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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方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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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雨越下越大了,直如万千个水瓢一起从天上往下泼水一般,哗哗地倾倒在寺院各处的甬道上、房顶上和禅林间,汇入两边的马道,最后一路朝山门涌去,听上去又急又响,仿如山洪暴发时少溪河喧响。 
慧忍手中的这杆长枪,实心铁柄,长八尺,重几十斤。平素,师父常常亲自教习他操练马上长枪,告诫他两军交战之际,长枪是马上实战所用的攻击性长兵器。是每一个马背上的军官必修的兵器。实战时不仅可刺,还可当棍用。对付单个敌兵将领时可直刺,袭击成群敌兵时,也以棍术而用。 
今早起来,慧忍把常年累月系在胳膊和腿上的砂袋全都卸掉了,今天举手投足、举剑持枪的竟似拿着拨火棍一般轻松。脚一沾地,稍一用力便感觉一跳大高。 
他来在众僧面前,把一根几十斤重的铁柄长枪在手中很是轻松耍了两耍,想从声势上先镇一镇他们。 
众僧站在那里,却像看耍猴似的乐呵呵地望着他笑。 
他蓦地跳了起来,手中长枪电一般横扫众僧。 
众僧迅疾列成了满弓阵势! 
一搭枪,慧忍立马就感觉到了:自己大错特错了!甭看这十六位师兄弟个个赤手空拳,其实,比起头道山门,无论是布阵气势还是众僧的功夫勇武,皆远在先前那群师兄弟之上! 
慧忍不觉一惊,立时便有些躁意泛了上来。他咬了咬牙想:“不能手软!哪怕手中这根长枪伤了几个师兄弟的皮肉也在所不惜,今天必须打出山门去!” 
他突然以一个猛虎下山之势,操起八尺长枪,朝着众僧头上且扫且砸、连挑带刺地狠狠抡去。 
众僧却不急不躁,步步为营地躲、闪、拦、截。一入阵中,慧忍的八尺长枪仿佛成了误入蛛网的蜻蜓一般,一下子就被巨型的蛛网给粘住了,软绵绵瞎扑腾,竟一点也使不上劲来! 
末了,稍未留意手中的长枪便被众僧的拳脚给踢飞出阵了。 
丢了长枪,慧忍倒也没有气馁——自己的少林拳脚武夫也算得一流。如此,倒也不用担心长枪会刺伤谁了。他和众僧整整战了近一时辰,虽说众僧时闪时挪,然而你上他下,慧忍始终也没能打乱他们的阵法。 
这二道山门守得竟比铁锁还严! 
躁乱的慧忍渐渐乱了步法,全身上下也开始实实在在地着了师兄师弟们不少拳脚。看看人家,个个脸上仍旧笑嘻嘻的,自己却已是筋疲力尽、头昏眼花了。因不及防范,十六位僧众使了个幻影闪电之法,六神散乱的慧忍身子跳起来抬脚一扫,谁知脚下一滑,竟然“扑”地一声跌倒在一旁的马道上,弄了一身一脸的泥水。 
众位师兄师弟们哈哈大笑起来。 
二师兄慧永走过来,一边搀他起身,一边低声道:“阿弥陀佛!师弟,山门真那么好打的话,只怕俺早几年就打出去了!打山门,凭的可不仅仅只是顽勇和武功啊!” 
慧忍又羞又痛,好在那一脸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外人看不出来。 
其实慧忍曾听师父说过:少林功夫中最不易攻克的就是群体的布阵。因为少林阵法的每一个布阵都是按禅机佛理设下的,必得悟透相应的“话头儿”后,才能闯破阵法的迷宫。 
这正是少林武术禅武结合的威力。它是佛法大海的凝炼和个人实力的混一,是一人一僧与禅武智能的大圆融。只有个人的武功和禅悟达到最高境界时,方能破译出个中谜底,继而如入无人之境…… 
羞愧难当的慧忍回到寥房后,蒙着头躺在床上,整整两天没说一句话、没吃一口饭。 
按照寺里的规矩,至少在一年内,他是没有机会再打山门了。既使他悄悄跑出山寺去,因为没有大禅师所颁的凭牒,他是不会被人承认的。由少林方丈亲手所颁的那份下山的凭牒,正是少林方丈承认该少林弟子的文经武纬达到境界后,可以任意出世入世、将兵打仗的一种荣誉。   
少林方丈(第六章)(4)   
此一败,令慧忍沮丧到了极点! 
时下的朝廷中,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自己不过是一介农家子弟,只有通过沙场杀敌、建功立勋这唯一一条路子,才能一步步最终实现他的那个梦想…… 
然而,山门一战,证实自己的禅武功夫毫无疑问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如此即令 
到了阵前,刀剑丛中、箭弩雨里,自己果真能够身经百战而不死,最终建下盖世奇功么? 
心神俱灰的慧忍悄悄来到空寂无人的寺外,抬头仰望着浩茫的夜空和夜空中点点繁星,蓦然发觉,自己距离那个美好的梦,竟是那般的高浩缈远和茫茫无涯。眼下,凭着自己一个宫中乳妇的儿子,想要实现那个惊人的梦想,莫非果如娘所说的,拚尽一生都是无法走到尽头的么? 
慧忍突然觉得眼睛一热,泪水不觉嗒嗒跌落。 
慧忍觉得身后似有人走来。他转脸望去:原来,师父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师父那苍老而清癯的脸庞于清银的月光下,愈发显得悲悯而慈祥了。 
慧忍百感交集,热泪滚滚。 
师父伸出右手来,轻轻地抚了抚慧忍挂在脸上的一滴冷泪:“徒儿,山长水阔,前路杳缈。机缘未到,铁未成钢,强求何益?” 
慧忍骤然跪在地上,伏师父面前哽咽道:“师父,徒儿明白了。徒儿决不辜负师父的厚望。” 
师父点点头,阖目合十持号:“阿弥陀佛……” 
师父左臂那只空荡荡的袖子,于晚凉的夜风微微飘逸着……     
第四部分   
少林方丈(第七章)(1)   
李妃发誓要为鲁王争得太子的位置! 
只要鲁王能被册为太子,即使自己不能被册为皇后,有朝一日儿子承了大位,母以子贵,自己理所当然要被册为母后皇太后的。 
那年春上,大周国小公主落地不足三个月时,小公主的生母李娘娘便突然生了奶疮。两 
乳红肿化脓,几天功夫便竟涨得跟石头般坚硬。 
御医的方子下来了,医治的同时,李娘娘必得先给小公主断奶、把奶水闩住。 
于是,三个月的小公主一下子没了母奶。 
虽说宫里连着为小公主召了好几位奶娘,谁知小公主执意不肯吃外人的奶。就算拿绸绢盖住她的脸也哄不住她。众人说,要么是小公主根本就不会吃外人的奶,要么是这些乳妇们与小公主无缘。 
正值暑热到来,宫里虽有从地窖取来的冰块镇着,有宫女不停地扇着风,哭闹不休的小公主仍旧还是出了一身的热痱。不几天下来,花骨朵似的一张小脸也开始瘦了下来。 
隋公夫人独孤氏这些日子也天天冒着酷暑炎热,四处帮着寻找打听合适的乳妇,一趟趟地亲自带着她们进宫让小公主试吃。 
这天,独孤氏又带了两个乳妇来到宫中。进了紫云殿时,见小公主的睫毛上沾着泪花,像是刚刚哭闹过的模样。两个宫女为她打着扇儿,几个宫人正在逗她看鸟——庭院的树桠上挂着两只益州新晋来的奇鸟,一只全身生着蓝缎似的羽毛,一只全身生着翠绿的羽毛。两只鸟儿皆生着高高的凤头,尖尖的红嘴,啼声嘀嘀呖呖、清悦可人,小公主兴许是被鸟引住,一时总算止了哭,一语不发地望着鸟儿叫。 
见独孤氏到来,李妃忙微笑着招呼到凉荫下坐。 
独孤迦罗从宫人怀里接过小公主,又是亲又是抚地说:“姨娘的宝贝乖乖!来,让姨娘看看瘦了没有?” 
迦罗常来常往的,人又生得喜俏,小公主倒也乐意让她抱着。 
李妃叹气说:“怎么没瘦?这才几天,我都愁死了。” 
独孤迦罗将自己的脸儿贴了贴小公主的小脸:“今天天气凉了点,这身上的痱子倒好了些。姐姐,我今儿又带了两个过来,是隋公两个属下的侍妾,我看二人生得倒也干净利索。再让乖宝贝儿试试,看看认不认她们亲近?” 
李妃这才看见,花园的月亮门前站着两个穿着绣花襦衣和留仙裙的小妇人。看她们的模样身段倒也顺眼,李娘娘便令二人前来抱小公主,小公主虽没有再哭闹,可是,一俟让她试着吃奶时,立马又拚命哭闹起来。 
小公主好容易止了哭时,两个宫人把小公主接了过去,在花园里看鸟听曲,让娘娘和独孤氏单独说话。 
李妃把独孤迦罗让到一旁的小亭子里,二人在铺着凉垫的石鼓凳上坐定后,宫人送来了井水镇的西瓜和冰茶。李妃望着那边的小公主,不无忧虑地叹道:“妹妹,这大热天的,一连试了十几个奶娘了,这孩子一直都不肯吃,可如何是好?” 
迦罗啜了两口冰茶,望着一脸愁相的李妃,蓦地记起:当年四姐嫁到唐国公李昺府上之后,多年未有子嗣。后来姐夫的一位侍妾生下一子名叫李渊,奉命过嗣给四姐哺养。四姐不想渊儿再亲近那位侍妾,抱到身边后,当时便思量着给渊儿找个奶娘。当时唐国公府内的杂户仆妇中虽也有几个刚刚生了孩子、正在哺乳的妇人,渊儿却也是不肯吃,于是日夜哭闹不休。后来姐夫令属下在封邑之地贴出露布,结果一下子来了二三十个年轻的乳妇,末了终算从中找到一位渊儿肯认从的乳娘。 
听迦罗说了此事,李妃笑道:“这倒是个法子。回头我和陛下商议一下。” 
闲话中,两人再次提起儿女的亲事。李妃道:“前段日子陛下心情好,我乘势又提了两个孩子的婚事。陛下说,待和朝中几位大臣们商量后再定。” 
独孤迦罗微微一笑:“有劳姐姐费心了!” 
这时,亭外传来了一串鸟的啼声和宫人的笑声。李娘娘转过脸去,望着小公主和哄公主开心的几位宫人,心下却兀自思量:自己虽是南梁王公之后,却因当年国破城陷而沦为罪奴之身。后来,因为陛下的格外厚恩,终于被晋封为妃。然而,尽管风风雨雨多年小心的服侍陛下,并实际掌领后宫十几年,又为陛下生下了两子一女,也尽管大周的皇后位置一直虚设着,她却不敢指望自己能有册后的一天。   
少林方丈(第七章)(2)   
这里有两个原故:一是当年太祖在世时,曾为陛下聘有正妻的:比陛下整整小了十八岁的突厥大汗的阿史那公主。只因突厥公主当时才两三岁,所以两国当时约定:等公主及笄后再行迎娶。前年,阿史那公主年满十六,陛下便派王公大臣一路北上、迎娶阿史那公主回归中夏。 
孰知,突厥突然反悔,三年来始终不允婚嫁。 
为了大周北境安宁,更为了实现自己一统天下的雄图大业,陛下铁定了心:三年里,无论突厥如何羞辱拒绝,他接连派了好几拨的王公大臣,带着迎娶皇后的全副仪仗和卫士宫人,千里迢迢一趟又一趟地往返于两国之间,决计不达目的不罢休。 
李妃明白:即令没有与突厥的联姻,无论按陛下的雄心或是个性,也无论是按大周的律令,陛下即令再怎么宠爱自己,为了实现他最终的雄图大业,他是宁可另择别国公主,也决不会册定出身罪俘之女的自己为大周皇后的。 
李妃因此暗暗发誓:一定要为自己的儿子鲁王宇文赟争得太子的位置! 
只要鲁王能被册为太子,即使自己不能被册为皇后,有朝一日儿子承了大位,母以子贵,自己理所当然地会被册为皇太后的。 
李妃私下斟酌:陛下其它几个儿子多在幼年,鲁王是陛下的长子,除了生母出身南朝罪俘之后这个忌讳之外,鲁王应该是最有希望被立为太子的。 
眼下,她能做的就是先为鲁王选一个娘家势力较强的王妃。当她提出欲聘杨丽华为鲁王妃时,她看出陛下有些动心。透过这点,她有些预感:陛下对立鲁王为储应该是有几分打算的。 
她想,鲁王只要能聘定颇有众势之威的杨家之女为王妃,无疑等于为他有一天被册定太子增加了一大帮极有实力的后援。 
李妃得知,在大周立储之事上,大周诸王和朝中几帮文武大臣争执得甚是激烈。有人私下认为陛下的帝位是陛下的两个兄长按嫡庶长幼之序所传,因而陛下的子嗣如果尚在幼年或是才德禀质不堪大任时,储君就应当仍旧册立兄弟诸王。更多的朝臣言说陛下正当壮年,为了朝廷和国家的安宁,理当立子嗣为储。 
如今,满朝文武众臣和皇室诸王乃至后宫嫔姬们,私下都在蠢蠢欲动,哪个都希望未来的储君是与各自利害相关的人。 
李妃至今不敢断定:陛下到底最终会立谁为储? 
自诛除奸相、陛下亲政以来,李妃渐渐开始发觉,很多朝廷上的事,陛下眼下已不大肯和她谈及了。今非昔比,为人机敏聪慧的李妃自然也懂得“避嫌”二字。 
不过,她倒是从独孤氏那里得知了不少朝廷内情:比如自陛下亲政以来,朝廷大臣中又分为三党。以齐王、王轨和宇文孝伯为首一党;以杨坚、窦炽和赵王为首一党。两帮朝臣在朝事之议上常常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还有,以尉迟迥为首的尉迟家族自成一党,可是尉迟家族中因各自与两帮的姻亲连结,也各有亲疏远近。一般的朝国之事上,尉迟家族和两帮都过得去。逢有大事时,有时会装聋作哑或是坐山观虎,有时也不乏来点煽风助火或是擂鼓助阵。 
李妃预料到:因利害关系,齐王一党一定会拚命反对鲁王与杨家联姻的。但他们会以什么理由反对,最终能否阻止得了这门亲事,她却无法预料。 
当然,陛下的长子选王妃,一定出不了三公要臣之女。然而聘定谁家的女儿为鲁王妃,在决定鲁王将来是否能被陛下立储,立储后的在朝中的实力如何,还有将来的鲁王妃与李妃的婆媳关系是否融洽,结果却是大不一样的。 
李妃端起茶盏轻啜了两口,放下茶盏望着孤独氏说:“妹妹,当年明帝在世时,和陛下的兄弟情份原比别人就格外亲近。孤独皇后当年拿我和你这个亲妹妹一样的对待。你们家丽华不仅眉眼五官生得最像她大姨妈独孤皇后,就连性情也一样温柔贤淑。我实在喜欢那孩子,又端庄又知礼的。这门亲事若能促成,也算了却我平生最大一桩心事了。”   
少林方丈(第七章)(3)   
迦罗提起青玉小壶为李妃的盏中续了水,放下玉壶说:“姐姐,我娘家姐妹虽多,也只有大姐和我是一母所生。别的姐妹平素其实也并不常来往的。你比我年长几岁,自大姐去后,我其实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知心知意的姐姐了。所以,平素有什么喜欢或是烦恼,总想找你诉说一番。如今鲁王和丽华这两个孩子若真有这个缘份的话,不独姐姐开心,其实更是妹妹我的大福份。鲁王那孩子我也是打小看着长大的,是个知情重义的孩子。若能成了这门亲事,妹妹以后也能正明公德地常来宫中走走坐坐,常和姐姐说说心里话了。” 
李妃道:“我和妹妹的心事一样。妹妹知道,我在宫中虽和姐妹们还算和睦,却是从不敢随便说话的。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有见了妹妹才敢诉上一诉……” 
这时,两人见张宫监趋步走进殿来,禀报说陛下已经下朝。 
这位张宫监是李妃宫中的心腹。因陛下现在每天下朝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过来紫云殿看一看小公主,而两家的亲事上眼下尚未说定,独孤氏出入紫云殿过于频繁只能引起陛下的多心。独孤氏知道张宫监这是有意先通知自己一声是否该回避一下?虽说姐妹二人还有许多话意犹未尽,然因避嫌之故,独孤氏也只得匆匆告辞,从北掖旁门径直出宫去了。 
武帝来到掖庭宫小花园时,小公主又开始哭闹了。 
武帝不及更衣就从宫人手里接过小公主,抱在怀里又是晃又是哄起来。 
李娘娘一面交待宫人把专为武帝备的冰茶端上来。冰茶用一个盛了冰块的绿玛瑙盘镇着,中间是一个白玉的茶盅。因武帝抱着公主,李娘娘端了茶盅送来,武帝就着李娘娘的手喝了两口。 
李娘娘仍旧把茶盅放在玛瑙盘里镇着,两手捧着侍候在一旁。她站在那里,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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