗器!”
留星雨听他这么一说,赶紧退后几步,银针飞梭射出,杀死了几只蜘蛛,宇文子乔也打出几颗骰子,杀死了一大片。
朱梦航的狂笑中,蜘蛛无穷无尽的涌来,忙的两人连连后退,手忙脚乱。
留星雨忽然喊道:“用椅子砸!”
宇文子乔二话不说,搬起大堂里的靠背椅就砸将过去,留星雨也是如此,两人砸出去七八张椅子后,蜘蛛总算死了一大半。宇文子乔一抬头,发现朱梦航竟然不见了。
留星雨惊道:“朱梦航去哪儿了?”
宇文子乔看着地上蠕动的大群蜘蛛,道:“我们先退出。”
忽然,朱梦航在宇文子乔和留星雨两人身后显身,随手一扬,扔出了两只血色的蜈蚣。
宇文子乔反应极快,举扇拍落飞向自己的蜈蚣,可另一只却已经落在了留星雨秀肩上,留星雨不知道有什么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恐惧的大喊:“是什么?”
宇文子乔什么都没说,快如闪电的发出一掌,斩落了留星雨肩膀的蜈蚣,可她脖子上还是被蜈蚣咬了一口,顿时,她只感觉一阵天昏地暗,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宇文子乔拉住她,往后一跃,到了院子中间,还没站稳,朱梦航的狂笑声又传过来:“被我的蜈蚣咬了一口,再强的人,也活不过四十九天。”
留星雨眯着眼,一个踉跄,昏昏沉沉的说道:“我。。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脖子好痛。”
蜈蚣在她脖子上留下的伤口已经迅速变大,变青变紫,宇文子乔正忖思之际,朱梦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了:“可我没兴趣让你们活四十九天,我要你们马上死。”
她只道宇文子乔也中了蜈蚣的毒,所以胆子大的仗刀直接冲过来,这一刀并无精妙的招式和变化,甚至不太凌厉。
可是留星雨现在就好像喝醉了一样,别说档下这剑,就算移动下脚步也不太可能,终于,她再也撑不住,娇喘一声昏了过去。
本已举扇准备格挡这一刀的宇文子乔,也被留星雨昏倒时的顺势的一拽,撇过了头。
他看见闭着眼,仿佛已经死去的留星雨缓缓倒下,那一刻,是他感觉人生中最失败的一瞬间。等他回过神来,朱梦航的短刀已近在咫尺。
他毅然的,用人类最原始的下意识反应,坚定的档在了留星雨前面。
寒光起,白色的剑划过后,已染成了血色,宇文子乔左边整条手臂无力的,缓缓的离开了他的肩膀。
黑风夜色,在朱梦航狰狞的目光下,宇文子乔发出了他一生中最悲鸣的吼叫。
他捂着断臂处,看着落在一旁的断臂,疼的快将折扇捏成粉末。
朱梦航嘶哑的笑声几乎已不像人类:“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好戏还没上演呢!”
第十九回:第四桩血案(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2…7…19 21:22:53 字数:5635
宇文子乔忍着疼,看着地上的留星雨,感觉非常的无助,只能等待死神的宣判。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朱梦航指的“好戏”,在他看来竟然比死亡更可怕,更吃惊。
他亲眼看见朱梦航将一个老人狠狠甩在地上,那老人也已昏迷不醒,嘴唇发紫,显然也中了极其恐怖的毒。
宇文子乔接着月光,看清了老人的脸,失声叫道:“父亲。”
朱梦航道:“在你们一离开手机庄,我就抓住了宇文涛,他现在也已经中了和留星雨一样的毒。”
宇文子乔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朱梦航道:“我恨项恒!”
宇文子乔道:“这与家父又有何干?”他每说一个字,仿佛都用着全身的力气,鲜血不断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
朱梦航狂然道:“因为我的关系,我杀了你父亲,你必定悲痛不绝,甚至会仇恨项恒,项恒要是看见这结果,那感觉一定比杀了他还痛苦!”
宇文子乔收回捂住伤口的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七八颗骰子,因为断臂的疼痛,使这几颗骰子的力道消弱了七八分,所以朱梦航没有闪避的意思,反而迎了上去。
果然,骰子一触到她的衣服,就像柿子一样软了下来。
朱梦航道:“何必做这些毫无用处的垂死挣扎呢?”
宇文子乔道:“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对侠威镖局下手?”
“就算你不死,我也会告诉你!”朱梦航大声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爹爹是怎么死的?”
宇文子乔道:“记得。”
“那你可曾记得是哪些人逼死了他?”朱梦航道:“萧楚文、原刑天和水清涛,还有黑羽盟,以及那天在会贤庄里所有自称英雄好汉的人,逼死了我爹爹,我要把这些人都杀了,要他们一个个的给我偿还!”
宇文子乔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潜入黑羽盟杀人,和背后那只神秘莫测的黄雀联手血洗飞瀑山庄,火烧干云庄,都是为了报仇。”
朱梦航道:“还有你也是!那天你为什么不替我爹爹辩护,他是你父亲的朋友不是吗?你为什么就让他那么自裁了?”
宇文子乔道:“当时我中了申元通的蒙汗药,想出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统统放屁!侠威镖局和飞瀑山庄已经灭了,下一步,我要彻底的折磨你和项恒两个人!”朱梦航道:“我原本就计划好把侠威镖局给挑了,在苏州城刚好看见你的事,便决定把你父亲弄到侠威镖局镖局,在这里等你,好慢慢折磨你们宇文父子!”
宇文子乔感到一阵冰冷的寒意。
“不过就这样让你死了,未免有点可惜,难解我心头只恨。”朱梦航道:“你,宇文子乔,一个号称正人君子的翩翩美男子,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赌徒。而项恒,看上去好像一个豪气凌然的大英雄,但在老娘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整天烂醉的酒鬼!”
这两句话说的又尖酸又刻薄,顿时将两个大人物贬如粪土。
宇文子乔道:“不错,小生不过是一个赌徒,可是项恒,却是个敢爱敢恨,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瞧得起也好,瞧不起也好,他就是项恒,一个用最坏的办法,做过几件好事的大侠。”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点,他虽然嗜酒如命,却不是酒鬼,因为他很少喝醉。”
朱梦航的眉毛顿时上翘,那表情仿佛一个大侠客看见了强抢民女的流氓,愤然大怒:“好!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赌徒,今天我们就他妈赌上一把!我要让你输的狼藉不堪,输的你抬不起头!”
她愤然的卷起袖子,随随便便猛地拉过旁边的一张木凳,“叮叮当当”几声响,将七八个银铸的小瓶子甩到了木凳上:“这是十个银铸的药瓶,其中有八个是空的,剩下的两个里是可解你老子和留星雨体内毒素的解药粉,现在我们来赌一把,我让你选走两个银药瓶。”
宇文子乔忍着断臂的上,看着木凳上的十个药瓶,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因为疼痛开不了口。
朱梦航鄙视不屑的嘲讽道:“江湖言道,宇文公子靠着一对灵敏的听子和一双锐利的招子,赌技天下无双,在各大赌庄里风风光光的赢了无数次,甚至是老千帮帮主的名头,也是靠赌赢过来的,可是现在你面前的这十个银药瓶,无论你有多灵敏的耳朵,多锐利的眼睛,你都和一个聋哑人无异。”
朱梦航继续说道:“我这么做,只是想看见你输的样子,看见你打开其中两支空药瓶时悔恨的表情,看着你痛苦的过一生!”这种愤怒和仇恨,就好像发泄在项恒的身上。
宇文子乔忍着疼,道:“十选二,这场赌局不公平。”
朱梦航骂道:“你的狗命现在都握在老娘手里,**还有资格和我谈公平?我爸爸在会贤庄里被你们逼死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说公平?”
“选!你给我选!你这可怜的赌徒!”
宇文子乔惭愧的说不出话。
他传奇的一生里,有不同程度的赌注和花样百出的赌法,甚至赌过自己的性命,可是这一次,他的赌注却是两个至深至爱的人,他感觉这样的赌注太大,大的玩儿不起。
但他必须玩儿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得到那仅只有两成的把握。
宇文子乔道:“可否碰一碰这十个银药瓶?”
朱梦航冷然道:“不能,你休想从重量上分辨。”
宇文子乔道:“能不能靠前一些?”
朱梦航冷然道:“也不能,你休想从嗅觉上分辨。”
宇文子乔道:“那如何证明这十个药瓶里确实有两个装着解药?”
朱梦航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只有选两个药瓶的权利。”
宇文子乔的断臂处又涌出大流鲜血,他的脸色已苍白的无半点血色。
朱梦航不耐烦的说道:“臭书生你选好了没有?姑奶奶的耐性大不如从前了。”
宇文子乔沉吟道:“荣小生想一想。”
朱梦航就看着他想,就仿佛看着一直落水狗,拼命的捞着一根稻草,又可悲,又好笑。
她觉得很愉快,很舒服。
半晌后,宇文子乔才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决口吻说道:“想好了,你来替我选。”
朱梦航怔道:“我?”
宇文子乔道:“我有时候经常让别人替我下注,这次也不例外。”
朱梦航道:“可我刚好是知道点数的人,你就不怕我乱下注?”
宇文子乔道:“我选两个药瓶,岂非也是乱下注?谁选又有何分别?”
朱梦航道:“是不是你的手被我砍的,脑子有点不清醒了?”
宇文子乔:“小生的断臂很痛,头脑却很清醒。”
朱梦航沉思了半晌,随后露出一脸无耻的奸笑:“好!姑奶奶替你选!到时候你莫要后悔!”
宇文子乔苍白的嘴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请便。”
经过挑选后,朱梦航从十个银药瓶中收回了八个,指着剩下的两个说:“我替你选好了这两个,是生是死,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她脸上露出了狰狞而猥琐的笑容。
宇文子乔却感激的说了声:“多谢。”在朱梦航鄙夷的注视下,宇文子乔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很沉重,每一步都充满了侮辱。
忽然,在这赌局就要结束的时候,夏威镖局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年迈的婆婆缓缓跨过了门槛,她手持一根粗粗的红木仗,一身棕色衣衬,白发在后脑勺高挽一个发髻。额头上皆是哈巴狗一样的丝丝皱纹,皮肤松弛的好像轻轻一抚就会碎掉一样。全身散发的柔弱感,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下去。
朱梦航和宇文子乔同时向门口看来,朱梦航竖着眉毛喝问道:“这是哪里来的老太婆!滚出去!”
她的话音未落,这个看上去佝偻的婆婆的左手一扬,向朱梦航发出四把亮如雪的飞刀。
四把飞刀映着月亮,几乎照亮了整个院子,朱梦航转身拔刀,却已太慢。
“磁!”“叮”两声响,接着传来“啊”的一声娇喘,一把飞刀震脱了朱梦航的刀,另三把飞刀竟刺穿了朱梦航身上蜘蛛网织成的玄衣,插入了她的前胸。
若不是玄衣的韧性挡住一半的力量,恐怕这三八飞刀就要插进她的心脏要了她的命。
鲜血迅速染红了亮如雪的飞刀。
宇文子乔怔住。
朱梦航咬着牙,正想放出蜘蛛要死门口的婆婆时,看见她手上又多了四把飞刀,于是捂着伤口,向侧门窜了过去。
婆婆的手又是一挥,亮如雪的飞刀过去,破风声后,朱梦航已消失在夜色中,最后的四把飞刀也不知射中还是没射中。
这两下暗器飞刀的手法,看的宇文子乔佩服的五体投地,甚至暂时忘却了断臂的疼痛:“多谢婆婆出手相助,婆婆的暗器上的造诣真如神人也,小生自愧练上百年,也难以及上一半。”
他和留星雨两人当世两大暗器高手,都无法渗透朱梦航的玄衣,可是这婆婆随随便便一出手,就让朱梦航挂了彩,更何况她看上去已经很衰老了。
她的声音也是如此,婆婆没有说话,却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听在耳朵里,似乎五脏六腑随时都会咳出来。几声吃力难受的咳嗽后,她迈过门槛缓缓走来,步伐很碎,走的很轻,木杖是她的第三只脚,沉闷的击在青石地上,发出沉闷的“噔噔”声。
她的眉毛和皱纹,仿佛盖住了她的双眼,高高的驼背,仿佛把她压倒。
宇文子乔道:“婆婆。。”
婆婆什么话都没说,顺手将木凳上的两个瓶子抢了过来放入怀中,宇文子乔抢道:“婆婆,这药瓶。。”
婆婆苍老,但很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深呼吸,不要说话,咳咳咳。。”
沉重的咳嗽声中,婆婆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和一段白布,道:“这是金疮药和绷带,再不处理你断臂的伤口,年轻人,你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咳咳咳,咳咳咳!”
她一双树皮一样枯燥的手在给宇文子乔包扎,一双被眉毛皱纹遮盖住的眼睛却看着留星雨,露出怜爱和心疼的真情。
婆婆忽然说道:“老了,走的太慢,老身来迟了,若能走的快些赶到这里,你的这条手臂也不至于被斩了。”
宇文子乔道:“不迟不迟,小生活的还好好的。”
婆婆道:“老身虽然老了,脚不灵活了,这双耳朵却还很灵敏,你们和那用活毒女子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宇文子乔勉强一笑,道:“唐门的人,各个身怀暗器绝技,听力自然异常灵敏,更何况唐门的掌门呢?”
婆婆的手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说道:“咳咳。咳咳。。你认出老婆子?”
宇文子乔道:“婆婆飞刀上的造诣,在晚生和留星雨姑娘之上,有这等境界的,除了唐门的掌门唐婆婆外,天下无第二人。”
唐婆婆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留星雨身上,道:“那你也知道我这老婆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宇文子乔的目光也落在了留星雨身上,道:“想必是为了救星雨姑娘吧。”
唐婆婆道:“这小丫头太顽皮了,一刻也闲不住,这次偷偷溜出唐家堡,害的老身好找。咳咳咳。。。”
她的话里虽带责备,语气里却充满了慈祥柔和,没有一丝的抱怨。
她转过头,微微抬起,露出一双苍老的眸子,瞳孔里刻满了沧桑:“我这孙女要是有一点意外,你也要去偿命。”
她已苍老却劲力依旧十足的眸子里,宇文子乔感觉一股淡淡的杀意散出。
唐婆婆的目光落到了宇文涛的身上,道:“宇文先生和我孙女都中了剧毒,而解药或许就在老身怀里的那两个瓶子里。”她顿了顿,用责备的语气说道:“可是如此重要的十选二赌局,你为何将选择权交给那妖女?”
宇文子乔道:“既然方才的对话前辈都听见了,将过程了解的十分透彻,那晚生敢问,若方才前辈是我,要如何在十个药瓶里选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