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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爆炸的边缘。
至于另外一个,刘彻传话之后就忙不迭地跑过来找人了。
王云华是来骂人的,不过细想起来她对那个转校生的身份还不怎么明白,朱宣说的话也在理,只得暂时作罢地没再发脾气。另外她看自己边上一路小跑的赵正老专家喘得都上气不接下气了看得肝颤,老头要是出了什么事她都觉得责无旁贷。
别说王云华,朱宣也看着一身冷汗,连忙去后面泡了好茶端上来。
赵老专家喝了口水总算镇定下来,眼珠子瞪着朱宣就问,“那座墓你到底知道什么?”
王云华皱眉,她是隐约知道什么,可怎么对人说?说她现在严重怀疑某个不靠谱的邻居可能不是人?
破了墓内最外层的封锁阵,赵老专家还以为就此能太平无事了,然后考古队就发现发掘工作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困难,刨去那些个剑之类和现实有一段距离的东西,举凡机巧陷阱那座全金属的墓里面一概都有个个完整,要命的是因为这座墓全封闭,由金属锻造,居然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损坏,这可坑苦了考古队员,他们碰到的东西最多在古籍上有那么点零星的影子,现在却是实打实地要动手去解决,害得领队最近头发掉得厉害。
赵专家一开始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毕竟这些都属于古时候的重要资料,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手,毫无疑问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哪怕工作再辛苦也是收获颇丰,这个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有一部分古籍资料从墓中被发现为止。
由于这个墓的占地非常广泛,闹得有很长一段时间赵专家都在猜测这该不是秦始皇收天下之兵后建造的吧。尔后他们探测发现原来距离墓地不远就是一处天然的金属矿脉,矿石纯度还不低,以古时候的冶炼技术完全可以做到之后众人才忙着把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抛到脑后去。从外层开始发掘当然是最经常采用的方法,在他们沿着一路的机关进去一个配殿的时候居然发现里面被做成了蜂巢的样子,一格又一格,每一格里都放着满满的绢布,就好像一个大型的图书馆。让考古人员惊讶的是制作木格状书架的木头他们居然都不认识,黑色,在光线的照射下带着点点灿烂的金色,像陈年的紫檀,送了样品给鉴定专家去看又都说不是。更让他们惊讶的是那些绢布的卷轴。每一个都保存完好,能清晰地辨认出上面的字迹,专家们对这些文字并不陌生,先是根据上面最开始记载的年号明白了这些东西都是西汉武帝时候的手笔,之后让专家们瞪大了眼珠子嘴巴能塞进鸡蛋的事情就发生了。
“这怎么可能?”
“是我眼花了还是这东西是假的?”
几个专家都明白眼前的东西绝对是真正的西汉出品,不管是官玺还是形制或者是其他出土的一些瓷器用具都指向了西汉早期。
讲述着一切的赵专家在朱宣家里狠狠喝了口水,“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后来有点看明白了。”
朱宣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索性请了王云华和赵老先生吃晚饭,上好木料做的圆桌上摆放的四菜一汤有些清淡却符合健康膳食的标准。卫青隔着门板说了一句他不饿坚决不搀和到朱宣的麻烦中去。
“古籍分为两个部分,两个匪夷所思的部分。”赵老专家激动了许久,已经饿得有点眼神迷离了,“一个部分和我们所知道的关于西汉之前的历史一模一样,另外一部分更加连贯通畅,却和我们知道的历史大相径庭。”
王云华好奇,“历史也能有不一样的?”
“那是自然。”赵老先生在看懂那些生涩的文字之后心情激荡,平静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能细细思量了,“历史也是人写下来的,历来史家就被要求严格客观地写下他们知道的历史,但是史家也是人,是人就会有自己对事物的看法和偏差。再加上很多时候是后世的人在写以前的历史,距离近的还能获得更多的资料,距离远的根本没有文字记载流传下来的就只能根据传说来写了,不同的朝代也有属于自己的偏向。所以有的时候史书上的记载一变再变,很难去还原历史的真相。”
王云华听懂了,“是不是就是后朝修前朝的史书之类的。”新建立的朝代无不为自己歌功颂德,把脏水往前朝身上泼的习惯向来是常态。
赵专家点点头,“这确实是历史的局限,但我今天要说的并不是这个。西汉的建立就在秦朝之后,秦朝是众所周知第一个统一中国的朝代,即便历史上向来对秦始皇多有诟病,光是一统华夏,整合了中华民族这个功勋就功不可没。西汉司马迁编撰《史记》,让后人有了记录的方法,因而司马迁所记载的就是他的生平往之前推的事情,谁也没办法玩穿越不是。”说到这里赵专家重重叹息了一声,“就算是在《史记》之中也有前后诸多矛盾,我们都认为那是因为所记载事件和司马迁所处的时代相隔过远,流传下来的传说有很多种,所以司马迁将之都记载了下来让后人自己判断。然而在我们找到的另一部分古籍里却完全不是这样。不要说任何的矛盾和漏洞了,所有记叙的事件严丝合缝得好像司马迁亲临现场一样。”相比之下那一半更像是正规的史书。
王云华、赵老先生坐在朱宣家里聊着天,刘彻一个人正在自己位于城区的屋子里发愣,事务繁忙的刘彻陛下虽然喜欢香道但自己并不会玩,反而是现代化的电熏炉方便许多,这个时候炉子上正点着朱宣给他的香丸。
沧海真的是名符其实,总有种宽阔博大的感觉,刘彻觉得里面隐藏着什么,就好像朱宣一样,平和温柔,有无数的秘密。刘彻抬头看去过,窗外是一片灯光,属于城市的,人类的光芒,一些隐晦不明的东西在黑暗中潜藏着涌动着。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有着无数的秘密?刘彻看着若有若无的烟雾从电香炉中飘出,意味不明地弯起了嘴角……
第36章 五、肃秋王墓
秋桥镇很久以来就流传着一个关于汉朝王爷的故事,以前那些老人还能说得有鼻子有眼,什么肃秋桥和掬水桥就是那个王爷建的,为的是镇压这河里的妖魔鬼怪。
赵老专家没想到还会有传说成真的一天,还是非常可怕的成真。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那么岂不是那些历史都是……”赵专家摇着头无奈,两种史书的笔迹完全一样,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写的,至于那个人的名字他有些害怕是真的。
“就如你所说,历史是人写的。”朱宣递上一杯水,笑容温润,“记下那些完全不同的事也是可能的。”
赵专家沉默了一下,恍然间想起那个时候拿着传说中的宝剑破除陵墓最外层防御的朱宣,一时之间居然分辨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认识的那个朱宣,能干带着点孩子气,又聪明博学,让他动过收徒的念头,可现在他的神情犹如出世的智者,只能让赵专家联想起书写那些神奇史书挥洒自如的笔触。
“那真的是肃秋王墓吗?”
王云华一句话就镇住了老少两个人。
良久之后赵专家才回应,“是,这个已经确认了,我们在藏书室里找到了印玺。”而且还是明显的官印,这位在正史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王爷现在可算是成了困扰整个考古界的关键了。
“没有在正史中出现过,但现在正史到底还算是个什么东西。”赵专家苦笑,“行了,我也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关于肃秋王的线索,我还得回那边盯着呢,现在的小孩子手脚太重,我怕自己眼珠子一眨就出点什么麻烦。”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过了千百年依旧锋刃锐利。
“肃秋王。”朱宣重复了一遍,“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会有人认出来。”他说完后微微笑了一下,“我明天就去那边看看。”
听到这句话赵专家好像松了口气,王云华扶着他回去,居然都没怎么计较关于那个交换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朱宣却没有睡觉,找出仓库里的笔墨纸砚坐在客厅里开始写信。
凤羲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朱宣把信封好口,交给一只飞到窗台上的小鸟,小鸟有着灰色的羽毛小巧的身形,嫩黄色的嘴巴尤其可爱,一张嘴把信衔在口中拍拍翅膀飞了出去。
“给南疆写信?”凤羲有些时日不在了,说得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嗯。”朱宣应了一声,帮凤羲把身上厚重的外套脱下来,“公司里有事?”
奔波了好几天,凤羲都觉得自己快被麻烦事给折腾得筋疲力尽了,“早知道就不加入那个公司了。”
“那家公司好像是你同学开的?”凤羲离开秋桥镇许多年,朱宣并不认识他的同学,不过听说关系很好——嗯,话说回来,有人和这位关系不好吗?
“他很有潜力。”
“而且还很关心公益事业?”好几次什么自然灾害捐款中都不少见那个人的名字,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加入到那家公司里,工资少事情多奔波忙都已经是那家公司上层管理者的常态了。
“最近有点麻烦事。”凤羲揉揉自己的眉心,凡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利益纷争什么的真心不想去管。
“是你的还是他的?”朱宣回过头问了一句。
“呃……”凤羲好像也不太好意思抱怨了,“我起的头……”否则早就开溜了。
朱宣给了他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回到秋桥镇之后就觉得这边的天气和他出差那边的不能比,一路走来热得有些不行,脱了外套还是有些热,索性连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
朱宣瞪着他。
他们两个真的很像,只是凤羲显得更加沉稳一些,更加温润一些,在某些人来说,就是显得更加靠谱一些……
不过现在凤羲鬓角汗湿,白色衬衫扣子解开三颗露出锁骨的样子实在是让认识他的人大吃一惊。
朱宣叹气,“别出去吓人就行。”
“嗯?你说什么呢?”凤羲没听明白。
朱宣没好气,“夜风很冷,你就不怕着凉?”
“不冷。”凤羲摇头,往里面走,“有吃的没有?”赶了半天路也没吃什么的东西,总觉得心里不安宁先回来再说。
“冰箱里有,要先热热。”朱宣忙着收拾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朝里面说了一声。
也就那么一瞬的功夫,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边狠狠擦了过去。等到那奇怪的感觉过去之后灼热的痛感才从左肩传过来。
感觉到异常的凤羲差不多是直接从里面窜了出来。朱宣这几天照着王云华的话说就是穿得很正常,此刻浅绿色的外套上左肩的位置红色的血正渲染出来,夺目的颜色刺得凤羲心头狂跳。
就在离朱宣很近的地方,木桌正中嵌着一颗子弹,子弹居然只嵌进去一点,可见这桌子的木料有多结实。
大半夜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的白奇带着被他拖过来的尤宇打着哈欠处理这起袭击案件。
“从方向来看应该是从那边进行了射击。”尤宇的专业还是很到位,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那栋还没有完工的居民楼,“最近有什么麻烦吗?”
白奇在边上帮忙做记录,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某人有没有麻烦的时候吗?不过应该不至于发生这种麻烦,今天要是来的是僵尸妖怪还很正常,狙击枪?还是算了吧。
不管是不是同一个方向,朱宣显然是和白奇想到一起去了,简单包扎一下,连医院都不去,拿眼睛看了看凤羲,“大概不是我的麻烦。”真是难得。
凤羲苦笑,“最近公司的麻烦。”简单来说就是生意上的麻烦,他实在看不过去给招惹过来的,现在看来倒是对手比他想的还要不简单。
“应该是个生手弄的。”先前在重案组处理过此类案件的尤宇看着朱宣的包扎有点碍眼,“否则不会不弄清楚目标就下手。”这两个人再像也应该做个事先调查,“你这伤真的没问题?”虽说子弹没在身体里不用挖出来,可是这种不知道已经什么时候过期的纱布包扎得一点不专业的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没事。”朱宣摆摆手,“倒是你们好了没有?我想去休息了。”
这下尤宇倒要怀疑这位有没有痛觉神经了,不过也就奇怪地看了两眼就被白奇拖走了。
“你拽我干嘛?”传闻中已经和白奇搭档好得和什么一样的尤宇尤警官郁闷。
“不要去当电灯泡,还是去研究你的案情吧。”
“啊?什么电灯泡?”
白奇一路脚不点地地拽着人跑,脸不红气不喘神情轻松。
别说尤宇了,连凤羲都对朱宣自己的包扎看不过去。
“我就一只手弄的。”朱宣没好气,他这是因为谁才倒霉的啊。
“我帮你重新弄。”
“不用。”朱宣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明天一早就好了。”
凤羲不信,死活拽着他把绷带拆了下来。
绷带上很干净,什么血迹都没有,仔细去看就能发现就连先前出现在朱宣衣服上的血迹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也是为什么朱宣说只是擦伤之后尤宇同意他坚持不去医院的原因。
只有凤羲看到了那些血,也只有他知道伤势到底有多严重。揭开一层层的纱布,就在左肩上有一道狭长的伤口,皮肉向两边翻开,却没有鲜红的血,而是有一种略显暗淡的暗金色半凝固物质填充在里面。
“怎么搞的。”凤羲的眉头皱得死紧,伸出右手按在朱宣的伤口上,几道仿若是浅绿色光芒组成的藤蔓从他的掌心钻出来伸进伤口中,“有些痛,忍着点。”
朱宣闭上眼睛,脸色有些发白,半分钟之后那些藤蔓从伤口缩回凤羲的掌心,那道伤口缓慢地合拢在一起变成了细细的一条线,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凤羲扶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忍不住责备,“你这么着急,现在可算是遇到后果了。我来了又如何,又不会对他怎么样。”
朱宣顺从地把自己已经坏了的外套脱下来,看着凤羲帮他整理好床铺把被子盖到他身上。
“怎么了?”凤羲忍不住把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朱宣的年岁就好像在成年和未成年之间定格,现在的他额发漆黑眼神清亮,安静乖巧得厉害。不过凤羲认识他实在太久,很明白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朱宣真的疲倦到了极点,第二是这位在装,至于是装无辜还是装乖巧就要分场合了。要说他疲倦得厉害依着这个伤口的程度不至于,装无辜装乖巧或者两个都装足够让凤羲哭笑不得。
“他们都以为我在担心你,但其实你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朱宣幽幽地说,他的眼睛很黑,黑得不像是中原这方土地的人,“我很担心。”
凤羲的指尖略微颤动了一下,他知道朱宣这句话的分量,也知道朱宣为了这些费了多少的心血,从很早以前开始……
“除了白奇还有谁?”凤羲帮他掖了掖被角,在他眼里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
朱宣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个是你那个时候的兄弟,另外一个……应该不需要你担心。你倒是不担心刘彻。”
听到这个名字朱宣翻了翻白眼,“他需要我担心什么。让隔壁那个心烦去。”
“嗯?”
凤羲刚刚踏入房门就遇到朱宣被袭击,对方用的是消音枪,然后电话尤宇和白奇过来处理,就待在隔壁的卫青居然没有丝毫反应?
朱宣的眉头也微微一动,然后就听到下面院子的小门开启的声音。凤羲站到窗口和刚从外面回来的卫青打了照面。好嘛,这位也是神出鬼没的主。
卫青长时间待在特殊任务处,只一听到那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他才是第一时间除了朱宣外发现袭击的人,几乎是立刻就往袭击者可能出现的地方跑了过去,可惜过程稍微有点绕,除去一些有人待过又慌张离开的痕迹之外他并没有找到什么,回去之后发现有人在朱宣那里做调查就去河边转了一圈才回来。
“凤羲,好久不见。”
凤羲嘴角带笑,“是啊,好久不见。”
第37章 六、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