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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白,只是小事一桩,众位可否同意?”
朝上众臣面面相觑,无人作答,洛君逸见朝上众人均有所顾忌,想必此事牵连甚广,他走下殿堂,对赫安说道:“少主,属下自知来仙踪岛时日尚浅,且前因后果复杂,必会有人怀疑,既然如此,属下愿意先试!”
赫安看了看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洛大人请!”随后一抬手,命人将一个密封的盒子拿了上来,这盒子是用榆木所做,四周密封,只有顶上有一个指头大小的洞,小卒将那盒子端到洛君逸面前,众臣屏住呼吸看着洛君逸,只见他从容不迫地将手指伸进盒子,不知被什么咬了一下,他眉头一皱,将手指抽出的时候,指尖上已有鲜血流出,赫安对他说道:“洛大人,请后堂稍坐。”随后便由侍从带进内堂,赫安接着对众臣说道:“众位请吧!”
众臣不敢再有什么闪烁之词,一个接一个将手指伸进盒子,然后由侍从带入内堂,待所有人都摸完盒子后,赫安命人将众臣带上殿来,众臣以为他要问什么问题,谁料想他却对众臣说道:“请众位将双手伸出来!”
众臣又是一阵微微的喧哗,但也只好将双手伸出。赫安走下殿来看过每个人之后,叫了三个人的名字:谢承熙、王典、程远。三人应声而出,跪在地下,一声不吭。
众臣惊讶地看着这三人,又看了看赫安,不明其中就理,赫安复又回到王座之上,正色说道:“你三人可知所犯何罪?如今可否认罪?”
三人低头不作声,向赫安叩了三个头。谢承熙说道:“少主英明,属下所犯乃是死罪,请少主降罪。”赫安一怒之下将三人押进天牢,等候发落。赫安见殿上众臣一脸不解,于是对众臣说道:“众位一定不解为何他们三人被一眼识穿,只因这盒内并不是什么血毒蝎,只是一只食肉鼠,只要有新鲜肉送到嘴边便会咬上一口,然而被这种食肉鼠咬过之后手上留下的只会是一个尖形小伤口,而他们三人正是畏惧血毒蝎之毒,所以并没有被咬过,而是自行弄伤手指,所以伤口和众位并不一样。”
众臣连忙看着自己的手指,真的只是一个尖形的小伤口,众人这才真相大白。赫安笑了一下,对众臣说道:“众臣若无事上奏,且请退下罢!”众臣告退之后,赫安亲自往天牢去了一趟,王典和程远本就是谢承熙部下,因此他并不意外,只是谢承熙竟然是乔向华的内应,此事让他始终想不明白。
牢中,谢承熙正在等赫安来问话,待赫安一进牢门,他便跪在地上,求赫安说道:“少主,少主请照顾我一家妻小,罪臣死而无憾。”
“你家中眷属想必也不缺少银两,我来只是想知道你贵为大司马,这样做,又所为何事?”
“在少主面前谢某无需隐瞒,谢某出身东晋贵族,而乔向华之所以有这么大胆子能够发起兵变,少主可知他除了在与天境各岛安排的内应之外,背后还有何势力撑腰?”
赫安想了想,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说道:“莫非是东晋官府?”
“正是,属下之所以来到与天境,也是因为厌倦朝廷弄权,人心不古,想躲一个清静,可是没想到,乔向华竟然连朝廷势力也能勾结得上,若我在仙踪岛不与他为伍,则朝廷之中谢姓人等均性命堪虞,那天少主发兵,留我在岛内守护,若是当日少主与乔向华开战,则我会扫平岛内,其实,提示少主退兵之人,正是洞悉所有事情,才劝少主退兵,以保万全。”
“乔向华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竟然勾结朝廷势力,真是鬼迷心窍!”赫安十分气愤地拍了拍天牢的门栏。
“少主,臣知道死罪难逃,只请少主保我全家上下万全,别无它求。”
赫安前思后想,觉得不应该就这样将他处死,或许应该留着他,如果能够用反奸计的话,那么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事好,乔向华若知道谢承熙被处死的话,定会对仙踪岛加强防备,与其给他喘息的机会,倒不如将计就计。于是他对谢承熙说道:“谢大人言重了,其实我一直对大人爱惜有加,如若我要你活着,要你继续做乔向华的内应,你意下如何?”
谢承熙听后,心思重重地想了良久才开口说道:“属下知道少主心思,自属下投奔仙踪岛至今,少主对待谢某一家恩重如山,属下不但没有报答少主,反而做出这种令人不耻之事,实是心中有愧,属下这条命自少主在与天境港口救回时,便是属于少主的,如今少主不仅不追究过往,反而能让属下戴罪之身有机会弥补,属下愿为少主效劳。只是,这朝堂之上,又该如何向百官交待呢?”
赫安笑了笑:“这就要多多感谢灵风公主了,若非她想出这个似假非真的小把戏,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谢大人放心,朝堂之上我自有办法,只要谢大人从此后能够做回乔向华的内应,为我岛社稷着想,赫某便心存安慰了。”
“少主请放心,谢某一言九鼎,绝不食言!”谢承熙再一次跪地道谢。
“谢大人,君子贵在相知,只是眼下情势不容有半点差池,王典、程远二人还需暂时收监,朝堂之上必须要有所交待。”
“少主能留他们一命,已是恩慈,谢某绝无异议,一切听从少主安排。”
赫安与谢承熙又详细商议了一下具体事宜,而后离开。
次日早朝之上,赫安对众臣说道:“众位,昨日得众位见证,抓出内奸,只是众位有所有知,谢大人是本王特意安排的,谢大人出身显贵,若非得他相助,也不能查出王典、程远这两个内奸,现本王已将二人收监,谢大人也得以功成身退了。”
众臣唏嘘了一阵,桓怡上前向赫安奏道:“少主是否肯定谢大人的确与此事无关?此事事关重大,单凭王典、程远二人之力,又怎能入得乔向华法眼?臣对此有所疑问。”
“桓大人言之有理,王典和程远并非岛中重臣,乔向华又怎么会无原无故收买他们,只是,程远祖上乃是与天境统领护卫程中之后,在他的身上,乔向华可以得到的又岂止是本岛军务情报而已,恐怕他之所图,还有那把失传后又被我复造的雕狼剑。”
“哦?如此而言,少主又打算如何处置他们二人呢?”桓怡继续问道。
“先将二人收监于此地,将乔向华与二人的交易细细问明,之后再行定夺。”
“既然少主已有打算,属下便不再多言,谢大人与我乃是祖上故交,只是今日在朝堂之上,桓某尚不敢苟同,但是少主的心意便是我岛上下之意,属下定当尊重少主之意。”
赫安欣慰地点了点头,将军务部署重新安排之后,才退朝而去。
仙踪岛终于肃清内奸,将情势扭转过来,而赫安也决定与荆天意结成联盟,共同反转与天境局势。而他心中所惦念的还是乔可蓝,不知道她现在一切是否如信中所言那样安好,想着想着,他的内心涌上一股难以掩饰的相思之情……
51。…五十、婉婷缘定荆天意
话说乔可蓝接管麒麟池后,事务繁忙,而左圣非将诸事务交于乔可蓝之后,便过起了隐居生活。乔可蓝于此期间一直留心赫安和荆天意岛中情况,而与天境五岛之中,由于乔向华权倾一时,各项赋税都在增加,五岛百姓已有些怨言,荆天意所处的南境岛却与众不同地没有半点儿变化。
自长云岛易主那天收兵回岛之后,荆天意便与叔父商议对策,他深知这其中的连带关系,而在长云岛和赫安分开时,他看出赫安的担心,以他和赫安联手的兵力,对付乔向华是大有胜算的,然而以左圣非和他们二人交手的情况来看,左圣非一定给了赫安不同的暗示,否则赫安又怎么会看着乔可蓝身陷险境而不顾,荆天意第一个念头便是查清岛中有无奸细,和叔父商议的头一件事也是关于奸细的事,荆世琛对此却信心满满地说道:“天意侄儿,你大可放心,前些时日叔父一直佯称抱病在身,就是在暗查乔向华在我岛安插奸细的事,这些日子以来我岛一直处于封闭状态中,乔向华这老狐狸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他在我岛安排的所谓内应,都早已被我暗中处死,岛内消息一直封锁,我又避而不见,因此,此事侄儿大可放心,你要操心的事,不是这件。”
荆天意不得不佩服叔父的深谋远虑,看来这么多年来和乔向华暗中较劲的不止是杨至一人,叔父虽然多年不参与五岛暗斗,但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荆天意佩服地看了看叔父,笑着问道:“那么叔父觉得,眼下何事才是首要该侄儿去操心的呢?”
荆世琛微微一笑,在屋内度了几步,缓缓说道:“乔向华何以有胆此时发动兵变,侄儿可否想过,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真相?”荆天意困惑地摇了摇头。
荆世琛接着说道:“其实我早就怀疑乔向华与境外势力勾结,东晋朝中谢姓一族与乔向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真如此,乔向华发动兵变绝非偶然,一但那天你和赫安对他用兵,连带他这些年精心安排的内应和境外势力,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荆天意更加不解了,皱起眉头问道:“既然叔父早已洞悉一切,为何那天又让侄儿出兵呢?”
荆世琛大笑几声,拍了拍荆天意的肩膀说道:“天意孩儿啊!虽然你文武双全,但是毕竟涉世未深,叔父那日怎会阻拦你发兵呢?一来你出岛之后叔父更能确定岛内是否还有乔向华的余党,二来,叔父知道那天你不会轻易开战,既如此,叔父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去探得乔向华岛内虚实呢?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够确认乔向华是否真的与境外势力勾结呢?”
荆天意恍然大悟地说道:“叔父原来早有打算,那么现下叔父觉得乔向华到底有多少兵力在手呢?”
荆世琛略作估算状,想了一想,对荆天意说:“算上原本幽卫岛中十万兵马,再加之最近增长的兵力和境外势力,估算总兵力在三十万左右。”
荆天意不禁吃了一惊,仙踪岛和南境岛总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万,若是开战的话,胜算真是微乎其微了,他左思右想,决意次日往幽卫岛一趟,他知道乔向华和乔素在长云岛处理事务,而乔可蓝彼时正被幽禁于南院之中,他决意亲自前往岛内与乔可蓝一见。
这天又适逢杨婉婷从上官峰府上出来,一出岛便远远看到一男子翩翩而至,只见阳光下他一身素蓝锦衣,头系一条佩玉蓝锦条,正往幽卫岛徐徐行来,此人正是荆天意,杨婉婷向来与五岛走动甚少,一直听闻荆天意和赫安的少年英雄事迹,却只是与赫安见过数面,从未与荆天意谋面,而荆天意又是数日以来好不容易有一天能够不带着洪倩儿独自出行,倒是不禁地逍遥自在起来,一路行走,也不忘欣赏身边风景,而在远处看到他的杨婉婷,一见这男子不凡的身姿,和那阳光照射下来的光芒,瞬间就温暖了她凌乱的心,在与天境五岛之中,这样的男子除了父辈的左圣非和少年的赫安,还会有谁呢?莫非,他,就是荆天意?
正思想间,荆天意走近了,他看到了正站在林间痴痴看着他的杨婉婷,她一袭浅紫色的流仙裙,论样貌称得上惊为天人,气质不凡,端庄之中又带有一种无名的威严,不染俗尘之中却又夹杂着几分似水的柔情,她就那样静静地立于林间,如一个精灵般不食人间烟火地降落在凡间,荆天意被眼前这位天人惊呆了,兀自站在那儿,立时哑口无言,杨婉婷见他傻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禁掩口一笑,这是这数日来她第一次笑,荆天意看到这不染半点凡尘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杨婉婷落落大方地对他说道:“小女子长云岛杨至之女,德孝公主杨婉婷,见过公子。”
荆天意一听,原来是杨至的女儿,怪不得有如此的气质,于是一拱手说道:“在下南境岛正云世子荆天意,见过德孝公主。”
“原来是正云世子,小女子早在岛中便听闻世子乃一代英豪,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未知世子行色匆匆,欲往何处?”杨婉婷莞尔一笑,虽然一直没有见过荆天意,但是对于赫安和乔可蓝以及荆天意之间的纠葛也有一些耳闻,她心知此时他来到此处必是去看乔可蓝的,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有些疼,一股名叫嫉妒的情绪直窜上心头。
荆天意一时间乱了阵脚,竟然不知所云起来,这种小鹿乱撞,心跳混乱的情况,他还真是没有过,竟然就那样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原由来。杨婉婷见他这样更觉好笑,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位美好的男子,不仅英武不凡,而且在她看到他的第一眼时,便直觉地相信,这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她的一生都是用来等待这样一个男子,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为她撑起一片天。
她笑了笑说道:“正云世子既然有事在身,小女子便先行告辞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跟着揪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在赌,赌他会往幽卫岛去,还是会跟随她,虽然她深知这个赌注有点大,甚至没有什么胜算,但是她还是说出口了。
荆天意得知杨婉婷要离开,支吾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德孝公主意欲往何处去?”
杨婉婷一听这话便知她有了希望,于是端庄地看着他回答道:“日前长云岛失陷,德孝悲痛至极,如今,为了长云岛一众百姓,德孝必须回到长云岛,守着我的子民,就算碎尸万段也要守住父亲的祖业。”
荆天意一听此话,心知若此时她回去长云岛,乔向华必会借口将其杀害,而此时他若是不加阻拦,等于看着她去送死,这又有违仁义,更加有违杨至的托付,于是他上前拦住杨婉婷,坚定地说道:“公主请留步,在下当日亲眼看到乔向华兵临长云岛,如今公主好不容易脱身,又何必白白回去送死呢?”
“为了父亲的祖业,为了长云岛中千千万万的子民,这是德孝的命运,更是我的使命,我必须履行。”杨婉婷收起笑容,那一抹坚定的信念又重重地写在了脸上。
“乔向华要的只是长云岛政权,他还指望那些子民为他挣银子呢,又会对子民怎么样?杨老岛主隐退当日在下也在场,相信今天若是他在,也不会轻言生死的。公主若不嫌弃,请随在下去南境岛暂住,只有活着,你的子民和国度才有希望啊!”荆天意拦在杨婉婷面前,坚定地说道。
“随公子同回南境岛?我以何身份与公子同往?未出阁的女子却要留宿在男子府中,德孝万万不能犯下这等招人口舌的错。世子的美意小女子心领了,小女子告退。”杨婉婷转身欲要离去。
荆天意犹豫了半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杨婉婷渐渐走远,他才如梦初醒般又再追了上去,杨婉婷一路轻功往长云岛走去,荆天意一路追赶,总算在她入岛前追上了她。
荆天意上前去一把拉住她,坚定地说:“你真的情愿死,也要去害怕那些所谓的人言可畏?杨老岛主临行前将你托付给我和大哥,如今,你却要在我眼前生生去送死?你当我荆天意是什么人?是随便承诺的轻浮男子吗?”
杨婉婷被他这一拉,眼中竟噙着泪水,她想挣脱却挣不开那只孔武有力的手,想躲却逃不过他那坚定而炙热的目光,她一边忍着泪,一边无奈地说:“那又怎么样呢?如今我已是无家之人,难道要连父亲这一点祖业也要拱手送人吗?德孝就算死,也要埋在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