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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然后清楚地叫了我:“青青!”
不是何姑娘!不是何青!而是“青青”!那是我的前世男友对我的惯用称呼。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一直弄错了,他来到这世上不是以柳大少的身份出现,而是娄欢!我一边想着,一边却感到了一丝怯意,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毯子。
见我没有回答,娄欢走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他伸过手来,开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然后是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然而过了不久,我的身体开始变得柔软起来。他的手指干燥而又清凉,而他抚摸我的感觉却是那么熟悉。熟悉得仿佛我仍是在那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我的身体正舒服地躺在那柔软的席梦思床上,而身边的这个男人正是我的挚爱。
见我没有拒绝,他俯身过来,轻轻地碰上了我的唇。这温柔的碰触让我觉得全身又麻又软,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开始不由自主地反应他。得了我的鼓励,他的舌头开始熟稔地挑开了我唇瓣和牙齿。
渐渐地,他已经不满足于我的嘴唇了,他开始进攻我的脖子和胸口。我战栗着捧住了他的头,而他也会意的吻住了我的□、、、我的脑子一震,突然清醒了过来: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我的男友,他叫娄欢,我才认识他不到几天而已。于是我连忙用力推开他,并且手忙脚乱地把扯散的衣服穿好。
娄欢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他愣愣的看着我。良久,他才又怯怯地叫了一声:“青青!”
我呆了。
“你、、、到底是谁?”我听见了自己颤抖的声音。
他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我的身边,然后躺了下来:“睡吧,青青!”他紧紧地拥住我,半响之后,我听到了他轻微的鼾声。
我悄悄地伸出手来,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是他将我的腰搂得紧紧的,我怎么也弄不开。折腾了一会儿,我也累了,枕在他的胸前,我沉沉地睡去了。临睡前,我听到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似乎在满足于我的不再挣扎。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身边已没有了人影。我恍惚了好一会儿,几乎就要疑心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可是,身边那陷进去的毯褥却无情地反驳了我的臆想,而我的鼻子边,似乎还残留着一股熟悉的味道。与此同时,我听见寅儿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娄大哥,昨晚你去哪儿了?”
应选
应选
娜仁宫旁的赛罕别院,因了那一群美丽的官家小姐的到来,变得尤其地热闹。为了让那群小姐住得开心,这别院被辟成了十多个小院,每个小院都以花名来命名。美丽泼辣的茂德城主的女儿娜木钟,被分在了玫瑰园。
盛夏时节,玫瑰花开得正艳。玫瑰园里五颜六色的玫瑰花争相怒放,那一朵朵红的、黄的、白的、紫的花儿,或妩媚、或娇艳、或清纯、或高贵,似乎收集了人间最动人的美景。还有那浓郁甜美的香味儿,更是令人心醉。不论是谁,是要经过那园子,都会忍不住驻足一望或是深吸一口气,因为这儿,除了可以享受视觉和嗅觉盛宴之外,听说还能见到那比玫瑰花更娇艳的美人儿。娜木钟小姐可是大齐公认的最芳香的玫瑰花呢!
此刻,这朵最芳香的玫瑰花正愁眉苦脸地站在花园旁,向我诉说着她的苦楚。
昨天晚上,娄欢为我打听到赛罕别院的位置后,我就把寅儿托付给了他,然后利用娜木钟的那玛瑙串子在今天上午见到了她。没有见到孟秋哥哥,娜木钟明显有点失望,但她还是很高兴我能来看我,因为据她所说,她现在也是最六神无主的时候,希望我能替她出出主意。
娜木钟告诉我,这次她们一行人来齐哈尔城,确是为了应选王妃而来。她的描述与娄欢猜测的并无二样,大齐现在确有四位已成年的王子。大王子和二王子俱已立了正妃,而三王子和前一段时间在民间找到的四王子还未立正妃,所以大齐王着人选了十多位品貌俱佳的官家小姐,来应这二位王妃之选。
“我不想来应选,可爹爹说,如果我抗命不遵的话,王上会降罪于我全家。所以,何青姑娘,麻烦你帮我想个办法,让我落选吧。”娜木钟皱起鼻子,可怜巴巴地道。
听了娜木钟这一席话,我的心也很乱。若是她知道她曾钟情的蓝眼睛哥哥就是那二位王子中的一个,不知她还会不会央求我让她落选。
孟秋哥哥,这选妃的事你知也不知?我该怎样才能见到你,然后向你询问这其中的详情呢?
唯今之计,只有先见到孟秋哥哥再说了。我紧咬住嘴唇,终于想了一个办法。
索布德湖旁的御花园内,佳木葱茏,各色奇花异草,看了让人眼花缭乱。
傍着索布德湖旁的一片小树林,设了十多个小几,每个几上摆着各色糕点和时鲜瓜果,依几而坐的正是那十多位美丽的小姐。此刻,她们正在轻声交谈,交谈的过程中她们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如银铃一般的悦耳、动听。
辰时已至时,御花园里跑来了几个值事太监,他们操着尖细的嗓子,宣布了王后和两个贵妃的到来。紧接着,随着两路五彩缤纷的宫女,后方来了三顶金顶金黄绣凤版舆。
待到那群宫女跪请三位贵人下舆时,那十几位官家小姐也越几来到舆前,随同她们的还有一些丫鬟,跪了黑压压的一大片。就在众人屏气静声时,但听得一声柔软娇媚的女声唤了声:“平身!”那些小姐才起了身,回到几后坐定。而此时,众人也看清了那几位贵人的面目。
她们三个一前两后,缓缓行至御花园中的亭子里坐下。居中坐着的是目前大齐最尊贵的乌兰王妃,她是大王子莫巴特尔的母后,今日她一身红衣,年过四十的她仍是娇艳无比。左边坐着的高云贵妃,她面目温柔,观之可亲,她是二王子莫巴音的母妃。右边坐着的诺敏贵妃,娇怯柔弱,她至今无所出,但三王子莫日根由她一手带大。
王后和那二位贵妃坐定之后,便宣布由那十多位官家小姐来表演才艺。
一时之间,各位官家小姐都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她们中有唱歌的,有画画的,还有射箭和马术表演。果然是游牧民族的后代,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们在表演马上功夫之时,英姿飒爽不输男儿。坐在亭中的那几个贵人也不时交换着赞许的眼色。
终于轮到娜木钟了,乌兰王妃看着她,轻声笑道:“听说娜木钟姑娘可是大齐最美的玫瑰花呢,今天这朵玫瑰花为我们准备了什么精彩的表演?“
娜木钟恭恭敬敬地冲那三位贵人行了个礼:“娜木钟最爱唱歌儿,今日就为各位娘娘和众姐妹们唱一首你们从未听过的曲子吧。”
说罢,她也没要任何乐器的伴奏,扬声唱了起来: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
留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娜木钟的嗓子悠扬而又野性十足,一曲歌给她演绎得挥洒自如,豪气万丈。大家本都在认真地听,但当她唱到“爱江山更爱美人”时,那几位贵人俱是脸色一变。
待到娜木钟唱完,底下已是一片窃窃私语之声。与此同时,一位青衣太监如飞而至,他走到诺敏贵妃身边,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而诺敏贵妃面露不解,随即也低声冲那两位贵人说了几句话。另外两人交换了惊异的目光,继而点了点头。
接下来,乌兰王妃宣布,应四王子之请,在座的各位小姐以情为名,赋诗一首。
各位官家小姐面面相觑,大齐俗称马背上的民族,他们素以骁勇善战而名。即便是闺阁女子,也可以跟父兄习武射箭。她们平素也会认几个字,却从不学习吟诗作对。所以四王子提出这个要求,着实为难了她们。
一注香的功夫,十多位小姐有几位交了白卷。而娜木钟交上去的,却是我写的那首偷梁换柱的《诉衷情》:
秦山抛却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知你心,始知相忆深。
但愿孟秋哥哥见到那首《诉衷情》,能认出我来,并且想办法同我见上一面。
为了配合娜木钟的才艺表演,我假扮成她的贴身丫鬟,一直紧跟在她的身后。她想落选,我便教她唱了那首《爱江山更爱美人》,试想哪位身居高位的男人会喜欢女人给他唱这么一首歌呢!即便是孟秋,我和他来梓北的途中,曾讨论到江山和美人孰轻孰重的问题,他基于公正的立场,也宣布在大多数男人的眼中,江山是重于美人的。而我偏不服气,还把温莎公爵和辛普森夫人的故事讲给了他听。他当时但笑不语,事后才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唤了我一声“傻南南”。
那首诗交上去不到一会儿,又是那位青衣太监如飞而至:“三王子、四王子殿下驾到!”
话刚落音,但见一群宫女太监簇拥中,两个身材高大的蓝眼睛美男子如天神一般从远处缓缓而来。他们俱是一身青袍,只在领口和袖口处绣了金色的图案,那面目,那神情,俊美无比,又高贵无比。坐在我身前的十多位小姐见状,均情不自禁地惊叫一声,我似乎还能听见一片芳心落地的声音。
与此同时,娜木钟发出了一声不可思议的呼唤:“蓝眼睛哥哥!”
我的孟秋哥哥终于来了,我心神激荡,忍不住也唤了一声:“孟秋哥哥!”
话刚落音,有人在我腰旁轻轻一点。我顿觉全身一麻,然后就被人悄无声息地带出了御花园。
囚禁
囚禁
我被关在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
第一次体验到当囚犯的感觉,而且还是在古代,我心里多少有些沮丧。我可一直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哪,除了曾在战场上用过火药,除了拐带过一个王子跟我四处游荡之外,我似乎并未犯下什么滔天大过呀。
抬头看着那狭小的窗户外渗进来的一米阳光,我突然体会到了小燕子同学那句经典诗句“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的意境。唉,这古代的待遇也太差了吧,我不由得发表感慨。也不知这关我的是何许人,要是能见到他,得向他反映一下这个情况。即便是囚犯,也是有他的人权的,人权可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啊!
我叹了无数次的气之后,终于忍不住起身,在这房间里走了起来。从门口到窗户是十步,从窗户到门口也是十步。关键时刻我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起了作用,我突然想起那一世的一篇高中课文的内容:从门口到窗户是七步,从窗户到门口也是七步,嘿,我比伏契克的待遇提高了三步!
想到这里,我心情大好,便放声高歌起来: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
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
我就住进监狱的楼。
眼泪呀止不住的流,
止不住的往下流。
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挂呀,
大街小巷把我游。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
菜里没有一滴油。
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
一步一个窝心头、、、
一边唱歌我一边就想起《武林外传》中的老白,然后自己就在心里乐出了声。
突然有人在我的身后轻拍了几下巴掌,我掉头一看:咦,什么时候,这囚室的门开了。而立在门口的那个高大的人影不是莫日根又是谁。我斜斜的睨了他一眼,轻笑道:“三殿下好雅兴,跑到这牢中听犯人唱歌来了!”
“大胆丫头,竟敢对三殿下无礼,还不快点跪下认错!”莫日根身后传来了一声尖细的斥责声。
我抿嘴一笑:“哪位姐姐说话也不见个人影儿,这可不大礼貌哦!”
“你、、、”愤怒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卑躬屈膝的身影从莫日根的身后出来。
我故意大惊小怪地:“哦,原来是个、、、公公呀,这声音可细得,差点让我这个真正的姑娘家嫉妒了。”原本我没有这么毒舌的,不知为何,见到这种狐假虎威的奴才,我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低着的头终于忍不住抬了起来,我看见那白净的面皮已涨成了紫色,那细长的眼睛红得能喷出火来。
“小朱子,退下!”一直静默观战的莫日根冷冷的斥了一声,而那身影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开去。
“你、、、可过足口瘾了?”他转头又问我。
“还没有呢,三殿下,我刚才同老鼠、蟑螂已经聊了大半天了,还觉得不过瘾!”我嘻嘻笑道。
“你是在抱怨我待客不周罗!”他也是个聪明人。
“岂敢岂敢,我此刻是您的阶下囚,怎么还能向您提要求呢?”
“你也不用拿话激我,你这丫头诡计多端,唯有把你关在这儿,我才会觉得安全。”莫日根看了看我:“我可一直记得裕门关那一役,是你帮助顾怀恩击败我们大齐军队的。”
“三殿下,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再聪明也成了您的阶下囚了。”我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被带到这儿来了呢!”
“很简单,我起初并不知道你来了大齐。”莫日根倒是很坦然地告诉我:原本孟秋一直拒绝选妃,只是看在他们病重的父王的面子上,不得已来到这御花园凑个数。可是莫日根发现,他听完那首奇怪的“爱江山不爱美人”的歌儿后,竟然主动要求出题。心怀警惕的莫日根马上意识到出了问题,于是他派了人在那群官家小姐的身后,只要有人叫出“孟秋”这个名字,便立刻悄悄抓了过来。果然孟秋看完那些诗文后,要求要亲眼见见那些官家小姐。而我,偏偏见到孟秋后情绪不受控制,把他的名字说了出来,也就被别人给逮了正着。也是因为当时他们出现的时候场面太热烈,一时竟无人觉察到我的消失,而我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别人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想我现在是一失口成千古恨,我此刻硬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不过我还是勉强问道:“难道娜木钟就没发现我已不在了吗?”
“你本就不是她的丫鬟,只要跟她说你临时有事先离开不就行了。”
娄欢淡淡地一点头,伙计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快步把我们引入一个雅间。
一进雅间,一股香味氤氲而来。那香清且远,它慵慵懒懒地散开,若有似无处令人生了许多遐想。暗香浮动处,心境也变得幽雅。我忍不住微吸一口气,又伸了一个浅浅的懒腰。这哪儿是吃饭的地方啊,它简直就是一间温馨无比的小书房,似乎还有那正在为我们呢!
“进去吧。”娄欢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放缓了脚步,生怕惊醒了这一室的馨香。待得靠窗坐定之后,娄欢才面带微笑地问我:“此处如何?”
我看着他,此时的他斜靠在窗边,那神情是无比的慵懒,却又透着一股家居男人的温暖。这个银发男人倒真算的上是个千面郎君呢!初次见他是在赛马场上,他傲气而又坚毅;篝火盛会上,他却表现得放荡不羁;遇到狼袭时,他冷静而又勇敢;一路上与我侃侃而谈时,他幽默而又风趣。现在,他斜斜靠着窗边的样子使我又想起我的前世男友。由于自小养尊处优,他很会生活,也善于享受生活。在生意场上,他冷静而又坚毅;与朋友交往时,他诙谐有趣;两人相处时,他最爱品一杯香茗,听一首缓缓的曲子,然后来两人依偎着靠在窗边、、、
如今,这银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