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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心圣手”是几十年前江湖中一株医学奇葩,医术之高明,数十年来来无人能及。而他的妻子则是当时以琴为利器,啸遍江湖的“抱琴霓裳”,方雅琴。后来,夫妇二人看透江湖路险,便双双退出江湖不知去向。
“也就是说,你不是沙曼?”姚琳恍然大悟。
“对,我不是沙曼,之所以打扮成她的模样,只是为了便宜行事。”“沙曼”大方承认。
“可是,听你们说的这些,好像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你们早就知道我要带走花满楼?是她和你们说了什么?不对,她疯了,也哑了。而你们来了不过两天,怎会知道我早就开始着手准备的计划?”姚琳心中充满了疑惑。
“要说起头的,应该是你,就你先说吧。”陆小凤看向花满楼。
“好。我的眼睛看不见,可其他感官就较为灵敏。这一年来,我先后到姚府的次数,有四次,每次见到的姚二小姐,都和我以前接触的不一样。而且对我的称呼突然改变了——”姚琳打断了花满楼的话。
“称呼?怎么变了,不就是称你为‘花公子’吗?”
“非也,约一年半前,姚二小姐向我学习抚琴,已改口称我为‘老师’。”花满楼解释道。
“什么?”姚琳不由惊呼。
“而且,你对我的态度也和姚二小姐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
“姚琳本有喜欢的人,叫梅松竹,我没见过他,但我知道他们很相爱。而我只有几个月没去姚家,姚二小姐见了我便大献殷勤,对梅松竹只字不提,这太奇怪。再加上,在外学武的姚三小姐突然回府,还得了失心疯,梅松竹也失踪了,都透着古怪。思来想去,我托人捎信给陆小凤,请他接到姚兄的请柬务必要来一趟,帮我调查这件事。”花满楼解释着陆小凤来姚府的真正原因。
“说起来,是我太急功近利,计划得不周详,引起了你的怀疑?”姚琳懊恼地说道。
“差不多是这样”花满楼点点头。
“下面该轮到我说了。收到花满楼的信,我就和沙曼来到了这里。可是沙曼此时已有喜两个多月了,我实在不想她冒险,又舍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只能先带来。正在我们为此事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她。”陆小凤一直旁边的“沙曼”。
“他们遇见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算是巧合。大概半月前,我在一位朋友家见到了一个人,他叫梅、松、竹。”“沙曼”故意将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地念出来。
“他没死?”姚琳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见到他的时候,跟死也差不多了。但他运气好,遇到了我,或者说,是找到了我。”
“什么意思?他找你?”
“没错,我和他也是认识的,他曾帮我找回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承诺他,可以帮他做一件事。话说,你也太狠了,他浑身是鞭伤,还中了一天会发作一次的剧毒,真的很难想像他是怎么撑到那时候的。你究竟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折磨他至此?”
“因为,因为,他很快发现我不是姚琳,我怕他破坏我的计划就囚禁了他。他总是叫喊,经常大声斥责我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姚琳。”这是近乎竭斯底里的声音。
“你果然不是姚琳,所以,那个得了失心疯的姚三小姐才是姚琳?”花满楼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是,她是姚琳,我是姚珊,姚三小姐!”姚珊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承认就好。好不容易从你那儿逃出来的梅松竹认为我只能帮他做一件事,因此不求我救他,反而求我去救姚琳。这样为了爱人不要命的男人,很少见,实在令人钦佩。所以,我既救了他,也答应帮他救姚琳。来到江南以后,我正愁没有明目进入姚府,就遇见了陆小凤和沙曼。我们到客栈把来意各自说明,才发现我们是为同一件事而来。随即,我易容成沙曼的样子,翌日与陆小凤一同进姚府,沙曼则乔装打扮去了另一家客栈暂住。来到姚府时,陆小凤和花公子皆是心照不宣。入住客房后,我就想去看一下真正的姚琳,可却不知她在何处。恰逢夜晚,姚琳哀哭,而花公子听出了她的方位,众人各自回房之前,花公子趁人不注意告诉了陆小凤。”“沙曼”继续说着。
“你去看过姚琳?她已经疯了,我也让她失去了声音,你从她那儿又能得到什么?”姚珊突然有了另外一个猜测:姚琳装疯!可是,自己用了各种手段去测试,都没发现可疑啊。
“既然她已经决定装疯,就必然会拿出全部的勇气和决心。她是也不会说话了,但是她房里还有很久未用的笔墨纸砚。”“沙曼”像是看出了姚珊的心思。
姚珊没有说什么,只是她脸上恨恨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她的想法。
“与她交谈之后,我才知道,你的目的不只是花公子,还有姚府的千万家财。后来我离开之时,叫她在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去菊园制造混乱,至少可以使你心慌,加速行动。”“沙曼”说着看向陆小凤。
“之后她回来,叫我写封信给司空摘星,因为我们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需要一个轻功好,易容术高,拿什么东西很方便的帮手。”陆小凤明白“沙曼”的意思,所以继续开口解释。
司空摘星闻言很是赞同地点点头,颇有看我多了不起之意。
“他让外面的人把信送来,我收到信,按信里所说的离开之后,去找住在本城也受到邀请的葛仲仁,说明来意,葛老头很爽快地把请柬借给了我,我呢,就易容成他的样子来到菊花会。”司空摘星也做了说明。
“至于老实和尚,我们接触的机会很多,把计划告诉他也不是很难。”陆小凤作补充。
“一开始,我们都没想过,你会对花公子下毒,只是去菊园前的早饭是你给他送去的,虽然知道你因喜欢他,决不会杀他,但难免还会觉得不放心,所以我就去检查了一下。发现饭菜有毒之后,我试了一下能解,便将计就计,还是让花公子吃下饭菜,好瞒过你的眼睛。在菊园,和司空摘星碰面后,就以看病为由把他带到花公子的病房,借关门诊脉之时,花公子服了我提前给他的解毒药丸,司空摘星服了我临时研制出的与‘醉卧散’毒性相似,但一运功就会轻易消散的一种暂时性的毒药。之后,他二人互换了装束。不过,你当时就在外面吧?”“沙曼”问向姚珊。
“你们知道?”姚珊本来对自己的轻功很有自信的。
“你武功有多高,我们是不知道,但是就算你轻功绝顶,瞒得过我们,也瞒不过花满楼的那双耳朵。更何况还没满过我们。”陆小凤真不明白她拿来这么大的自信。
“怎么会?我逃出来的时候明明连教主都未发现。还是说,教主故意。。。。。。”姚珊很小声自言自语地说了着,然而她突然一慌,看向众人,好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样。
而闻者为之皱眉,但此时绝不是追问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写的一个小案件,写的不好多包涵。
真相已大白 疑云却犹在
姚珊的慌张只是一瞬间,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后面应该还有什么吧?不然你们怎么知道这里?”姚珊问出了最后的疑问。
“你是宴会期间将假花满楼从房里带离菊园的,这早有人通知我们了。”陆小凤微微一笑。
“谁?”姚珊惊问。
“我刚不是提过嘛,我那位解毒很厉害的朋友,他在杏林中是没什么名号,不过武林中确实首屈一指,人称‘剑神’——”陆小凤没再说下去,玩味地看着姚珊的表情。
“西门吹雪!为什么他也来了?我大哥和他不认识。”姚珊实在很不明白。
“也许是天要亡你吧。来菊园的路上居然碰到行踪不定,却要在九月途经此地给亡妻扫墓的他。你以为,我们的马车为什么坏了,是我做的手脚,目的是名正言顺地晚到菊园。好留点时间和西门吹雪说话。”陆小凤耐心地解释。
“你带我来这里的路上,我悄悄在途中撒了些荧光粉(⊙﹏⊙b汗,偶也不知道那时有没有这个东西,飘走。),这是我惯用的手法,所以他们看到这些亮光就跟来了。”司空摘星骄傲地说。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更知道你不会伤害花公子,所以,我们等到宴会结束才找来。不过,我们是知道你喜欢花公子,可没想到,你居然想把他拐走。”“沙曼”摇摇头,表示很难理解。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姚珊任性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怎么就不明白,勉强不爱你的人和你在一起,只会让你失去更多。你不这样做,还有机会和他做朋友,可现在这样的机会你也丧失了,看看你究竟得到了什么?”“沙曼”似乎对此有些痛心疾首。
“是啊,竹篮打水一场空。”姚珊的心彻底凉了,“我不就是喜欢花满楼吗,现在不仅没得到他的心,连人都失去了,害了二姐,瞒着哥嫂掏空家财,还惹来杀身之祸,这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哈哈。”姚珊近乎疯狂又凄惨的狂笑使在场的其他人难免有些动容。
“沈大侠可在?”“沙曼”敛了心绪,朗声问道。
没错,紧随他们三人来此的人就是沈浪,另外三人也可想而知了。
沈浪闻言,先是一惊,后又了然地笑了笑。
“沈某在此。”
“烦劳沈大侠去一趟姚府,请姚旗夫妇来此,以作了解。”
“好,请稍等片刻。”沈浪说完,便转身离去。
石门外剩下的三个人不知怎么的都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亏你想得出来。”陆小凤笑道。
“他去请,比我们去请要妥当。”“沙曼”回道。
“你,你到底谁?”早已按捺不住的朱七七冲进来,向“沙曼”问道。
“此时此刻,你心中恐怕早已有数,何必多此一问!”“沙曼”不紧不慢地回答。
“真的是你。”朱七七对此事有准备的,但声音微颤还是表明她有点儿难接受再见这个人——白飞飞。
熊猫夫妇因为担心朱七七,也跟了进来。听到这样的对话,不禁吃惊地说不出话来,不过,也随即明白了沈浪这两日以来的反常。可是,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白飞飞,她那时又易了容,沈浪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正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飞飞这边的时候,在旁边安静下来的姚珊突然发难,袭向花满楼,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她挟持住了花满楼怒视众人。
“都别动,不然,你们知道我会怎么做。”姚珊的精神已接近崩溃。
“你想怎么样?”陆小凤问的也不慌张。
“哼,哈哈,怎么样也不用你们管。”说着眼睛看向神情依然从容的花满楼,“你真的不能爱我吗?我今年二十一岁,可我已经爱了你六年了呀!”
“姚三小姐,世间唯有情爱由心不由人!我把姚二小姐当做朋友,对你亦然。”花满楼的语气显得有些苦恼和无奈。
“好,好。花满楼,既然生不能同衾,那就死同穴吧!你先去,我随后就到!”姚珊说完,扣住花满楼喉咙的右手就要用力。
众人还未出手之际,传来一个声音。
“三妹!”来人是姚旗。
“来得好快!”司空摘星下意识地感叹。
“我是在途中遇见他们的。”沈浪好心地解释。
来的不止姚旗,还有顾芳和梳洗过的姚琳,还有西门吹雪、老实和尚。看来是西门吹雪和老实和尚顺着记号事先带他们过来的。
“全都安然无恙?”姚珊停下了动作有些吃惊地自言自语。
“阿弥陀佛,施主也太心狠了,也自己的亲兄嫂、亲姐姐也要杀。”老实和尚双手合十,正色斥道。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接着说。
“为了以防万一,我请他们二位暗中保护他们。”白飞飞适时地说出姚珊想要的答案。
“他们不死,千万家财我就不能顺利的拿到手,这样我就保不住自己的命!”姚珊的后一句话很令人费解。
“三妹,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姚旗真是痛心疾首。
顾芳和姚琳也悲切地看着她。
“我在外面这六年是怎么过的,你们无法想象。哼,算了,多说无益。”姚珊一边说着,一边加大掐住花满楼脖子的力道。
以姚珊刚才凌厉快速的身法,再加上花满楼都无法挣脱她,众人都能看出她的武功之强,但是花满楼和他的朋友们看起来却也不怎么急。突然有人说话了。
“朽木不可雕!”说完,只见在石室内灯光的映射下,如流星一般的光亮朝姚珊飞去,但距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消失不见了,接着就听到了姚珊的惨叫。
一直镖头星状的飞镖钉在了姚珊的手腕上,刺断了她的手筋。是花满楼顺利摆脱了她的钳制。
这只镖的形状和其发射轨迹,即使没见过她主人,也不会没人不识得它——流星飞刃。
姚旗等三人看到姚珊伤了,都跑过去看她。而其他人的视线都又一次集中在白飞飞身上。
“紫嫣修罗星,紫流星?”姚珊没理会兄嫂和姐姐,只是睁大眼睛用颤音叫出这个名字。
是的,正是有紫流星在,陆小凤他们才不怎么担心。
“是我。”白飞飞撕下了人皮面具。
陆小凤等人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沈浪、朱七七等人。包括沈浪在内,都晓得假沙曼就是白飞飞,却实在想不到她就是“紫嫣修罗星”,那个两年前崛起的武林新秀。
“果然是天要亡我。”姚珊看到亲人仍然关切的眼神,又问道:“我要杀你们,为什么你们还关心我。”
“傻丫头,我们是你的哥嫂和姐姐,怎么能不关心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们都血脉相连。”姚旗伤心地说。
“是啊,更何况你是我们最疼爱的三妹。”顾芳悲切地说,姚琳也点点头。
“最疼爱?你们最疼爱的不是二姐吗?”姚珊疑惑了。
“你错了,你最小,我们最疼的是你啊。没错,我们经常夸赞二妹,那是二妹对自己缺乏自信,需要家人的鼓励。而你从小就聪明自信,只是很容易骄傲,所以你把事情做好了,我们也很少夸赞你,目的是防止你自满得意,用自己的小聪明闯祸啊!”姚旗十分懊悔地解释着。假如能重来一次,他们一定会用更好的方法来教导三妹。
“真的?”姚珊希冀地看着自己的亲人。
“深、的!”姚琳含糊不清却坚定地回答着。
“你能说话了?”出乎姚珊的意外。
“你的毒也不是很难解,经过服用我的药,她现在已经能说简单的话了”白飞飞答道。
“大哥、大嫂、二姐,对不起,是我错了。”姚珊感受到了亲人的诚意,自己就有了悔意。
其实姚珊本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只是误以为家人不爱自己,又为了情爱迷失心性。
“说起来,你并未铸成大错,一切都还来得及!”白飞飞看到这个同样为爱偏执的女子,有些心软了。
“不,已经来不及了。你们是不会杀我,可是别人一定不会放我。一定不会!”姚珊确定又有些惧意地说着。
“三妹,你说的别人是谁?”姚旗不解地问。
“别问了,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原想的是将花满楼带走,再用千万家财去找她请罪,可是是我之前想得太天真了,我擅自离开,她定然知道的,没有阻止是因为放弃我了。”姚珊说着话嘴角便流出了血。
“蚀心丸?原来这就是她的安排!咳咳。”姚珊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力量,瘫软倒地。
离她最近的姚旗赶忙抱住她。
“三妹!”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我死了,你们也不要难过。”看见白飞飞走过来要给她医治,姚珊摇摇头,“不,这样死已经是种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