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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吟寒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了片刻,知道瞒她不住,道:“只是一小丝魔性而已,并无大碍。”
白鸢鸢一惊,问道:“是徒儿害的么?”
月吟寒道:“与鸢儿无关。”
若与她无关,师父体内怎会有这种魔性。魔性未除,说明已经扎根在他体内,她自己受罪也就罢了,她怎能让师父陪她一起受苦!
二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思。只是二人想的都不是自己。师父已经被自己牵连进来,她不快点得到神器就不行了!子岳去禀告天帝来回都需几日,以天帝的性子,九成以上不会借出裂星枪,到时候强借裂星枪,担当罪责的也是师父。
为了驱除她的魔性,师父已经为她做了许多了……而几年来,她不但没有帮到师父什么,还处处给他添麻烦,她不能再这般下去了,这事因她而起,罪责也要让她一人承担才行!
内心纠结许久,白鸢鸢终是下定了决心,此刻她安静地躺在床的一侧,只想现在这幸福的时刻能过得久一点。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没有人跟她细细说过,但她早已春心萌动,懵懂间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心意。
可能是因为方才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此刻便不再那般犹疑,只是还是有些羞怯。“师父,鸢儿喜欢你。”
月吟寒微微一怔,道:“为师也喜欢鸢儿。”
白鸢鸢又道:“是真的那种喜欢,可以去跳崖的那种喜欢。”
月吟寒沉默了,面色有几分黯然。
“师父喜欢鸢儿吗?真的喜欢的那种喜欢?”
周围陷入安静,白鸢鸢也安静而紧张地等待着月吟寒的答复。
“嗯。”月吟寒轻声说道,“喜欢。”
白鸢鸢忽而笑了起来,背对着月吟寒,竟然有眼泪滑了下来。“真是太好了……”
月吟寒也微微一笑,却又陷入了沉闷之中。他并非天界那些不通人情世故的仙人,自已知晓自己的心意,但只怕这份牵绊会给白鸢鸢带来困扰。若以后发生什么变故,给白鸢鸢带来痛苦,他会更加痛苦。
白鸢鸢的心中一片清明,月吟寒的心中却乱了,他道:“还不睡?”
白鸢鸢转过身去,道:“这就睡。”说着一只手抚上月吟寒的眼睛,月吟寒全无防备,下一刻便昏睡过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对月吟寒使用妖术,没想到还挺好用的。
“师父?”
没有醒。
白鸢鸢下了床,抱起布叽,走到门口后,又对月吟寒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个头,道:“徒儿不敬,但着实不想连累师父,徒儿定要快些找到神器,解除自己和师父的魔性,所有的罪责,徒儿一人承担就好。”
说罢,白鸢鸢关上了门,来到院中,取出探灵珠。探灵珠浮在空中,发着天蓝色的荧光。白鸢鸢向探灵珠中注入法力,探灵珠的内部便光芒流转了起来,她一手搭上了珠身,脑中立刻便显出了裂星枪的方向。
白鸢鸢立马飞去,只见前方有一扇石门,还有几名弟子把守。白鸢鸢停下来躲到一处,对布叽轻声说了一句,布叽便对那几个守门人使出幻术,片刻过后,守门人都如木头一般僵在原地,仿佛没有了活气。
白鸢鸢跑了过去,却见石门禁闭,她怎么都无法推开。她现在手中有两个神器,若神器之间有感应,能不能将裂星枪自己引出来?
万世仇说探灵珠探得她身上有神力,她要怎么才能找到那股神力呢……
不管了,试试再说。
她用法力同时催动探灵珠与印文银环,两个神器的神力都进入了她的体内,竟与她产生了共鸣,她将神力朝门内注去,果然探得了另一丝神力。
半晌过后,忽然听得门内有风声,一柄黑色长枪破出石门,速度之快险些划伤白鸢鸢,而那巨大的石门居然没有坍塌,只有裂星枪飞出时留下的破洞。
白鸢鸢纵身一跃,握住那裂星枪,裂星枪却似乎着魔一般,四处乱窜,一点都不受白鸢鸢控制。白鸢鸢急了,忙催动灵力注入裂星枪,好久之后,它才安静下来,光芒也渐渐淡了下去。
白鸢鸢喘着气,将三件神器都收入空间之中。
实在是吓人,应该是那裂星枪突然感受到这么强烈的神力,如苏醒一般地发狂起来,若是刚才没有止住它,只怕会闯更大的祸。
现在天色依然如黑幕一般深沉,天空中明显可见繁星点点,天虞山的人们都还在睡梦中,要离开此处,就在此时。
并未多想,白鸢鸢抱起裂星枪,飞快地飞出天虞山,朝西方飞去。
夜里在高空飞行,风格外的大,刺得脸疼,可白鸢鸢此时却希望疼痛来的更重一些。这一刻起,她便闯下罪过,以后的罪责也只让她一人承担,绝不会再师父来担了。这祸一闯,她倒心中放下了许多,竟然觉得十分畅快了。
月吟寒次日一醒,心中便知大事不好,四下走了走,未发现白鸢鸢,掐指一算,才知她竟盗走裂星枪闯了大祸,当下又是气闷又是担忧。
他素来把白鸢鸢当成极为听话的好孩子,为何她此刻却突然去盗了裂星枪,而不等他们想对策呢?气闷之极,他想到昨夜与白鸢鸢的对话,思索许久,觉得白鸢鸢并不是那般冲动之人,定然是知道了他身上也种下了魔性,担忧之切,才私自去盗了裂星枪。
他万万没想到白鸢鸢竟做出这事,思索片刻,决定先去找子岳商量。
子岳也才刚刚得知裂星枪被盗走的消息,正在着急忧心之中,见月吟寒来了,忙走过去与他商量对策。
月吟寒知此事与他有关,他不能逃避责任,便道:“此事,你先不要告诉天帝,我亲自去天界找天帝说明,你派人去找鸢儿,将她带回,莫兴师动众将事情闹大。”
子岳点了点头,道:“徒儿知晓。”他并不是在乎神器的人,只是怕自己的同门受到重罚,又怕天帝怪天虞山看管不力而落下责罚,听月吟寒的对策觉得甚合他意,立马答应了下来,找了两名弟子要去找白鸢鸢。
“鸢儿应是往西方姑灌山去了。”月吟寒道。
两名弟子领了命令,便下了山去。
白鸢鸢昨夜用尽全力飞了半夜,早已离开天虞山近千里,已然累得不行,落在市中找了家客栈稍做休息,点了顿饭菜补充体力。
她可从来没片刻不停地飞得这么快过,许是心中畅快了,又怕被追上,才飞得这么卖力。饭菜上了后,她猛地扒菜吃着,全然不顾形象,吃着吃着,动作却又慢了下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碗里。
从现在起,她果真是一个人去闯了,背负罪责,师父会原谅自己吗?不管怎么样,能帮师父也除掉魔性便是最好的,师父若责骂她惩罚她,她也认了。
只是,又觉得有点伤心呢……
布叽见白鸢鸢又哭了,“布叽啾叽”地在她身边一直叫唤着,又蹭又舔,还蹭了蹭她眼角想止住她的泪水。
白鸢鸢擦了擦眼睛,笑道:“我没事,布叽别担心。”白鸢鸢摸了摸它洁白的毛,道:“照这个速度,没几天我们就能到姑灌山啦!”
布叽见白鸢鸢笑了,当她不再伤心,自己也开心地叫了起来。
吃好饭后,白鸢鸢便带着布叽飞出城外,此时的她也不忌讳什么在人间不能吓到凡人的说法了,赶路要紧。出了城后,她又打坐片刻恢复了些灵力,又照着昨夜的速度飞快往姑灌山飞去。
天虞山派下的弟子出发时本就被白鸢鸢甩了千里,飞行的速度也不及白鸢鸢,当白鸢鸢到达姑灌山时,他们也不过赶了一半路程。
作者有话要说:
☆、从姑灌山到长白山
姑灌山,山无草木,长年覆雪,就是一座洁白的光山。白鸢鸢在山脚下望着这山,心想这么光的一座山,会在哪儿藏有神器呢?这儿又没有险恶丛林猛禽野兽什么的,来这儿找遮天盾的人怎么会一去不复返……
这里十分寒冷,白鸢鸢给自己施加了暖身的法术,便朝山上走去。积雪十分厚,一走便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十分不方便行走。布叽却从未见过这么厚的雪,滚在雪地上玩得十分欢快。
白鸢鸢拿探灵珠指引着遮天盾的方向,刚刚翻过一到山脊,前方忽然传来一声低冷的猫叫——“喵——”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只毛色纯白的猫正立在几丈之外,微弓的背勾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它微眯着眼睛看着白鸢鸢,双目慵懒地放出莹润妖娆的紫光。
这里风雪声音很大,而那几丈之外的猫叫声居然能如此清晰。
“猫?”白鸢鸢不禁叫道。重英谷也有猫妖,不过……紫色眼睛的猫她倒是第一次见。她见这姑灌山中没有草木,还以为连动物也没有,没想到竟还有只如此漂亮的猫。
白猫见白鸢鸢盯着她,也看着她的双眼,忽然间,它睁大了双目,宝石般的紫瞳冷冷盯上白鸢鸢的双眼,那股冷意不禁让白鸢鸢吓了一跳。
布叽似乎很喜欢这个新鲜事物,挣了白鸢鸢的怀抱便飞到前方停下,“布叽布叽”地叫着想引起白猫的主意。
白猫收回了目光,眯起眼睛懒散地看了布叽一眼,便不再看它。
布叽似乎受了挫,使劲跳了几下,见白猫仍不理它,便蹦上前去想去碰它。
忽然,白猫双目圆睁怒视着它,本来悠闲地扫荡着的尾巴也竖了起来,它抬起一只前爪,亮出了一排锃亮的尖细指甲。
布叽被吓得全身炸了毛,急忙跳了开朝白鸢鸢飞去。
白猫又将目光移向白鸢鸢,忽然,它飞窜过来,下一刻已经将白鸢鸢狠狠扑倒在地。
白鸢鸢有些吃痛,睁开眼睛,正看见白猫正趴在自己身上,一双紫瞳直勾勾盯着她的双眼。瞬间,她看见白猫的瞳孔似乎有些变化,那紫瞳中竖直的一道黑线居然变得血红,仅此一刻后,又恢复了原状。
白猫收敛了敌意,在白鸢鸢的下巴上蹭了两下,便跳下了她的身体。
那道血红……白鸢鸢看探灵珠中的灵力变化,果然,那猫身上有着和她一样的魔性,而且……也有神的气息。
白鸢鸢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雪,又蹲在白猫身前,问道:“你怎么会有跟我一样的体质?你是谁?”
白猫转了几圈,似乎不会说话,它拿爪子在地上划着,画出了两个子——“墨云”。
“你叫墨云吗?”
白猫点了点头,“喵”了一声,往前悠悠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白鸢鸢,示意她跟上。
白鸢鸢见它走的方向与探灵珠所指的遮天盾的方向一致,便走了过去。白猫将她带到前方一个小山包前,示意她停下,自己又走了过去,爪子在地上画起了法阵,忽然,它双目变得血红,身上也冒出了红黑色的光,那一刻,那座山包都震动起来,白雪滑落,蓝光自那山包上浮起,凝成块,变为一个青铜色的盾牌。盾牌直直插在地上,“轰隆”一声,整个山都抖了几抖。
这便是遮天盾……白鸢鸢飞上前去,细细观察了它片刻,将它收了起来。她看向白猫,有些不可思议。“是你一直守护着遮天盾吗?”
白猫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白鸢鸢,虽然没有说话,但已经肯定了答案。
白鸢鸢蹲了下来,心中既有些激动又有些焦躁。“你能控制那么厉害的魔性?居然还能如此自如地运用……你是怎么修炼成的?”
白猫没有回答,却忽然跳到了白鸢鸢怀中,“喵”地叫了一声。
“你想让我带你走吗?”
“喵。”
“我现在要去长白山,你也要去吗猫猫?哦对……你叫墨云。”
墨云蹭了蹭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白鸢鸢笑了笑,摸摸它的头,道:“好吧,我们一起去。”
布叽似乎很喜欢墨云,虽然刚才被墨云挠了一顿,但这丝毫不影响它对它的喜爱,知道墨云要跟他们一起走,高兴地直叫唤。
粉色衣衫的少女行走在飞雪满地的山中,明明是美景却惹得人心疼。她因又找到一个神器而感到心中高兴,却不知天界因为她的事又起了一场风波。
接下来要去北边长白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急速飞行也要费些时日。她不禁叹了口气,若她也会传送之术就好了……
诶?传送之术?魔君不是会嘛!若魔君肯帮她的话,她不就方便许多了吗……
白鸢鸢捧起脖子上的黑魔石,对着石头喃喃念道:“石头啊石头,如果你也能传话的话,能不能帮我叫叫魔君让他帮帮我啊?这儿去长白山还有好远呢,如果他好心能帮我传送传送什么的我感激不尽……”
说完话后,白鸢鸢静静等了片刻,也不见黑魔石有什么反应。
“诶……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用啊……”白鸢鸢把黑魔石翻过来翻过去琢磨了半天。上次弑千流去天一教时也费了些时间,或许要等一会儿才能传来吧……趁这点时间,她得恢复一下法力才好。
走到姑灌山下,白鸢鸢便坐下打坐,墨云静静地坐在她的旁边,双目四处看着。
也不知道师兄如今过得怎样,历练之路走得好不好……枫现在又是一个人在外面瞎闯吗?还有妖王墨子兮……也不知道处理好那么多老婆之间的关系没有……
静静地等了很久,白猫的神情忽然发生变化,后背微微弓起,紧紧盯着前方。
白鸢鸢也感受到空气的异动,一睁眼,便看见弑千流出现在黑色法阵之中,黑发肆意、黑袍乱舞,与身后的雪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弑千流微微蹙着眉头,额上的暗红色纹路显得分外邪肆。这般具有王者之气的,六界中无人能出其右。
“魔君大人,你真的来啦!”白鸢鸢站了起来,双眸中流光溢彩,闪得弑千流的眼睛有些承受不起。
“吾自有吾之打算,故帮你亦是帮吾自己。”弑千流说话还是这般调调,白鸢鸢也不管他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帮她,总之她能拿到神器就好。
白猫见对方没有敌意,便收敛起来,淡然看着弑千流。
弑千流也注意到这只特殊的白猫,端详它许久,忽然凝眸道:“上古魔血……”
“诶?”白鸢鸢惊讶道。这只猫也有上古魔血?所以才会有跟她相似的魔性……
“你与此猫竟是同类。”弑千流说道。
“……嗯。”
弑千流沉默了片刻,也不知在思量什么。之后,他对白鸢鸢道:“过来。”
“啊?”白鸢鸢微愣。
“带你去长白山。”
“……哦。”白鸢鸢这才反应过来,传送是要站在法阵中的,她就说弑千流怎么突然让她过去,还感到莫名其妙呢……
白鸢鸢走到弑千流身边,墨云也悠悠地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脚下法阵布起,暗蓝色光芒瞬间包围住了他们几个。
又是一阵眩晕袭向大脑,半晌过后,他们已经到了另一片雪山下。这里的山高耸巍峨,寒气更盛,冰雪似乎都凝在空气之中,一呼一吸都是那么的刺骨。
白鸢鸢冷得有些哆嗦,弑千流微微看了她一眼,问道:“冷么?”
“没事……我用法术保暖……”说着还打了个喷嚏。
弑千流解下自己的黑色毛披风,给白鸢鸢批上,道:“小心一点。”
白鸢鸢诧异地看向弑千流,对方仍是一脸漠然,跟木头一般,可白鸢鸢只盯他看了一小会儿,他又将头侧倒了别处。
真是难得……他担心她?真看不出来。白鸢鸢面上有些微红,道了声“谢谢”,系上了披风。
弑千流不说别话,转身便向山顶走去,白鸢鸢紧跟而上,看着弑千流的背影暗自思索着。
魔君到底是为什么帮她呢?他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翻上山后,这里的空气格外寒冷,但山高云白,一片明朗,而前方是一片巨大的水池,映着蓝色的天,正如一块蓝色宝石一般嵌在这一圈山峦之中,整个景色浑然天成,美妙绝伦。
白鸢鸢还来不及感叹,那天池之中忽然冲出来一只蛟龙,在天池之上盘旋几圈,又停了下来看着他们几人,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白鸢鸢上前一步喊道:“我叫白鸢鸢,来此处寻找神器灵幻镜,请蛟仙让我们下去寻找。”
蛟龙长啸一声,道:“池底封印着魔化四神兽,若放你下去,触动封印,放出神兽,将危害六界。”
白鸢鸢面色有些焦急,请求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