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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是这样!她可以抗拒、摆脱他的求欢,但是她没有,然后让不该铸下的大错发生在彼此之间。
唉!她轻叹。她真的很对不起信任她的人!
再者,这样躲下去也不是法子,她迟早还是要跟连于皓说话。或许她该在连先生夫妇过年出国玩之前,向他们请辞照管连于皓在台北的生活。
「妳在想什么?秦姊姊。」虽然盯的是她纤细的背影,不过她双肩垂下又低头叹气,让他怀疑她是不是为了他而苦恼?
如果是这样,最好,他喜欢她心中满满都是他的影子。
秦龋|不敢回头看,往上抬起的杏脸铁青地僵凝在半空中。
他不是应该在大屋前厅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吗?
「秦姊姊怎么不说话?」他故意踩着重重的脚步逼近她,将一双大手按住她看来薄弱的细肩。
她肩上的大手给她好大的压力,她随便找个借口,心慌慌地不敢转头看他,「我、我……我在看星空。」
双手突然溜向她挺直的背脊,不断地抚触,他压低了嗓音,亲昵地在她耳畔说:「和台北的夜空是不是很不一样?我们这里的天空很干净,月亮又圆又亮,对不对?秦姊姊。」
「对、对,我……我们这里天……天空漂亮,月亮很大。」秦龋|困难地吞下口水,他性感的嗓音回旋在耳畔,令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颤。
「是啊!这里好美,不知道在这个夜空下做爱会不会很棒?」抬眼朝着挂着银盘的夜幕望去,他若无其事地说出。
她全身一僵,久久才从齿缝中迸出话,「你、你……」
天啊!他怎么说这种话?是不是要和她谈起前晚发生的事?有没有一个洞可以让她将头埋起来?她最害怕、最讨厌面对的情形终于要来了!
他绕过她,走到她面前蹲下,似笑非笑地直视着她,指尖轻轻地划过她惨白的面颊,「秦姊姊不要告诉我,妳忘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
「啊──」她不淑女地发出了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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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尖锐划破天际的尖叫声消失后,秦龋|惊惶地开口,「小皓,我们两人的肌肤之亲是一个错误,而且这个错在我身上……」一径将两人发生肉体之亲的错全安在自己头上,她摆出痛苦、懊悔的神情。
都是她的错?两人那么完美无缺的性爱在她口中居然成了错误,这个傻女人在想什么?
她干嘛一脸愧疚的模样,还说什么错在她身上?他一直以为──至少见到她之前私自以为,他会面对的是一个愤怒失去清白的女人。
是他不顾一切强取她的贞操,不是吗?但是这个女人的表现活像是她强暴了他似的。他对自己从采花贼转变成受害者的角色感到有些不习惯。
「为什么觉得是妳的错?秦姊姊。」他大惑不解。
垂着头的秦龋|缓缓抬起了头,表情瞬息万变,然而始终不脱离抱歉、懊恼和沮丧,「你喝醉了,你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可是我不同,我是清醒的,我明白你在做什么,我其实应该阻止你,但我没有,我反而还和你……我不该占你的便宜,你要打要骂都没关系,我随你处置。」向他坦承自己犯下的错,她的眼泪几乎快落下来。
闻言,连于皓面露难以置信的神情瞪视她。
妈啊!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明明就是他硬来的,她还能将自己被迫拗成主动。他该拍手庆幸因为她的呆,使自己安然全身而退吗?
他很想发脾气,不过却被她最后的一句话给制止。
随他处置吗?嘿嘿嘿!他急速转动眼珠子,脑细胞中坏坏的分子蓦地活跃起来。
眼眶被大片泪水模糊住,秦龋|看不出连于皓在想什么,喉头的紧窒让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对不起……小皓,我、我……」
「妳说随我处置,是真的吗?秦姊姊。」连于皓冷不防地问。
「呃!这、这个……」秦龋|愀然变色,连忙拭去妨碍视线的泪水。刚才一心只想把最诚心的歉意表达出来,忽略了不该对他轻易地许下承诺。
不能出尔反尔吗?秦龋|猛地垂下脸。好像不行,他的眼神凌厉地像要吃人似的。
「我、我……」她真的很后悔啦!
「秦姊姊,我再次问妳,真的可以随我处置吗?」连于皓扬起她下巴,紧盯牢她的脸蛋,不许她闪避他的问题。
「当然不行!」秦龋|勇敢地说。她不是被吓大的耶!呜……她是被欺负大的!
「为什么不行?」他愤慨地瞪着她问。
「因为……因为你居心叵测!」她大无畏地说出想法。
「没错!还不笨嘛!」连于皓扬笑,爽快地承认,随即性感的薄唇扑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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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龋|的初吻发生在大学时代,但是怎么发生的,她竟然忘了,不过,她敢说她的初吻绝对比不上现在的这个热吻。她忘情地轻吟。
连于皓按住她的头贴近自己的脸,强悍的舌尖在她唇瓣上轻轻游走,滋润她干涩的唇瓣后,运用柔中带刚的巧劲撬开她丰藏蜜津的小嘴,灵活如蛇的舌尖一探进她芳香的檀唇里,立刻迫不及待地缠住她有些羞涩的丁香,挑逗、引诱着她,随自己操控的节奏尽情地舞动。
「唔……」她半闭着迷离的双眼,抱住他的头,和他一起投入唇舌之间的热恋。
「秦姊姊……」彷佛饮用深山幽谷最甘美的泉水,他温柔地汲取她小嘴里的甜汁,和她柔软的小舌恣意缠绕。
良久,无尽无休的唇舌难舍纠缠,直到恍恍惚惚的她感到全身的气息快被抽尽才中断。
秦龋|喘着大气,直瞪着蹲在她眼前和她一样急促调整呼息的男人。
好可怕!她竟然喜欢这个吻!她的呼吸没有规律下来,反而更凌乱。
「秦姊姊,我喜欢妳,我要妳成为我的女人。」连于皓站起来,盯看着脸泛娇羞的她,至诚地说出。方才这一个热情到可以融化彼此的吻,让他更坚定决心要她。
成为他的女人!秦龋|呆愣住,嘴巴张得开开。才惊愕自己怎浑然忘我地同他热吻,接着又冒出他吐露爱意。
她一定是在吃年夜饭时喝了不少酒,才会全身燥热和有些昏沉。
「抱歉,刚、刚有喝了些酒,所以人有点不清醒,我先去睡觉好了。」不好意思笑笑地解释完,她从石椅上站起来,僵硬地提步离开。
他冷盯着走出他的视线的秦龋|。不愧是他最倾心的秦姊姊,无论何时何地,遇到束手无策的情况,总是从容不迫地准备溜之大吉。
「站住!妳敢给我溜开!」这下让她逃走,她一定连包袱也不收拾的就夜遁北上。
她有些想哭,怎么她老被他给骇住,「我为什么不能走?」她听话地站住不动。
「妳没听清楚我说我喜欢妳吗?秦姊姊。」他咬牙慢慢地说。
很清楚,请不要说第二次。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妳可以试着回我说,哇!我也喜欢你。或者,讨厌!你现在才告诉人家,人家也喜欢你好久了……」他怂恿般建议她如何回答。
当他是妖魔鬼怪,她骇得往后一缩,脸露惊恐,「不可能!」
说她喜欢一头猪还差不多。
「为什么不可能?妳又没有男朋友!」那晚经过他身体的求证,还是处女的她不可能有男朋友,就算有,都属于纯友谊的男性朋友。
她没好气地出声,「没有男朋友,也不见得要接受你。」
没男人不表示她会饥不择食。
她断然地拒绝,让他俊脸一沉,「不然咧?秦姊姊,妳不只说话不算话,还欺骗自己的心。」
「哪有?我哪会骗自己。」
「没有吗?妳明明就喜欢我,为何不肯承认?」他愤然地冲到她身前,大手捉住她两肩。
「喜欢你?哪有?你别胡说八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秦龋|菱唇嘟了起来,使劲地挣开他的箝制。
「不是吗?妳何不问问自己,为何妳愿意和我上床?固然是因为我醉了,妳力气大不过我,可是如果妳真不想,谁能把妳押在床上?」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那天晚上绝非他一相情愿,她若不是半推半就,才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我、我……」他问倒了她,她发窘地红了脸。
真如他说的吗?为什么自己当晚不从他床上逃开呢?有好几次她可以制止的,随手拿起台灯或者闹钟都可以把他敲得头破血流,轻而易举地阻断这场不该发生的欢爱。
回忆起那一晚,她身体获得多大的满足,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彷佛置身于燃烧的天堂。
莫非真被他说中,自己也喜欢他?血液轰地冲上她脑门。
可是,她怎会去喜欢从小就欺负自己长大的连于皓?而且他还小自己六岁耶!她忽地发现好像从不明白自己的心。
瞧她呆呆地望着自己,眼眸中充满了迷惑,他不放松地问:「无话可说,对不对?妳还想否认吗?」他的大手下滑握住她纤纤的腰肢,将她拉近。
他好想放声狂笑。他猜得没错,秦姊姊喜欢他!只是秦姊姊呆呆蠢蠢的,对感情的感受比一般人慢好多拍、如果不经他点醒,只怕这辈子都还不会发现。
想到自己不仅启蒙她性爱,还是她感情启发的指导者,他猛地不可一世起来。
「我、我不知道……」她摇一摇头,彷徨之色映在她脸上。她曾有过的两段恋情都不曾给她像此刻的在意,她愈来愈不能否认心里似乎有他的存在。
不过,她是因为和他上床才喜欢上他,还是心里本来就有他才和他上床,这两个之中哪个才是正确答案,她朦朦胧胧的心思还无法选出来。
「傻秦姊姊,妳就是喜欢我,妳还不知道吗?」他勾起的唇角,信心满满。
真是这样吗?不想否认他的话竟让她有些着慌。
「你别胡说。」一双美眸羞怯地垂下,不敢瞥看他的俊脸。心一拿出来检视剖析后,好像显而易见。
不知这样对不对?
「妳心底雪亮我没胡说,秦姊姊。妳以前或许可以大声的告诉我,妳讨厌我,可是,从我们有肌肤之亲和知道我喜欢妳之后,妳还说得出口吗?」不但有信心,他的表情还有胜券在握的骄傲。
吼!太自大了。秦龋|瞋怪地瞪他一眼。
「谁说我不敢说?我讨厌你。」他自呜得意的样子,教她忍不住反驳,不过语调中却倾注以往不曾有过的柔情和撒娇。
嗳!女人!老爱唱反调。
他漾出宠溺的笑脸,「好啦!妳讨厌我没错啦!不过,妳也喜欢我对不对?」将她搂得好紧,低下身子在她耳根轻吐气息。
她悸动了一下,迟疑了半晌才点头,「对啦!」细声说完,便将一张酡红的小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忠于自己的心,坦诚也喜欢他,不只轻松好多,心口也甜滋滋起来。
闻言,他喜上眉梢,心花怒放地大叫,「秦姊姊,妳终于承认了!我好高兴、好快乐!」
不枉他多年只痴心她一人,如今终于修得正果,欢乐的乐章不断在心中奏起。
「笨蛋!」他脸上的狂喜,也使得她开怀地笑开。
难怪她两次的恋情都告失败,原来喜欢前男友的程度远远不及喜欢他。说到男友,好像有件事她忘了,是什么事啊?她分心思考。
「秦姊姊,快!」连于皓焦躁的口气忽然打断她的冥思。
秦龋|不明所以地仰看他,「快什么?小皓。」
连于皓没回应她的问题,脸泛焦急,出其不意地拉着她的手就开跑。
「小皓,你这是做什么?」莫名其妙地被拉着跑,秦龋|大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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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连于皓的疾步,秦龋|被拉到只有哪唧的虫鸣和微弱的月光照射的庭园深处。
他一放开她的手,她马上问:「小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静夜的冷风虽不至于让人抖瑟,不过待在这静僻的一隅,她仍觉得奇怪。
他恍若未闻她的问题,犹如燃着森林大火的星眸却转也不转,热情地紧盯着她。
察觉出他的异状,她感觉腹部突然缩成一团,她往后退一步,背抵着庭园外墙,「小皓,你、你……」
出现他眼底的不会是欲火吧?她的腿感到好无力。
「秦姊姊……」他的呼吸倏地急促,大手将她从冰冷的围墙拉进怀里。
他手心烫得吓人,她硬着头皮问:「小皓,你想要……在这里对不对?」
连于皓困难地出声,喉结激烈地鼓动,「对!我要在这里。」
「妈呀!我不要!」这是野合耶!有没有搞错?被人发现怎么办?来得及遮住重点部位吗?她拔腿就要跑。
他紧拉着她不放,「秦姊姊,乖,妳会喜欢的。」
他也是很不愿意啊!他哪知道他的狂喜一下子就化成欲火,而且还是等不及的那种。
哪有人不看场合就要,又不是动物发情。
「不要,死小皓,你给我放手。」她欲挣脱他的手,大吼。是上锁的手铐吗?怎么甩不开?
「嘘!秦姊姊,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吗?」他眸底闪着亢奋,好心地提醒她注意音量,像哄骗不听话的小孩一样,诱哄着她,「乖一点,我明天会补偿妳,载妳去台南市找一间最顶级的宾馆好不好?有很新奇的玩意喔!」
今晚玩刺激的户外野战,明天玩新奇的旅馆偷情,他把难得的年假做了妥当的安排。
她果然压低分贝,咬牙怒斥,「连于皓,你精虫冲上脑门啊!这种混蛋话你也说得出口。」
她能答应吗?一答应不就代表她想去宾馆开眼界。
嗳!女人!他酒醉夜都没那么难搞,怎么两人一剖真心后,她反而难以摆定呢?
「秦姊姊,求求妳啦!」裤子绷得好难受,她再不肯,很难说他不会当场出丑。
她使力地甩头,杏脸涨红,「不可能,你作梦,死了这条心吧!」
难道他不清楚他在外面厮混太久,大家会出来找他吗?
连于皓脾气也扬起了,「秦姊姊,我现在就是要在这里,不行吗?在外面才刺激有趣。」终于说出真心话,他就是执意要玩野战。
「你、你……」她气愤极了,这个色情狂真的是被下半身左右,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猛地一脚往他踹过去。
为了闪避她出其不意的攻击,他敏捷地往后一闪,不料脚跟却被突起的石块给绊倒,人失去平衡,情急之下,大手紧握住秦龋|一起往后倒。
「啊──」她放声尖叫,随着他一起倒下。
「砰!」
她从连于皓的胸膛抬起头来,有他这个肉垫在底下,她没感到什么痛楚,不过倒是吓出一身冷汗。
「小皓、小皓,你没事吧?」他紧闭着双眼,她不禁惊慌起来。
良久,他才慢慢地张开一双如灿星的眸子,脸放松地扬嘴一笑,「没事。秦姊姊,现在是妳投怀送抱,不是我强迫妳喔!」
两人的身体密不透风地贴在一起,她发现自己不但贴在他上面,还能清楚地感觉到在她腿交合处跳动的凸起物。
「你、你这个人实在太色了。」她整个人都快被双颊拢聚的红云给淹没了。
「没法子,秦姊姊,妳让我太想要妳了,连我都无法控制自己。」连于皓嘻皮笑脸地说。
他的话露骨又煽情,她娇嗔地横他一眼,「不理你了,我要起来。」说完,翻到地面要起来。
他赶忙阻止,紧紧执住她的纤腰,口气饱含了哀怨,「不可以,秦姊姊,妳怎么这么狠心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装可怜?谁理你。
「笨蛋,这里不行啦!」她不是不肯给他,实在是这里不适合,太危险了。
「不行?谁说不行?我就偏偏要在这里。」连于皓咧嘴直笑,一转身,将原本贴在他身上的她压在下面。
「放开我,你这笨蛋!」躺在杂草上,她的双手惊惶地不停地推着他。
「秦姊姊给我嘛!人家想要妳。」他性感的嘴扑向她的朱唇。
「你这……」半启的小嘴遭他猝不及防的舌闯入,到嘴的话一古脑地都吞下去。
「别说话……」他双手滑入带有花香的发间,唇舌游走于她的小嘴间,汲取她甜如蜜的美津。
「唔……」愉悦立刻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