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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想要改变这个时代,让人们知道眼前那些被战火烧毁的尸体也曾是自己的族人,就必须改变现在的家族制度。只可惜自己除了打仗之外其他地什么都不懂,只能做一些以暴易暴的事情。
何越正胡思乱想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引起附近士兵的注意。很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些杀红了眼的士兵手里的兵器被紧紧地握起来。
“报……”
一声响亮地声音从策马而来地士兵口中发出。让周围地人松懈下来。
“禀参军。孙恩所率流寇七万之众已经紧逼丹徒。丹徒守军莫有斗志情况危急。”
“七万?流寇何来七万?”
“另有三万流寇渡海而来。何将军水军赶到之时。流寇已登陆武进。流寇于武进会合之后。裹挟百姓两万。直奔丹徒。目下丹徒守军不足以御敌。”
“京师方面有何行动?”何越朝报讯地士兵问道“京师已经调集京口军队入城。由扬州刺史司马元显亲自统帅。”
何越听罢士兵地报讯之后。一双眉头紧紧地皱起来。脸上丝毫没有刘裕那么宽心。
“何将军……”檀道济见何越沉默不语,忍不住轻声唤道。
何越朝传讯士兵问道:“建康城有严守的迹象没有?”
“尚未有守御的迹象。”
何越朝刘裕道:“如此看来,刺史大人要出兵跟孙恩争胜。若是能胜,孙恩必然退回船上逃遁。战败的话……”
“丹徒危矣。”檀道济接过话茬道。
刘裕突然失声叫道:“丹徒有楼船上百艘,因水军平时不用。封于丹徒。一旦丹徒有失,京师将成孤悬之城。”
刘裕的话让何越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地事故。这些楼船当然是晋军标准的战船,要是被孙恩得到的话,江大龙那一千水军连出手地机会都不会有。
一阵呆滞之后,何越连忙叫来一个士兵火速前往武进通知江大龙退兵海盐。
接着何越朝刘裕道:“刘参军,如今我们只能兼程赶往丹徒。无论如何不能让孙恩袭破丹徒,否则附近各地不得安生。”
刘裕捋着清须道:“不错,现在即刻拔营。赶往丹徒。”
两千多人力战之后又要长途行军,已是强弩之末,等他们赶到丹徒时,孙恩已经同司马元显连场大战,屡战屡胜,致使丹徒守军多有逃离。孙恩趁机攻下丹徒,得楼船上百艘,声势大振。
刘裕跟何越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呆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朝报讯的士兵问道:“如今孙恩在何处?”
“孙恩分兵水陆俱进。水军两万人,溯长江而上以临宣武城,亲自带五万人前往钟山,配合水路欲图北篱门。”
“此处距离钟山有多远?孙恩何时离开丹徒?”
“昨日辰时孙恩离开丹徒,此处距离钟山六十里。”
何越起身道:“此事尚有可为,孙恩带五万流寇蜿蜒而行,行动缓慢,若是我们能够赶在流寇到达之前占据钟山,看孙恩如何破城?至于大江上的水军一时半会攻陷不了宣武城。只要稍有失利。孙恩必走无疑。”
“你手下的士兵半日之间能走六十里?若不能我这几百骑兵恐怕难以驻守钟山。”刘裕无不怀疑地朝何越问道。
“营帐辎重尽皆舍弃,只带干粮。半日之内必可到钟山。只要能够占据钟山,孙恩的水陆两路人马便被隔断。”接着何越朝报讯的士兵问道:“钟山可有晋军驻守?“原本有两千官兵驻守钟山,自从官兵数战失利,城外人马尽皆退守城中。”
刘裕问道:“如今建康城情况如何?”
“建康城四门紧闭,不知城中情况如何,不过外郭城上士兵不多。”
何越道:“京师原本兵力空虚,孙恩骤来,虽然调集了不少兵力,但是数战失利必然损失惨重。建康城内不仅缺兵少将,而且人心惶惶。除非我们能够大败孙恩否则建康城内绝不会出兵相助。”
刘裕点头道:“如此,我们马上前往钟山。”
何越将自己的一千士兵聚集起来,身上除了带上衣甲兵器和干粮之外,其余的尽皆舍弃。同样刘裕的手下骑兵也是如此。
两千人准备妥当之后,前后朝钟山行进。
刘裕地骑兵率先到达钟山,接着是何越的步兵,等他们到了钟山休息了两个时辰之后,孙恩的流寇才不徐不疾地来到钟山脚下。
站在钟山半腰看着孙恩的流寇在山脚下停留下来,刘裕捋着自己的短须笑道:“看来,孙恩要来攻山了。”
“虽然城中的官兵不会出城攻击孙恩,不过孙恩却是不得不防,所以这次来攻的流寇应该不会很多。若是攻不下钟山,孙恩就会放弃,不会为了我们两千人耗费兵力。否则的话想要攻入建康就更加困难。”何越看着山下的流寇回答。
“你准备怎么做?”刘裕朝何越笑着问道。
“还是由参军大人指示小将比较好。”
刘裕笑道:“何将军,这次战孙恩,我有个不情之请。”
何越目光从山下地流寇身上收回朝刘裕笑道:“参军大人,这次战孙恩不比往常,不论是流寇还是我们都是士气颇胜。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正是目前的情况,不论你我都必须身先士卒。”
“哈哈,何将军所言甚是。不过此次的迎敌之策,何将军有何看法?”
“孙恩既然来攻城,我们便一挫他们的锐气,只要不是数万人蜂拥而来,我们就将他们击溃,好让他们死了来攻的心。”何越看着山下的流寇眼中寒光闪动接着道:“若是孙恩攻不下钟山,便会放弃跟他们的水军汇合,直接攻打东篱门。”
刘裕刚想说话,山下孙恩的战阵中传来战鼓的声音,一群数量在三千人左右地流寇,组成一个大雁形地战阵朝钟山推进。五万流寇在钟山脚下一直朝燕雀湖延伸,延绵四五里尽是流寇。
何越看着山下的流寇朝钟山推进,转头朝刘裕道:“参军大人,我先行带人前往破敌。”
“好,我让骑兵给你压阵,诸事小心在意。”
何越点头答应,从半山高处下来,率军来到钟山脚下,在山脚下一处向南地斜坡上组成战阵。
钟山之南就这个斜坡地势平缓,流寇的三千队伍缓慢开进,或者因为背后大军的关系,这三千人行动之间颇有声势。不过这三千人只是普通的流寇,连精锐都算不上,身上只穿了单衣。倒是他后面流寇大军之中,有几千人穿着东拼西凑的衣甲,引起何越的注意。
何越在斜坡上布成战阵之后,流寇的三千人已经推进到斜坡前。
一个顶盔贯甲像是首领模样的流寇从坡下的战阵中走出来,朝斜坡上面的何越士兵大声喊道:“天弃残晋,屡战屡败,今有天元大将军孙某率十万之众,以临京师,无战不胜,无攻不克,晋军望风披靡。尔等以区区数千人欲守钟山,无异于螳臂当车,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尔等可尽快来降,打破建康,封官晋爵。”
听着坡下大言不惭的战前喊话,何越不禁为之莞尔,来到阵前朝坡下喊道:“有眼无珠的蠢才,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正文 第七章 钟山之南
更新时间:2009…9…18 15:56:48 本章字数:3702
坡下的流寇大怒,朝坡上喊道:“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何越刚想回答坡下的流寇,身边一个士兵高喊道:“我们是玉龙山之兵。”
接着斜坡上的战阵齐齐发出一声高喊,这突然冒出来的巨大喊声让坡下的流寇双腿一软差点坐倒,不是因为声音的关系,而是那些人口中喊的话让他心里恐惧。
在东南诸郡交战两年多,没有几个流寇会不知道这些以心狠手辣而著称的玉龙山士兵,只是他们想不到,玉龙山的士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钟山。坡下的流寇闻言色变。
后方的战鼓声传来,流寇继续朝斜坡推进,慢步行来的流寇逐渐靠近斜坡,战场的杀厉之气顿起将整个斜坡附近全部覆盖。
“弓。”何越站在最前面举起手里的强弓,弓弦被拉成了圆月,箭镞斜指前上方。
“射。”弓弦震响,箭支在空气中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后方的箭支从斜坡上面纷纷往流寇的战阵中射去。
由于士兵们是站在斜坡上,所以箭支射程远比平常的更远,当一片箭雨在空中划过落向流寇战阵的时候,山坡下面的流寇纷纷举起手里的盾牌,同时朝山坡疯狂地奔来。
大部分的箭支都没有产生效果,只有一小部分射中不幸的流寇。“前三排举刀,三排合一队。后三排,弓。”
斜坡上前三排的士兵将强弓背回身上,拔出腰间佩戴的重刀,第一排士兵后退一步,第三排士兵前行一步。前方原本疏松的战阵立刻变成紧凑的一队。
“射。”
流寇冲到斜坡边上。后面三排弓手手里地箭支笔直地朝坡下地流寇射去。如此近距离地射击让箭支地速度变得飞快。甚至有一些箭支洞穿流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地木盾。将木盾后面地人射杀。
“后三排合一。举刀。前队疾速前行。”
“砍!”
前面紧凑形地队伍传出赵昊地喊声。紧随着是五百人地集体呐喊。士兵手上地重刀在日光下变得极为耀眼。五百人飞快地上前两步。手里地刀统一落下形成极强地震慑力。
“砍!砍!砍!”
第一声“砍”响起地时候。士兵劈开前方流寇手中地木盾。战场上木屑纷飞。第二声喊声落下。战场上鲜血四溅。跟去年相比这些士兵变得更有组织。手上地重刀速度更快。完全依赖衣甲地防护让这些士兵地攻击力变得极为惊人。
一步一声,两声杀人。即使前方有更多的敌人,士兵的脚步也没有停下,就算没有将前面的流寇砍翻,撞也要把流寇撞开,跟上队伍。
前队的士兵每前行一步地时候,左右之间的距离都会拉开,等喊到第六声时。每个人之间已经留出一个空档。
“后队前冲,穿插。”
“冲。”
何越亲自带着后队冲上去挤进前队的空档,突出战阵。
“砍!砍!”何越跟赵昊地喊声在战阵之中不断交替响起。一千人的战线似波浪一样一浪浪地前推。
每队士兵在何越或者赵昊喊出两声之后,另外一队士兵就会穿插而过接替前面的同伴。虽然这样不断穿插冲击对于步兵来说,不管行进的速度还是声势都无法跟骑兵相媲美,但是在这样正面对阵的情况下,绝对可以在短时间内杀伤更多的敌人。
一千士兵蜂拥而下,流寇后面的大军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来攻的三千流寇已经被何越等人杀了一千来人,剩下不足两千的流寇已经不能保持基本地队形。
流寇的战阵中两面旌旗摇动,两队流寇从两侧朝正在交战的士兵杀来。
“止。”
“止。”
声音传出。正在不断朝前杀敌的士兵停下脚步,跟败退流寇脱离交战。
“返回六排矩阵。”
战阵中打出旗号,一千士兵在两侧流寇冲来之前变回原先松散的六排矩阵,接着在何越的命令下,六排矩阵两端后移形成中间突出的半月形。
站在半山上,刘裕看到何越的步兵在短短的时间里改变了数次阵形,捋着胡子微微点头,接着朝身边地檀道济道:“道济,带一半骑兵冲击左侧的流寇。另外一半压阵。”
“是。”
两侧奔来的流寇在逐渐接近的时候速度明显地变慢了,虽然官兵只有千人,在收缩阵形之后显得格外小,但是这个小战阵却给人一种硬如精铁的感觉。
后方的马蹄声传来,几百北府军从斜坡上冲刺而下扑向左侧涌来的流寇,何越回头望了一眼,接着喊道:“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右向,前行。”
战阵之中三排指挥发出“右向,前行。”的喊声。
三排士兵从战阵之中脱离出来朝右侧的流寇冲去。
双方都是快步奔行。很快何越地三排士兵跟右侧涌来地两千流寇撞在一起。杀声顿起。
左右两侧不断传来喊杀声,但是位于中间的战阵却依然保持了原样。一动不动地静立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数百人士兵冲入两千人地敌人中间,光是那份胆气就不是流寇所能相比,而且跟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交战,流寇除了人多就毫无作用。
首先溃败的是跟北府军交战的左侧两千流寇,在强大重甲铁骑拦腰冲击下,两千没有任何防护衣甲的流寇被砍得嗷嗷苦叫。被冲散成两截之后,流寇扔下几百具尸体朝南方退去。
斜坡上的旗号传来,出击的重甲铁骑在流寇溃逃之后,停止了追击开始返回斜坡。同时斜坡上面的另外几百骑兵从斜坡上飞奔而下,朝右侧正在跟何越步兵接触的流寇冲去。
前方有强悍的步兵拦截,左侧又有铁骑冲来,刚刚跟步兵接触的两千流寇立刻朝南方退走,被随后赶来的骑兵杀了几十人。
两侧的敌人陆续退走,何越收拢士兵后退到斜坡上面,骑兵分立两侧,步兵立于中间。
返回钟山半山上,刘裕朝一身血迹的何越笑道:“这处没有朝廷的人看见,否则光是刚刚的战斗足以让你扬名京师。步兵行动之间变阵不易,你却能够如臂使指,果然是名不虚传。”
“小将有多少底细,参军大人还不是一清二楚?”何越的目光朝山下的流寇望去,“此次孙恩小败一场,不敢再来冒险,若是对我们久攻不下,徒然挫动锐气。”
“不错,孙恩带数万之众,自然不肯被我们牵制在钟山。虽然占据钟山可以使他同水军配合攻入北篱门,不过即便没有水军,他们依然可以攻打东篱门。若是能够攻陷东篱门便可直抵内城护城河,且东郊多有皇族贵族的庄园,粮食充盈。”
刘裕对建康的环境要比何越熟悉得多,何越问道:“若孙恩果真攻打东篱门,我们又该如何?”
“等。建康城外城郭虽然不比内城墙,但是想要攻陷东篱门孙恩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尤其是流寇精锐在攻城时会大批损耗,我们暂时按兵不动,任由孙恩攻陷东篱门。一旦他们攻陷东篱门,定然直扑护城河,我们可在东郊同孙恩一决胜负。另外东郊还有东府城,长年驻兵,我们若稍有赢面,东府城内驻军必然出城响应。如此一来大破孙恩绝非不可能。”
听罢刘裕的话,何越连连点头,任由孙恩攻陷东篱门绝对是个好计划。虽然在东篱门被攻陷之后,建康会损失惨重,但是却能够疲惫流寇,让他们消耗精锐,减少交战时自己的损失。
而且对于刘裕来说更加重要的是能够在内城外跟孙恩大战。
在外郭城外大战孙恩跟在东郊大战是完全不同的。外郭城大战,建康朝廷根本没有人会来看,即便是天大的战功对于朝廷来说也不过是一纸文书,但是在内城外便完全不同。
若是孙恩攻陷东篱门,建康城必然为之震动,就算司马元显再怎么龟缩也会到内城墙亲自督军。在内城外与孙恩大战,整个建康城都会看得清清楚楚,稍有战功便非同小可。要是能够击溃孙恩,保存建康,那比平定无数次的战乱更加引人注目。
刘裕想要往上爬,这样的战功定然不会舍弃,虽然这样的行为有点纵贼为功的嫌疑,但是以自己仅有两千人而言,完全不成问题。谁都不能指责只有两千人的军队不在外郭城击溃孙恩。
对于何越来说这样的好处在于能够减少兵员的损失,至于建康城各大士族的损失就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事情。而且如果能在内城外大战孙恩得胜,就能够让几家士族另眼相看。
虽然梁津已经在南康郡站稳脚跟,但是自己还缺少一个名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