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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没忘记上回在河里差点淹死的惨痛教训!
要她再下水淹一回,她可不要!
“抓住她!”卫夫人轻松的下命道:“把她衣服脱了,全身上下好好洗个彻底。”
“是!”
一干丫环七手八脚的抓住正欲逃走的桑心,紧接便想剥去她那一身破衣裳。
桑心死命的护住身上的衣服,可怜兮兮的求情道。
“夫人!我一向怕冷,可不可以等天气暖和了些,再来清洗身子?”她偷瞟了眼仿佛深不见底的浴池,恐惧得忍不住猛吞唾沫。
“不成!”卫夫人快乐的摇摇头。
“不成哪?!”
桑心为难的看着自己已多天未洗的身子,看样子今天她是非得下水再淹一回不可了!
“那顶多我自己洗,别麻烦众姐妹了。”她涎着脸,眼巴巴的再度恳求道。
真奇怪!为何他们卫家人这么喜欢洗澡?不只云大哥喜欢在大冷天跑到河边洗澡,就连卫夫人一见着她就要带她来洗澡。
“也不成!”卫夫人丝毫不肯让步。“丫环侍候主子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得早些习惯!”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夫人!我……”
“好了!就让这些丫环侍候着你净身吧,我不看便是。”卫夫人以为她是怕光着身子害臊,也就不再坚持。“还有,夫人不是你叫的,你该叫娘!”她快乐的丢下一句话,便喜孜孜的转身走出重重纱帐外。
“夫人……不!娘,别丢下我呀……”
然而任凭桑心如何叫喊、哀嚎,卫夫人仍然自顾自的走出浴池房,替她未来的儿媳妇挑选漂亮的衣裳去了。
她没有女儿的遗憾,总算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得到了补偿!
???
在几乎被搓掉了一层皮之后,桑心终于被这一群似乎还洗得意犹未尽的小丫环给“拖”出了浴池。
一踏上了池畔,她再也忍不住腿软的跪倒在地。
她戒慎恐惧的回头看了眼仍冒着白烟的池水,庆幸自己从鬼门关前逃过一劫。
一旁的几名丫环一见到净了身后,前后判若两人的桑心,不禁诧异的瞪大眼,全都愣住了。
眼前这位明眸皓齿、绝美脱俗的姑娘,真是方才下水前那个邋遢得不忍卒睹的女孩吗?
一头鸡窝似的长发经过香油的洗涤,泛着乌黑柔亮的光泽,原本看似黝黑的肤色经过热水一泡,竟然成了白里透红的赛霜雪肤,白皙无瑕的肌肤有如凝脂一般光滑得不可思议。
谁敢相信经过一番清洗,原本貌不惊人的心儿姑娘竟成了令人惊艳的大美人。
一干丫环全忘了该前往通报卫夫人的事,全张口结舌地净盯着她发楞。
余悸犹存的桑心可不管这些丫髻何以直勾勾的盯着她瞧,更顾不得光着身子的羞赧,抱起被丢弃在一旁的旧衣裳就想逃出这里。
“心儿姑娘!很抱歉,夫人吩咐,在她还没有回来以前,您不得擅自离开。”一名丫环很快回过神来,急忙挡住了她的去路。
要是让她离开,待会儿夫人回来找不到人,她们可要捱一顿好骂了。
“要我洗澡我洗了,要我下池淹水我也淹了,接下来还要怎么整我?”满腹委屈的桑心再忍无可忍的嚷嚷起来。
在她看来,卫夫人哪是为她好,根本是存心整她!
“穿衣裳啊!”不知何时,卫夫人已领着一名捧着一堆衣裳的丫环进房来。“洗了澡不穿上衣裳怎么出去见人?!”她闲适的指挥着丫环,将成堆的衣裳放在浴池边的屏风上。
“我这儿有衣裳,夫人不必麻烦了。”桑心一心只想赶紧逃出这里,她抓起那套布袋装就想往身上套。
“叫娘!”她不慌不忙地纠正她,顺手抽走她手上的破衣裳。“心儿!说你这丫头心眼直,你还真不懂得拐弯!一般姑娘看到这些漂亮的衣裳怕是全往身上套都来不及了,你还尽巴着这件破衣裳不肯放,这件衣服我连拿来当抹布都嫌寒伧了,你还当宝似的。”卫夫人二话不说便扯下她手上的破衣服,一把便往池边的火炉里送。
“我的衣服……”她慌张的连忙想上前抢救,然而才一瞬间,火炉里的衣裳已烧得不成样子了。“夫人,这可是我仅有的一件衣服了。”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忍不住滚滚而下。
这件衣裳是何婶亲手缝制给她的,虽然已穿了三年,而且也破得一补再补,但是这件衣裳冬暖夏凉,让她一直舍不得丢。
如今,没了这件衣裳,她回去怎么向何婶交代?!
“傻丫头!你马上就是卫王府的大少夫人了,将来想要什么样漂亮的衣服没有,哪犯得着为件破衣裳掉眼泪?!”卫夫人不解的频摇头。
“这件衣裳是何婶亲手缝的,她要是知道被烧掉了,一定很难过。”桑心揉着眼,哽咽不已。
“难不成为了怕辜负你口中的何婶缝衣的苦心,你就一直穿着这件衣裳?”卫夫人这下总算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了。
“嗯!”桑心抽着气,点了点头。
“傻丫头!”卫夫人怜爱的叹了口气。“这件衣服即使我不烧掉,终有一天它仍会破、会烂,但即使衣服不在了,何婶缝衣的心意也始终放在你心里,你说对吗?”
桑心抬起哭得又红又肿的眸子,愣愣的看着她。
“嗯!”卫夫人的话听起来煞是有理,让她只有点头的份。
“那就对了!只要你永远记得何婶的这份心意,那她就会感到安慰了。”
“夫……不,娘!你说得很有道理,心儿不哭了,心儿会将何婶的心意永远放在心中。”桑心很快擦去脸上的泪水,坚强的冲她一笑。
“这才是我的好媳妇儿!”卫夫人欣慰的笑了,继而退一步仔细打量起她来。
她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虽然红着眼睛、鼻头,却丝毫不损她的天生丽质!
她的五官无论是组合在一起,抑或是分开来细看都美,尤其是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缀上一双水灵生动的眸子,晶莹清澈得几乎让人一眼就可探到底。
尤其她眸中自然流露的天真无邪,更叫人看了打从心里舒服。
这女孩究竟是云儿打哪挖来的宝!这样难得一见的美人恐怕放眼京师还找不出几个能相匹敌的。
她左瞧右看,越看是越满意。
“我们云儿能娶到你这么个好姑娘,更是他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哪!”卫夫人满足的叹口气,继而又赶紧转身朝丫环吩咐道:“小红、小绿,快来帮忙侍候大少夫人试新衣!”卫夫人早已等不及要将她打扮成让人惊艳的大美人,好叫全府上下吓掉下巴!
“是,夫人!”
一旁的两个丫环迅速将桑心拉到屏风后,将一件件她这辈子从未看过,质料轻盈柔软得不可思议的漂亮衣裳全往她身上套。
“这件不好,衬不出心儿嫩白的肌肤。”
“这件也不对,一点也表现不出心儿玲珑有致的身材。”
“这件又太花俏……”
试了几个时辰,始终没有一件能让卫夫人满意的衣服,不是嫌太俗气,要不就是嫌样式没变化,衬托不出桑心独特的美。
于是乎,一干小丫环也跟着卫夫人的指挥,来来回回的帮桑心穿、脱,忙和大半天。
这头的卫夫人忙得不亦乐乎、兴致高昂,可就累坏才刚沐浴净身完的桑心。
只见她木然的让丫环在她身上套了又脱、脱了又套,只差眼皮没有很不给面子的合上。
只是,眼看一大堆的新衣几乎全试过了,还是找不到一件让卫夫人满意的。
“心儿,你自己倒也拿个主意,究竟哪一件好啊!”看了这么多,就连卫夫人的眼都花了。
桑心实在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了能及早脱身,她连看也不看就随便自衣堆里抓了件紫纱裙。
“就这件吧!”
一旁的小红、小绿一刻也不敢懈怠,连忙就替她换上。
“咦?这件衣裳适合你,好看得不得了哪!”卫夫人一见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她,登时双眼一亮。“你挑得好,挑得真好!”
她白皙的皮肤配上浅紫的薄纱衣裳,说多美就有多美!
她赶忙吩咐丫环替桑心绾了个漂亮的髻,配上几枝精致的发钗,整个人看起来宛如大家闺秀般娇柔可人。
“娘,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桑心很不客气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傻丫头!好不容易这一番精心打扮,你不到府中四处走走,顺便到天云阁让云儿看看你这模样,怎么能去睡觉呢?!”卫夫人忍不住敲了她的小脑袋一记。
“是,心儿这就去!”心不甘情不愿的桑心只得一路打着呵欠,一路朝门外走去。
一心想让小俩口有机会亲近亲近的卫夫人也不便随后跟去,便径自领着一干丫环回了寝楼。
只是她哪里想得到,桑心在府中糊里糊涂的瞎逛了一圈之后,实在遍寻不着天云阁,又耐不住浓浓的睡意,便偷偷的溜回寝房蒙头大睡了。
而不知情的卫夫人,还一厢情愿的大做着小俩口两情缱蜷的白日梦呢!
第五章
“啊……”
“快!我受不了了……”
一阵暧昧的娇吟与粗喘自一间半掩的房内传了出来,显示房内正进行一场激烈的欢爱。
门外过往的奴仆似乎见怪不怪,仍径自来来去去,谁也没有多停留一刻,依然自顾忙着自己份内的事。
许久之后,房内令人脸红的声音才逐渐平息下来。
在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内弥漫着一股欢爱后的气息,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交缠着躺在床上。
“兰儿宝贝,你今天似乎特别热情!”
卫天云挂着一抹餍足的邪笑,闲适的把玩着她美丽的乳房。
“还不都是爷!”丁芷兰娇嗔着推了他一把,径自起身着衣。
“我是哪里惹得我的宝贝兰儿生气了?”卫天云无赖的一把将她扯回床上,重重的吻了下她娇软的唇。“还是方才本少爷表现得让你不够满意,没喂饱你贪得无厌的胃口?”他勾起邪笑,双手又开始在她惹火的曲线上四处游走。
“爷一出门就是一个月,让我一人独守空闺,让奴家憋得难受死了。”丁芷兰噘起小嘴,嗲声抱怨道。
“别气了,我这不就回来了吗?况且,刚刚一连三次还不够满足你的需求吗?”他吊儿郎当的调笑道。
“唉!这种日子,怕是再也过不了多久了。”丁芷兰一脸哀怨地叹了口气。
“怎么?我即将成亲之事,至今还让你耿耿于怀?”回来了几天,他以为她早该接受了这个事实。
“爷这厢恐是为了娶得美娇娘而高兴不已了,怎会管得了旧情人日夜的黯然神伤。”丁芷兰咬着唇,满腹委屈的掩面低泣。
“这也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为了得到紫翡戒环,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卫天云耐着性子安抚道:“再说,那丫头又干又瘦,还丑得不堪入目,哪像兰儿美若天仙、风情万种,总是能将我服侍得服服贴贴的,一天没有你就浑身不舒服,若真要比起来,她还不及你一根手指头呢!”他轻佻的逗着她。
“爷这些话全是说来逗兰儿开心的,若是她长得这般恐怖吓人,那何不直接强取紫翡戒环,为何爷还要委曲求全的娶她进门?!反正她一介小小孤女,谅是没有多大能耐反抗的。”丁芷兰在一旁出着主意。
“要论起使计我卫天云还会输给你吗?但奇怪的是每次出手总是失败,再加上我爹催得紧,只得先暂时出此一计了。”
卫天云不自在的闪避她的目光,害怕承认自己对桑心竟下不了毒手。
“这叫兰儿怎能心服?!人家侍候爷少说也有两年了,这两年来兰儿可说是尽心尽力在侍候着爷、讨爷欢心,可是突然一个平白无故蹦出来的野丫头,一下就变成了您的正室夫人,这叫我情何以堪哪?!”丁芷兰不甘的垂泪诉苦道。
“你逾分了!”卫天云摔不及防的推开她,阴鸷的说道:“一进府来,你就该知道你充其量只是我的待妾、我暖床的工具,除了欢爱,跟一辈子花用不尽的金银珠宝之外,你不会从我身上得到其他东西,包括名分!”
虽然早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个用来泄欲的工具,然而丁芷兰却仍冀望有天能讨得卫天云的欢心,成为他的正室夫人。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卫天云的冷血与无情!
“爷,兰儿不会再提起这件事了,您就别再生兰儿的气了嘛!”丁芷兰知道眼前还是用身体巩固她在卫天云心中的地位要紧。“就让兰儿替爷消消火吧!”
丁芷兰极其魅惑的朝他展开一笑,随即低下头去,用温热香软的舌在他的欲望中心挑逗着。
虽然她没有能与那名野丫头相比的名分,但是她相信她能用身体留住卫天云的欢心,让他欲罢不能!
登不上少奶奶的位责,她就抢尽冲天云所有的宠爱,也算是出了一口怨气了!
看届时那个空有大少奶奶头衔的丫头,如何能与她争宠?!
“喔,天!你这个荡妇……”
随着在她卖力舞动香舌下流泄而出的粗重低吼,她不禁得意的笑了。
???
卫风踩着心事重重的脚步回到风阁,才一进房随即被一双雪白的柔美缠上颈子。
“风,你是上哪去了?害人家一起床就见不到你人影。”
一个美丽、娇柔的女子身穿一袭几乎遮不住什么的薄纱,柔若无骨的半倚在他身上,边在他耳边吐着香气。
“我上大哥那去了。”他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烦躁的回道。
常虹这女人原是他在“醉花楼”看上的花魁,原本眩惑于她惊人的美貌与精湛的床上功夫,没想到将她带回府中一段时日,才发现她竟如此的俗不可耐。
更令他无法忍受的是,她似乎天生就是个喜欢招蜂引蝶的风骚女人,逮着机会,老是喜欢借机勾引大哥与三弟昊阳,简直令他无法忍受。
“你大哥回来啦?我该去向他请安才是!”常虹风情万种的舔舔唇,娇笑道。
这几天她借机想接近他那同样俊美、英挺的弟弟卫昊阳,却老是遭到一顿冷言冷语,既然小的不成,那大的该对她的美貌会为之惊艳吧?!
“你这女人非得这么该死的淫荡不可吗?”
风为桑心即将嫁入府中之事烦心,再加上她不知收敛的举止,令他光火得忍不住大吼。
“风,人家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何必发那么大火嘛?!”常虹一脸委屈的嗲声抱怨道:“你吼得那么大声,可把奴家吓坏了。”
她装模作样的样子让卫风莫名的反感,他当下抽出几张银票丢到她脸上。
“你可以滚了!”他实在不愿再跟她多废话。
这种肤浅的女人让他反感到了极点!
“风,人家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如此无情,玩过我的身子就想将我一脚踢开,你好狠的心哪!”常虹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卫风生性是奢靡浪荡,但可没傻得忘记婊子无情这句话!”他冷酷的勾起唇,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好!算你狠!”常虹气得索性收起眼泪,愤愤的丢下一句话,捡起地上的银票扭头就走。
随着房门碰一声被甩上,卫风烦躁的在桌前坐下来,端起一杯水就口……
“噗!”水才一入口,卫风随即全数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茶不像茶,水不像水,简直比刚从水沟里捞起来的水还难喝。
他狼狈至极的模样叫刚进门的丫环楚若水见了,也忍不住噗哧一笑。
“你还敢笑!这茶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他举袖拭去嘴边的水渍,双眼冒火的吼道。
“回……回二少爷!那壶里装的是夫人吩咐,要水儿拿来让二少爷品尝的上好龙香片。”楚若水倏然敛起笑,一脸慌张的忙解释道。
“龙香片?”卫风狐疑的翻开茶壶盖朝壶里探了眼,两眼不禁瞪得老大。“老天!你这笨丫头脑筋究竟是生锈还是装了浆糊?你竟然拿冷水泡茶?”他瞪着水面上漂浮着的黑色茶片,气得几乎想用茶壶砸人。
这丫环到底是哪找来的?亏他娘说这小丫环有多聪明伶俐,才派她来风阁侍候他。
可被她“侍候”了几天,他才发现这丫头不但又拙又笨还胆小如鼠,被他一吼,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惹得他烦都烦死了!
“二少爷,对不起!我……我才刚进府几日,对如何侍候人还不甚了解,请二少爷息怒!”她噙着泪卑微的讨饶道。
“不知道怎么侍候人?你们这些天生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