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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子小姐你,要不要紧,赶快去医生那里看看吧。”
“不必了,一点小伤而已。”与其担心自己的伤,不如担心如何向老师交代的好,和分院的弟子对战居然还会受伤。
荒川有志一反刚刚刚刚被围殴时候的沉静和忍耐,看着眼前这个粉琢玉砌的小女孩反而手足无措起来。
“荒川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偷学剑术?”无论如何解释,这个事实无法遮掩。
荒川有志沉默了一会道;“其实我母亲是三竹园的弟子。”
打赢了我再说!!!
又一个狗血的生活版肥皂剧。
堂堂三竹园的弟子竟然爱上了一个身份卑微男佣,两人相约私奔,在外面躲了四年,生下了有志,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按规矩,这个孩子与男佣都必须被秘密处死的。
有志的母亲是当时思竹院的第一高手。最后的谈判的结果是,有志的母亲答应参加全日本剑术大赛,是日本剑术界的顶级赛事。这种赛事赢了固然能给人带来无限的荣誉,可是在赛前是要签下生死契约的,生死伤残由命,不得追究他人的责任,也不许蓄意报复。所以在历届死亡平均比例高达20%的情况下,即使是剑术高明者,也不敢轻易参加这样的比赛。在三竹园,一向都是虚园的弟子出手。
有志的母亲赢了,可是在比赛之后不久就重伤不治而亡。有志的父亲也随之殉情而死。留下了四岁的有志。在三竹园,在全日本剑术大赛中死去的弟子都会被视作英雄,家人都会得到较好的待遇。可是,有志的父亲却是一名男佣。不管中间怎么讨论的,有志现在的身份与他父亲当年一样,成为了三竹园的一名佣人。
“我母亲非常喜欢剑术。小时候,尽管我们不住在三竹园,可是母亲还是会背着父亲,偷偷的练习。也常常对我说,我长大了要教我剑术,要我进三竹园。可是,可是……”
羽山绫子看着一脸激动和悲色的荒川有志,轻声道;“你想学习剑术吗?”
荒川有志抬起头,一脸坚毅:“是的,绫子小姐。“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
叹了口气。过了半日,羽山绫子站了起来,眼睛看向门外,:“记住你今天讲的话。“
荒川有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有人敲门:“绫子小姐,园主大人请您和荒川有志过去一趟。“
唉,这个状,还告的真快。
羽山绫子突然很想笑,于是,强忍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想了一想,又道:“等我一会,我换件衣服。”
荒川有志瞪着眼睛,看着她身上的黑和服,有点迷惑,去见园主,她还想换什么衣服。
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气。
在园中,除了园主可以自己选择服饰,其他人都没有这个权利,即使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而现在的羽山绫子却是穿着一身樱花色的女式和服,虽然也是便于活动的剑术服装,可是——
立刻就有人厉声叫道:“羽山绫子,你是头一天来三竹园吗,不知道规矩?!”
羽山绫子微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漂亮华丽的和服,道:“貌似三竹的园规中没有要求一定要穿黑色和服吧。我觉得挺好看的。”
“你——”
“都住嘴。”羽山良介突然开口道。
大家都安静下来。
“绫子。”羽山良介开口了,然后闭上眼睛。显然是要她给个交代。
羽山绫子依然笑笑道:“我要收荒川有志为徒。”
这一句话好象在人群中又投下了一枚炸弹。几乎把一群人震翻,连收荒川有志都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过有了前一次为例,大家都紧紧的闭上自己的嘴,只用眼睛死死盯着她。
“为什么?”
“他是个剑术的好苗子。”这个倒是实话,在没有经过正规剑术的训练下,能有那种表现,也的确是难得。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再也忍不下去了,向羽山良介道:“老师,三竹园不收佣人为弟子,这个是历来的规矩。何况绫子才九岁就想自己收徒,这个未免太出格了。”
说话的人是羽山良介弟子中最年长的中村正雄,因行事稳重谨慎,很得羽山良介信任,园中许多事情也都交给他在处理,因此此刻要说谁最有资格开口,也就只有他了。
正如众人所料,羽山良介没有驳会他的话。毕竟他说的的确是众人心里的话。
羽山绫子仿佛无视自己被无数道灼热的目光穿透,依然笑道:“日本剑术并不只三竹园一家,剑术的基础,只要是剑客,人人都会,我不会教他三竹园的本事,这个大家尽可以放心。他荒川有志也只是我一个人的弟子,与他人无关。至于,我的年龄有无资格教导弟子,”羽山绫子突然敛起自己的笑容,从腰上抽出自己的剑:“打赢了我再说!”
人群中几乎有人要跌倒,这是□裸的挑战!
中村正雄几乎要被气死,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向他挑战,赢了也是要被人笑话的。这是侮辱,绝对,他转向老师,却发现老师却是满眼兴趣的看着那小女孩。
“老师。”中村正雄叫道。
羽山良介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也好。我也看看你们的水平都到哪了。”
众人哗然。
今天的意外未免太多了吧,一个接一个的。
众人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一个声音惊叫道:“不可以,绫子小姐,你肩膀上的伤——”
“恩?”羽山良介转过头看着羽山绫子。
羽山绫子叹了口气:真是沉不住气。看来今天非打赢不可,否则我有好果子吃了。她伸手摸了摸跪在地上荒川有志的头发,柔声道:“放心,没有问题的。”然后提剑走向场中。
混帐,你这叫剑术吗
好快!
不愧是老师的大弟子。
羽山绫子后退的一步,沉腰闪过一击,手中的剑流水般的变了方向,匕首一样,向对方飞快的抹过去,硬是逼退了中村正雄快剑的下一手攻击。
“混帐,你这叫剑术吗?!“
羽山绫子暗笑道:手中有剑,不是剑术是什么?只要能起到作用的,干吗要拘泥于用什么样的方法呢。中村,你的剑术是不错,可惜只知道一味照抄前人,就算你能把三竹所有的剑招都学到骨髓里了,可是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你又能算到第几招第几式呢?有时间评价我,不如用来想想怎么应付我的反手剑吧!
两人又交手数十次。
冷笑一声,长刃在身前划过,一个漂亮的剑花在中村胸口闪开。中村正雄没有料到这向来是虚招的花哨工夫,竟然还有攻击能力,不及防被狠狠点中,一下子黑色的和服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可恶!他羞恼之色更浓,嘶吼一声,正要挥剑扑过去,突然羽山良介道:“正雄,你就只会像的莽汉一样硬拼吗?”
这一下子让中村正雄清醒下来了。我学剑十年,而羽山绫子不过三年,在经验上,她不可能比的上我;我十六岁已经是个少年,而她只有九岁,无论在绝对高度和力量上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那个小鬼不是说她的肩膀受了伤吗?
该死的老头子,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羽山绫子气恼的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挑衅到快要失去理智的中村正雄的眼色一下子恢复了平时的清明,就知道自己前功尽弃了。真是不公平,老师为什么这样的偏心?她斜眼看了羽山良介一眼。
羽山良介并不是偏心。
而且说实话,羽山良介似乎更偏心羽山绫子。三年前自看过这个孩子的举动后,他就开始留意他,甚至还亲自找到羽山康,让他问女孩是否愿意学习剑术。
在三竹园三年,他一直关注她的练习,可是总觉得似乎少了一点什么。看得出来她喜欢剑术,也看得见她的努力。可是为什么总让人觉得,她小小的身体里应该还有更多的潜力可挖才对。羽山绫子的眼睛里总是寂寞,仿佛除了剑术仿佛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提起兴趣,她的挥剑有刃无锋,进攻有压力却没有杀气。
但是,今天,她的眼睛,眼神,不一样了。不再是惯常面无表情,不再总是充斥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平静落漠,而是填满了可怕的挑衅和胜利的欲望——那种渴求压倒一切的火焰,瞬间席卷天地,可以将蔚蓝的天空变成了烈炎的赤红,可以将清凉人间边成炼狱的热度,可以片刻间将世界上最坚硬的岩石焚烧殆尽。不会错的,他看中的这个孩子,终于,觉醒了。
他欣慰地看着,她笑语盈盈地述说,言辞霸道又不讲道理;□裸的挑衅,目空一切的喧嚣!这一刻谁能与她争风,他的最偏心的弟子正神采奕奕,宛如一柄乍然出鞘的寒霜宝剑,光照逼人,流彩芳华,开始向众人展示她的锋利!
既然如此,就让我好好的磨砺你的外壳——向我展露你的剑锋,最璀璨的颜色吧!
……
高原看着一边拼命进攻的杨路,又看了看在剑社馆另一头收拾社员衣服的林凌,叹了口气。
两个人已经冷战了三天了,林凌的性格是答应的事情一定办到。尽管对两人百般不理,可是该做的事情一点没有拉下。依然是跑前跑后,满头大汗地忙碌着。
杨路的眼睛总是时不时溜过去狠狠剜一眼,然后又假装满不在乎的继续叫下一个,把自己满腔的怨气都发泄在对手身上。这几日,有好些社员都不敢和杨路做练习了。
……
“怎么搞了,连剑都拿不住了!下一个!”杨路不耐烦的叫。
“嘿嘿!你剑往哪劈呢!看清楚,我人在这边!下一个!”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这么慢,你是在练太极剑啊!我——啊!”杨路正专心在教训人呢,冷不丁头上挨了一下,回头见高原正神色不愉的看着他,“要不我和你练练!?”
杨路知道自己是在借题发挥,不敢顶撞,缩了缩脖子,只好闭上了嘴。
练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了,扬头高叫一声:“我口好渴啊。”眼睛却是偷偷斜斜地飞了过去,林凌却是仿佛没有听见,面色如常地做她自己手上的事。
杨路也不掩饰了,转身向林凌大方向大喊道:“我口渴了。”
“你口渴了不会自己拿水吗?”没等杨路反应过来,一支矿泉水向他飞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接住了,回头一看,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神色冷清的看着他。
林志。
某男出场
“林志,你回来了!”杨路嘿嘿得笑着,心里一虚。他知道林志的恋姐情结严重,对他印象不佳,从没有因他是姐姐的男友而对他稍假辞色,甚至还抱着一丝敌意。
林志对人都很冷漠,惟独对姐姐是百依百顺到了粘人的地步,破坏他们俩人约会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即使是放他和林凌在一起,那小子也会在一边远远的呆着,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害得他和林凌交往这么久竟然还停留在牵手的程度上。说起来就叫人郁闷不已。
这次,林志的实习课被安排在外地,才换了两人好不容易的独处时间,结果还叫自己浪费了三天。杨路越想越委屈,他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和林凌赌气啊,大师兄你这会可害死我了……
杨路看见林志跑到林凌面前,好象换了一个人一样,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林凌一脸微笑地给他擦汗递水,心中是越发的后悔。
两人说了半日,才又注意到其他人。杨路心情恶劣地坐在一边一声不吭,高原是耐心地等待林志将自己多日的思念之情发泄完毕,才上前笑道:“既然林志回来了,不如大家一起吃个饭,聚一下。”
林志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轻描淡写,高原却觉得一下子手脚俱寒,蓦得想起老师曾经说过的话:不要小看了这个少年,虽然我不知道他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但我肯定,他的手中不止一条人命。他身上的那种厚重的杀戮之气,决不可能是一个心灵单纯的人能够有的。这是个危险人物,你和他在一起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虽然老师是这样说,可自见识到了林志剑未出鞘就一口气挑翻了自己老师武社的十多个师兄弟后就把这些一股脑的抛诸脑后,一心想把他弄进自己的剑社,可是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才想着,林志就到了自己面前,没说话,高原只觉得腹中一痛,就弯下腰去,站都站不直。
“我警告过你,不要骚扰我姐姐,你当我是在开玩笑吗?”林志的眼睛一下子边的非常黑,没有一丝光芒,仿佛有将万物吞噬殆尽的力量。高原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恐惧,死亡的恐惧,他相信自己要是真的惹恼了林志,是会被杀掉的。
社员们看见自己社长靠在墙上一脸痛苦的样子,都停下了手中的练习,靠了过来要看个究竟。
高原忙用手阻止了他们,笑话,要是他们都过来了,万一激怒可这位小祖宗,可谁能打得过他啊。
林志又道;“如果不是我姐姐交代,我非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不可。”顿了一下,又道,:“那个什么狗屁比赛,我是不会参加的。但姐姐叫我帮你,所以你这二十天里最好做好准备,等着被我操死吧。”
云开现月
高家。
高原家因为高原爱好剑术的原因,专门开辟了一块空地修建了一个练习场。
“就你目前的水平想要打败藤原信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因为是中日赛,为了打出三竹园的风格来,藤原信一定会使用非常强悍的招数来对付你,以求产生足够的震撼效果。”
高原一脸严肃的听着,道;“我知道。‘云开月现’是羽山绫子的成名之作。目前都没有人能够破解。我知道很难,可是我一定要赢。我借来了藤原信以前使用云开月现的录象,的确是毫无破绽。”
林志冷哼一声:“毫无破绽?你的眼光就这种水准?藤原信那使的也配叫‘云开月现’?”
说着,少年眼睛一扫,在兵器架上找到了一柄日本剑。
“你看好了,我只使一遍。”少年说着。
银亮的刀身抽了出来。
……
“有志,你要好好看,我只使一遍。”羽山绫子道,认真地叮嘱,口气仿佛不似一个十一岁的女孩。
荒川有志点点头。
两年前,羽山绫子为了收下他,冒险与中村正雄对战的一幕他至今记忆犹新。本来是实力悬殊的对战,竟然被羽山绫子取得了胜利。一战奠定下了她园主首徒的地位。此后挑战的人络绎不绝,而羽山绫子却再无败绩。
尽管这样羽山绫子一直在研习属于她自己的剑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纵然厉害,此刻便想要创开流派,众人虽不敢说,却是心中笑她自不量力。在剑术界中,这是即使一派之主也不敢轻言的事情。
羽山绫子曾对他说,论剑术园中并非没有人比我强,只不过他们只懂得打架不知道怎么打赢。可是这是很危险的,若是将来出一个比她更会打的,她恐怕就非输不可。
同时,荒川有志被默许留在羽山绫子身边学习剑术,但不得进入虚园以及其他分院学习。羽山绫子又承诺不将属于三竹的剑术传他,于是创造属于自己独一人的剑术,变成了她两年来的首要目标。
“云开月现,共六式。云防月攻,三式主攻,三式主防。”
“月盈式。讲究一个满字,属于正面攻击,在气势积聚到最满的时候,以强制强;”
“月亏式。本质乃是借力打力,要善于发现对方的力量变化,在对方力量转变而消落的一瞬间,将他的力量封印打偏,力道和方向都要掌握的恰倒好处,属于以弱制强的招式;”
“月落式。所谓万法皆破,唯快不破。这一招要配合灵活的步法从敌人侧面或者后面给予意外之机。重点是破坏对方的攻击节奏,打乱攻击。从而占据主动。”
“……”
……
“……”
“云缠式。连续快速的的缠绞卸掉对方的攻击力量,减少对方正面攻击的破坏力。‘
“云隐式。隐藏自己的剑气,然后出奇不意的释放,混淆对方的感觉。这对那些依靠剑气来判断攻击的对手有用。‘
“云灭式。三百六十度无差别防御。在一对多的实战中能起到非常的作用。”
这个少年一边说一边演示着,那支自己几乎没有用过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