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少林方丈-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切都是那是那般清平而祥和。 
望着老母娇儿,武帝的心底不觉闪过一丝担忧:奸相享有仗剑着履入宫上殿的特权,且一向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一旦事败,必将血溅满门…… 
宇文护此时无意扫了武帝一眼,蓦然发觉武帝的神色有些紧张,不觉顿然生疑,一时止住了脚,紧盯着武帝的眼睛厉声喝问:“陛下!为何神色惊慌?” 
武帝心内一紧,忙道:“皇兄,我……” 
宇文护扶着腰间的宝剑,目光灼厉地盯着武帝的眼睛:“唔?” 
武帝望了望大殿,犹豫不决地说:“皇兄……弟实在担心,万一太后识破今日酒诰和劝戒之事是弟撺掇皇兄所为,一时当着嫔妃的面责骂起来,岂不令人难堪?” 
宇文护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窝囊的嗣君,不仅无能且胆小怕事,而且也一向惧怕他母亲叱奴太后,如今还怕被太后责骂而在嫔妃面前失了他做大丈夫的面子,实在让人好笑。此时宇文护反过来温语安慰道:“陛下,既然已经来了,只管依计而行就是了。太后若是责骂起来,臣自会为陛下拦挡的。” 
武帝轻舒了一口气,不觉面露喜色:“这……如此,就承劳皇兄为弟担待了。” 
两人来到殿外时,宇文护朝殿内望去,见叱奴太后此时正歪在殿内阳光照着的一个美人榻上,穿一件明黄底子、百蝶戏牡丹的织锦襦袄,下面系了条秋香色的碎花罗裙,眼睛似闭非闭地听着曲儿。李妃和冯姬在身边服侍着茶水果点。殿内,一个半人高的白铜香炉里笼着玫瑰熏香,一支大口陶罐里插着一大束的各色蔷薇。除了李妃和冯姬之外,还有两个服侍煽炉烹茶的青衣小宫女。 
见年轻的女眷和武帝的两个幼子都在,宇文护完全放松了戒心,面含微笑地踏过高高的朱红门槛、进殿拜见太后。 
太后见太师宇文护进了殿,赶忙坐直了身子,令赐坐上茶。而武帝却因一直没有亲政之故,照例在太后和太师的面前是没有座位的。 
宇文护对太后行拜见之礼并寒喧家事,武帝怀抱觐见太后所用的玉珽,恭恭敬敬地在宇文护身傍略靠后的位置侍立着。 
因宇文护自小丧父后便一直跟随叔父太祖入关,太祖当年南征北战,宇文护以长兄之居而掌理太师府家事,后宫走动时,因是彼此至亲,太后也不令内眷回避。李妃和冯姬仍旧服侍在太后左右。 
宇文护落座后,微微打量了太后一眼,果见她神情间带着些淡淡的醉意,殿内也飘着些似有若无的酒香。宇文护谢了坐,问了太后安好,太后也微笑着回了礼,又问候了宇文护的母亲阎夫人近日吃得可香、睡得可好等话,又问了西巡路上的辛苦。 
两下寒喧了一番家事后,宇文护便从怀中取出酒诰,开始一字一句很是认真地读起来。 
太后面带微笑,很是认真地听着。 
正在这时,站立在宇文护身后的武帝突然举起手中的玉珽,朝着宇文护的后脑勺拚尽全力猛地砸了下去!宇文护猝不及防,一头栽倒在地。   
少林方丈(第三章)(2)   
武帝手中的玉珽随之砉然断为两截! 
一半仍在武帝手中,另一半飞了出去、撞在殿柱的石基上钪琅一声跌得粉碎。 
太后面对如此惊变,不觉惊惶地大叫了一声!李妃忙和冯姬将太后扶到后殿去了。 
武帝望着手中剩下的半截玉铤不觉一楞——这是为着今天的这一击专门准备的一支玉珽:约两尺长,黛绿色,厚而沉,系上等硬玉所制。 
只为着这一击,武帝私下不知演练有几百次、预想过几千次。单单没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望着倒在地上,身子仍微微有些抖动的奸相,武帝蓦然惊醒,抱着剩下的半截玉铤,朝着奸相的头部狠狠地砸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直到奸相不再动弹时,武帝扔掉断铤,一把抽出奸相身上佩剑,气喘吁吁地命卫士何泉进殿,立即斩掉昏死在地上的奸相头颅。 
何泉哪里料到殿内已发生了这等变故?望着倒在地上的宇文护,直惊得浑身发抖——这可是整整把持了朝廷军国大权十七年,一个眼神便能决定大周国主生死废立的太师大冢宰啊! 
在武帝的再次催促下,何泉方才战战兢兢地接过陛下递上的宝剑,朝着奸相一连几剑下去。谁知,因何泉打骨子里畏惧宇文护的威势,加上手臂又抖得厉害,连着几剑下去竟然都没能刺中要害,反倒把昏迷中的宇文护给刺醒过来,一时就见他在地上蠕动起来。 
此时,一直躲在帘帷后面的武帝的胞弟、卫王宇文直一个箭步冲出,一把夺过何泉手中的宝剑,一脚踏在正在蠕动的宇文护背上,举剑朝着他的颈项狠狠几剑下去! 
转眼,逆贼便已是身首两处了。 
污血一下子溅在了四处微曳的帷幔上。 
武帝嘘了口气,拉过身边的帷幔拭了拭溅在手臂上的血渍,神色沉定地诏令卫士严密把守含仁殿,只许进不许出,封锁宇文护被诛真相。尔后诏令速传下大夫宇文孝伯、宇文神举和王轨三人进宫,径到含仁殿劝谏太后戒酒。 
待三人匆匆进宫赶到含仁殿时,方才知晓宇文护已被武帝诛杀的真相。三人不觉暗抽凉气:在奸相擅权的十几年里,他们一直都是武帝的左右心腹。往日也曾多次秘议:奸相及党羽已把持朝廷主要军国大权,若欲除掉奸相且不引发大乱,必得攻其不备骤然杀之……却不曾料到,这位整整蜇伏十三年、几乎被朝中所有文武认定懦弱无能的嗣君,如此翻江倒海之政变,竟连他们这三位心腹都未泄露半点的情况下,转眼便已独自转定乾坤! 
三人暗叹:面前这位,实乃真天子、大英雄也! 
神色沉静的武帝令三人仍以探视和劝戒太后醺酒为名,分别诏令宇文护手下两个总理宫禁兵马的儿子赶到后宫含仁殿来,先后立地诛杀。 
含仁殿里,浓浓的血气一下子遮住了白铜香炉里融融沁人的玫瑰熏香…… 
奸相宇文护的主要羽翼被翦灭之后,武帝宣诏:掌管大周军权的同父异母的五弟、大司马宇文宪,还有一向忠心太祖、为人耿直的大将军尉迟运,大将军长孙览等立即进宫,径到含仁殿探望太后。 
众人以为太后得了急病,匆匆进殿后,方才惊悉宇文护及主要党腹已被武帝以僭越之罪下诏诛杀。 
齐王宇文宪虽是宇文护手下重臣,并为掌管军权的大司马,虽臣服于奸相,但往日也曾念及兄弟情份,多次在宇文护与武帝之间调和周旋。武帝心下有数,清知宇文护大势已去,他和朝中文武群臣一样,也自会急转风头的。因见齐王进殿后神色惊惶、满脸冷汗,反倒好言抚慰一番。遂命他以大司马身份,率尉迟运、长孙览、王轨诸将军立即带兵进驻太师府,搜缴奸相所藏朝廷兵马符玺,抄斩奸相诸子诸孙及余党,并尽数抄没罪犯所有家资。 
众人奉旨正要出门时,武帝突然又叫住:一并抄斩旧日宫中庖厨宫监李安! 
因见武帝又格外诏敕抄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宫监,齐王不解地问了一句:“陛下,李安不过一介普通宫监,杀他为何?”   
少林方丈(第三章)(3)   
武帝厉色道:“奸相丧心病狂,指使李安毒弑长兄明皇帝,莫非五弟一点都未曾闻听?” 
齐王顿时惊得脸色刹白,一面喏喏称是、一面奉命而去。 
奸相群党尽皆诛除,武帝令内史拟敕诏诰天下: 
太师、大冢宰、晋荡公护,志在无君,奸恶荼毒。丧心病狂……连弑二主。三方未定,强邻四侵,疆场无戎旗之资,征夫乏谷米果腹。护等奸党,恣意贪掠,奢糜无度,高门峻宇,华车宏屋。任情诛暴,肆行威福,致黎民凋残,役赋如虎。诏令:群凶党孽,尽皆诛除!以正典刑,荡清妖雾…… 
如此,把持大周军国大权整整十七年的宇文护和宇文护诸子诸孙近三十人,加上奸相羽翼十数人,一天之内便被武帝以奇谋翦灭殆尽。   
少林方丈(第四章)(1)   
“弟子祖居山城,姓周名翰成。求师父允许弟子入少林为徒,修学武功,将来马上天下,报国救民!”小伙子合十应答。 
大禅师挥了挥长而宽大的僧袖冷冷一笑:“缘木求鱼!罢!罢!” 
沉厚的少林寺大门在大禅师的身后訇然合拢…… 
年轻的大将军被一阵凉风渐渐吹醒后,见自己躺在一片无人的矮树丛,前后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他的马儿在一旁悠闲地啃着地上的草叶。 
大将军拽着马缰,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回过头去,遥遥望见西面那残骸遍野的山岭于落日余晖下血气蒸腾着,在山岙子上空滚涌翻卷、漫天遮地的朝大将军这边渐渐扑来。 
隐隐中,就见那血烟中似乎裹挟着数不清的少肢断手的鬼魂们,越卷越近,从低声呜咽到大声号啕,一路惨叫着,悲啼着,一路朝他卷来。那哭号声渐渐喧嚣成山洪海啸一般,一浪一浪,此起彼伏: 
“娘啊,我要回家——” 
“娘的儿,回家吧——” 
“夫君,回家啦——” 
大将军突然头疼欲裂:“天哪!罪孽啊!” 
血雾翻过,刹时,大将军觉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如同被人浇了烧红的铜汁一般,嘶嘶啦啦地冒起火烟来。 
伴着那位老母亲断肠裂肺的招魂声、年轻女子的悲咽声,众多肢体残缺的鬼魂哀号啼哭着,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再也挥之不去了…… 
年轻的大将军口干舌燥,五内如烤,他发疯似的打着马,想要寻找一处清凉之水狂饮一通、镇镇自己躁热的身心。 
可是,每当他寻到一处清水流溪、迫不及待跳进水里之后,便发觉所有的河水不仅一概灼热烫人,而且无一例外全都带着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和尸体皮毛的焦糊味。 
那晚的月亮一如暑天的骄阳,月光下的一切全都泛着烟火和血气。 
大将军惊恐发疯地到处寻找清净之水,希望能洗去难耐的灼热和满身的血腥气,能镇一镇冒烟的喉咙。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他耳畔隐隐提示:朝前走,一直走下去,只有那里的水才是干净能清凉的…… 
于是,他便不停地打马一路走、一路寻,马累倒了,他丢下马独自步行走。从黄昏走到夜半,从夜半又一直走到凌晨…… 
就在一颗心将要被烤焦烧着之时,就在东方那颗启明星的辉芒闪烁于暮蓝的晨空时,蓦地,他听见从密林掩映的深处,隐隐传出几声悠长如水的禅院钟声: 
“咚——嗡——……” 
“南无阿弥陀佛……” 
一阵山风拂过,山寺众僧们的早课诵经之声随风飘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挂碍,故无恐怖,远离颠倒……” 
“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亡时罪亦亡……” 
刹时,大将军觉得自己一颗灼热、狂乱、骇怖的心骤然清凉宁静了下来。大将军望着山寺的方向匐然长跪,流泪哽咽道:“弟子感谢佛祖引领!” 
尔后,朝着京城的方向,年轻的大将军深深地长跪三叩之后,挺立于崖前,一把握住自己的发髻,青铜宝剑的利刃划落处,万千烦恼丝随风漫漫飘飞于千崖万壑。 
此时,大将军记起了二祖慧可断臂求法之事…… 
大将军高举宝剑,朝着自己的左臂奋然斩去…… 
霎时,少室山涧的密林幽谷,霞光似血、血光如霞。 
从此,大魏国一位年轻的附马,一位前程无量的常胜大将军沓无踪迹…… 
夕光已经裉尽,天色更加黯淡了。 
山风扬起,大禅师身上那宽大的缁衣于渐浓的暮色里猎猎作响。 
杜宇的啼声穿透林丛,徊徨于神秘的幽谷密林。 
晚钟暮鼓和着众僧悠然的诵经之声悠然飘来,与山涛流溪、鹧鸪杜宇的啼声混成美妙的天籁。 
自禅宗祖师达摩一苇渡江缥逸而来,在少室山默玄洞整整面壁九年终于得悟并传法于众僧之后,大乘佛教便在嵩山一脉生根开花。禅宗祖庭少林寺因而香火延续。少林弟子不刻意执着于文字,素以悟禅修持为主。寺院要求弟子们除了坐禅诵经之外,还要掌握研药诊脉搏和拳法武功,治病救人、抑制强暴,自度度人、自觉觉他。   
少林方丈(第四章)(2)   
自佛灯引领,大禅师主持少林的这些年里,红尘世间动荡不已,宗室更替越加频繁。各路英雄动辙伐国去兵,拓疆开边,无不希望最终能揽中原而得天下,实现江山一统的帝王霸业。 
沙场厮杀、战尘如云,刀戟剑丛里,成千上万的兵卒将士们性命朝不保夕。加之朝廷赋役繁重,兼天灾人祸不断,民间生计愈加艰窘。五浊混流,五苦无常,佛寺便成了众生躲避 
苦难、死亡和恐惧的一方净土,人们在此寄托梦想,祈求平安。于是信奉三宝的人众与日俱增,各寺院香火一天天越发旺盛了。 
大禅师住持少林寺的这些年,寺僧已经增至四五千之众。 
然而,世间万事万物莫不是太阳则阴,过盛则衰。香火过盛,自然也会带来一种浮热燥动之气。而佛教本贵清静,过于绮丽繁华终将会引来灾厄、埋下祸源。 
大禅师的神情里透出了深深的悲悯和无奈…… 
圆月初上,清光轻泻于万籁俱寂的少室诸峰。山下,寺里武僧弟子们练武的步声和吼声,随山风和林涛隐隐传来。 
大禅师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几千弟子当中,大禅师最喜爱的一位弟子就是武僧释慧忍了。 
他是三年前初夏的一天傍晚来到寺里的。 
当时,寺里众僧都在忙着收麦打场。有个徒弟对大禅师报说:有个毛头小伙子在寺里等了三天了,缠着一定要见见大禅师,说要入寺学武。 
少林神功乃达摩祖师相传,一代代发扬光大,越发有了名气。民间一些百姓弟子或是江湖武人纷纷化妆成修信的居士来到寺中,有意与少林武僧一比高低。后来有几位被降服者,竟死心塌地的请求大禅师为他们莲台剃度,非要皈依佛门。对这一类,大禅师多不肯收留的。一是因为他们这些人往往并不肯潜心修信佛教,只不过想入寺来学些少林武功罢了;二是这些人大多都是百姓家的青壮劳力,国家的丁役,若不加限制,随意剃度,致弟子泛滥,最终将会致祸佛门。 
大禅师听寺里的几位执事僧说,这个小伙子已经等了整整三天了,几番催他回家,可是任人怎么劝,那小伙子就是不肯离开。非要见到大禅师不可。执事僧说,这小伙子甚是执着,不如请大禅师见上一见,也许这小伙子果然有些善缘慧根也未必呢! 
原来,这三天里,小伙子一直帮着寺僧们割麦拉碾、扬场垛垛,样样农活拿得起放得下,几天相处下来,弄得寺僧们心下都喜欢上他了,纷纷跑来替他向大禅师传话求情。 
当大禅师走出山门,远远地看清正在山门外麦场上帮众僧拉碾的小伙子那一张脸时,心内不觉一动:小子怎地这般面善?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大禅师站在台阶上,阖目禅定片刻,静观三生,不觉一惊:阿弥陀佛!原来,面前这小伙子与佛门竟有如此善缘…… 
大禅师正在阖目禅悟之时,那小伙子早已得了众僧的暗中指点,此时已经跪到了大禅师面前。 
“师父!请收下弟子吧。”小伙子一脸是汗,满脸诚挚地仰面请求。 
大禅师一边阖目捻着佛珠,一边面无表情地问:“施主仙居何方?俗姓什么?入寺意欲何为?” 
“弟子祖居山城,姓周名翰成。求师父收弟子入少林修学武功,将来马上天下,报国救民!”小伙子合十应答。 
大禅师挥了挥长而宽大的僧袖冷冷一笑:“缘木求鱼!罢!罢!” 
沉厚的少林寺大门在大禅师的身后訇然合拢。 
当晚,少室山一带下起了小雨。山风掠过少室山、翻过层层殿堂,卷着利哨在屋外回旋着。 
寺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