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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喊:〃请等等,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回头时我浑身一震,她用一把闪着银色光芒的小刀插入了我最软弱的胃部。
我倒下,她眼睛里盛着满满的轻松和笑意。
潇潇洒洒不是爱吗?生生死死不是爱吗?疯疯癫癫先会爱的漂亮吗?
简简单单不是爱吗?辗辗转转不是爱吗?反反复复先会爱的快乐吗?
你话拖住你手,日日四围走,同你结婚讲一句我愿意,但是这样不等于我爱你。
望住我肯上你屋企坐,记得我生日,时时送礼物,应承过无论点都会等我,
但是这不等于你爱我。
开开心心不是爱吗?辛辛苦苦不算爱吗?真的东西怎会变得这样假?
漂漂忽忽不似爱吗?一声一声想你会否太假。
就算我不识你,或者你太迟来,我一个人看戏,我已经记不起,我十年没见你。
但这样,不等于我不爱你。
你穿件衫,晚晚都很晚返,随你怎么玩,都有几个给你拣。
你从来没讲过,可能我看错,但这样,是不是等于你不爱我?
你猜我估,你胜我败,男界女界,精神是变态。其实我值不值,到底你识不识。
究竟我们最爱是什么方式?
「不后悔」
秀秀被抓起来了,十天零十个小时前我还听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房间里倾诉心声。
赶到拘留所的时候,秀秀脸上的表情竟然是轻松和惬意。
听看守说,秀秀在一个同样阳光明媚的下午用一把餐刀把老皮捅了,伤口极深,老皮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断气了。
我是个骨科大夫,按说是我先认识秀秀的,三年前在bbs上贴贴子的时候,秀秀是我们中唯一的一个女孩,也是我第一个见到的网友。
当我惊异于她的美丽并着手准备强大的爱情攻势时,老皮闯入了我们的网络生活。
老皮喜欢贴些观点很怪异的小段子,从整顿菜市场繁荣经济到毕加索为何没投入雕塑工作,言辞犀利、文笔秀美。秀秀被他的所谓才气惊呆了,她义无反顾地把自己扔到了老皮的身旁。
于是,从那时开始,我再也没收到过秀秀的reply。
第30节:心中已是一团乱麻
三四个月以后我才发现,老皮是我高中时代最要好的朋友,现在在一间杂志社做编辑。
把眼睛后怅然若失的目光隐藏好,我问老皮:〃你真的能适应这种同居生活?你有信心使秀秀幸福吗?〃
老皮笑眯眯地摇摇头,他本来话就不多,他问我:〃如果是你,你能照顾好她并使她一天比一天快乐吗?〃
我自问不能,但是男人的自尊心会让你莫名其妙地说出很多你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来,我告诉老皮:〃如果是我,秀秀现在会象一朵灿烂的菜花儿,每天快乐的嘴都合不拢。〃
老皮〃喔〃的一声,没再多说话,他若有所思地跑到厨房里烧开水去了。
回到家,我花了很大的决心抑制住自己不上网,躺在床上一遍一遍想象着秀秀的模样。我非常鄙视自己这么多年还不能忘掉她,有时侯我会莫名其妙地骂一声〃贱〃,使科里的小护士非常愤怒,她们经常私下里议论我的怪异行为。
我知道这事是我的一个心结,就是不知道谁能打开它。
日复一日重复着简单机械的生活,我开始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在聊天室给大家一种大哥哥的美好形象,我认了无数个妹妹,可我自己知道我还是忘不了秀秀。
秀秀打了电话来,找我谈事,于是我放下了手中的无数个病人,在第一时间赶去。
秀秀在阳台上晾洗好的衣服和床单,她忙得甚至忘了给我倒茶。
我们没怎么寒喧,直接切入正题,我想我也许这么久还不能忘了她就是因为她的这种逮谁都不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勇气吧。
秀秀告诉我老皮生病了,据她估计大概是精神性性无能,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时我很诧异于她的直率和坦白,我告诉她:〃我是骨科大夫,这事我不懂啊,其实你可以带他一起到医院去看啊〃。
秀秀撇撇嘴:〃带他一起去?不可能,他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死要个面子,这种事要是抖出去,他连死的心都有。〃
秀秀老了,明显比三年憔悴很多,现在的秀秀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的样子了,她继续忙碌着晒那堆衣服。
〃别光坐着啊,想喝茶就自己倒。〃
我木然地看着秀秀在阳光背面的美丽剪影,心中已是一团乱麻。
秀秀〃哎哟〃地叫了一声,我冲出去看,她的腰扭了。
我扶着她走回房间里来,听我的话,她趴在床上,我开始按摸。已经好久都没有亲自动手了,刚开始手有点生,接触到这个我思念过太多日日夜夜的身体时,我竟有点颤抖。手法渐渐熟练起来,听着秀秀发出甜甜的呻吟声,那一刻我真的真的想拥他入怀。
我还是没有,这倒并不全是为了老皮,我想女人如果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放弃所有包括自己最热爱的工作时,那颗心就代表某种意义上的永恒。
我觉得我很失败,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第二天,秀秀打了电话来,哭着说老皮从家里搬出去了,她到处发疯似地找他,我试着打过几个电话找老皮,未果,老皮从人间蒸发了。
我还是没能逃脱宿命的操纵,从他们的家回来后,我根本抑制不住想念秀秀的心思,一次一次拿起电话来一次一次放下。最后我还是没打电话,我想如果那个时候闯入她的生活,就永远都摆脱不了趁人之危的罪名了。
于是,十天后,秀秀终于找到了老皮,我开始后悔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去安慰她开解她。那时候,我如果拨通了一次电话,结果还是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我不知道,但是我后悔。
我数着你撕毁的从前,无辜的心还陷在爱里面,
一遍一遍是与非拼凑不出一丝幸福多可悲。
最后爱输给了时间,头一撇哭的不自觉。
酸涩滋味百转千回,我越是责备越是哽咽越走越近越往痛苦里推。
人不到伤痕累累就不会懂得后悔,千分憔悴,万分疲惫,打击着我对你真爱的绝对。
人不到伤痕累累就不会懂得后悔,看着意冷心灰,望着孤单滋味,
心活在寂寞深渊、爱恨两边,我就快要崩溃。
四四得几
以后再有相爱的女子,就多关心她吧,生活都是从细节里来,只把爱挂在嘴上,撑得住一时,撑不住一世。
「习惯」
北京的冬天冷而且干燥,尤其是夜里,寒风吹起时,能听得到嗖嗖的声音。
晚上九点二十,老皮蹲在小区院子中央的花台上打电话,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伊有啥地方比我好啦?〃
说完又哭,哭一会儿又问:〃伊有啥地方比我好啦?〃
只是这一句,连续问了许多遍。
电话那端显然有些不耐烦,但又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只是沉默着,把时间慢慢拖过去,老皮需要的答案迟迟没有出现。
二十分钟后,手机终于没电了,老皮对着手机喊起来:〃喂……喂……喂……〃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声喂之后,老皮吸了一下鼻子,缓缓地抱住脑袋,开始咳嗽般地抽泣。
是夜,房间里没有开灯,老皮瘫坐在沙发上抽烟,烟头在黑暗里一闪一闪,闪到最亮的时候,依稀可见老皮那张胡子拉茬的脸。
第31节:忘得一干二净
打电话问她身边的朋友,那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朋友们的回答均是不知道,老皮心知那边已经穿了连裆裤,不如不问。
过了几天,想动身回上海去,又抽不开身,只能不断地给她打电话,手机关机,电话要么忙音要么没人接,QQ永不在线,发妹儿也不回。让朋友去家里找她,把门拍烂了也没人出来,想必是躲起来了。
老皮自己反思,是分开得久了感情淡了?不会!每天都打电话通妹儿,丝毫没感觉到异样。若非那个晚上她突然说找了新下家,老皮还一直以为自己还幸福着。若是与两地分居无关的话,那就只能从那男人身上找问题了,可是,他哪里能比得过我呢?
老皮自己寻思了半天,坚决地否定了这个答案——跟女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听她发过一句牢骚,每次问起来都说:〃你是上帝赐予我的男人,走哪儿跟哪儿这辈子就非你莫属了。〃
如此看来,问题只能是出在老皮自己身上。
老皮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回想,在北京期间,自己倒确实是做了件坏事,但那事神不知鬼不觉,只有当事双方才能知晓,绝不可能传到上海去。
三个月前的一次一夜情,断无任何可能被秀秀发现。那一夜,老皮酒高,与初次见面的陌生女子同床共枕,天未亮便各回各家,三天后连对方的长相也忘得一干二净。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这堵墙是铅做的,连X光也穿不过,绝无可能透出半丝风去。
秀秀为什么离开,没有答案。一切像是一场突然发生的罪案,警察们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一个多月后,老皮试图在忙碌中忘掉一切,但相关事宜纷至沓来,不容他就此相忘。搬家、分钱、小狗谁养、社保卡地址、按揭帐号的密码,等等。
秀秀的姐姐一次次打电话来,感情的事一概不讲,只把现实关系逐一理清。
半个月后,那根若隐若现的连线已断得清清楚楚,好像两人从未相爱过。
最后一次电话,老皮问秀秀的姐姐:〃那人哪里比我好?〃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知道秀秀平时都喜欢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吗?〃
老皮楞了一下,说:〃资生堂?〃
秀秀的姐姐苦笑一声,又问:〃那你知道她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么?〃
老皮说:〃黑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说:〃以后再有相爱的女子,就多关心她吧,生活都是从细节里来,只把爱挂在嘴上,撑得住一时,撑不住一世。〃
老皮咆哮起来:〃你知道什么?秀秀是爱我的……〃
那头把电话挂了,老皮继续嚎叫着〃她是爱我的〃,然后把电话摔个粉碎。
老皮冲到阳台上,深吸一口气,朝窗外喊:〃她是爱我的!〃
对面的居民楼顶是一座座小型的鸽棚,鸽子们被老皮的喊声惊吓得不轻,纷纷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天际随即传来阵阵鸽哨声。
楼下小区大院里,老头老太太坐在门口活动筋骨聊家常,身边的小收音机里传来JOYFM送出的歌声:
天微凉,孤单心各一方。你离开我的臂弯,是否依然无恙。习惯有你在,什麽事都不想。让空气渐渐弥漫,一种属于你淡淡芳香。然后地球忘记运转,世界只剩我们俩,为什麽这样的梦想却变成是遗憾。你说爱我只是习惯,再也不是喜欢,我给你的爱已不再温暖。只是你心中的忧伤,总是习惯隐藏,我和你之间隔着一道墙。如果爱终究要被遗忘,没有你我会慢慢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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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欢如梦」
上海的冬天暖和而且湿润,江小道在绵绵细雨中独自前行,衡山路两侧的霓虹灯闪烁不定,盯着看时,光晕会层层散开,快速眨眼睛,散开的光晕看似一道道透明的彩虹。
今天是失恋一百天的纪念日,江小道独自走进红藩区酒吧,要了一扎啤酒,边喝边听《加州旅馆》,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歌者开始唱那首《霞飞路八十七号》时,江小道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按键拨号,全部拨完之后,想按发射键,手却停住了。江小道想了一会儿,苦笑了一下,把手机放回到口袋中去。
她的号码早已从通讯录中删除,原本以为再也记不起,谁知一杯酒下肚,所有回忆都涌上来,电话号码也就罢了,他连她的身份证号都能想得起来,那串号码在脑海里闪动着,还有身份证上那张美丽的黑白照片。
那一年的北京冬季,他在北图门口撞翻了她怀中的一大堆哲学书,忙着捡东西时,被身份证上面的美丽照片打动,抬起头看她,对面蹲着的女子貌美如花。那一刻,江小道告诉自己,若不将此人拿下,将是一生中所犯的最大错误。
〃交个朋友好吗?〃江小道怯生生地问。
对面的女孩矫情地说:〃你要是背得出《逻辑哲学论》的倒数第二段,那就做朋友。〃
第二天,江小道在302小公共上问她:你们家人管你叫什么?她说:可可。
转眼三年过去了,江小道在上海开办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赚的钱全部贴到亚运村的大房子里去。
可可不愿意来上海,他便只能每周回北京去看她。
同事们说他是新世纪模范丈夫,江小道问可可:〃你觉得此称号是否属实?〃
女人通常不予回答。
其实不需要回答,江小道从她的神情中能看出来——被爱的女人自有甜蜜神态。
每次回家,女人都会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大呼小叫地端出一大桌子菜,搓着手看他全部吃光。酒足饭饱,嚼着腥气扑鼻的鱿鱼干,江小道想,幸福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让我们把时间回溯到一百天前,阳光明媚的午后,自我感觉幸福的江小道对着电话发楞——她竟然说分手?
第32节:跟你借的幸福
第一时间回北京去,四处找她,发了疯一样地找,通过各种关系,公检法街道办事处父母同学朋友,甚至连竞争者的关系也用上了,没有任何线索,可可就像未曾存在过一样,就此蒸发。
最后跟江小道说的一句话是:〃你给的幸福,不是我想要的。〃
红藩区的酒吧里,江小道准备喝第四扎啤酒,手机响了起来,是新交的女朋友,担心他,让他早点回去。江小道连声答应着,随后挂了电话,皱了皱眉,继续喝酒。
新交的女朋友是他的秘书,在他最无助时出现。江小道失恋后,她会经常晚回家,陪他喝酒、聊天。
男人急需速食爱情,女人的母性导致情愫暗生,数个回合下来,干柴生烟。某个雨夜同饮同归,趁着酒意勾搭成奸,自此便顺理成章走到一起。事后方知,她原本有男朋友,此时想收手已来不及,只好任由事态发展。所幸周围人群都还算支持,这段恋情就此稳固住了。
日子久了,江小道心里不再伤痛,于是能清楚地看待眼前的感情。比较下来,可可在各方面都要好得多,北京姑娘的豪爽劲儿,在上海人身上是绝对找不到的。这份遗憾让江小道有些茫然,是继续将错就错,还是抽刀断水,不得而知。
且随它去吧,幸福我反正也见过了,下半生有没有也无所谓,好在可以靠着回忆过活。江小道把最后的一扎酒干掉,准备起身,酒吧里换了一位女歌手,一二三、一二三地试麦,然后轻声说:〃下面要为大家送上的是一首老歌,旧欢如梦。〃
外面的雨下得越发大了,结帐出门,江小道快速奔入一辆出租车,飞驰而去。
身后的酒吧里,歌手懒懒地唱着:
当年相恋意中人,大家性情近,早种爱根极亲密,心心相印互信任。月底花间相偎倚,共喜有缘份,恩爱百般愿比翼,痴心一缕共订盟。喜逢知已倍精神,内心快乐无憾,朝晚眷恋共欢聚,天天相见互慰问。立心栽花花不香,重反惹仇恨,只怨爱海起风波,一朝生变断爱盟。恩情于今化烟云,未许再续情份。空有爱丝万千丈,可惜都已尽化恨,枉抛相恋枉痴恋,恨卿心太忍。只有叹息旧欢似梦,早经消散莫再寻……
「跟你借的幸福」
墙上的钟敲过了十一点半,秀秀打着哈欠给男人打电话,〃你快点回来,再晚就没电梯了。〃
对方〃嗯〃了一声,匆匆挂了电话。
秀秀独自坐在电话旁,看着墙上的钟发呆。
这已经是他第十次晚归了。以前是每两周一次,后来是每周一次,这两天是隔天一次,逐渐提高的频率似乎预示着什么,他不喜欢我了吗?这段不到两个月的恋情,难道就要结束了吗?秀秀使劲儿摇了摇头,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比较起来,以前的男朋友虽然粗心,但从来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只要有空闲的时间,便会每分每秒都腻在她身边,以至于最后她都会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