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教主!不好了!”这时突然有人冲了进来,万世仇狂笑的脸突然变得满是怒意,他一挥掌,那冲进来的属下便被达到了一边,嘴角流出血来。
“什么事!”万世仇怒吼道。
那属下咳了几声,忙道:“有人闯教!是……是月吟寒!”
万世仇猛地一怔,将白鸢鸢甩在一边,跨步就要出去。白鸢鸢被甩在了角落,连喘几口气,忙暗自运功恢复心神。
这时房内气息突变,法阵旋转,黑衣魔君瞬间出现在万世仇眼前。万世仇未料到有此等变故,二人双双拔刀,还未说话便已经拼在了一起。
白鸢鸢听见师父已到,又见魔君已至,心下松了口气,运功片刻过后,身体便已恢复。她见弑千流与万世仇二人斗得正激烈,那来报告的属下已经奄奄一息,便飞快朝探灵珠冲了上去。
万世仇一见大惊,欲前去阻止,弑千流却一招拦住,将万世仇砍伤。
“快走。”弑千流一面与万世仇缠斗,一面对白鸢鸢说道。
白鸢鸢将探灵珠收入自己空间之中,飞快跑出房门,却也不知往何处去,只随便找了个方向跑了过去。
她似乎感到出口不远,跑了没有多久,只见前方有兵刃相接的打斗声,前去一看,只见天界、魔界之兵都已赶到,正在与魔宫之人争战。
白鸢鸢自己都没想到,居然来人除了月吟寒和弑千流之外,还有这么多仙魔两界的人。见又有魔宫人向她冲来,她握紧玉霜剑也加入了战局。
这一战十分畅快,仙魔二界早有准备,而魔宫今日一直投身于捉拿白鸢鸢的事情,对此变故丝毫没有防备。
月吟寒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白鸢鸢身边,一面挡敌,一面道:“鸢儿,无事罢?”
“我没事师父!”白鸢鸢说道。师父一来,她什么都安心了。
有月吟寒的助阵,这方士气大涨,魔教之人抵不住攻势,连连被斩化为灰烬。
而万世仇和弑千流的斗争还在持续,万世仇虽练了树种邪毒法术,但活的年头不如弑千流,终究还是占了下风。
没想到,灵妖未炼成,探灵珠被夺走,自己的魔教还陷入此难,万世仇不禁恨得咬牙。
“弑千流!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对付我!”万世仇的声音都仿佛被撕裂一般。
弑千流却显得十分从容,他道:“败我魔界名声,早就该斩绝。”
杂兵都已经灰飞烟灭,月吟寒问白鸢鸢魔教教主所在之处,白鸢鸢便将他领到了那巨大的房间外。
只看了几眼,月吟寒便知万世仇已经被完全压制,反抗不了多久了。
白鸢鸢见月吟寒并不上前去帮弑千流,问道:“师父,你怎么不去帮魔君?”
月吟寒道:“魔君此人,最喜的便是与高手独战,此刻我若出手,只怕他不会高兴的。”
见白鸢鸢还有迟疑,月吟寒一手搭在她的脑袋上,道:“放心,魔君会赢。”
空气中魔气大盛,若非白鸢鸢本就具有魔性,怕是挨不过如此浓郁的魔气。两魔斗得十分厉害,房间都要被摧毁,四处的物事已经被寒魄刀的寒气所冰冻,此等肃杀的环境,白鸢鸢是第一次体会。
那万世仇终是抵不过弑千流,防御的招数都已经慢了许多,又是几十回合过后,弑千流看准时机,忽地对万世仇出刀,巨大的冰柱瞬间穿过了万世仇的身体,万世仇双目猛地一睁,恨然大叫一声,身体便化为黑烟破散殆尽。
弑千流与月吟寒相视一眼,月吟寒一如往日般温润地笑了,弑千流却又看了看白鸢鸢,半字不言,垂了垂眸便走了出去。
白鸢鸢忽然叫住了弑千流,道:“谢谢你来救我。”
弑千流顿了顿步子,道:“是你助吾除了魔界之患,该是吾谢你才是。”
说罢,弑千流与魔界众兵汇合,回去了魔界。
此战过后,月吟寒心里也是放下一块大石。六界祸患被清除,欲对鸢儿不利的力量已经消失,他总算安心了许多。想到此处,他忍不住捏了捏白鸢鸢的脸。“探灵珠可拿到?”
“嗯!”白鸢鸢甜甜一笑,面上带着淡淡的粉红,尽管经过刚才的波折她显得有些憔悴,但这般看上去却更惹人心疼怜爱。
月吟寒伸出一只手,白鸢鸢愣愣地看了他半晌。
“走罢。”
白鸢鸢立马伸出手握住那大手,与他向外走去,心里又不禁甜得开满了花。
“对了,布叽呢?”
“这里邪气太重,对它生长不利,我便将它留在了教外。”
……
月吟寒牵着白鸢鸢的手,穿过那些正在休整的天兵,就似未看到他们一般,直直向教门走去。
天兵们都讶异地看着月吟寒走过,一个个的目光都让白鸢鸢感到十分奇怪。
他们在惊讶什么?是惊讶见到了师父……还是惊讶师父根本不理他们……还是惊讶她和师父牵着手呢?
白鸢鸢忽然感到有些羞愧,不自觉地想把手缩回去。月吟寒却紧紧握住她的手,力道恰到好处,恰恰不让她缩手。
“仙尊!”最终还是有人喊住了月吟寒。
月吟寒微微侧身,看着走来那人,问道:“小仙早已不是仙尊,方景将军叫小仙有何事?”
“仙尊如此自称,实在是折煞我等。”方景恭恭敬敬地对月吟寒施了一礼,道:“此次能够除去天界大害,还得多谢仙尊。我此次前来,还带着天帝的命令。天帝希望仙尊能重回天界,重担仙职。”
月吟寒微微笑了起来,但那笑却带着寒意,这种笑容,白鸢鸢从来没在师父脸上见过,当下便觉有些讶异。
“真是让天帝大人担忧了,不过小仙潇洒快活的日子过惯了,怕是忍不了你们天界那些规矩,若是复了原职,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天帝的好意小仙领了,不过还请方将军代小仙拒绝罢。”
方景面露难色,又道:“此事还请仙尊三思。”
月吟寒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天虞山
方景又道:“天帝还告诫一事。”他看向白鸢鸢,道:“此妖魔性极强,若放任在人间终会变成邪魔危害六界,天帝命我等将其带到天界,以绝后患。”
白鸢鸢一听这话,忽然感到心中如重锤敲击一般,只觉得害怕,她双手都握住了月吟寒的手,面上可怜得让人心疼。“师父……”
月吟寒此刻却是连那带着寒意的笑也没有了,眼神明显更加疏离。“什么事只有交给天界来做才能绝后患是么?”
“这……”方景沉默片刻,又道:“但交给天界定然最为保险。”
月吟寒突然笑了起来,道:“笑话,天界也无非是守着死规矩变着法地迫害罢了。我月吟寒的徒弟,天界已经害了一个,我决不允许有第二个!”
说罢,月吟寒回过身去,道:“鸢儿,我们走。”说罢,便牵着白鸢鸢飞了出去,任方景再叫喊也没再回头。
布叽早就在魔教外的一处等候多时,见月吟寒和白鸢鸢飞来,立马扑了过去,激动地眼泪直流。
“担心了吧,没事!”白鸢鸢抚摸着布叽,如此说道。
方才月吟寒那般为她说话,她着实是高兴的,感觉自己被师父守护着,比什么都要幸福。可天界都已经把她当作祸害了,师父一个人,能在整个天界面前保住自己吗?
白鸢鸢又忽然想到师父的教导,不禁又感到羞愧,明明立志做一只独当一面的妖怪,如今却总期望着被师父保护了。若要让天界不针对自己,必须尽快集齐六神器才行。
月吟寒看出白鸢鸢心中郁闷之事,安抚了她片刻,道:“接下来,便去天虞山。”
“啊,现在就去天虞山?可……那不是修仙之地嘛……方景刚刚便说过要捉我,现在去会不会不大好……”
月吟寒道:“正是如此,才更要去,趁着为师还在你身边。”
白鸢鸢听了,立马紧紧抓住月吟寒的手,问道:“师父要离开鸢儿身边吗?”
看着白鸢鸢有些失落委屈的眼神,月吟寒也十分心疼,然他并不将心中情绪暴露于表,而是温柔地抚了抚白鸢鸢的脸,道:“去天虞山借了神器,我便亲自上天和天帝见面,之后的路程还要鸢儿自己走,这本就是你的历练。”
“师父为什么要见天帝?师父要恢复仙职吗?”她忽然有些慌乱,总觉得,若师父恢复了仙职,便不能如此宠爱她,也不能让她随意粘上了。
“放心,为师一定不会。”
师父的话,她定然是完全相信的,听他这么保证,她也安心下来。
要说天虞山是师父一手创立的修仙门派,她倒也想去看看。
腾空飞行许久,片刻都未落地。风景飞掠,驾云渐渐下移。就在前方,一座峻山逐渐显露在视线之内,山高险峻,仙云飘渺,中间一座主峰突兀而出,如整座山的支柱一般。
脚下的云速度忽然慢了下来,二人一兽缓缓降落在主峰下,只见眼前桃花盛开,巧鸟飞窜,又有细流落山击水之声,草上树间都有梦幻般的气流浮动,空气中的清新不禁让白鸢鸢陶醉其中。
“这不是桃花开的季节,这儿的桃花怎的开得这么盛?”白鸢鸢问道。
“此处桃花常年盛开,从未谢过。”月吟寒道。他未言多话,道了声“随我来”便向前走去。走上青石台阶,一座壮丽而优雅的宫殿便呈现在眼前。殿前院落清雅幽静,整座宫殿也如月吟寒本人一般朴素淡雅,黑瓦白墙,正如一幅未染颜色的水墨,没有浮华而意蕴无穷。
“这便是为师曾经所居住的湮月宫,如今为现任天虞山掌门所掌。”月吟寒看着那黑白色的宫殿说道。
此刻宫内忽然走出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男子,着青白色仙服,发髻高束,面目冷峻,身子卓然,见到月吟寒,忽地讶异地叫了声“师父”,便向台阶下走去。
“子岳,二百年不见,又俊朗许多。”月吟寒笑道。
白鸢鸢扯着月吟寒的袖子,问道:“这……我应该喊……师兄?”
子岳粲然一笑,道:“这便是师父新收小徒弟?徒儿之前便听说过,果然极有灵慧根骨。师父,师妹,二位先里边请。”
子岳将二人迎进宫中,问道:“师父一直不出山,为何此次突然回到天虞山来?”
子岳说“回到天虞山”,显然还是将月吟寒当作天虞山之人,看他对师父那般恭敬,白鸢鸢也放心了些。
“我此次前来,是要借神器裂星枪一用。”月吟寒开门见山,并未多作客套。
子岳一怔,道:“裂星枪乃天虞山所管神器,我虽现为掌门,却不能完全做主,不知师父要此器何用?”
“我徒白鸢鸢之事,你多少该听说过罢。”月吟寒道。
子岳看向白鸢鸢,对方也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他看白鸢鸢手上带着印文银环,道:“确实听说过,难道这神器与师妹的魔性有关?”
月吟寒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鸢儿的魔性,需集齐神器方能解除,否则不久之后,鸢儿将会堕落为魔,届时六界又是一场混战。”
白鸢鸢显得有些紧张,双眼巴巴地看着子岳,只盼他能够应允。
子岳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作为个人,的确是乐意将神器献出的,但此事非我能做主,裂星枪是天帝交给本派保管,我须得启明天帝求得应允才是。”
“天界迂腐,十有□□不得同意。天帝已经盯上了鸢儿,除去鸢儿的魔性才是解决一切的根源,我借走神器,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听到此话子岳和白鸢鸢都是一惊,白鸢鸢自认为这些事都是因为自己,若是师父为自己受了罪罚,她才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怎能让师父都担了责任,这样吧,师父和师妹先留在天虞山几日,我去禀明天帝,若他实在不允,到时再想办法。”
子岳的面色十分坚决,想来暂时也不会改变主意了。月吟寒允了下来,当晚便与白鸢鸢在花意轩住下。
花意轩真是个清雅的住处,轩如其名,此处繁花掩映,粉白交错,精致的屋前是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到前方一片悬湖,再往前去,便是瀑布直下悬崖,飞起的小水珠如连片的雾,将整座花意轩笼罩在朦胧之中。
布叽见到这个地方也显得很高兴,耳朵尖不断地点动着。
入夜后,白鸢鸢心事重重,又是失眠。她总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天界之事,听说过师父的往事后也觉得那天帝为了规矩迫害他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天帝那么珍惜师父,想让他回到仙界修炼成神,说明他对于重复神界一事十分执着,既然如此,他也定然十分珍惜天界所拥有的神器。为了她这么个怪物而将神器借出,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若日后她真的变成了六界第一邪魔,便不能再与师父师兄以及重英谷的妖怪们在一起了,还会害了他们,到时候他们该怎么办呢?想想就觉得好害怕。
实在是心中烦闷,她便走出了房间,布叽被她开门的声音惊醒,见白鸢鸢要出去,也跳了出去。
花意轩夜色如画,繁花在夜色下略显得娇羞暗淡,却更为冷艳。立在这一方,可看到远处天边的银河,银亮如带,风掠花枝,冷而惬意。
白鸢鸢轻叹了一声,看着美景,心中却想着要去看看师父。以前她可从来没在师父睡觉的时候跑过去,可这夜不知怎的,她就想过去跟师父待上一夜。
或许是想到自己的未来感到恐惧迷茫,或许是害怕师父会就此离去。总之……十分不安。
白鸢鸢来到师父的房门外,想要敲门,却不忍吵醒他。她轻轻推门,却发现门并未锁上,便缓缓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就要靠近月吟寒时,月吟寒却忽然醒了,双目一睁,竟有红光闪过,让白鸢鸢吓了一跳。再眨眼,月吟寒的眼眸仍如夜般漆黑,哪里还有红色的影子。
“鸢儿?”月吟寒想是对白鸢鸢突然出现有些讶异,轻轻唤了她一声。
白鸢鸢怔然道:“师父,刚才我看见……你眼睛里有红光。”
月吟寒并未感到惊讶,淡然道:“或许是你看错了罢。鸢儿为何不去睡觉,找为师何事?”
白鸢鸢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窗外的月光映照下的师父横卧的姿态,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我……我有些害怕……睡不着……”
“怕什么?”
“很多……”白鸢鸢犹疑了一会儿,小声道:“师父……我能不能睡你旁边……”
月吟寒没有说话,想来是有些吃惊,又有些犹豫。
见师父没有回话,白鸢鸢便知自己的要求的确有些逾越了。“不行的话……”
“无碍。”月吟寒忽然说道。
白鸢鸢心中一喜,跑到床边便躺下了,师父的脸就在自己眼前,那么清冷、安静,让她既是喜欢又是害羞。
作者有话要说:
☆、偷亲师父
月吟寒神色木然,没有摆出什么表情,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避着什么,只道:“睡吧。”
“哦……”见月吟寒不愿说话,白鸢鸢稍稍有些失落。她也闭眼了片刻,心中却如小鹿乱撞,更加睡不着了。在这安静的夜里,躺在月吟寒旁边,自己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
许久之后,月吟寒依然没有动,白鸢鸢轻轻叫了声“师父”,他也没有反应,她只当他睡着了,便缓缓靠了过去,紧紧盯着他的脸,不住地咽口水。
月吟寒的脸上留着一丝月光,看上去更加安静唯美,白鸢鸢心中却一点都不安静,脸上烧得滚烫,脑袋都有些晕了。
忽然间,她的脑子已经空白一片,她愣愣地往前凑去,樱唇点在了月吟寒的唇上。月吟寒忽然睁眼,讶异地看着白鸢鸢,白鸢鸢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弹开,道了声“对不起”便紧张地喘着粗气。
月吟寒却没有生气,只淡然道了声“无碍”,又不再说话。
那声“无碍”之中,却带了一丝丝的无奈。
月吟寒的唇十分冰凉,那触感留在白鸢鸢唇上,久久都没有散去,听到月吟寒没有责怪她,她松了口气。刚才在她偷亲月吟寒时,她好像看到了可怕的东西。
“师父……”她惶惶开口。
“怎么?”
“你体内……为何会有与我一样的魔性?”
月吟寒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了片刻,知道瞒她不住,道:“只是一小丝魔性而已,并无大碍。”
白鸢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