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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者的儿子和1999-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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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钱,我一分不要,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老爷子的丧葬费,我也不要你们一分,我出!”太及叔说完,走到幺太爷面前,跪下身子磕了九个响头,说了句“儿子不孝”后,用纸巾擦干自己掉在幺太爷脸上的泪,然后扶起他,将他背在背上,步履艰难地走向自己拖来的玻璃棺,但并不将他放下,而是又朝着太琛叔家里走去……
幺太爷的葬礼举行了两种仪式。
太及叔很尊重元伯他们的建议,前三天先在太琛叔家里为幺太爷依旧请了道士做了道场,他也跟着绕了棺,披了麻,戴了孝,拄了哭丧棒,受了亲朋殡礼。第四天,他便将幺太爷的遗体转到县里的殡仪馆,在那里举行了幺太爷的遗体告别仪式。太及叔的上级领导、各企事业单位的朋友、各乡镇同僚、各村支部、以及太及叔的同学及其他亲友,分别以各种方式进行了吊唁,表示了慰问,仅花圈就有134个。
最后,在鞭炮声中,幺太爷的遗体被送到了县城西的火葬场进行火化后,安葬在县城北的“思亲园”墓地。太及叔表情严肃地种了树。
我父亲也安葬在这里,我怀着特别复杂的心情祭奠了他,黄慧和我回来时,刚到县城,我便带着她来看了他,希望他能安息。
我默默地又在父亲的墓旁种了两棵树,一棵系着他的名字,一棵系着我和黄慧的名字。
我和国阳为太元伯做总管,支出各种香火费、火食费、桌椅租金、购买寿碗的费用共计2938。42元。收入亲友送的殡礼:钱共计14980元;物,丝被45床,床单60床,猪8头,羊8只,折合人民币约11450元;幺爷的遗产分配:5037。50元。
这时,我终于明白,人们为什么要把老人的过逝称作“白喜”!可父亲过逝并不是这样的啊,也许是因为我从未把它当作“喜”来看待的原因吧!
大刚约我开公司
    (插曲)
幺太爷丧事的第二天,绍甫便回来了,鼻青脸肿的,额头上还裹着药纱。张玉夫他们去省城不久后,他也去了省城。齐富曾约他一起去,那时他的手气正好,正赢着呢!不想风转向了,张玉夫他们刚走不到一个小时,他便输了个精光,这才后悔没有跟着一起走。
身上没钱了,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他决定上省城,可是没有车费,怎么办?他有办法,向莲婶借,怎么说自己也是张太德的外甥。莲婶起初不肯,但还是借给他了。他到省城以后,并没有像张玉夫他们一样去找张太德——他二舅,而是去找何德利(村里有很多传言都说,他是何德利的儿子。何德利待他本来很不错的,但他总是来借钱,借了又不还,也就有点儿恼他),何德利见他来,没给他好脸色看,扔给他三百块钱,把他赶跑了,却无意中从他嘴里得知莲婶与大刚的关系不太象样。
绍甫被何德利赶跑后,便去找张太德,说了大刚许多话,委婉含蓄,意藏其中,指望能从张太德那儿得到一些钱。张太德不待他说完,狠狠地给他一耳光,说他“胡说八道”。他不敢再说,眼睁睁地看着张太德开车走后,才自去玩耍。正是在那天晚上,张玉夫他们看到了张太德的愤怒。
绍甫在省城呆了一个多月后,又回到张家园,莫明其妙地去找张太明借钱,还真借到了。张太明借钱给他后,意然叫回张玉虎,并去地区医院做亲子鉴定,接下来便开始和四婶闹离婚。绍甫害怕四婶找他的麻烦,便又跑回省城。
在省城又混了一个多月,手风又好转,小赚了一笔。这天,他手里拿着十来串羊肉在街上吃,不想一辆小轿车在他身旁停了下来,从车里走出一个一米八O左右的大个子,戴着墨镜。他认出是大刚,刚想跑,却被大刚一把抓住领口,着实地打了一顿,并把他身上的钱掏了,只扔了20块给他,说以后“见一回打一回”之后便开车走了。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大刚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阔绰,有了自己的车,他也害怕再碰到大刚,再遭痛打,只得扒火车回到县城。还好,在县城用那20块赢了几百块。不想两个男子提着棍子找到他,二话不说便打。他认得是四婶的两个侄子——玉虎的两个表哥,吓得连忙逃命,但额头还是挨了一下,裂了一道口子,他赢的钱刚好够医药费。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又回到张家园,幸亏张太明没有对他怎么的,他自己也不敢去招惹张太明。
恒伯和恒伯妈离婚不成,气正不知往哪儿撒,见他回来,就拿他做了出气筒,说他“死赖在这儿这些年,不干活,只知吃了赌,赌了吃,死不要脸。”他受不了气,便假装到张太琛那儿帮忙打杂,有了“白喜”饭吃,便和赌友通宵达旦,可身上没有钱,只能看,看得心子痒,大家又不肯借钱给他。正在这时候,大刚回来了,开着他的小捷达,戴着大大的墨镜,头发油光可鉴,额前的那一撖更是精神抖擞。
人们议论说:
“大刚发财了。你们知道吗,大刚发财了。”
“真不简单,两个多月的时间,出去是两手空空的,回来是开着小车来。”
“比他叔还要历害!”
“我看啊,肯定是做一些不光彩的事——贩毒、走私……”
……
尽管议论纷纷,但都非常羡慕,都笑着和大刚打招呼。大刚对大伙也非常热情,和大家有说有笑。
他先安慰劝解了恒伯和玉林,然后便去看望了恒伯妈和玉成,可二人的态度很冷漠,就像不认识他一样,盘腿坐着,根本不答理他。他很无奈,给了管理员一些钱,请他在伙食方面多加照顾,管理员答应了。
然后,他便来给幺太爷上香。绍甫害怕挨打,像一只躲避猫的老鼠,匆匆忙忙地收拾了行李,苍惶地回他将近十年没有回去的山坳去了。
这天晚上,我刚把太元伯的帐簿交待清楚,大刚便找到我,约我去喝酒。
太元伯说:“在这儿也一样喝!酒菜有现成的。”
大刚说:“元伯,不瞒你说,我想和玉夫谈一些私事,在这儿不太方便。”
太元伯很是理解,便说:“那明天过来,好好喝一顿。”
我便起身告辞,元伯一再叮嘱:“明天一定过来。”我打算明天回省城,元伯便说他来请我吃早饭,客气了一番,大刚有些不耐烦,拉起我就走。
到了镇上的“永安楼”,我们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要了酒菜后,大刚便习惯地点了一支烟。
“大刚,有什么奇遇,与众不同了。”我说。
“呸!还说什么奇遇呢?别提了。”他顿了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从鼻孔渡出,手指轻轻地将烟灰弹在烟灰缸里,说:“倒是你小子,有了艳遇。听他们说,你女朋友蛮漂亮的,而且特别温柔。”
我只微微地笑了笑,并不回答。
大刚又说了一些玩笑话,然后很正经地问我:“玉夫,还记得以前我们说的话吗?”
“什么话?”我问。
“你小子给我装糊涂啊?我们不是说好,如果我开公司,你给我做经理的吗?”
“开公司?”我有些出乎意料,“我是说你与众不同了嘛。你说说看,开什么公司?”
“清洁公司。”
“清洁公司?”
“是的,我已经收购了省城里的两家,准备合为一家,想请你去给我当经理。”
“大刚,你不会是开玩笑吗?”我笑着说。
“谁和你开玩笑,收购合同我都跟人签了,还办了一些证件。”大刚很认真地说,还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一些文本,说:“只差注册了。我想请大家斟酌斟酌给取个名儿,设计个标志。
“你还真开公司啊?”我不信任地看向他。
“那还有假。”大刚拍了拍桌上的那一叠证件,肯定地说。
“那你有多少资本啊?”
“这个数。”大刚扬起了右手。
“五十万?”
“再添一个零?”
“五百万?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我怀疑地看向他,短短两个月能有五百万,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大刚看出了我的疑虑,给了我的胸脯一拳,说:“看你那样儿,好像我是一个大毒枭似的,大毒枭挣的可不只这点儿呢。告诉你吧,这些钱虽说得来不光彩,但绝对没有违法。再说吧,这钱名誉上属于我,其实却还攥在另一个手里——要不然,早有人催着我上税了。”
“说了半天,你也是为人办事。”
“不,我是为我自己办事——用她的钱办我的事,为我自己办事。”
“她是谁?”
“这你就别管了。”大刚举起酒杯,说:“不提那个。相信我,兄弟是不会陷害兄弟的。来,为我们的事业能够辉煌,干一杯。”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朝我晃了晃杯子,看着我。
“你知道我不喝酒的。再说,你叔对我不错,工地马上要开工,他还请我回去呢。”
“对你不错?每个月七百块钱,那叫对你不错?那叫廉价管理员。你啊,问问其他工地管工的工资,谁的工资后面没有三个零?工程完工,谁不分他一点红?你啊!”
“我这不是还在试用吗?”
“试用?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低工资短工——跟我做,亏本是我的,盈利你我三七分层。当然,我七你三。”
“这你得让我考虑考虑。”我有些心动了。
“清洁公司”的确是一个好公司啊!
我想到黄慧,她是希望我能再回师大完成学业,在城里找一份教师的职业,过普通人的生活的。
“好吧,那明天你答复我,希望你和我一道创业。”
他又说到黄慧,直取笑得我面红耳赤,又逼着我学喝啤酒,我试着喝了一点,很不习惯。他说要大口地喝才有味,我按他说的又喝了一口,的确有一种爽快的感觉,不觉多喝了点儿。
我们又谈了一些儿时的趣事,喝足了酒,大刚结了帐,各自回家休息。
我是彻夜未眠,不知道该走怎样的一条路。
徐瑶的信
    恒伯妈摔伤了,死活不肯就医,鲜血淋漓,潢脸皆是。大刚不由她说,把她拉到医院,缝了五针。为此,恒伯妈嚎啕大哭,指着太及叔和大刚大骂:“我好不容易修的功力,让你们给废了。”又默默地自言自语:我只能以身殉法,以求圆满。“
玉成是与恒伯妈隔离开的,通过一段时间的教育,又看了许多电视报导的悲剧,有点常识,再有校长、老师多次找他谈话,不再那么固执。
太及叔深怕恒伯妈寻死,便叫两个管理员轮流24小时注意她的动向。
我最终决定跟太及叔做工程,希望能在明年重进师大完成学业。如果跟大刚,如果中途退出是不太好的。
我做这样的决定,一时因为黄慧,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爱情,再就是因为我自己。我曾希望找一个柔顺的女子结婚,住到有山、有水、有树的地方,教育我们的子女,尊重他们的选择,和妻子一起散步,登山;老了,仍然让她靠着我的肩 ,我抚摸她的银丝……黄慧正是我希望的那么一个女子。她是那么的温和,善解人意,又是那么的柔弱可爱……我怎么会舍得伤她的心呢——可她总有那么一点思虑让我不明白,对那些哧咤风云的人物(无论是大型的还是小型的 )总有一种偏见。
我不只一次对她说了相同的话:“无论我是老板还是教师,我对你的感情始终如一。“
她说:“我宁愿做一个穷人的妻子,也不愿做一个老板的妻子 。”
也许,这个社会里的污垢太多了,多得使人害怕,多得使人逃避……黄慧为此心存偏见——而像她这样的女孩,也就显得更加珍贵了。
如果真是那样,我想:“增多大刚的一家清洁公司,又能清洗得了多少呢!“
大刚很是生我的气,试图劝我,见我意已决,便悻悻地不再说话。我从他那儿回来,遇到从县城做完木工活回来的国志,本来幺太爷过逝他要回来帮忙的,但没办法,工作有点儿紧,只好请人代送礼了。
国志叫住我,说:“玉夫,有你的信。但愿不是什么急事,让我给你耽误了。”
“我听国阳说过,我想不会是什么急信的。”
“寄来一个多月了,你没有在家,所以就先放着了。本来打算给你姑妈的,不想城里有木工活,我一忙活,竟然忘了。”
国志住在村子东边,紧傍着进城的大路,邮差是他初中时的同学,凡是我们张家园的信,都放在他那儿,请他转交。久而久之,他那儿便成了收发室了。
国志是共产党员,能为村里人做点事,很是乐意,大家也非常感谢他,打算明年换届时推选他当村长。对杨隼赢,大伙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他的那些小动作,村里三岁的娃子都知道,因为他们常念的儿歌中就有一首是关于杨隼赢的。
麻将室、哈幺大屋
小别墅、领导消闲处
赢赢赢
准赢不会输
大叔二叔三叔幺叔子
输输输
大官中官小官一群小胖子
输输输
从国志家取过信,我一看笔迹,便知道是徐瑶写的,忙谢过国志,告辞出来。自从与黄慧想恋后,那晚又与黄慧闹了小风波,我已惭惭将徐瑶淡忘,即使偶尔想起,那也只是一种微乎其微的感觉。现在手中拿着她写来的信,情感却有很大的波动。她与我相恋时的每一个情景,她乌黑得像修女头巾一般的长发,小巧玲珑的身材……一幅幅、一幕幕,快速地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不断重复。
我在路上撕开信,看着看着,忘了接打来的电话。
手机响个不停,我微微折起信,接通电话。
“玉夫,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黄慧。
“刚才我在睡觉呢!”我撒谎说。
“不会吧,现在都九点多了,你还在睡觉?对了,我知道了,你定是累坏了——也真苦了你,帮了喜事又帮丧事,再是铁打的也经受不住你那么熬,你没事吧?”
“我很好。”听她那么说,我一下子变得很疲惫,觉得走路都费劲。
“真的没事?听你的声音怪怪的,你怎么了?感冒了?”
“没什么事,我只是挺累。”
“那就挂了吧!好好休息!你不是说今天要回来的吗,什么时候来啊,我……”她稍一停顿,柔声说:“我很想你!”
“我下午点儿回来。”
“那我等你!要注意身体啊!你再休息一下吧,我挂了!”
“黄慧!”
“什么事?”
“没什么——我爱你!”
“我也爱你。玉夫,我等你!挂了!”
我说不清楚我为何要推迟回去,也许我是真的忙累了,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对黄慧撒谎,回到家,我又拿同徐瑶的信。
玉夫:
你还好吗?我不知道你是否还留在家里,不知道你能否收到这封信。可我想和你说说话,所以便给你写信了。我是多么希望能和你多说几句话啊!
我已经毕业了。我爸已为我联系好了省一中,九月份正式上课,你有机会会来看看我吗?不,还是别来吧,那会使你我都伤心的。
我也快要结婚了。孙宛立本想七月一日结婚,可我不想那么快,想在“十&;#8226;一”那天,他同意了。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如果你又有了女朋友,也把她带来,好吗?
我的心很空,很怕,也很苦。我希望得到朋友们的祝福。
最诚挚的祝福给我爱的人!
徐瑶
1999年6月28日
星空
    等待是徘徊?
不,不是!
徘徊的人在等待:
等待夜风吹凉身体
躺到病床,
爱我的姑娘
就能陪在我身旁。
等待陨星擦过大脑
装作糊涂,
爱我的女郎
就能陪在我向旁。
等待月亮顶在头上
表白我心,
爱我的女郎
就能听我诉衷肠。
可是啊!
等待是读书的呆子,
只懂得无病呻吟。
可是啊!
等待是纯情的傻子
只懂得痴心妄想。
可是啊!
等待是理想的疯子,
只懂得异想天开。
等待是徘徊?
不,不是!
等待的人呀,
别再在原地打转,
认认方向,
生命还有很多战场。
徐瑶就要结婚了。
她结婚以后,不久便会做母亲,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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