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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吟寒见白鸢鸢变得这般呆愣,戳了戳她的眉头,道:“鸢儿想何事如此入神?”
白鸢鸢回过神来,却又忽然不敢直视月吟寒的笑容,她不自然地将脸垂下,支吾道:“没……没什么……”
月吟寒淡然一笑,道:“走罢。”
月吟寒一转身,白鸢鸢慌忙向前迈了一步抓住了月吟寒的指尖。月吟寒转头微愣地看着白鸢鸢,白鸢鸢也呆愣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伸出去的手,瞬间羞赧地脸都红了,她急忙想缩回手,月吟寒却反手牵住了她的手,对她温和一笑,便牵着她走了。
白鸢鸢一直盯着月吟寒的手,心中确如云月初开,那丝甜美将方才的恐惧、不安全部化开,此刻只剩下依赖于甜蜜。
师父的手应是握了冰魂剑的缘故,此刻还存着寒气,可就是这丝凉度从她的指尖渗入她的心里,才让她倍感清凉悸动。
若是能一直这般被师父牵着走就好了……
白鸢鸢心思百转,却不知月吟寒心思几何。师父的内心,一直都很难猜透,她这般心乱,也不知向来平静的师父心里有没有一丝丝被打乱?
“寻找神器路程还远,天一教也不知在何处,你我先找个地方歇脚。”月吟寒道。
白鸢鸢“嗯”了一声,又觉得有点不对,思索了片刻后道:“师父怎么知道天一教的事?”
月吟寒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道:“为师出山时为鸢儿算了一卦,故知有此一难。”
“原来是这样!”白鸢鸢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月吟寒内心无奈地笑了笑,自己为了不让白鸢鸢知道自己一路跟踪她居然说了谎。
想那天一教行事素来隐蔽,就连被逼问总教地点的教众都会咒发死去,此番用枫做人质引鸢儿上钩,定然不会让他人随鸢儿一同去。若他能借此机会去铲了魔教,不仅为六界除害,还能为鸢儿记下一笔功,免得天界那些家伙总忌惮着鸢儿的魔力而想关她禁闭。
他出山之后,的确就有天界之人私下来找他谈过此事,但他势要救了鸢儿,怎能将自己的徒儿交给天界宰割?
两百年前,天界已经残害了他的女徒弟,如今他绝不会让更惨的悲剧上演。
鸢儿到底是何种体质,他算不透,但魔教显然看中了鸢儿这六界特有的体质,这才三番五次地纠缠鸢儿不放。此次鸢儿若能深入魔教,虽然十分危险,但只要他在鸢儿身上施法便可保她周全,届时他再及时打入魔教,救得鸢儿和枫与魔教打上一战。
仙界定然也已经盯准了这个机会,到时也会出兵,如此一来便胜券在握了。
“鸢儿,这一路上你所遇何事,都与为师说说罢。”
“嗯!……”
白鸢鸢将她从遇到枫开始,一直到离开魔界的事情都与月吟寒讲述了一遍。
“前夜我喝醉了酒,都记不住发生了什么,不过……嘿嘿,我应该已经变成真正的女人了吧?”白鸢鸢乐呵地跟月吟寒讲着,月吟寒的脸却瞬间黑了。
“弑千流对你做了何事?”月吟寒忽然停步问道,语气中带着质问,牵着白鸢鸢的手也紧了一分。
白鸢鸢忽得怔住,只觉得现在月吟寒的脸色有些吓人,她从来没见到师父有这般神色,以为是自己的话惹月吟寒生气了。
“我……我不记得了!师父……师父你干嘛生气?是不想鸢儿变成真正的女人么?还是师父生鸢儿喝酒的气?”
“你次日有没有感到身体不适?”
“有啊……”
月吟寒的脸色变得更黑了,显然是在强忍着怒意。
“就觉得脑袋有些晕……别的就没了……”
安静了片刻,月吟寒终于舒了口气,脸色正常了回来,手也放轻了力度。“还好未出什么事。”他就奇怪以弑千流的为人,怎么会在人醉酒之时做那等事情。
见白鸢鸢一副像是被吓坏了的小鹿的模样,月吟寒抚上了白鸢鸢的脸颊,柔声道:“为师怕鸢儿受了什么伤害,过于激动吓到鸢儿了。手疼么?”
白鸢鸢腼腆地笑笑,道:“不疼。”又问道:“喝醉酒,会有什么伤害吗?”
月吟寒抿了抿唇,觉得这问题不怎么好作答。“醉酒伤身,而且……在别的男人面前最好保持清醒,免得被伤害,失了贞节。”
作者有话要说:
☆、深入魔教
白鸢鸢愣了愣,笑道:“师父你多虑啦,弑千流又不是会偷袭的人!”白鸢鸢不知道贞节怎么才算丢掉,还以为月吟寒的意思是怕她喝醉之后有敌人趁危出击。
月吟寒也不再多讲,他只需让白鸢鸢知晓不可大意便好。“之后又发生何事,继续讲罢。”
白鸢鸢又将弑千流给她黑魔石、准备趁她去天一教的时机歼灭魔教的计划告诉了月吟寒,月吟寒心想这倒与他不谋而合,这样一来令魔教再厉害也无处可躲了。
“可是弑千流就是有些别扭,来见师父还不准我跟去,还好我机灵,在最后一刻扑上去抱住他才跟他一起传送到了人间,就是过程感觉不太好,有些眩晕……哎师父你又捏人家手干嘛!”
“……”月吟寒刚才好转的脸色瞬间又变阴沉了。“不许乱抱别的男人!”
“为啥?我以前老抱盘竹哥也没人说我……”
“男女授受不亲,女孩须有矜持,不可这般莽撞。”
“啊?那我连师父都抱不得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自是你亲近之人,故不用守此规矩。”
“诶?原来师父一直把鸢鸢当女儿养啊?”
“……”月吟寒无言,不再与她争辩。
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何时竟变成这般心性了。他虽洒脱,不会去硬守所谓世间、天界的师徒规矩,但他对这白鸢鸢,着实有几般无奈。白鸢鸢让他喜欢得紧,可也让他担忧得紧,若天界真对白鸢鸢出手,他一人实在无力抵抗的话,他师徒二人定会受比二百年前更重的创伤……
他倒无谓,但白鸢鸢心性率直、善良无邪,他实在不忍看她受天界迫害。
天界已经有了行动,不知今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路飞行赶路,眼看着已到了半晚,见前方有一村落,月吟寒便要带着白鸢鸢去村中歇脚,一靠近村落,月吟寒便微微蹙紧了眉头。
“好重的邪气。”月吟寒道,“此地有邪气蔓延,怕是村中藏着什么邪魔,或许还与魔教有什么关系。”
白鸢鸢看着他道:“若有魔教的人的话,那不就能抓我去魔教了?”
“或许吧。”月吟寒道,“总之小心为妙。”
白鸢鸢和月吟寒牵着的手握紧了一分,月吟寒对白鸢鸢温柔地笑了笑,便牵着她向村中走去。
白鸢鸢被月吟寒牵着走了大半天了,心里一直如蜜浸过似的开心的很,什么邪不邪气魔不魔教她也不管不怕了,此次若是被抓到魔教去,还有师父和魔君撑腰呢!
二人找了户人家住下,户主是个老婆婆,家中只有一个儿媳,她分别腾了间房给月吟寒和白鸢鸢,自己和儿媳睡一间。
这种村庄里的人,大多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又如此有风采的美男少女,老婆婆对客人很是恭敬,一直到睡前还不忘来问候几句。
这夜白鸢鸢睡得很甜,睡梦时都还梦见月吟寒牵着自己的手。她可从来都没因为什么人而感到这么高兴过。
月吟寒却一直都未睡着,夜里的邪气越来越盛,他不能不警惕,更何况……现在他的身子,不允许他就此睡去。
屋外有几道人影窜过,布叽被那细微的震动惊醒,又看见白鸢鸢手上的印文银环正发着光芒,连忙在白鸢鸢耳边叫了起来。
白鸢鸢醒来那一刻便感到了邪气的袭来,立马来了精神,拔出玉霜剑便冲出窗外与几名笑面人斗到了一起。
月吟寒早就守在老婆婆和她儿媳的房外,黑衣人还未靠近便已化为灰烬。只是月吟寒打得轻松,神色却不那么好看,他靠在墙旁,身上泛出黑红的煞气,他一面抑制住自己煞气,一面望向窗外,小心注视着白鸢鸢。
白鸢鸢经过几次战斗,已经熟练了很多,与三名笑面人斗已经能渐渐占得上风,只是若要打胜,却还十分困难。
四人陷入僵局,立在原地不敢妄动。片刻后,一个黑衣人叫道:“跟我们走,还能留你一条性命,不然……我们将你抓去便只能强硬地对你了。”
白鸢鸢不卑不亢道:“我跟你们走,你们便能放了枫?”
“那是自然,那个胖子本来就对我们无用,若你乖乖跟我们走,不仅是那胖子……这全村人的性命都可保留。我们教主十分仁慈,已经很大度了。”
白鸢鸢不屑地“哼”了声,道:“终是邪魔,有什么大度不大度的。”
那说话的笑面人忽然大笑了起来,道:“你不也是邪魔么!”
白鸢鸢双目忽地圆睁,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以后会变成邪魔祸害天地,这笑面人的话一下子戳中她的痛处,当下便觉得十分愤怒。
“胡说!”她怒喊一声,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废话少说,要走就走,只望你们莫要食言才好!”
“此乃教主命令,自然不会食言。”三名笑面人“嗖嗖”飞到白鸢鸢周围,各占一角,一齐掐诀使出传送之术,三角形的法阵在脚底旋转过后,四人都消失在原地。
月吟寒已经完全抑制住了煞气,村里的邪气也随笑面人的离开而消失了。他早就在白鸢鸢身上留下了一丝仙气,此刻他走到门外,探知着白鸢鸢的方位,而后用最快的速度,朝那方向飞去。
他方才不出手,既是为了放任笑面人将白鸢鸢带走,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煞气让白鸢鸢发现。白鸢鸢并不知道,月吟寒每次帮白鸢鸢压制魔性时,自己就会被魔性侵蚀一分,虽不及白鸢鸢那般厉害,但他的魔性也会不时发作。
若让白鸢鸢知道此事是因她而成,定然又会十分内疚自责了。
白鸢鸢被传送到了天一教之中,睁眼看时,只见周围阴暗至极,火光都少有,屋顶还不时有点点幽光一闪一闪,仔细瞧才发现那是成群的蝙蝠栖息在顶端。
“教主!灵妖已带到!”笑面人们都单膝跪下,齐声报告。
被称作教主那人身着一袭黑袍,脖子上围着华贵的狐狸毛,他背对着下方,挺然而立。“很好,下去。”
他的声音很是缓慢低沉,那三名笑面人应了一声后便退了下去。
白鸢鸢警惕地看着那虎皮宝座前立着的那人,只觉他阴沉得令人发寒。她看出他是只五千年的石妖,道行的确很深,但邪气太重,已经不知练了多少邪恶功夫、害了多少修仙弟子了。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方脸刚毅,留着四十岁容貌,只是面上煞气太重,一看就不像是正派人士了。他脖子上的狐狸头也呲着牙齿面色凶狠,简直就跟主人的神色一般。
他直直看着白鸢鸢,眼睛里露出贪婪之色,看得白鸢鸢心里发慌,忍不住后退一步。
“害怕了?”他挑声问道。
白鸢鸢蹙起了眉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
那人大笑了几声,道:“你也无需害怕,反正……你也没有多少时间用来害怕了。”
白鸢鸢心中一怔,手不自觉握上了脖子上的黑魔石。
“我乃天一魔教教主万世仇,想必你多少也听说过本教的名头吧?”
“拿修仙者的灵魂练邪毒之功,兴风作浪丧尽天良,当然听说过。”白鸢鸢冷然回道。
万世仇眯着眼睛看向白鸢鸢,却看见她眼神中的恐惧渐渐散去,又觉得十分不快。他冷笑一声,道:“不愧是灵妖,让本座费了好大功夫捉拿,现在都已经到了此处,竟然还这么犟。”
白鸢鸢眼睫微微一动,问道:“……什么灵妖?”
万世仇缓步走下台阶,道:“你当你只是个普通修仙者我才看中你的么?本座由探灵珠得知,你体内蕴藏着六界中极为罕见的灵力,仙气、妖气、魔气你竟然都具备了,而且……”万世仇的嘴角忽然咧开了十分贪婪的笑。“还有神气。”
白鸢鸢惊得张开了嘴,看见万世仇那十分狂傲的脸,她忍不住退后走去。
他没有必要骗她,探灵珠所探得的东西,定然不会出错。
神气……白鸢鸢脑子又乱了一片。她到底是何物?她的出生……她的存在,到底是为何……?
万世仇步步逼近,口中还在不断说着令他兴奋的话语。“所以啊……只要有了你……什么天帝妖王魔君,本座都不用放在眼里了!”他忽然狂笑起来,屋顶的蝙蝠惊叫着飞了一片。
白鸢鸢还从来都未见过如此可怖的人,自知若打起来片刻后自己便会重伤身残,只期望着月吟寒和魔君能快些赶到。
这魔教之中还留着许多教众,也不知这一战能不能打得顺利。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待万世仇笑完后,白鸢鸢说道:“你把枫放了!”
万世仇斜起一方嘴角,道:“好,好,本座向来说话算话。来人!”
一个黑衣人走了上来听命。
“带她去看看那个胖子,然后放了他。”
“是!”
白鸢鸢又慎然看了万世仇一眼,便跟那黑衣人走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剿灭魔教
白鸢鸢跟那黑衣人走入一个长廊,这里的光线比那厅中还暗,绕了几弯之后,黑衣人打开了一扇门,里面是成排的牢笼。
笼子里边都关着人,各个都看起来奄奄一息,没有了活气。黑衣人领白鸢鸢向里面走去,在一个牢门前停下。
白鸢鸢一看里面的人就立马扑到牢门上,喊道:“枫子叔叔!”笼里的人已经瘦了好几圈,正在打着鼾睡觉,听到白鸢鸢的叫喊,立马醒了过来,慌忙摆了几下头之后看向牢门,一看到白鸢鸢,他立马就哭丧着叫道:“鸢子!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白鸢鸢瞪了黑衣人一眼,道:“开门啊!”
黑衣人也极为不屑地瞟了白鸢鸢一眼,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枫几步跑了过来,抱住白鸢鸢痛哭流涕。
“叔叔就知道鸢子不会抛下叔叔的!”枫大叫着痛哭着,看上去像受了不少罪。
白鸢鸢看他瘦了几圈的样子觉得心疼,问道:“你怎么样?他们虐待你了么?”
枫连连点头,道:“他们虽然没搞什么火烧鞭打,但是不给我饭吃!你看我都瘦成啥样了。”
“没事了,枫子叔叔,你可以离开这儿了。”白鸢鸢道。
“鸢子你呢?”
“我还要留在这里,放心,我过几日就会出去的。”白鸢鸢说着让枫放心的话,黑衣人也当白鸢鸢是在让枫安心,不奈地说了句“跟我来”,便领着枫走了出去。
另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对白鸢鸢说道:“走吧。”便领着白鸢鸢走出牢门。
白鸢鸢一路紧紧捏着脖子上的黑魔石,心中惴惴不安。她知道,再去见一面万世仇,他可能就不会像刚才那般对自己,而是直接对自己下手来炼药了。
弑千流……师父……你们一定要快一点啊……
黑衣人并没有将白鸢鸢带到大厅之中,而是去了炼丹房,万世仇正立在一颗光芒流动的如人头一般大的蓝色珠子旁,他双手运着法力在珠子周围环绕,珠子中的光也被他牵引了出来。
白鸢鸢一看便感应到,那便是探灵珠。
万世仇忽然大臂一挥,珠子中的灵光便直直刺中白鸢鸢,白鸢鸢闷吭一声,又见万世仇双手成钩袭来,白鸢鸢大吃一惊,也顾不得痛,旋身躲开,一把拔出玉霜剑。
万世仇哪是之前白鸢鸢所对付的那些小喽罗可比,一上来的攻势便让白鸢鸢险些遭害。他的实力和气势压得她难以呼吸,他神情中的贪婪已经暴露无遗,也不知道他刚才对她说话是忍了多久。
白鸢鸢与他硬拼不成,只能连连闪躲,尽量化解,然而她撑不了多久,再这么下去,她非得被抽了灵魂不可。
万世仇一手抓上了白鸢鸢的脑袋,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万世仇手中传了出来,白鸢鸢只觉脑袋都快被抽裂,精神与肉体都要分离,忍不住痛苦地吭声。
万世仇的眼睛都有些泛红,笑容也极为扭曲,空气因为灵力的波动而让他的脸显得更加恐怖。
“教主!不好了!”这时突然有人冲了进来,万世仇狂笑的脸突然变得满是怒意,他一挥掌,那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