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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是重英谷谷主,那么多妖怪在她的带领下,总算有了生活的意义,重英谷,是他们一生的家。
宴会持续到很晚,枫胖子醉成了一滩烂泥,好几个妖怪一起用力才将他抬到了住处休息,白花花也喝了点酒,自知不胜酒力,也先回房休息了。
宴会散后,白鸢鸢特意带着布叽去了榕老夫子房间,榕老夫子年纪大了,只喝了一小杯酒,错落的老脸就已经被染红了。
“鸢鸢大晚上不回去睡觉,跑到老夫这儿做什么?难道……你对我这老人家也有兴趣了?”榕老夫子迷迷糊糊地说着。
白鸢鸢跳了进来坐在榕老夫子身边,说:“是啊是啊,鸢鸢一直就很喜欢榕老夫子呢!”
“这世风日下的……”榕老夫子胡乱地挥着手,“我喜欢……哈哈我喜欢……”
“榕老夫子,我是来向您问一件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夜袭
“啥事?榕老我肯定知道……”
白鸢鸢道:“您今日所说的‘孽缘’,到底是什么意思?您是不是知道我师父的事情?当初……他为什么要离开仙职?”
“这个啊……我当然知道……我可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天界也是去游荡过好多次的……当时……哈哈……正好我路过就知道了……哈哈……”
榕老夫子一直傻笑着,白鸢鸢一听,激动地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
“嘿嘿……月吟寒呀,曾经可是天界最厉害的人物之一,连天帝都十分敬重他……他坐守天虞山,号湮月仙尊,成立了最大的修仙门派,自己做了天虞山的掌门人……后来呀……后来呀……”
“后来怎么了?”
榕老夫子眨了眨眼,正要开口,又忽然猛地摆了摆头,似是突然从酒醉中醒来一般,喃喃道:“不可说……不可说……”
“为什么?!”白鸢鸢有些着急了。
“这其中缘由,天界都封死了,除了当时在场之人,其他的人都不知湮月仙尊离职的真正原因……这事有损天界威严,虽然老夫才不在乎天界怎样,但这事儿其他人知道还好……你知道了……就不好了……”
白鸢鸢愈发感到莫名其妙,为何师父、师兄和榕老夫子都对此事讳莫如深,而且还偏偏不能让她知道,难道那件事和她还有什么牵扯么……她明明才活了十六岁,跟两百年前的事情怎么会有关联?
“到底是怎么回事?榕老夫子,如果我知道了,会怎样?”
榕老夫子一摆手,道:“这事说出来,对你……对花花都不好!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别问了!别问了!我睡了睡了!”
说罢榕老夫子便倒上了床榻,背对着白鸢鸢缩成一团,显然不想再搭理她。
白鸢鸢既感到莫名其妙,又感到有一丝委屈。为何谁都不告诉她……
布叽爬上白鸢鸢肩头,叫了几声安慰着略感委屈的她,她摸了摸布叽,给榕老夫子道了声“晚安”,便离开了。
在房中,白鸢鸢想着这事儿,很久都未睡着。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为什么事情心里憋屈过了,她对这件事情的一切都感到莫名其妙,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和师父学艺的日子。虽然回到重英谷,她感到十分欢喜惬意,可身边没了师父,她总觉得生活少了些什么,竟感到有些孤寂了……
布叽躺在白鸢鸢身旁老早就睡熟了,白鸢鸢无聊地轻轻戳了下布叽,布叽也丝毫没反应。
真羡慕布叽啊……可以一直这般无忧无虑的……
她自己不本该也是无忧无虑的吗?为何现在却添了烦恼……
如此想着想着,白鸢鸢终于在无意识间闭上了眼睛,眼前的黑暗化为混沌,她的意识在这混沌中行走,迷茫,没有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忽然现出了一丝亮光,越来越强……越来越烈……
白鸢鸢忽然醒了过来,只看见左手上的印文银环正发着银色的亮光。
不好!
白鸢鸢刚刚意识到危险,窗户便“哐啷”一声破裂了,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剑上带着黑色煞气便朝白鸢鸢刺来。白鸢鸢拿起床边的剑,迅速滚下床,对方的剑刺到了被子上,又猛地拔了出来。
白鸢鸢拔出剑与对方斗在了一起,白鸢鸢天生特有的感知能力告诉她,这黑衣人是魔族,但并不是像枫那般的纯魔族,而是刚刚堕落为魔的妖怪,身上邪气过剩,令人胆战。
布叽也被惊醒,忙闪到一旁,两只眼睛在黑夜中泛着幽光。
剑光毁了屋中许多器具,黑衣人步步都是狠招,似乎要置白鸢鸢于死地。白鸢鸢不知对方为何要攻击她,但他邪气太重,她就算不是为了自保也要将其铲除。
要知道,她可是那位仙人的徒弟,更是被那位仙人所看重信任的徒弟!
冷剑带着青色的火光刺入了黑衣人的身体,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肉体却放出黑烟,渐渐被寝室成白骨。
黑烟带着毒气,但被吸收进了印文银环中,白鸢鸢并未受到伤害。
白鸢鸢持剑的手抖了一抖,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战斗,也是第一次斩杀敌人……只是看着那渐渐被侵蚀成白骨的尸体,她觉得有些目眩,胃中也一阵翻腾,只想着快些离开这间屋子。
她推开门刚迈出一步,又一道剑光便袭了过来,她大吃一惊,忙用剑挡过,翻身躲过一刺。敌人不止一个,她懈怠了……
四五个黑衣人都与她缠斗起来,还有两三个在屋顶,用着法术攻击着白鸢鸢。
白鸢鸢只感到不妙,喊道:“布叽!去看看其他人!”
布叽飞一般地窜了出去,快得令人捕捉不到。白鸢鸢更加聚精会神,将青色纯火运于剑身,剑光所到之处皆燃起青色熊火,火光包围了在场所有的敌人,白鸢鸢一念口诀,青火瞬间燃起几丈高,以白鸢鸢为中心“呼”地扑了过来,下一刻,火焰消失,而那七八个黑衣人已连枯骨都不剩,草地和屋顶,却还存在如新。
白鸢鸢暂缓了一口气,胸部微伏,没想到……第一战就这么惊险。
她不敢停留太多时间,舒缓一会儿后又飞向白花花的住处,到达时,只见白花花刚刚解决完敌人。
“姐姐!没事儿吧!”白鸢鸢飞过去道。
白花花摇了摇头,脸色难有的严肃。“你也遭到攻击了?”
“我没事,姐姐,敌人数量似乎不少,我们去看看其他妖怪!”
没出多久,谷中的妖怪都出了房门,搜寻敌人不到,正好都聚在了一起。醉得不成样子的枫居然都被惊醒跑了过来。
白花花扫视着众妖,问道:“有谁消失了吗?”
妖怪们互相确认众妖都在场后,白花花松了一口气。谷中损失不大,只有几只妖怪受了伤。
“真奇怪,咱重英谷这么多年来与世无争,又没惹过敌人,这次怎么突然受袭击了?!”
妖怪们开始抱怨,白花花让众妖暂时安定下来,向他们询问具体的情况。受袭的妖怪并不多,各处的敌人都只有一两个,而且对方并没有要置他们于死地,许多打到一半,在看到空中的烟花信号后便逃走了。
阿九抱着布叽,心有余悸道:“当时还好有布叽使了幻术,不然……我落于下风就吃亏了。”
“袭击我的,有□□个。”白鸢鸢语一出,众妖都吃了一惊。敌人为什么集中去袭击白鸢鸢?而且,她还这么小,居然能自己一人解决那么多敌人,有好师父教果然厉害。
白花花比起惊讶,更多的是担心,她一人对付那么多敌人,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而且,他们是由妖或人修了邪法而堕落为魔,不是真正的魔族人。我师兄两年前也被这种邪魔之人袭击过,不过被魔君搭救。枫子叔叔,你是魔族人,你知道些什么吗?”白鸢鸢问道。
众妖的目光都集中在枫身上,枫忽然有种莫名的自豪感。这一刻,他仿佛成了众妖的焦点,而他此刻的每一句话将被他们铭记。
突然还感到有点小激动呢……
枫轻咳了两声,道:“这个呢,我的确知道,据说近年来有个邪教横空出世,号称天一魔教,说入了他们教,修炼他们的法术,便可修为大增,法术猛进,有些妖怪和人修炼没长进,禁不起诱惑就入了教,没想到嘿,真如魔教所说,练了他们的邪术果然就厉害了不少,只是啊堕落成了不干不净的东西,比咱纯魔族还邪气呢~”
白花花沉吟片刻,问道:“什么法术,竟能短暂时间便修为大增,天一魔教如何做到的?”
“嘿嘿,问到点子上了。”枫挑了挑灵活的眉毛。“传说,他们似乎要以修仙之人的灵魂为引子,炼药修炼才能到这效果呢!而且吧,他们有这么厉害的招儿,肯定是有啥法宝,不过谁知道呢!”
苍老的声音响起,榕老夫子走到了前端。“若是如此,为何仙界不去铲除魔教?”
“那魔教败我魔界名声,我魔界还想灭了他们呢!只是一直找不到他们的地盘儿,那教似乎给教众们施了什么法术,只要他们有要泄露秘密的想法,便会头疼如绞,在泄密之前就化成灰,所以一直找不到老巢在哪儿呢!”
“既然不能泄密,他们是怎么拉妖怪或人入教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枫眼珠子一转,转了话锋:“我看啊,一定是在路上的时候,魔教就有人盯上鸢子了,所以就一路跟了过来,趁着夜里来偷袭,不仅是鸢子的修仙之身,说不定他们还看上了鸢子的神器和灵兽呢!”
“啾叽!”布叽听到别人说到自己便忍不住叫了一声。
白鸢鸢越听着,越感到心情沉重,娇嫩的脸也阴沉了下来。原来……是她给重英谷引来了灾祸。
枫还在不停地说着他的高见:“我觉得吧,他们分几路来袭击,要么是声东击西,要么是想抓几个人质去引鸢子自己上钩。不过他们肯定没想到,咱重英谷的妖怪们这么厉害,打到一半只能逃了啊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笑面人
枫在那边得意地笑着,白鸢鸢的心情却格外地沉重了。
“没事了,大家回去歇着吧。”
白花花下了令后,妖怪们四散而下。枫笑呵呵地招呼了一声也回去睡了。草地上只剩姐妹二人,白鸢鸢踌躇了很久,道:“姐姐,我看我还是不要待在谷中了,明日一早我便启程离开。”
白花花惊讶地看着她,片刻后又恢复了神色,拿起白鸢鸢的手放在手心,柔声安抚道:“鸢鸢不必自责,今晚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你还是在谷中多留些日子罢。”
“可是……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白鸢鸢抬头看着白花花,表情看上去都要哭出来了。
白花花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道:“鸢鸢切莫这么想,今日敌人吃了亏,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来,可你若在此刻离了谷,就你和枫两个,身单力薄,定然很快又被敌人盯上。而且今夜敌人见识了你的本事,说不定会派更厉害的人来对付你,你此刻离开,姐姐实在不放心。”
白鸢鸢轻轻离开了白花花的怀抱,道:“总在这待着也不是办法,我早晚还是要出去的,在这待一日,重英谷便一日不能摆脱危险。我体内的魔性一日不除便多一分危害,到时候……我会变成比他们更坏更邪恶的魔头的!”
“不会的……不会的……”白花花竟先比白鸢鸢流出了眼泪,她一听到白鸢鸢这么说,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她的心头肉,这么纯真无邪的小妖精,若有一天变成六界魔头与六界为敌,让她如何能接受?!
白鸢鸢见白花花流了泪,连忙伸手去帮她擦拭。“姐姐怎么哭了……”
白花花摇了摇头,道:“鸢鸢命苦。”
白鸢鸢听到此话反而笑了出来。“也没有啦……师父说,我总要成为独挡一面的妖怪,为此必须去历练战斗,这是我该经历的,我躲在谷中也没用。姐姐,你别伤心了,鸢鸢现在很厉害的,你别为鸢鸢担心好么……”
白花花听了这话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她的妹妹如今变得这么固执,却更加成熟,她既感到高兴,又感到悲哀。若白鸢鸢坚持自己的想法,她不会再去阻止。
“那好,你答应姐姐,遇到危险一定要小心,打不过就跑,别硬撑着,实在不行,就传音给姐姐,姐姐一定去救你。”
白鸢鸢点了点头,白花花再次将她揽到怀中,伤心地哭出声来。
次日,白鸢鸢告诉大家这便要离开,众妖皆感诧异,阿七和阿九更是当场便哭了,白鸢鸢安慰了她们几个,道自己日后还会回来,安了她们的心,与众妖告别后,与枫又踏上了向西的行程。
她没想到,好好的回谷探望,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打断,这次事故还是针对自己,她感到十分不快。枫也感到不快,不过他是因为不能继续在这儿蹭吃蹭喝。
经此一事,白鸢鸢自知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更加警惕起来。虽然她只是万千修仙人中的一个,但枫说得没错,魔教之人很可能看中了她的印文银环和布叽,说不定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朝她出手。她虽然没有局局必胜的把握,但也有几分自信,但是枫这家伙……
呵呵……
分明只是战斗力为五的渣渣却还自充魔界二把手,糊弄糊弄别人也就算了,她白鸢鸢可是天生灵力感知物,第一眼便看出了枫的本质。到时候……还得她保护他呢!
果不其然,刚在一个市镇中待了不久,白鸢鸢左手上的印文银环便发出了银色的亮光。
枫一口包子还没嚼完,就等着绿豆小眼指着白鸢鸢的手道:“鸢子!它亮了!”
白鸢鸢只能对眼前特定的人物感知灵力大小,却不能这般搜寻到未知的灵力,她四下望了望,拉了枫道:“赶紧离开这儿。”
枫趁机多抓了几个包子就和白鸢鸢一起跑了出去。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偷抢别人东西吃了……
白鸢鸢急着离开这里,不是为了逃脱敌人的视线。师父说过,印文银环是对对她有恶意的邪魔妖怪有感应,说明对方已经发现了她、估摸着时间准备偷袭,她在这市镇中,若和敌人争斗,定会伤及无辜,不如快些离开这里,引敌人出洞,再将其铲除。
出了城门,印文银环依然在发着亮光,敌人果然还在追着他们,正在飞奔时,一团黑烟却突然挡在了他们前面,黑烟落地,化成一个黑衣人模样。
与上次夜晚偷袭的那群人不同,此人带着白色面具,面具上画着戏曲人物一般的笑脸,描画简单,却看着十分诡异。
而且……此人的力量,比夜袭的那伙人高了快十倍。
虽然看不见笑面人的真面目,但白鸢鸢感觉到,那笑着的面具后面,是两道森然而嗜血的目光。
“还想往哪儿逃?”笑面人的声音沙哑阴沉,不似人声,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枫凛了神色,拔出佩刀,只是肥壮的腿还在轻微颤动。
“别怕。”白鸢鸢拔出玉霜剑,轻声说道。
枫冷哼一声,道:“都说了我这不是怕,是激动!”
“后面那群人,就交给你和布叽了。”
“布叽!”布叽发出了警惕的声音,面色凶悍地看着白鸢鸢身后追上来的一群黑衣人。
那笑面人掌中运起了黑气,道:“上次是失误,没料到你不仅有点儿本事,还有神器护身,这次本座亲自出马,看你还怎么逃!”
说罢,笑面人双爪成钩向白鸢鸢袭去。
“唰”的一下,玉霜剑染上了纯青色的火焰,身如柳条般一舞,旋出一转火花,挡开了布满黑色煞气的魔爪。
布叽身上冒着紫光,将那群黑衣人带入幻境之中,枫拿着刀便去砍,黑衣人们见深陷幻术虽心感惊诧,但自幻境之中看有刀光袭来,依然反应灵敏地避了过去,反倒是枫,一人冲进了十人堆,自己倒打得吃亏得很。
不远处的树上,有一男子慵懒地倚树而靠,滚金边紫袍垂在了树枝下,如墨洒般流泻的长发在胸前和枝下蜿蜒。暗紫色的骨扇毫无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胸前扇动着,他狭长的凤眼微微睁开,远远地瞧着那缠斗中的一堆人。
“还真是巧呢~”
紫衣男子自言自语道,嘴角轻轻扬起,兴味正浓。
“分明才十几岁,竟然都会这么厉害的法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