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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勾老婆子,微微一笑:“不知道婆婆想怎么个比法?”
那老婆子阴森森地一笑,说:“很简单,你们三个一起上。要是打倒了我,便是你们赢。若是你们三人俱都被我打败,便是我赢。”
“若是我们赢了……”
“哈哈,你们还怕老身诳你们不成?”
这时,一旁的怡太妃也娇笑着开了口:“几位壮士,你们放心吧,这场比试我做证人,绝对不会亏了你们的。你们若赢了,二话不说,我马上放人。”
怡太妃都发话了,我们也都不好再说什么。即使我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可也不能怎么样,好歹人家是主子。
既然勾老婆子如此托大,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反正旨在救人,也不是江湖比试,用不着谈什么公平公正。
我们三人一拥而上。我使云海剑,默然使无妄剑,而小四则使着还不太纯熟的九节鞭,只是在一旁趁机偷袭罢了。
我的云海剑一拔出来,那勾老婆子就脸色一变,看来也是个识货的。而无妄剑本就是默然给我的,自然是他使得熟练一点。小四这家伙平时散漫惯了,几年前决定要用九节鞭当兵器,理由只不过是九节鞭使出来威风而已。练到现在,他也只是个三脚猫功夫。本来我和默然都想不让他过来,只不过他救人心切,哪怕出一分力也是好的,便还是巴巴地跟了过来,充其量也只能扰乱扰乱勾老婆子的心绪罢了。
勾老婆子不使兵刃,空手而上。不过她的十指上都带了特殊的指套,锋利异常,我瞧着那乌黑的颜色,估计是喂了剧毒的。哪怕被划到一丁点,估计就要见阎王去了。
不知不觉打了一百来招。我们顾及她指套的剧毒,她顾及我的云海剑,双方都未使全力。只不过,后来她趁小四不被,先是五指做爪作势去抓小四的脸,小四一躲,下盘不稳,便让勾老婆子一脚踢了出去,倒地不起。见小四被打伤了,我和默然都很是心急。默然一个不备,也差点让勾老婆子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为了避开毒指套,默然脚下一个踉跄,也被她撂倒在地。
只剩我一人孤军奋战,我心中倒更是冷静起来,云海剑也是使得酣畅淋漓。这老婆子的武艺不算顶尖儿,只是借了毒物的便宜,大家都怕了她的毒,因此便忌惮不少,过招时自然也就不能全力以赴。
越是打下去,我倒看出一丝蹊跷。那老婆子从来不特意想用指套伤我,只是使一般的拳脚功夫。看起来就像根本不想毒我一般。
我管不了这么多,只是自管自地打下去。只不过心中暗暗叫苦,我的云海剑看似锋利,实际上都未曾开封啊。我怕被她得知后,怕是要立弊我于掌下,便不敢用剑去碰她,更不用说是刺她了。场面很滑稽,就像是我们在玩儿一般。
我想了半天,这样下去,我就处于挨打的局面。不管了,试一下吧。我暗暗使出源汇大法,将内力集于没有握剑的左手上,趁其不备,猛然击出。那勾老婆子被我击中,居然全无反应。我们都呆了一呆,她颤声说:“你,你会使源汇大法?你到底是什么人?”
连源汇大法都对她没有用,我已然万念俱灰,便也不去理睬她。这时,怡太妃冷冷地说了句:“勾婆婆,比武还没结束呢。”
那勾老婆子一听这话,回过神来,又向我攻来。可那招数还是跟玩儿一样,我知道她绝对未尽全力。我起了疑心,这时,若她要取我姓名简直易如反掌,可她居然还有功夫陪我玩儿?不对,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可我怎么也想不通有什么理由让她这样。瞧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故意输给我,倒似要跟我耗下去一样。
虽然我不明白她的目的,但是也没有弃剑投降的道理,便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只不过我的云海剑始终不占勾老婆子的身子,这一点,决不能让她看破。她也许认为我武艺不精,刺不到她罢了。
又过了不下三百招,我越打越是郁闷,难道是想耗光我的精力么?忽然,勾老婆子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第六十回 内藏阴谋
更新时间2010…3…19 21:33:06 字数:3095
只见勾老婆子斜躺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嘴角一抹血色。我大惊,再仔细一看,她的腹部上血流不止,明显是剑伤的痕迹。
我一阵莫名其妙,没开封的剑也能伤到人?这倒真是闻所未闻了。
我们几人愣在当场,不知怎么回事。怡太妃却已经大叫起来:“好啊!哪儿来的奴才,居然敢行刺于我!还不快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门外一群侍卫已经冲了进来。我想也不想,先扑出去解开月儿的绳子,解开她的穴道,拉着她一起走。
可是侍卫越来越多,默然与小四都受了伤,硬闯是闯不过去的。就在这时,月儿从怀中摸出一支箫来,对着众侍卫一吹,只见一股黑烟弥漫了起来。月儿悄悄给我们几人都喂了解药,便趁乱逃了出去。
趁着花怡宫中的事还未传到宫门,我们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宫,回到了暂住的客栈中去。
到了房间,紧紧关上房门,确定外面没有追兵追来,我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笑道:“月儿,说是我们来救你,这次倒多亏了你我们才可以逃出来。不过,你在勾老婆子那儿那么久,怎么可能身上还藏有毒箫?”
月儿微微一笑:“那天你们来救我,可惜没能成功。我还以为我非死不可了,没想到,婆婆她不知怎么的,从那以后对我态度大变。不再折磨我虐待我,反而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没有搜我身。我把这支箫藏的好好的,以作防身之用,她倒也未发现。”
一路上默默不语的默然忽然说:“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么?云海剑我们都知道是什么情况,怎么可能刺伤那老婆子?可是,我们明明却又亲眼所见那老婆子腹上的剑伤,此为其一。还有,勾老婆子倒下后,即本次比试咱们胜了,理应带走月儿。即使怡太妃她们想耍赖,也绝不会说出什么我们要行刺她的话来,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默然说的没错。刚才我就觉得一切来的太突然,不及细想。可现在回忆起来,确实古怪的紧。
小四却笑着说:“怡太妃和那老太婆狼狈为奸,有什么好想的了?重要的是月儿没事,那就好啦。宫里的事随她们闹去好了,咱们还是快点回家吧!”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宫里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呢?以勾老婆子那样的人物,会不小心让月儿偷藏了一支箫在身上?可若说她是故意的,那她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如今宫里肯定是乱作一团了。以怡太妃刚才的态度来看,说不定不会承认什么比武的事,一口咬定我们就是刺客。可是,那又怎么样?捏造我们是刺客的事实然后来追杀我们么?可若是想杀我们,刚才勾老婆子又怎么会手下留情呢?还有她的假装被刺……
我脑子里乱作一团,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但是我敢确定,一定有鬼。
想到此节,我坚定地说:“不行,我们现在不能走。我们再待上几日,看看宫里这两天的情况再回去。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没这么简单。”
默然也点头附和。小四见我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也点头同意了。月儿感激我们这样冒险去救她,不愿我们因此身陷什么麻烦,也认为还是留下来摸清状况比较好。
第二天,果不其然,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们纷纷口若悬河地说着昨晚怡太妃遇刺的情况。一个个说的活灵活现,好像亲眼所见一样。什么数十个彪形大汉闯进宫中,要对怡太妃施暴未遂,结果又如何如何被怡太妃身边一个大义救主的老太婆所击退,云云。
虽然我们对这些荒谬的细节频频摇头,可也确定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怡太妃对外宣称遇刺了。以我们的分析,她绝不可能仅仅是想要我们的命,而是有更大的阴谋。她口中的刺客就是我们,而我们……
我一愣,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想到了二皇子,想到了夺位之争,想到了怡太妃的手段。
我赶快把默然他们拉回了客栈。他们见我神色紧张,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便也不声不响地随我回来了。
我沉声问道:“默然,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勾老婆子给我们下的战书是送到哪里的?”
默然一呆,可能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自然地答道:“在朗叔的屋子里啊。”
“没错,坏就坏在这。这就意味着怡太妃早就知道我们和朗叔的关系不简单,而朗叔是皇上的大总管。什么比武、什么救人,全部都是幌子。那勾老婆子是故意自残的,伤了自己后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宣称是怡太妃遇刺了。而追查到我们这里,那自然就牵扯出了皇上,那样的话……”
默然接着说:“那样的话,就可以谎称是皇上要谋害她。她……她想谋朝篡位!”
我摇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无论如何,这是最符合逻辑的解释了。我,我要进宫一趟。”
“不行!”他们三人同时说道。默然说:“绝对不可以,那太危险了。现在怡太妃的人肯定是到处在宫中巡查,一旦你被他们抓住,他们就更有的说了,接着就会证明你是皇上那边的人,反而对皇上不利。”
“这……”我也犹豫不决了:“那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等着怡太妃造反,什么都不做么?”
我们都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解决者棘手的问题。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们俱都一惊,谁会来客栈找我们?
默然抽出了无妄剑,走到门口轻声问:“是谁?”
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开门,我是朗叔!”
我心中狂喜,连忙冲过去开了门,高兴地不知说什么了,赶快把朗叔让进屋。
朗叔刚坐定,我就愧疚地说:“对不住朗叔,这次我们闯祸了……”
朗叔摆了摆手:“丫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一早听说花怡宫出了事,就猜到是你们,立马出宫来找你们。可我能找到你们,怡太妃的人也能。所以我们长话短说,你们昨天到底在花怡宫做什么了?”
我从头到尾把救月儿的事说了一遍,再把昨晚发生的蹊跷事儿说了,还有我心中的怀疑。最后,我说:“朗叔,对不起,我们急着救月儿,没跟你商量就……”
朗叔打断我说:“我明白你们救人心切,不会怪你们的。你刚才所说的疑虑不是没有道理。怡太妃野心勃勃,这几年反而平静的不太正常。说不定,她就是在等这样一个时机。”
我急道:“这可怎么办?那皇上岂不是身处危险中?”
朗叔站起来,缓缓踱着步,说道:“这件事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并不是说我们澄清了此事就万事大吉了。现在我们还不能完全确定怡太妃的心思,若她这次是来真的,那,就再也容不得她了!”
我心中一凛:“朗叔你的意思是……要杀了她?”
朗叔见我面露不忍,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怎么?你还不忍心?”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没别的方法了吗?”
“若她觊觎的是皇位,死,便是她唯一的下场。”
我不由心中打了个冷战。这皇宫,果然是个血腥的地方。生生死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而这里的人争来夺去的,为的究竟是什么呢?钱权二字真的比什么都重要么?重要到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尊严……
朗叔打断了我的思绪,接着说:“我现在要回宫了,我得让皇上好生防备一下。可是,照怡太妃这架势,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最坏的打算,难道是……逼宫?”
朗叔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也许,旧事又要重现了。那我现在就走了,你们赶快换个落脚处吧,千万小心怡太妃的人。”
朗叔离开后,我们也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了客栈。既然怡太妃的人在四处搜寻我们,一般客栈也是去不得了。我们找到了城外荒郊的一个破庙里,暂且和一群乞丐蜗居在一起。
这局面可以说是我们间接造成的,我们绝不可以袖手旁观。我本想让小四和月儿先回家,可他们死活不肯,非要留在这里,我也只好由他们去了。
若如朗叔所言,宫里就要出大乱子了。勾心斗角的事儿我们帮不上忙,可怡太妃身边还有个厉害角色。谁知道那老婆子那天的受伤是不是演戏。
不管怎样,就算为了月儿,这勾老婆子也是不除不行了。我一定得赶快想个办法才是。
破庙里的夜晚,怎么都睡不着。也不知是自己有心事,还是与那么多挤在一块不习惯。我估摸着他们几个也没睡着吧。
想到要去除掉那老婆子,就想到了云海剑,再然后就不禁想到了慕白。五年多了,他手脚不方便,也不知道恢复的好不好,有没有成家……想着想着,泪如泉涌。不管怎样,是我欠了他的。
虽然我咬牙忍着,可还是传出一阵低低的抽泣声。默然本就没睡,便起身默默地搂着我。我不说话,却哭的更凶了。
第六十一回 云海开封
更新时间2010…3…20 21:09:05 字数:3117
忽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微弱地在这破庙中响起:“你……你是小若么?”
我犹如雷击般愣在当场。这声音虽然变化了很多,可我依旧能够马上分辨出来,是,是慕白!
我全然不顾满屋子还是熟睡的人,颤抖着声音大声问道:“是慕白吗?是慕白吗?我是小若啊!”
忽然,庙里再无声响。倒是有几个乞丐被我吵醒,发出了不满的声音。我在黑暗中仔细分辨,隐隐听得有细微的脚步声向庙外移去。
我不动声色地等着,等那人已经到了庙外,开始奔跑起来。我这才一下子跃起,连蹦带跳地向庙外跑去,一把抓住了那个人,带着哭腔喊道:“慕白!慕白,我知道是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躲开我?”
那个人身子一晃,沙哑的声音又响起:“我,我不是什么慕白!小姐你认错人了!”说完又要走。
我死死地抱住他就是不放手。笑话,慕白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又被我给找到,怎么可能再放手?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默然也跑了出来。他站在一边低声说:“哥,别躲着我们了,和我们一起吧,我们可都是你的亲人啊。”
那人垂着头,小声说着:“不,不是的。我是个废人,我没资格做你们的亲人。现在这样多好,你们在灵州有开心的日子,而我一个人也自由自在的浪迹江湖,互不妨碍。”
听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心中一喜。见默然在此,慕白是跑不掉了,我这才松开紧抓不放的手,急急地说道:“你知道我们在灵州?你明知道我们在哪里却不来相认?什么叫我们好好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我们每一天都在念着你盼着你!你居然还能说这种话,你怎么这么狠的心!”我一边说着,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下来。
口口声声是在怪他,其实是在怪我自己。慕白会变成今天这样,全因当初为了救我一命,才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这几年,我们在灵州过着踏踏实实的生活,可他一个人流落在外,天知道受了多少苦?一想到这一点,我心里的愧疚就在不断滋长。
那人终于缓缓转过身来,我一见他的样子,心里酸楚到了极点。天哪,这还是那个英俊潇洒的秋家大公子么?他的脸整个地凹陷了下去,瘦得只剩骨头了。他的衣服破破烂烂地,手里还拿着一根枯树枝。他的手上、脚上,全部伤痕累累,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我的理智在这一刻全部飞到了九霄云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抱住慕白嚎啕大哭起来。
慕白一动不动地任我抱着,默然也在旁不言不语。
我不管不顾地,哭了个昏天黑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慢慢平静下来。
默然这才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哭了。还是让哥哥说说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吧。”
我这才想起这一点,赶紧又问道:“是啊是啊,慕白你身子恢复的如何了?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赶紧给我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