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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习澄澜禁不住笑了出声,摇摇头地说:“你这个赖皮鬼!随你吧,若是你受不了时,随时都可以回灵曜国。”
这话让微云不以为然的挑眉,他会受不了?
笑话!他可不是以前那个打不还手、任人欺负的小娃儿了,他现在倒是要看看谁受不了谁。
元垣国的一景一物,跟微云想像中的相去不远,这也彷佛提醒著他,他的确是在此住过,但有一点让他觉得困惑的是众人对这辆马车的注目。
刚进元垣国时,在路旁的人偶尔瞥见这辆马车,便会露出惊喜的笑容来,随著看见这辆马车的人愈来愈多,两旁夹道围望的人就愈来愈多,莫非这辆马车有什么过人之处?还是那匹马是匹难得一见的宝马?
微云正想要问出口时,他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那是一栋装饰华美却不奢华浮靡的府邸。
习澄澜掀开帘幕的那一刹那,微云顿时愣住,没想到习澄谰的府邸门口竟是人山人海,其中甚至还有不少穿著官服的达官贵人。
“澄澜,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微云有些仓皇,小手紧拉著习澄澜。
“别怕,这些人没有恶意的。”
一袭绣著翟纹紫罗衫,腰束著玉带的习澄澜只是对他微微一笑。
晏唐却没这么好风范,他哼了一声道:“没见识的井底之蛙,我们家公子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这话惹得微云有些不悦,但先一步跳下车的习澄澜理所当然地转过身,伸出手来想要扶他,这样的动作让微云本欲发作的怒气霎时全消,他巧笑地伸出手,像个尊贵的贵族,在习澄澜的扶持之下,优雅地走下马车。
当然,一旁的晏唐顿时气煞了脸。
“太子殿下,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要担心死了。”一个穿著紫色官服的老人家迎了上来,在元垣国里,紫服是三品以上的大官才够资够穿的,然而这样位高权重的官员,还是不辞辛劳地在门口等著迎接习澄澜。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习澄澜淡淡一笑,回头对围观争著看他的百姓们点个头致意,“我已经回来了,你们各自去忙你们的事吧,别为了我耽搁了。”
这话原是想要劝百姓们离开,没想到百姓们反而越聚越多,最后习澄澜也无法可想,只好对著老人道:“我们先进去吧,这里聚集太多人了。”
“是的,太子殿下。”老人让出了一条路。
习澄澜挽著微云的手,缓暖步入他在民间建造的别院,在这个别院,总让他觉得比较自在。
穿过大门,就是一座颇具规模的花园,花园前有花木山石的点缀,散发著一派写意的气氛,花园后头是一道假山相夹的小石道,沿著石道,两边树木蓊郁,峰回路转,一出夹道小径后,远景是平湖、远山的壮景映入眼帘,湖上还有水榭,而园内的近景则是广玉兰、荷花、玉簪花争妍斗艳地竞相开放,皆种植在一间别致淡雅的房屋旁,这些搭衬的美丽花儿隐隐的散发著一股安静深邃之美。
看到这样的美景,微云不禁想出声赞叹,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乖乖地任由习澄澜挽著他走进那间别致的房屋内。
一进到厅内,他就忍不住了,微云立刻好奇地问:“刚刚那些人是干嘛的?怎么聚集在你的府邸门口?”
“那些人是我的朋友,我好歹也是个太子,在朝廷里也有些势力,还有一些人会帮著我的。”习澄澜笑笑地马上满足他的好奇心,然后顺手接下仆人捧过来的热茶,交到微云手上,“先喝口水润润喉,这番舟车劳顿你一定也累了。”
“全都是你的朋友?”微云不敢置信的惊叫,还是乖乖地接过热茶。心头为习澄澜这贴心的举动感到一热。
“嗯。”习澄澜轻轻地点头。
这时,方才那个老人也进来了,他瞥了一眼捧著热茶的微云,错愕了半晌,倏地急忙过去拉住微云的手问:“你是微云吗?”
他激动的模样,让微云手上的热茶差点往他的身上招呼去,他搔搔头,不解地问:“老人家,我们见过吗?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听了这答案,那老人震住,他深深地望向习澄澜,“我早该知道太子殿下绝对会保住启家的最后一条根的。”
“澄澜,这人是……”
“苏朔,他是你爹以前的文书长,现任的元垣国宰相。”他道。
“宰相?”一听见老人家来头这么大,微云险些被热茶给烫著。
“老朽的确是宰相,不过比起太子的声望还差了一大截呢。”苏朔爽朗地一笑,“太子殿下若再晚一天回来,只怕老朽的门槛都要教人给踩破了。”
这话他说得可一点都不夸张,光是这几天来,他府邸询问太子何时从灵曜国回来的人就数以千计,唯恐太子一离开元垣国就忘了要回来,谁教太子这么得人心,从不摆架子的他连宫中的寝宫也没回去过几次,长年住在民间的别院里,无视于皇上吹胡子瞪眼地训斥,他不要做出有失身分的事来,而太子这样亲民的态度,反倒得到了全国人民的真心爱戴。
一想到这,苏朔突然惊喊了一声:“太子殿下,您累了我就不打扰了,我还得去通知卫仪将军您已经回国的消息,他一定很著急。”
“去吧。”
习澄澜点个头,苏朔立刻离去。
微云慢吞吞地走到习澄澜的面前,“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之前有些不一样,像个两面人。”他皱起眉。
之前的习澄澜脾气虽好,但常常对他露出温和真诚的笑容;而现在的他则像是戴著面具一样,显得过分地客气温文。
“表现得无害点才容易在元垣国的朝廷里生存。”习澄澜平静地解释,顺手为他挑起发上沾惹到的枯枝树叶,然后对一旁的晏唐道:“晏唐,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听了这话,晏唐恭敬地退下去。
“这么说来你真是个挺神秘的人。”微云不悦地嘟起嘴,“比我还神秘呢。”
“哪有!”习澄澜见无旁人,他又恢复笑容地打哈哈,“再怎么神秘的人,你一脚踢过来,我还不是要倒地哇哇叫疼,更何况……”他不怀好意地道:“我这双面人配你这双面人,不正好一对儿?”
“你就会调侃我!”微云羞赧地捶了他一下。
说实在话,平常的习澄澜看起来好好的,嘴巴又坏,实在很难想像他生病时那副好像只剩一口气的模样。
“我才没有调侃你,你以为入了我的门,你还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他故意坏坏地笑问。
“你以为我会怕吗?”微云恼羞成怒地道,“更何况我会跟你回来是御要我来保护你。”
他突然想到这个理所当然的借口,顿时豪气万千。
“是呀!”习澄澜搂住他,“那你可要好好地保护相公我喔!相公我在元垣国可是个孱弱的药罐子,又没有什么武功防身,简直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在元垣国里他信任的人不多,知道他会武功的人更是寥寥可数,晏唐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才会带著晏唐一起到灵曜国,这样让他比较自在。
“你胡说什么相公不相公的!”微云赧然的嗔怒。
他羞红脸的模样又惹来习澄澜的大笑。
看来让微云回来是对的,毕竟少了他的日子是那么的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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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在架空于湖面上的水榭里,习澄澜与微云对坐地下著棋,迎面而来的徐徐暖风夹带著湿润的水气,让人感到凉爽而不燥热,再加上湖水周围的特殊景致,湖畔边杨柳垂地,湖面上荷花点点,说这里是王府里最怡人心境的地方一点都不为过。
不过,还是有人破坏了这片宁静。
“太子殿下,大将军来访。”
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的宁静,今日身穿一袭白衫的习澄澜,将他淡雅高贵的气质衬得更为突出,他低著头看著棋面上的残局,叹了口气,“微云,今天就下到这里吧!”
微云体谅地点点头。
微云穿著绮罗的宽衣,上面绣著五彩雉纹,腰上系著习澄澜强迫要他带著的白玉双佩,把他的气色衬得更恬静,脸蛋衬得更美丽。
“去请大将军来。”习澄澜淡道,等到下人走了后,才对微云道:“你坐到我身旁来。”
“为什么?”微云问归问,还是依言俐落地坐在他身边,“你要我保护你吗?”他兴致勃勃地说,眼睛闪闪发亮。
这话听得习澄澜哭笑不得。
“不是,我喜欢你在我身边,你只要离我一寸远,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感觉心都不在自个儿身上了。”
微云小脸刷上一抹绋红。
“你、你别老是说这种话。”
“就是喜欢你才说的。”习澄澜笑眯眯地说道,然后出其不意地在微云的脸蛋上窃个香吻,“别这么紧张,我表兄还不至于吃了我。”
微云羞赧地推开他,佯装不满地睨他一眼。“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哪些人想对你不利,让我好好的打一场?”
“你怎么老是希望我被人暗杀?”习澄澜好笑地问。
“我才没有呢!只是这样子我才能展现我的才能呀,御要我来这里保护你,这可是个重大的使命呢!”
“重大使命?”习澄澜不给面子地笑出声,一把拉过他,“是,我明天就去派最好的杀手来杀我自己,这样子你就不会无聊了。”
“你又在说什么混蛋话!”他微怒的薄斥,并注意到客人快要进入水榭了。
“澄澜,好久不见。”
卫仪英姿勃发地坐了下来,日光随意地睇了一眼紧挨在习澄澜身边的小人儿后,在心里冷哼一声。
这就是谣传中习澄澜从灵曜国带回来的人?这几天来,他听百姓们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堂堂的太子带了个美丽的灵曜国男子回来,还不断地歌颂著那男子有多么神秘、多么娇媚,不过在他看来,这人漂亮是漂亮,可感觉不出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不知表兄你今日来我这儿有何事?”一看见卫仪,习澄澜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变,他柔和地笑了笑,又变成了温吞的好男人。
“没事就不能来你这儿吗?”他板起脸佯装发怒,“我这表弟可真忙,连我这个表兄想见他都不成吗?”
“表兄,你在胡说些什么?”
“好、好,不逗你了。”卫仪一把搂过习澄澜,“让我看看你这几个月来瘦了多少。”
他这突来的举动,让习澄澜忍不住惊呼出声,想要推开他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呐呐地说:“表、表兄,我哪有瘦?反而是胖了呢!”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卫仪藉机将他搂得更紧,而他的目光则示威性的抛向微云。
他得意的神情让微云一股气闷在胸口里很不舒畅。
虽然他的确是长得比女子还娇媚,可是他是有能力照顾习澄澜的,所以在马车上时,习澄澜才会让他搂著睡。
“是、是吗?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吗?”习澄澜结结巴巴的,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让他不能适应。
卫仪这才放开他。
他一放开手,微云立刻不甘心地搂回习澄澜。
“云……怎么你……”
才刚恢复自由身的习澄澜,转眼间又被别人给搂入怀。
身形本来就比习澄澜娇小的微云,搂著他的模样就像抱著他,但是他的气势可不会输给卫仪,只见他也恶狠狠地回瞪他,像是在跟他示威。
不过这次习澄澜的反应可不一样了,他笑笑地看著嘟起嘴的微云,“怎么了?心情不好?”
微云一声不吭,只是紧搂著他。
“爱撒娇的小孩。”习澄澜笑得很温和,一点别扭的表情都没有,他极其自然地握住微云的小手,将他拉出身后,对卫仪介绍:“他是我从灵曜国带回来的朋友。”
他暗暗地推了微云一把。
微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我叫微云。”
“微云?这名字好熟悉。”卫仪状似蹙眉深思,心里却气愤著习澄澜对他与对那小子不同的态度。
“大概是这名字很多人取吧!”习澄澜也不打算点破微云的身分,会记住十五年前那件事情的人毕竟不多。
对于习澄澜敷衍的态度,卫仪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不以为意地道:“对了,你父王他……你有空就多陪陪他吧!”
“我知道。”习澄澜的声音中透露著淡淡的苦楚。
“若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找我,我会帮你的。”卫仪紧握住他的手。
他诚恳的神情,让习澄澜呆愣住,手也任由他握著。
他们俩这亲密的模样看得微云再次心头冒火。习澄澜明明可以推开他的,干嘛由著那个叫卫仪的人吃他豆腐!
两个男人手牵著手,说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感觉很可口吗?至少在元垣国里表现得柔弱不堪的习澄澜轻易就能激起人的保护欲,让人……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那两人交握、极度碍眼的四只手。
那个混蛋究竟要握澄澜多久啊?澄澜全身上下都是他的,没他的允许谁都不许碰。
心里才刚这么想,微云的行动已经早一步地从卫仪的手中拉过习澄澜,并趁卫仪没注意的时候,偷捏了一下习澄澜,凑近他耳旁压低音量地道:“你干嘛让他握你的手,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吗?”
“我怎么舍得呢?气死你,我去哪里再找个这么漂亮的你?”习澄澜也低声地回道,这话却让微云的脸颊染上红晕。
混蛋!就会说好听话骗他。
“你们在说些什么?”
卫仪瞪著那只环在习澄澜腰间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角色变化,让两人对峙的情况有些好笑。
“没什么,只是小事,微云,你说是吗?”习澄澜温柔地看著他,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好似会滴出水来。
微云却不给面子地哼了一声,不表示意见。
“原来是这样子。”卫仪口是心非,“你跟这位兄弟好像很合得来,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跟他可以说是上天安排的缘分,第一次见面时,微云就救我于疯马的乱蹄之下,而且他什么回报也不求,让我印象很深刻。后来,他又三番两次地替我解围,我身子不好,在灵曜国养病时都是他在照顾我的。”
习澄澜这话说得很自然,但听在微云的耳里却差点笑出来。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有侠义心肠的人?说什么三番两次救他,他那时没踢死他就不错了,这会儿他总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些话真亏他说得出口。
“那大哥还真得好好谢谢这位启兄弟了。”卫仪对他一笑,然而笑容里却夹带冷冷的寒意。
“岂敢。”微云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看到微云一副不知好歹的模样,卫仪对他的厌恶更深了。然后他起身,对著习澄澜道:“你前几天才回来,身子骨又打小就不好,今儿个要好好休息,大哥就不打扰你了。”
习澄澜跟著站起来。
“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卫仪手一挥,目光别有深意的扫过微云后,叮嘱习澄澜:“记得要多休息,别跟些『不相干』的人聊到忘了休息。”
“知道了。”习澄澜应声,目送卫仪离去。
“别跟些不相干的人聊到忘了休息……”
习澄澜才一转身便听见微云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