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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当着她的面贬此褒彼，还把那丫头搂在怀里，眼中写的都是宠溺，看着小歌脸上幸福的笑容，这分明就是示威。
“我从今天辞职不干了。”说完何言妩折身而去，抨地一声甩上了门。
“我们会不会太过份了？”小歌小心地问，自己得到了幸福，看到失意而去的何言妩竟有种愧疚感。
“你又在想什么？反正她迟早是要离开君帝的。你这么大方，是不是想把我拱手送人？”
“才不要呢。”想到看到颜夕靠在他怀中时，心里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恐惧，恐惧会就此失去他，小歌忍不住紧紧抱住君扬的腰，“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第八章
后天就是圣诞节了，这是小歌和君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
早几天小歌就开始准备了，她拖着君扬去逛了两天的百货公司，买了好多的节日用品。君扬还替她扛回了一棵小圣诞树，每天一回到家小歌必做的一道功课就是给圣诞树上添加一些小饰品，她买了一些玻璃制成的水晶雪花、发光球之类的挂在树上，还用电光纸做了很多可爱的折纸，圣诞树的顶端是一颗她手工制做的银闪闪的星星，不过是借着君扬的身高优势才放了上去。
依着君扬的意见，他会在百货公司选一棵已经装饰好的圣诞树，可小歌一定坚持要亲手制做。看着小歌做得津津有味，君扬也觉得这种感觉好新奇，也好温馨。以前在美国过圣诞，家里也会装饰一番，不过都是请专业的装潢公司来做，从来没有试着自己动手做过。
“我从小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自己动手装点一棵圣诞树，可是妈妈总说家里房子小，买了圣诞树摆几天就得丢掉，太浪费，这可是我第一次实现心愿呢。”
君扬宠溺地揉揉她的头，“以后你的心愿我都负责帮你实现。”
“谢谢。”
“算了，大恩不言谢，以身相许怎么样？”君扬似假还真地说。虽然自从以柔出事以后，小歌一直住在他这里，但他都努力克制地不去碰她，如果他决定要了她，一定要在她同意的情况下，爱也是一种尊重。
“许你个头，大色狼，小心我马上找房子搬出去。”还有一个多星期这学期就结束了，小歌打算下学期开学再重新找房子，她相信君扬，不过两个人未婚住在一起还是会引人误会。
一说到这个话题小歌就会扮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来，君扬只得故意长叹一声，“不过说正经的，我是担心你天天做这些没时间复习功课，别忘了你下周还有两门考试。”
小歌专注地做着手中的折纸，这是一只美丽的孔雀。“放心啦，我从来都不用临阵磨枪，这次年级第一名没人敢跟我抢。”
“不会吧，老婆这么厉害。”
“对呀，老公这么出色，老婆也不能输太多。”小歌依然专心地做着手工，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
直到君扬发了一阵大笑，她才恍然大悟。“我什么也没说。”如果嘴巴上有个cancel键，小歌一定马上按下去。
“说了就不能反悔，这下你不嫁也得嫁了，老公都叫过了。”君扬高兴地咧开大嘴，一直以来都是他死皮赖脸地口口声声叫老婆，小歌无奈之下只好由他去，这可是第一次得到回应。
“君扬，我要去换房间里的床单，你帮我看着厨房里炖的排骨好不好？”小歌忙得快分身乏术了。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烧菜。”君子远疱厨，这个君子当然指的是姓君的男子。再说君扬可不想毁了小歌炖的那锅肉，闻着味道就让他流口水了，如果不小心让他搞坏了，损失最大的可是他。
“不用你煮，你只要帮我看着不要让水烧干就行了，还有，记得每隔五分钟就用铲子翻一翻。”她一边说一边替君扬系上一条绿色的圣诞树围裙，这和她身上的红色圣诞老人围裙可是一套的，买的时候君扬还奇怪干嘛要买两条。可怜君扬还来不及抗议，就被小歌推进了厨房。
小歌给自己的房间换上一条圣诞节图案的床单，还在床头摆上两个穿着圣诞老人红衣的泰迪熊，黄色的那只叫君君，白色的那只叫欧欧，嗯，不知君扬听了这样的名字会是什么表情。小歌对这些满意极了，总之圣诞节就要这样温馨一点才对。
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两只大袜子，这是圣诞老人放礼物用的袋子，小的那只是君扬的，大的那只是自己的，小歌坏坏地想，一定要记得叮嘱君扬要用礼物把袋子装满哟。把它们放在哪里呢，嗯，就挂在卧室的门上好了。
“叮咚”，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小歌冲向门口，圣诞老人不会提前来送礼物了吧。不对，圣诞老人应该从烟囱进来，不会按门铃的。
门外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天生威仪，女的显然是出身大家闺秀，可一双灵活的美目透出无穷的精力，她穿着正式的礼服。咦？不会是他们要参加圣诞舞会走错了门吧？
看着微笑的两人，小歌呆愣着不知说什么好，“请问你们是――”
“哈啰，我亲爱的大嫂。”中年夫妇的身后又闪出一个染着几绺金发的年轻男子，说着就要张开双臂给小歌来个西式见面礼。
“你最好给我庄重点儿。”闻声而来的君扬一见有人要拥抱小歌，直觉反应就是拎起他的后领子拉到安全距离以外。
“大哥，我不过是想给未来大嫂一个‘hug and kiss’罢了，不用这么紧张吧。”
“你怎么来了？”君扬的视线越过小弟，“啊，爹地，妈咪，你们也来了。”
“大哥！你？哈哈哈”君起笑得几乎要直不起腰了，君氏夫妇也相对莞尔，不为别的，只因为君扬现在的装扮实在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一件可爱的印满圣诞树图案的围裙，手里还高举一把锅铲，看情形刚才是准备拍到君起脸上去的，看来这次被爸妈押回国也不算太坏，否则错过了这一幕真够可惜。
“没想到你们俩在家也穿情侣装！”君起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好――好可爱的装扮噢。”
君扬懊恼地真想一锅铲拍掉他张狂的笑容。他脱掉围裙，和手上的锅铲一并交给身边的小歌，否则真不敢保证下一秒它会不会落在某个人的笑脸上。
君扬带他们进到客厅坐下。他一直紧搂着小歌，感觉得到如果他不这么做这丫头一定早就落跑了，“这是我女朋友欧小歌。”他拽拽地介绍说。又反过身来对小歌说――因为小歌已经快钻到他背后了，“小歌，这是我爸妈，小弟君起。”
小歌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君扬的父母，没有办法，躲是躲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伯父伯母，你们好。”
“还伯父伯母呀，我看该叫爸爸妈妈了吧。”颜月如一眼就喜欢上了小歌，之前听兰姨在电话里事无巨细地讲了小歌的种种，她就有了十分的好感，现在见到人了，这份好感马上加深，这个女孩和以往所见惯的富家千金都不同，纯得能一眼见到底，脸上温暖的笑容足以感染身边的每个人，她也看得出来君扬对她的重视。
小歌脸涨得通红，这――这也太快了点了吧？
君扬不免气结，他这个老妈最大的特点就是做事莽撞，说话不经大脑，“老妈，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人，你可别给我吓跑了。”
君扬一直不肯放开小歌，真有点怕她被这几个不速之客给吓到。
颜月如一把抓过小歌，不让儿子专美于前，“儿子，你从哪儿骗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的。怪不得催了你好几次你都不肯回美国。”这话倒是误打误撞，真是让君扬骗到手的。
“你有了女朋友却不带给我们看，我只好拖你爸爸过来看你了。”君扬就知道老妈颜月如是绝对的行动派。
“你们不用忙公事了吗？”圣诞节前是君氏夫妇顶忙的一段日子，集团内部的事务及各种应酬简直令人分身乏术。
一直被大家忽视的君廷威苦笑了下，“你老妈接到兰姨的电话就一分钟都不想耽搁地赶过来。这不，我们才参加完嘉年华会就直接赶往机场。”怪不得老妈连礼服都没换。
“兵贵神速嘛，你们经商的不也讲究制敌先机嘛。”颜月如不甘心地说，好像她是回国抢儿媳妇的。
小歌忍不住也笑了，看来君扬平时喜欢滥用词语的毛病还颇有家学渊源。
“大哥，你知不知道老妈接到兰姨的电话后有多兴奋，还坚持要我也过来观摩学习，别忘了给小弟传授点经验噢。”君起一脸暧昧。
“教你的第一课就是先学会管好你的大嘴巴。”
君起闻言夸张地在自己嘴边做了个拉上拉锁的动作，马上噤声不语。逗得小歌笑出声来。这让君扬放心不少，看来她没自己想像得那么紧张。
“那你们一下飞机就过来了？”
君廷威看看手表说，“四点半下飞机，五点十分到别墅，得知你们不住那儿，我们又马上开车到这边，现在是五点四十分了。”
“那伯父伯母，你们先梳洗休息一下，我去准备晚餐。”小歌看看颜月如那身打扮，不知该怎么提醒她，她总不会穿着高级晚礼服坐在小饭厅里和大家一起吃饭吧。
“啊，我想先去洗个热水澡，在飞机上睡得很不舒服，到现在脖了还疼。”颜月如揉揉脖子，都怪老公的身体不够柔软，害她快落枕了。
君迁威真拿这个老婆没办法，她精力旺盛地吵着要坐最近一班飞机过来，可刚登机没三分钟就开始梦周公了，一觉睡到飞机降落，差点没把他当抱枕用。
“我去帮你。”一下子增加了三个人用餐，君扬怕小歌忙不过来。
“没关系的，你在这里陪伯父聊天吧，你们好久没见面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聊。”小歌忙把君扬按在座位上，虽然这里也算君家的房子，可只有君扬住在这儿，算是真正的主人，哪有主人把客人扔在一边的？
如果说君氏夫妇对小歌的第一印象很满意，那当他们看到那一桌的丰盛菜肴简直就是比满意还满意，感觉high到了perfect。
君爸爸夹起一块香酥里脊肉，“阿扬，你选女朋友的眼光比爸爸好啊。”嗯，又酥又滑，好多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中餐了。
“对对，”颜月如一边努力与满桌美食奋斗，一边庆幸自己在飞机上就没吃多少东西，预留了充足的胃部空间，嘴里塞满食物还不忘附和老公，“阿扬的眼光当然比你好多了。”她丝毫没想到说老公眼光不好，不就代表她不好吗。
“你们这次来，公司业务交给谁打理？”没想到君家人会一下子跑光光。
“有马克坐阵，圣诞节后也比较闲一点，不会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不满意丈夫的慢条斯理，颜月如抢着说，“哎呀，有什么事会比娶儿媳妇更重要。我和你爸都商量好了，圣诞节后他去日本那边巡视分公司，我就去巴黎给你们订婚纱礼服。”
“咳，咳，”小歌一口汤呛在嗓子眼里，订婚纱礼服？有人要结婚了吗？不会是自己吧。
君扬拍着小歌的背帮她顺过气，看来小歌颇不能适应老妈的急性子，君扬虽是见怪不怪，可是这也的确太快了点吧。
“妈，虽然我肯定会娶小歌，可是还不会那么快，我还没向她求过婚呢？”希望老妈保有一份理智，结婚总要在人家女方同意的前提下再加以规划，不然那不成了强迫中奖。
“现在也不晚哪，不如这样吧，你现在向小歌求婚，她同意了我们马上商量一下具体细节。”君扬真是败给他老妈了。
“咳，咳。”小歌第二次被呛，再这样下去，颜如月每说一句话她就呛一口，只怕一顿饭没吃完就背过气去了。
“伯母，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君扬谈恋爱才不过四个多月，而且我还没有跟我妈妈提过。”小歌可不想稀里糊涂地就被送入教堂。
“没关系的，当初颜夕嫁给左维烈之前，他们根本就没谈过恋爱，现在两个人不也好得跟蜜似的。至于你妈妈那边，你可以今天打电话告诉她嘛，或者干脆请她来，我们双方家长商讨一下婚礼细节。”
“这太仓促了吧，我现在结婚还太小，我还不满十九――”
“不会太小，颜夕结婚时还不到十七呢。”天哪，小歌心里马上浮现出一个被父母之命逼婚的可怜小女孩形象来。
“正确年龄是十六岁零九个月。”君起不急不徐地补充到。他看着可怜的小嫂子被老妈逼得几乎招架无力了，而他老哥一脸想帮小歌又盼望老妈能说服小歌的矛盾表情，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君廷威无奈地看着老婆，以后君家注定要多一个人来忍受她的超级急性子了。
“小歌，明天和君扬一起过别墅那边吧，我们一家人也好聚一聚。”
“对啊，小歌，你一定要来噢。可是有圣诞礼物噢。”颜月如的神情就好像是在拿棒棒糖哄小孩子。不过还好老公的提议总算让她从逼嫁的话题上转移过来。
小歌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君扬暴喝一声，“喂，君起，你小子也吃得太多了吧！”
原来君起一直没说话，趁着他们聊得热烈，他的重心便放在吃菜上，吃呀吃呀我吃吃吃，终于不小心被君扬发现了他的暴行。
“哎，”看着一桌被吃掉大半的菜，颜如月深深叹口气，早知道就先吃个肚儿圆再展开她的逼嫁攻势了。
几个人停止讨论，风卷残云地吃完剩下的菜，这才心满意足地倒在沙发上。趁着小歌去厨房里端水果，君扬赶紧跟老妈讲好条件。
“老妈，明天我和小歌会回别墅去，不过你得答应今天晚上你们要去别墅住。”
“那不行，我刚才在饭桌上的话还没说完，我还想今天晚上和小歌彻夜长谈，好建立良好的婆媳关系。再说你这里房间也够住。”
早就知道，今天他们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如果让他们住在这里那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搞不好精力旺盛的老妈会拖着所有人陪她打牌也不一定。
“老妈，你难道不想帮我吗？让我们过二人世界岂不是更利于增进感情，把小歌骗进教堂也快得多。”没有办法，只好诱之以利了。
“你是说，小歌现在住在你这里？”颜月如眉毛眼睛笑到了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君扬可不想让她误会小歌是个随便的女孩子。“一个多星期前，小歌的室友割腕自杀进了医院，房间里好多血，我不放心她一个人住那里，就接她过来住。”
颜月如还是眉开眼笑地，好像根本没听到什么血腥的自杀事件，只把重点放在一个多星期上，“那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好多天了？”哈哈，足够发生一些事情了。
君扬真要投降了，没想到老妈连想像起来都比别人快一步。
“我们有各自的卧室，总之结婚前我是不会侵犯她的。”
“笨儿子，看你打理公司还挺聪明的，怎么这事儿上这么笨。你把生米煮成熟饭，那婚期不就近了？”颜月如几乎已经听到结婚进行曲的旋律了。
老天，老妈这算不算在诲淫诲盗？
“咦？晚餐没吃饱吗？你们怎么又在说煮饭的事？”小歌拿着一大盘水果走过来，很不幸地，她没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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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别墅第一次候齐了主人，为了彰显隆重，兰姨特地请人把别墅装饰一新，满有过节的气氛。巨大的圣诞树华灯璀灿，树下堆满了玩具和包装精致的礼物，一切好像是童话中的世界。不过在君扬心里还是最爱公寓里那棵由小歌亲手装点的圣诞树。
因为左维烈的父母也在美国定居，颜月如便力邀女儿女婿一同回家过节。看着满满一屋子的人，她激动得差点哭了，呜，好伤感，自从女儿六年前嫁人家里人口一直是负增长，尤其后来颜夕替左家生了宝宝，现在肚子里又揣着一个，看得她好不眼红。现在儿子领回来个女朋友就不赚不赔，以后有了孙儿孙女就只赚不赔，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