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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过羹汤,不用授课的日子自是清闲的,池清坐了会有些疲倦,便睡下了。东方不败无所事事地坐在床边,前几日缝制地双鞋昨日早已缝制好,手头也没了活,上教室准备寻本书打发打发时间。怎料池清案上的书不是学龄启蒙便是些之乎者也,委实没甚么兴致,正想整理好回屋,却见一本书卷中露出了些纸稍。不由取过那本书卷翻阅了开,入眼是一朵丹青牡丹。
东方不败一怔,无论是那多丹青牡丹亦或是上边的题字他都再熟悉不过,因为那正是他的笔迹。彼时不过是随性而作,随手丢弃在边未上半点心,怎料竟教这人好端端地收在了书中。那人有意无意似乎总是会给他些惊喜,饭食中藏着的腊肉,心细的绯色布匹,霍然见长的厨艺,想教人不倾心又谈何容易?
淡笑一声,将画纸收入书卷,起身回了屋。
玄武未过多时便端着药碗进来了,东方不败瞧了眼那热气袅袅的汤药,终是唤醒了池清。这回人醒了自是好办,连一口口喂都省了,池清就着东方不败的手一口作气将药喝了下去,只是那皱着的眉宇好半响未缓过来。让药那般一苦,自是没了睡意,干脆拉着东方不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随即想起自己睡的是他的床,不由纳闷出声,道:“东方,这床让我占着,你昨日睡在哪儿?”
“教室。”东方不败敷衍带过。
“今晚回屋睡吧,我去教室。”那教室又无床铺,这潮湿的天气只隔着几张蒲团,能舒坦才怪。
“不行。”东方不败道。
池清闻言,噙笑道:“既然你不愿我回屋,那今晚便同我一块睡吧?”
东方不败顷刻心间漏了一拍,随即冷声拒绝道:“不行。”
池清只道是他怕自己不规矩,解释道:“放心吧,只是一同睡罢了,我保准规规矩矩的。”他虽是动了些小心思,可以他现在这副身子,当真是有心无力呐。再说他心间再清楚不过,要这人真正托付终生委实容易,如此进展怕是得不偿失。只是近日湿气重,这人不愿自己睡教室,自己又怎会忍心让他去睡。
“不行。”东方不败仍是拒绝道。虽是信了这人,可有些事来得太快,他委实未准备好。即便只是同床,一不小心还能瞧出个端倪,若教这人发觉了,又该如何是好?
卷㈡㈩㈡ 品芳唇
池清只觉唇畔微凉,唇间便染上了一股枣酒特有的甜香,醉人地缭绕在鼻尖。
在他还未来得及缓过神时,那覆在的唇间的唇畔已然将他的上唇含了住。池清望着那双半阖半张的眸子,恍若一泓沉潭,深不见底。心间不由一紧,并未顺势将他搂住怀中,扶住他的肩稍稍退开了些,问道:“你究竟怎么了?”这人平日子从未主动与自己亲昵过,顶多不推拒罢了,今日却霍然作出如此举动,他再迟钝也不至察觉不出他今日不对。。
“不想要?”东方不败凝视着他,反问道。。
不想要那是傻子,池清暗道,可他还不至于如此色迷心窍。轻捏着他的下颚双目凝视,正色道:“哪又不高兴了?”。
“未有。”东方不败淡声道。。
“那是我不小心哪儿得罪了你?”。
“未有。”东方不败仍是否认道。。
这回池清真是没辙了,谁道女儿心海底针的,他只觉这人的心比那女儿心还难猜百倍。“既然并非不高兴,也非是我得罪了你,那究竟是哪儿不对了?”。
东方不败凝望着池清,淡声道:“我记得你曾说喜欢我?”。
“是。”池清虽琢磨不透他的用意,却仍是毫无疑地回道。
东方不败淡声道:“我信。所以想要十倍奉还,你可要?”。
这人虽是喜欢男子,可这普天之下有多少男子沾有这断袖之风?又有几个能如此顺着他的心意,随意让人当成姑娘叫唤的?若自己待他好些,指不定他日这人知晓了他的秘密亦是离不了他……有些事,不赌一把又如何知晓?
池清闻言不由惊愕,怔了会随即失笑,望着他的目光不由灼热了三分。
好一句十倍奉还!。
既然他都这般隐晦地表了情,自己若还不懂岂不成了不解风情的呆子?不由噙笑道:“那小生便却之不恭了。”说罢,一把将面前的人儿拉怀中,擒住了唇。将那仍沾着枣香的唇上来回舔舐,待那微凉的唇沾上少许暖意之后转而吮住唇畔来回蹂躏。。
东方不败感受着那人温柔的舔|弄,方才喝下的那壶枣酒像是顷刻将涌出了酒气似地,甜腻醉人地恍若梦境,教人再也推拒不得。于是默许地闭上了眼,任由那人将自己禁锢在怀中,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回应这人。
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回应,池清不由迫切地撬开他的唇齿探入了口中。寻到他的舌尖来回吸吮、纠缠,用力汲取他唇间的柔美,将枣酒的甜香甘冽尽数落入口中。
一吻毕,池清瞧着他噙笑道:“不知冬芳姑娘可否喜欢?”。
东方不败斜睨了池清一眼,不欲理会这人的揶揄。可池清偏生得寸进尺,见他不语,继而道:“冬芳姑娘若觉得不满意,小生还能再接再厉。”。
其实这当真怪不得池清如此爱调笑,委实是东方不败那清冷的性子配上那冰冷的眼神太过勾人,每每惹得池清心中就像是让猫爪子挠着一般,不逗弄他两句便难以释怀。。
东方不败开口道:“既然你病好了,今晚就睡这。”说罢,起身便找屋外走。
所谓得不偿失,不过如此。。
池清后悔莫及,忙不迭起身起身想跟过去,怎料忘了自己乃是带病之身,这一起举动过大,不由便是一阵晕眩袭来,险些栽下去,幸亏东方不败留了个心眼,及时扶住了他这才幸免于难。
池清待晕眩过去,这才讪笑道:“小生这病怕还得拖上些时日,怕是得劳烦芳儿姑娘了。
“……”所谓斯文败类,大抵指得便是眼前这人……。
东方不败扶着池清回屋躺下,熄灭了烛火,这才行至床前将身上的外衫褪下摆在了边上,迟疑一会,掀开被子一角躺了下去。
被褥教那人窝得已然暖暖的,让人不自觉便想偎过去。可他深知自己同这人之间才刚开始,此时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那个秘密定然不能让他知晓,于是,谨慎地背对他侧躺。
池清见他缩在床边,笑道:“睡如此边上,小心落下去。”说罢,大手一捞,圈住他腰便将人拽了过来。。
东方不败教池清环住了腰,呼吸一滞,心砰地漏了一拍,赶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谨防他随处游移,好在池清也只是将他圈入了怀中搂着而已,见他指尖冰凉,裹在了掌心,询问道:“可冷?可要添床褥子?”
“不必了。”东方不败淡声道。
池清闻言,在他颈项落下一吻,轻声道。“那便早些睡吧。”。
“恩。”东方不败应了一声。。
池清闻言,闭上了眸子,未过多时便睡了过去。东方不败闻见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些。究竟要等到何时这人才能平静地接受?嗟叹一声,朝身后那人偎去了些,一同闭上了眼。
心间不踏实又如何睡得安稳,身后之人哪怕是一个细小的侧身便能将他惊醒。一夜下来,池清睡得分外香甜,东方不败却是疲惫不堪。
翌日,两人刚用过早膳;林殷的爹同叶辉的爹便拎了些礼上私塾探望池清,毕竟池清乃是为了救他两家的臭小子这才受的伤。可惜池清只见了他俩父亲,将林殷同叶辉拒之门外。用他的话而言,要探望先生必要拿出三字经十遍的诚意来。
林殷的爹还有叶辉的爹进来时手中拎了些礼,无非是土鸡等家畜等补食,让池清补身子之用。他俩进屋便是一通谢,叶辉的爹顺带又将前月欠着的钱归还了十两,随后道:“池先生,我就叶辉这么一个儿子,却又天生爱到处捣蛋,可若是他出了点甚么事我真不知怎么对得起我家列祖列宗。算上这回,你已经救了我家叶辉两回,再说谢那是生分了。正好我家樨儿正值桃李,她对先生的心意先生怕是最清楚不过。可先生有了冬芳姑娘,我们家樨儿天生福薄,也不求明媒正娶,往后就让她做小跟着先生伺候着吧。”
池清闻言,不由轻咳出了声,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东方不败,只见他神色淡漠地瞧着他,见他轻咳,上前扶起他轻拍了两下。可这轻拍只限于他人眼中,受在池清身上却是当真有些吃不消,险些咳出血来。忙不迭表明心迹,道:“这世上哪有福薄这一说,只有珍惜不珍惜罢了。小生曾对池家列祖列宗发过誓,这辈子唯娶冬芳一人,此生此世。矢志不渝,这心意小生心领了,却是万万不能接受。”
叶盛闻言本想再劝几句,这是并非他一人的主意,想想终究还是作罢。哪怕他想将女儿塞过去,也得瞧人家愿不愿意,更何况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几人便换了话题又聊了会,池清好性子的陪着,直待玄武送药进来这才告辞。池清接过玄武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玄武接过碗,道:“京城前来接您的人不出十余日便会到达柳生镇,还请池公子快些将病养好,舟车劳顿不适于养病。”。
池清瞧了东方不败一眼,应了一声,玄武这才端着空药碗出了门。待他离去,池清拉着东方不败在床头坐下,道:“我得回去了。”。
东方不败敛眉瞧着眼前这人,这算是甚么意思?。
池清见他不语,继而叹息道,“我知你不愿同我回去,可丑媳妇毕竟是要见公婆的,更何况你又不丑,同我一块回去吧。你若真不喜欢那,我们住上些时日便回来,亦或你想上哪我都陪着你,可好?”
东方不败瞧着池清,道:“好。”即使他不愿同朝廷有瓜葛又如何,这人毕竟是丞相之子,自己难不成还能让他们断了血缘?这人既然允诺了他,大不了住些时日便离去罢了,难不成他还真能舍下这人由他独自回京?
池清闻言不由会心一笑,他怎的觉得这人有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味?伸手抚上他眉眼,道:“瞧你怎么有些疲倦,昨晚未睡好?”他记得自己睡相未至于差到扰人睡眠?
“未有。”东方不败否认道。 。
池清见他不愿承认便不再多言,伸手将他拉上床,让他偎在自己怀中,拿起床头一本书阅了起来。
这种日子无疑是娴静安逸的,一眨眼便过了数日。池清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东方不败虽然时不时的便要用冷眼瞪上他一阵,可性子委实是软和了许多。
这日,天色放晴,东方不败便同池清两人一同在院中坐了下来,过不多时便见玄武提着食盒前来送午膳。池清本是打算亲自下厨,无奈东方不败不让,只得作罢。将食盒中的菜摆放在桌上,二人便开始用了起来,皆是些清淡的菜色,池清时不时地夹上一筷送到东方不败面前,见他顺应地吞下这才满意地收回筷子。
可怜了玄武站在边上瞧着他小俩口亲热,时不时还得让东方不败那冰冷寒极的目光瞪上两眼。若不是还得替他们收拾食盒,他用得着这般杵在这儿么?
午膳用至一半,私塾外霍然响起由远及近一阵马蹄声,玄武不由纳闷,从京城前来接应的人还需这才刚入河南境内,还需两日这才能到达柳生镇,昨晚他才确认过行程。这会私塾外出现马蹄声,是否不合寻常?垂落身侧的手不落痕迹地握上刀柄。。
池清亦是察觉不对,若是普通人家岂能骑马策行,手中筷子不由顿了下来,倒是东方不败神色自若,夹了片春笋到池清碗中,道:“还不快吃?” 。
池清闻言,夹起那块春笋放入了口中,暗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却听东方不败在边上淡声道:“有客人来了。”
不由纳闷地望向他,而此时那马蹄声已经到达私塾外,听声响便是从马上跃下了几人,各个手中握着刀,领头两鬓虽已斑白;却是体格魁梧;极其硬朗。进私塾瞧见玄武,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不屑笑道:“有教众说在黑木崖附近瞧见了锦衣卫,我倒是还不信,没想到朝廷的走狗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跑到黑木崖的地界上来了。”
玄武权衡了一番利弊,这儿毕竟是黑木崖的地盘,池公子与那姑娘毫无武功,若真惹出了是非,同日月神教杠上了,这一路上怕是安生不得了。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道:“在下不过是来此地寻一个人,如今已经寻到了,过两日便要回去,同黑木崖互不侵犯,还请高抬贵手。”
那人闻言朝坐在边上的两人望去,一人身着红衣,背对着他瞧不清容貌,他边上坐着一位身着青衣的弱质书生,瞧见他竟还颔首微笑。大概那锦衣卫要寻的便是他二人,若是确认他来此只是寻人,倒是可以放上一马,毕竟朝廷同江湖虽然向来不对盘,却是互不干涉。神教正是多事之秋,能少生事端便少生事端,正想回身确认,却见那本是背着他的那人放下手中碗筷,徐徐回身,朝他淡声道:“童大哥,许久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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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㈡㈩㈢ 恨逢时 童百熊满眼难以置信地眼前之人,眼睛瞪如铜铃,张口结舌道:“东、东方兄弟……”
前些日子有教众说在黑木崖下瞧见锦衣卫,神教正值多事之秋,东方兄弟又闭门不出。他便暗中遣人查探,见他在镇上呆了数些时日仍不走,不由忧心。便想先来探探风,怎料竟意外见着了数月不见东方兄弟。但见他面孔比数月前柔不止些许,身着一件艳丽红衫,样式男不男女不女,若让教众瞧见了指不错认成女子。心中疑问万千,无从问起,只得化作一句:“东方兄弟,你可让兄弟我好找!”
边上几个教众隶属风雷堂,平日里也算是童百熊手下的得力干将,亦曾远远瞧过东方不败几眼,初时见着这人一袭红衣便只作女子未曾多想,此时闻得童长老呼他为教主,这才察觉她与现任教主的眉目甚是相像,忙不迭放下手中刀子跪倒,一眼未再敢多瞧,高呼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叩见教主。”。
东方不败淡扫了眼地上教众,道:“退下。”。
教众闻言,道:“属下多谢教主恩典,愿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属下告退。”忙不迭起身退到了私塾外。。
童百熊见下属退开,三大步跨至东方不败面前,道:“东方兄弟,我道是你这些日子怎么对我避之不见,原来是跑这来了,可害得我老童好找!!你可知你些时日不在,杨莲亭那小人在教中杀了一干无辜兄弟,将教中搅得人心惶惶?连我老童都快不放在眼里了!再让那厮如此猖狂下去,那还了得!!”
东方不败闻言,淡声道:“莲弟接掌总管之职未久,自是会犯错,童大哥担待些便好,往后日月神教也劳你多烦心了。”。
“东方兄弟你同我客气甚么,我为你做事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待你回到教中,可得将杨莲亭好生教训一番。”童百熊愤愤道。
“神教我不回了。”东方不败道。
熊白熊闻言,纳闷道:“东方兄弟你说甚么?甚么不回神教了!”
东方不败未答,兀自道:“盈盈年纪虽小,却是少见的聪明伶俐,明白事理,心思之巧,实不输于大人。待她成人,由她接掌日月神教我也放心些。”。
前些日子他便算计着这事怕是瞒不了多久,此地位处黑木崖地界,出了个锦衣卫黑木崖若再无所动,岂不成了一团窝囊废?更何况他出来这么些时日,杨莲亭在教中根基尚潜,此时怕早已急得焦头烂额了。哪怕童大哥寻不到他,杨莲亭自会费尽心思寻觅,差不了几日。
童百熊闻言登时惊道:“东方兄弟你可是糊涂了,圣姑这才八岁,虽是生得聪慧些,可你怎能就这样将神教就交到她手中?这不是胡闹么!”。
“童大哥你无须多言,我心意已决。”他只盼着同身旁这人一同偕老便是再好不过,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