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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姐显然让这个缘由震慑到了,紧紧地挨着阮歆问,“他怎么好端端把自己掐死呢?该不是……中邪了吧?”
阮歆说不准,但她清楚记得小和临死前那双强烈挣扎的眼神和大口喘息的表情,他是有意识的,而且他不想死——如果那个时候一整个包厢的人不是慌了神,而是想法子控住他那双掐着自己的手,也许他不会死。
这个结论令她于心不忍。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她没打电话给雯姐,而是直接去找了付然。
那货大晚上还在看美剧,见她来了也不招呼,默默拿着枕头去了沙发,看得她倒是一乐,“我又没说我今天是来跟你抢床睡的。”
付然嘟囔着说,“没差,大半夜过来,还能赶你走?”
她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郁郁地说,“我知道迟茵是怎么死的了。”
付然一阵错愕,“这么快?你比夏洛克还神速……”
“两小时前,又有一个人死在我面前。他十八,还是个大学生,长得清俊,他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阮歆的情绪很低落,“我眼睁睁看他在我面前把自己掐死了。我后来才反应过来,我居然没有去掰开他的手救他。”
付然没抓住重点,反倒是问,“他把自己掐死了?活生生的?怎么可能?不是有个课题研究过说,人是不能把自己掐死的嘛,窒息到一定程度就会意识涣散。”
没一会,他又说,“不过这世上离奇的事成堆成堆的,什么都说不准。哦对了,你真找到迟茵的死因了?她怎么死的?”
“让人害死的。”
“她注射了一管针剂,里面的成分可能致敏或者有毒。而且今晚小和死的时候,那个给她针剂的人也在。直觉告诉我,这两件事情一定有联系。”
阮歆握着手里那罐冰啤酒,脑海里不断闪回小和临死前的表情,不论怎么想,她都觉得朱姐这个人不简单。
她得找到其中的关系。
付然问说,“小和是谁?”
阮歆下意识搭话说,“就是那个掐死了自己的会所牛郎……”
“哦……”付然意味深长地表示,“原来你今晚去嫖牛郎了。”
她提起来就依然痛心,“小鲜肉就在眼前,结果还是没拆骨入腹,想来我要做个孤独终老的处女鬼了……”
付然想了想又问,“你确定他是自己掐死的自己?你眼见的?”
阮歆狠狠点头,“当然肯定,亲眼见着的,我都给吓慌了神,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死了。多可怕!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一大活人就不喘气儿了!”
付然做到阮歆面前,随口问了一句,“你知道人得窒息达到五分钟才会导致死亡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话说。
为了保持这本书悬疑、恐怖的色彩,作者决定收敛自己二逼的性格,高冷一点。
这章是设八点存稿箱,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按时吐出来_(:з」∠)_
☆、神棍赚钱太简单
第二天阮歆去了迟茵出事那天送去的医院。
她以复检为名,跟当晚的手术医生谈了谈迟茵送进医院的状况。
大体上和雯姐的复述都没有出入,面部表情惊恐,血压和血检都正常,阮歆着重问了一下,“那我送来医院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情况可能是中毒或者严重过敏,做过相应的检查没有?”
戴着眼镜的女医生笑得很斯文,阮歆也就知道她的回答了。
从医院出来她都还是心里没底,医生说迟茵不是中毒也不是过敏,那针剂里到底是什么?都能导致器官衰竭了还不是中毒?这太不科学了。
但尼玛这个世界连鬼都有,她才不相信科学。
她以受到过度惊吓为理由推掉了雯姐给她安排的所有通告,在迟茵的房子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支用过的注射器,和一管尚未开封的针剂。
她把针剂带去了付然家。
可付然听完她的话直摇头,“姐姐,我不是医生!你把这玩意带给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帮你分析里面到底都有什么,靠谱点,拿去医院找人化验一下……”
阮歆对“万能的付然”不能发挥点作用感到很失望,她琢磨这个针剂说,“要不我再扎一针试试情况?反正我原本就是鬼,了不起再死一次再重回肉体?”
付然呵呵,“劝你不要做这种尝试,如果死前的过程相当痛苦,我可没本事把你从肉体里拽出来。”
她想一想觉得很有道理,迟茵在医院里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才死,这个罪可不是好受的,只得作罢。
“哦对了,我试图找到昨晚掐死自己的那个牛郎的魂魄。”
见阮歆睁大着眼睛盯着他,付然宣布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但是没找到。我姑姑说鬼差没收到他的魂魄,最大的可能性是,他在死亡的那一刻魂飞魄散了。”
阮歆:“啊?”
付然只能说,“就是字面意思。”
阮歆没懂,“我擦为什么?这种事很经常发生?”
他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很少发生,往前数一百年可能都不超过五个。但值得一提的是,这样的例子我在我爸留下来的书里看到过,有关女巫的书。上面记载过,与恶魔缔结利益关系的女巫,将人的魂魄作为供奉恶魔的祭品,被她施术的人类在死亡的那一刻,灵魂将被恶魔吞噬。”
“剧情有点熟,黑执事即视感?啊……好吧,这么说朱姐八成是女巫了?”阮歆捧着薯片吃得咔擦咔擦的,“你现在告诉我这个世界遍地都是女巫我也不会怀疑了,我回想了一下,小和的窒息时间很短……非常短。即便是慌里慌张对时间没有概念,但小安在小和倒下的第一时间打了120,那会是七点五十,小和断气时小安又忙打了一次120催促,那会是七点五十一。”
“我看了他的通话记录,不会有错。”
阮歆把薯片的包装袋拧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灌了自己一口啤酒说,“又一个非正常死亡,连他大爷的魂魄都没有了!想问个话都不可能……这世界已经玄幻到我无法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了!”
付然权衡着说,“你要不……带我去看看那个朱姐?要是她真有什么问题,我应该可以感觉的出来。”
“可以有!我现在就去联系她出来。”
阮歆在迟茵的电话里翻到了朱姐的电话,神神秘秘没在电话里细说情况,搞得朱姐心里蛮好奇的,就跟她约在了市中心的咖啡店碰头。
一见面朱姐就认出付然来了,“这不是网络上曾经炒得很红火的那个大师嘛,阿茵,你真有本事,把他都请过来了。”
阮歆凑过头跟朱姐说,“我看小和的死实在太离奇了,担心他是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我跟他离得那么近,得找大师好好看看,免得招惹了什么自己还不知道。”
朱姐连忙点头,“还是阿茵你想得周到。”
付然装模作样把他们领到一僻静的小树林里象征性的烧了两张符纸,对着朱姐一顿忽悠,末了还收了朱姐三千块钱,看的阮歆感慨这世道,神棍赚钱太简单了……
什么时候她把付然那些乱七八糟的符纸拿出来卖钱,保不齐也是个发家致富的手段。
朱姐给过钱就走了,付然跟阮歆两个人在路口的小摊子上买了两超级奢华版手抓饼,一路啃一路探讨。
付然说,“那个朱姐,我可以肯定她有问题。”
“真新鲜。”阮歆舔着唇角上的酱汁说,“可不就是因为她有问题,我才让你来见她的。”
“她给我的感觉嘛……”付然找了会形容词说,“有股死人的感觉。”
“我理解一下,你是说她是个死人还是她是个死鬼?”
付然啃着手抓饼,郁郁地说,“她是个活人,可她给我一股只有死人才会有的尸腐感。她要么就是经常出入死人扎堆的地,要么就是跟死人住在一块。哦对了,还有一可能,就是她嫁给了一死人,冥婚,八字让死人镇住了。”
“卧槽?”阮歆给震慑住了,“是我知道的那种冥婚?就是活人跟死人结婚,婚车喜服都是纸扎的,捧着灵位结婚?”
付然点头,“这就是朱姐给我的感觉,没准她还跟一死人同床睡觉来着。”
“尼玛!打住!这个画面感太不适合吃东西的时候联想,我们一会再讨论。”
阮歆觉着有点噎,伸手拿了付然的矿泉水,却让他一把逮住了胳膊,“哥们,我待会再给你买一桶水成吗?我噎死了,先让我喝点。”
“你手上这什么?”
她原本都没注意,付然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来,昨晚洗澡的时候就看见了,锁骨和手臂上都有暗红色的斑痕,都没当回事,“拍戏的时候撞来撞去的,淤青吧。你是不知道,当演员太辛苦了,这么大热天的要裹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还要给根钢丝吊着来回的折腾,我幸好是没恐高……”
付然凑近看了看她的皮肤,又把她的手甩了,一脸的高深莫测。
阮歆有点不详的预感,付然不说话的时候,多半事情都有点严重,“怎么了?表情怪怪的。”
“没什么。”他随口说道,“你那个不是淤青,是尸斑。”
……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毛会这样?迟茵的肉体虽说死了,可我都住进来了,不就是已经活过来了嘛!”
“我签合同的时候你姑姑没跟我说就是借尸还魂,尸体也会腐烂的!怪不得只能租十六天,这大夏天的!十六天一到得成骷髅了吧!”
“我接受自己是个鬼,可是不接受自己是个尸体啊!”
阮歆恨恨地拉付然说,“我从今天起要泡在冰库里!大白天走在路上脸烂一块,手烂一块会给人当成僵尸爆头的吧!”
付然只是回答说,“借尸还魂的肉体不会出现腐烂的现象,你这个尸斑来得蹊跷。”
“那是为什么?”阮歆很踌躇,“难道是肉体的排斥反应?”
“这一茬你先放下,过两天再看。”
阮歆给这两块尸斑一恶心,晚上吃火锅都没提起精神来。
付然看她这么没精打采的,就很自觉的把一锅的牛肉都夹到了她碗里,“且活且珍惜,就是个腐尸活起来也比当鬼好吧,鬼连东西都没得吃。”
“你大爷,让不让人吃饭了!”她拿筷子往碗里戳,怎么想怎么抑郁,“你说为啥稀奇古怪的事都给我碰上了?我要是现在就下去投胎转世,十八年后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付然深思着点头,“是这样,要不我把姑姑喊上来,让她带你下去吧?”
“尼玛!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活了二十四年连扶老爷爷过马路的好人好事都没做过,能投到什么好胎!说不准还不如我现在这样呢!”
她怒拍桌子,对服务员招手说,“加菜!”
付然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还好今天从朱姐那头赚了点钱。
阮歆兴冲冲地又勾了牛肉和羊肉,付然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他接电话的时候连她都能听见电话那头火急火燎的语气,付然更是没一会就眉头紧拧。
她好奇,见他一挂电话就凑上去问,“什么情况?有生意?”
“没生意,但是有情况。”
付然搁下手机说,“刚刚打电话给我的是我大学同学,说我前女友去世了,让我过去看一看她的魂魄还在不在,有什么遗言没有。”
“你前女友?”阮歆回想了一下,“啊!那个阿依莲!她怎么了?突然就过世了?我擦,我擦!”
付然狐疑地盯着她,“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神剧情啊!她肯定是得了绝症害怕过世的时候你会太难过,就假意跟你一刀两断,其实内心也在滴血!”阮歆拉着他就要走,“快走,我们去找她,没准她还在等着见你最后一面。”
付然却还是慢悠悠地在夹着锅里的豆腐,“不可能,人一死魂魄就给鬼差勾走了,想知道她有没有话留下来,得过个一两个小时,看我姑姑在底下能不能见上她。”
阮歆简直觉得这货没有良心,那可是前女友!
“你都不去见见她?”
“待会再去吧……”付然淡淡地说,“现在不少同学都在,我不好过去。”
阮歆笑眯眯地问,“怎么啦?你该不是跟谁横刀夺爱才跟你前女友在一起,现在无颜见旧朋友吧?”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每章死一个人,这两货还这么淡定呢……
冥府简直人满为患。
☆、柯南体质!
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是九点,阮歆跟着付然赶去了医院。
一路上阮歆打听到不少事,付然那个前女友叫方蕾,大学时候的同班同学。姑娘倒追得他,追了好一段时间来着,后来他没经住人软磨硬泡就答应了。
“好像也没什么嘛,那你干嘛害怕见同学?”
付然耸肩,“跟方蕾没关系,是我跟同学的关系都不好,还是不见比较合适。”
阮歆对他淡定的神色实在很起疑,死的可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前女友,他居然一点哀痛的感觉都没有!这么慢吞吞的,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付然没来由提起说,“每个鬼都曾经是鲜活的生命。”
“哈?”阮歆有点接不上他这个话题,“什么意思?”
“我是跟鬼打交道的,对我来说,人死成鬼,投胎转世,这是轮回往复。虽然是很遗憾她就这么死了,可我很接受这个事实,而且会让我姑姑在底下帮她疏通关系投个好胎。”
付然说来神情平淡,“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很难跟其他人相处融洽的原因吧。”
阮歆感觉怪怪的,“如果我找不到重生的方法,只能去投胎转世,你也不会为我难过了?”
“投胎转世总比在人间做个孤魂野鬼强点,不值得难过。啊……我擦你干嘛咬我!”
阮歆恶恨恨地盯着他说,“你简直无情无义!”
付然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牙印,笑嘻嘻地说,“那你还无理取闹呢,我有什么话说的不对?”
“你是个人又不是鬼,人活着就该有高兴有难过,自己认识的人死了当然会不舒服。”阮歆教育着他说,“才二十出头的小青年,活得一点也不阳光,心态跟个老和尚一样。”
到达停尸间的时候,方蕾的父母都在里面哭得昏天黑地。
有个跟付然看起来关系不错的小哥,见付然来了就过来说,“知道你不乐意见于浩他们,我就把他们打发走了,你不是能见人的鬼魂吗?帮着方蕾的父母问问她有没有心愿未了吧,她死得太突然了。”
付然往停尸间里瞥了眼问,“她是怎么死的?”
“在KTV里注射毒品,跟她一起的还有两同事,说她针一扎下去就出事了,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小哥推着他进停尸间,对着方蕾的父母说,“叔叔、阿姨,这是付然。”
“付然啊……”方父对这名字似乎不陌生,“方蕾跟你在一起过两年,我知道你。”
付然木木地走过去说,“叔叔、阿姨,请节哀。”
方母趴在床上埋头哭,话都说不出来。
付然走到床前看了看方蕾,阮歆站在停尸间外,见他轻轻握了握那双已经冰凉的手,心里不是滋味。前些天还亲眼见过的人,此刻就盖上了白布……
靠在墙上的那个小哥跟她点头致意说,“你是付然的女朋友?我是张野,他大学的室友。”
阮歆只是跟他客气地笑笑,他却自顾自说,“我都没想过付然会带人来,他这人一贯的跟谁都处不到一块,同寝室的其他人,于浩他们……对他都瞧不上眼的。”
“为什么?”她想不通,“这货就是个死宅,说他不会讨姑娘欢心我信,可说他跟同寝室的同学都处不来,怎么可能?你们不都一起打游戏看漫画的,三天不到晚就能称兄道弟。”
“话是没错,刚开始那会……他跟一寝室的人关系也都挺好的,还带着方蕾过来跟我们一起聚餐,没两星期,我们也都跟方蕾成了不错的朋友。”
看阮歆有点顿悟的表情,张野点头,“你是不是猜到了?后来,于浩就喜欢上方蕾了……”
搞半天还真是三角恋纠结出的虐恋情深?
“没过一段时间,付然就让网络炒成了名噪一时的通灵大师,学校里对他不少议论,说什么的都有,大都认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