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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地把包好的油条放进女人拎着的环保袋,“我这不跟你扯闲话,你赶紧上班去!中午要是得空就过来吃饭,不然打个电话,我给你送上去!”
阮歆盯着说话的女人好一会,对付然说,“你回头看看,跟老板娘说话的女人,是不是昨天让张悦转化的女记者。”
付然忙回头看了看,点头,“是她,我印象很清楚,她眉毛上面有颗痣。”
“我们要不要……”阮歆与付然四目相对,依然说不出要杀了她的话来。
没想正在这时,女记者突然一把拽住了老板娘,俯下头狠狠地咬在了老板娘的颈侧,一手扣住了她的咽喉使得她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卧槽!大白天的她也真敢!”阮歆一把丢了筷子冲出店门,付然也连忙跟上,伸手从老板娘从女记者手里夺下来,大概是受惊过渡,老板娘整个表情都是懵住的。
女记者摸了摸自己唇上的血,痛苦地蹲在地上埋头在膝盖里大哭……
阮歆轻轻拍着她的背,谁想这一拍她忽而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口中呢喃,“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
付然正想说什么,女记者突然犹如一只受惊的野兽,转头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张悦自首
“放她走吧。”付然拉住了正要去追的阮歆,“我知道你不愿意杀她。”
阮歆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转头对他点点头。
老板娘惊魂未定,付然扶着她进了铺子里坐下,老板从里间出来,见她衬衣的领口都让血浸湿了,就忙上来问,“怎么回事?”
“刚刚跟小张说了两句话,没留神她把我咬了,咬得不深,不碍事……”老板娘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坐定了一会终于缓过神来,突然拍案说,“真是小张咬得我!不得了不得了,这闺女是不是让街口老王的疯狗咬了?都长出两颗狗牙了!不行,我得上小张单位问问,要真得病了就得治啊!”
邻座的大爷也跟着乍呼起来,“是不是得了狂犬病?让疯狗咬了是要得狂犬病的,人就变得跟疯狗一样!”
老板娘更肯定了,“对对对,小张肯定是得狂犬病了!这个老王,平时让他把疯狗拴好他偏不听,这回好了,咬了人了,出大事了吧!”
阮歆和付然简直哭笑不得,只好劝说,“老板娘,您先去医院止个血吧。”
“哎哎,我这就去!”老板娘临出铺门前还不忘回头叮嘱他们,“今天这事你们可不要对外说,小张平时为人可好了,你们要是把她得病的事说出去,她单位领导肯定有意见。”
阮歆一口答应下来,“放心吧,我们不说。”
老板娘走后没一会,付然把早点钱搁在桌上就陪着阮歆去附近的街道转了转。
“你说……她会怎么样?”
正沿着青砖小路一路往前走,阮歆没来由问起来,“昨天下午她转化完醒来就没进食,一夜过去她肯定饿疯了。”
付然轻声叹息,“谁知道呢……”
H市里保留了不少古街道和古牌楼,他们迎面碰上了三、四个旅游团,导游拿着大喇叭喊,“从这里就可以看见停梅寺的塔尖了,停梅寺是国内保存经书古籍、古册最完好的藏经阁之一,也是香火鼎盛的礼佛圣地。”
阮歆突然来了兴致,“我们来H市这么久都没出来玩过,要不去寺庙里逛逛?”
付然问,“你信佛?”
“不信也能逛,凑凑热闹呗!”阮歆拉着他就往人流最拥挤的地方走,路上碰上有小贩卖冰淇淋的就顺便来了两支。
停梅寺的门票80块一个人,阮歆怨念地表示她出来的时候忘记带包了,付然则在售票亭前面把牛仔裤口袋里所有十块、二十块的零钱都摸出来,居然还真凑了一百六。
阮歆数着这一堆零钱说,“看不出啊……你这口袋还是个小金库。”
“平时买东西的零钱就顺手一装,从来没数过。”付然拿着两个人仅剩的三十二块钱说,“要不给你买炷香?来都来了,不许个愿什么的?不过可惜,这个寺庙大夏天来逛没意思,你看着票背面印得梅花,最出名的景点叫停梅寺前闻梅香——我们是看不见了。”
“你说这世上有佛没有?”阮歆在人群里用手勾着他的胳膊,顺着人群的方向往寺庙里面前行,“鬼是有的,妖也是有的,会不会真有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
付然眯着眼看向前面大鼎冒着的一片青烟,“你是希望有,还是希望没有?”
“说不好,信仰这种东西……”阮歆指给付然看,“前面烧香的阿姨表情这么虔诚,她一定很希望九天之上真有神佛。不过要我说的话,我也很希望这世上有神,至少他们会维持着这个世界的秩序和平衡,不至于他们的信仰者走到绝路。”
“可遗憾的是,这个世上真没有神。”付然淡淡地说,“这是一个神寂的年代。存在于这世上的每个生命都会有死亡,神也一样。神创造出现在世界的模样,可他们也随着时间一一消亡,再没有神的存在了。”
阮歆听得有点怔,“你怎么知道的?”
“长越公主和我说的,说冥府里如今只有秦广王一个维持地府着秩序,其他阎王已经接连神寂。”付然感慨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没想到他们自己到了这一步更是无可奈何。”
阮歆下意识一惊,“要是秦广王也不在了,冥府会怎么样?”
“没有阎王统掌秩序……地狱将空,厉鬼横行人间,野鬼无冥府可栖。”付然看她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就拍着她的肩说,“不过这怎么说都得是至少下个世纪的事,我们不用操这闲心。”
阮歆没说话,对着殿内的佛像合起双手,低头也不知道默念起了什么。没过一会,前院里突然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梅树!梅树开花了!这大夏天的梅树怎么能开花,一定是佛祖显灵!”
“快!佛祖显灵了,快对佛祖磕头,保佑我家宅平安!”
付然不可置信地表示,“你们女巫的本事不小啊……”
“女巫本来操纵的就是自然能量。”阮歆站在大殿里远远看着成群人对着一树又一树梅花又是拍照又是磕头的,也拉着付然去拍照,“难得来一趟,看不到这个寺庙最有名的梅花岂不是白来了?过去,我给你照个相。”
付然默默站到梅花树下,阮歆拿着手机对他抱怨,“你好歹有点表情啊!”
“我有啊……”付然伸手比了一个“耶”,流露出蠢兮兮地笑容,阮歆咔擦一下把僵硬的表情照下来,顺手设成了自己的桌面背景。
付然问她,“要不我给你照一张?”
“照什么照,你还小?出来玩就知道照相?走,去后面看看佛像。”阮歆拽着他就走,笑嘻嘻地把手机揣进了口袋里。
两个人在停梅寺里逛了三个小时,游玩的景点不大,就是人挤人的,走路都走不快。阮歆出来时已经热得刘海都湿湿地贴在额头上,提议打车回去酒店洗澡吃饭,付然表示认同。
前一晚他们陪着张悦一直没睡,一啃完披萨阮歆盯着电视怎么看怎么困,到头就睡。
醒来时天都黑了,付然拔下了手机的充电器对她说,“我正准备喊你来着。七点了,打车到茶楼时间正好。”
出门时不巧下起了雨,酒店前台特意拿了雨伞给他们,路上稍微堵了会,到达茶楼时已经迟到了一刻钟。张悦和魏大叔坐在二楼的角落里品着一壶普洱,一个低着头不言语,一个抽着烟望向雨水冲刷的街道一脸深思。
“咦!之前送我们去市政大楼的警察大叔!”阮歆问付然,“你什么时候跟警察大叔搭上线的?我怎么不知道。”
“搭线的时候你睡得跟猪一样,世界末日了你都不会知道的。”付然一坐下就喊来服务员,“来两碗蛋炒饭和一碟小菜。”
“你们这些年轻人……”魏大书将半截的香烟熄灭,“都要八点半了还没吃饭,作息也没个规律,到老就知道后悔吧。”
付然给阮歆倒了一杯茶,“一觉睡起来有点迟了而已。”
魏大书又说,“小伙子,这姑娘跑来跟我自首,说她是杀了李建华的凶手,这事你知道还瞒着我?包庇杀人犯的罪名可不轻。”
阮歆一片茫然,“李建华是谁?”
付然捣了捣她的手,“昨天的记者……”
“哦哦!”阮歆反应过来,郁闷地看向张悦,心想这姑娘果然是这个性格,自己跑来自首了。
张悦闷着头说,“杀人的是我,能交代的我已经都交代了,你把我带回去吧。死者还有个未成年的妹妹,父母年纪也大了……”
“我得提醒你,如果没有证据能表示你杀人的时候是给人催眠了,这罪就坐实了。”魏大叔摇着头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我就是心里相信也没法帮你说话,你想清楚了?真要和我回警局?”
张悦紧紧地攥着双手,抬起头来说,“我把该交代的事前我都交代好了,没什么牵挂,何况人到底是我亲手杀的,我不能一走了当这事和自己无关。”
付然不由问魏大叔,“她现在跟你回去自首,这个案子你们会怎么处理?”
“一轮问话是免不了的,但是她说自己是凶手,可又不知道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我们也不光凭着她一面之词就给她定罪,还是得找证据。”魏大叔压低了声音说,“就怕这件事消息泄露出去,那群人索性把罪责都推给张悦,这个黑锅可扛得冤枉。”
张悦却说,“你们放心,我也有我自己的安排,不会让秦翊那群人得逞的。”
“可你要是给关进了拘留所,没有血啊……”阮歆忧虑地说,“你刚刚接受转化,很难抵制饥饿的感觉。”
后半句话她照顾张悦的情绪没有说:要是在里面饿得发疯,难保不会杀人的。
魏大叔叹气,“这样吧,我每天抽一管子血给你送去,只要你不嫌我这血有烟味,我就保你饿不死!”
阮歆有股心里泛酸的感觉,就是说不出任何安慰人的话来。
魏大叔把张悦带走的时候,付然打车送他们到的警局门口,张悦拉着阮歆的手说,“我妹和我姑后天一早就去美国,我没跟他们说实话,说后天正好也是杨阿姨出殡的日子,就不去送他们了。如果我妹联系你,你记得帮我圆过去……”
阮歆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雨夜里都没回过神来,回到酒店的时候,她照旧习惯性的去翻邮箱,结果却发现张悦给她发了一封邮件,附件是一个视频。
她对着近半小时的视频一脸震惊地对付然说,“……你一定想不到张悦都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春困秋乏夏打盹,我已经懈怠的快没救了……orz
得了一种叫每天都在倒计时国庆还有几天的综合征
☆、开门,查水表
张悦的邮件上是这么说的:媒体记者现在都指望不上,我没有任何发布消息的渠道,所以把视频发到了数个不受关注的小论坛上,先进行小范围的扩散,这个视频已经是我唯一能做的抗争了。
阮歆问付然,“她把妹妹和姑姑都送到了美国,自己又留了这么一个视频,总让我觉得不舒服,跟交代后事一样。”
“有魏大叔照应着,出不了事。”付然说是这么安慰他,可他心里也清楚,魏大叔再有门路也敌不过秦翊一个政府高层,他是实在想不通他们在这个城市里打什么注意。
秦始皇这两千年都在冒充各个伟人创立不朽基业他能理解,秦翊对秦始皇忠心耿耿他也能理解,可这两人莫名其妙搀和起吸血鬼的事是几个意思?话说回来,秦始皇不愧是接连做了两千年皇帝的人,玩转起政治来头头是道,六中爆炸和火车遇袭这两件天大的事居然都给他兜下来了——摆明跟血族站在同一阵线了。
“血族的当然存在不可怕,他们不是没有思想没有情绪的丧尸,也不会咬人一口就感染……”阮歆回头对付然说,“我有时候想,正是他们有智慧能思考,所以更可怕。”
付然走过去看,阮歆正在看一则新闻,上面说A市发生了一桩残忍的凶杀案,十二个少女被关在地下室里长达三年,不仅每天不断遭受□□,手臂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凶手定时抽取她们大量的鲜血——警察到达地下室的时候,十二个少女中仅有一人尚存活,坐在一堆恶臭的腐尸中间,精神都已经不正常了。
阮歆说,“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如果不是我想活,如果外婆没有用时光咒强行让时间倒流送我们回清末,这些本来都不会发生。我们一定是在过去做过些什么,而且一定是做错了,否则怎么会导致这样的后果?”
“擦!”付然一屁股坐在她面前的地上,抱着手臂吐槽,“我说你最近这么情绪怪怪的,搞半天是在琢磨这件事?哎,你们女人怎么回事,有什么想法就说啊,憋在心里自己都琢磨不通,会影响我情绪的!”
“卧槽你搞毛,我这不是正说在了嘛,你要是看我情绪不对你就问啊,你自己不问又说我没告诉你!”阮歆伸脚把他踹躺在地,“要你何用!”
连绵的雨持续了一个星期也没有要放晴的迹象,跟付然两个把城里该逛的景点都走马观花的游览了一遍,阮歆已经闲得要发霉了。可付然还是悠悠哉哉的样子,反正对他来说只要有根网线,宅在酒店里半辈子都不是什么问题,对阮歆在床上翻来覆去摔电视遥控机的行为自然不予理解。
正在阮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考虑晚饭什么解决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连续地尖叫声,惊得她一骨碌爬起来警觉地问,“怎么回事?”
付然搁下手里的ipad,换上了帆布鞋对她说,“出去看看?”
走廊上已经站了不少好奇的住客,有人趴在走廊尽头的窗前往下张望。尽管外面的天色很黑,路灯也在大雨中显得尤为昏暗,但在周围超市、便利店的门头灯映照下,清楚能看见三、五个黑衣服的人跟街上的小贩起了冲突,推推嚷嚷。
付然也凑在后面瞥了瞥说,“城管打人吧?”
“这都七点了,还大下雨的,城管居然还在执法?”阮歆随便搭了一句都准备拿伞下楼吃饭了,楼下突然“砰”得一声响,所有人都惊得赶紧往下看。
真是枪响!
砰、砰、砰、砰——
连着五声枪响,付然伸头,见人行道上有个人倒在血泊中,四周围刚刚蜂拥着看热闹的人群都忙举着伞四散奔走,结果黑衣服的一群人拦下他们就咬,一片混乱。他们看见有人跑走了拔枪就打,有些子弹打在了便利店的门窗上,爆发出玻璃碎裂的碰撞声!
“武警杀人了!武警杀人了!”街上有人惊慌失措地奔跑呼喊,周围的店铺也忙匆匆从里面锁上了门!眨眼的时间,大街上已经鲜血横流,混合雨水蜿蜒在石砖的缝隙里。
这群吸血鬼真是越来越张狂了。
阮歆和付然交换眼神,立刻就往楼下冲。酒店的前台已经围聚着保安和经理,都是一脸惊慌地紧握着手机偷偷向外面看。付然走到大门前一看,门从里面已经紧锁上来,保安大叔赶紧过来拉他,“小伙子干什么!回来,给他们看见不得了!”
阮歆问他们,“知不知道杀人是些什么人?”
“是武警……”说话的是跟阮歆关系还不错的前台姑娘,阮歆半夜常出去买零食,看见她在值班都顺手给点。这姑娘看起来是给吓住了,说话时声音都在抖,一双手紧握在一起。年纪大些的女经理轻轻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他们看起来是喝醉了,上来就把烤面筋的摊子给踹了,烤面筋的摊主跟他们理论,结果有个人扬手就给了摊主一巴掌!其他摊贩看不过去就一起上去吵,结果其中武警就拿枪把摊主打了……我起先还站在门口看热闹,枪声一响我就赶紧跑回来了!后来我锁门的时候偷偷看见,刚刚开枪的武警抓起一个路人就咬,真咬,牙都是尖的!”
正在这时“砰”得又一声枪响!
付然忙走到门口向外看,以杀戮获得快感且大大饱餐了一顿的武警们对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