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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瑞云冷冷地道:“秦风会不知道?我为了一片云跟一阵风的事儿向清水那边求助,人家就是委托秦风来处理这事情的,他会不知道?他知道的比你清楚多了!”
铁飞龙精神一振,暗骂自己糊涂,这是个机会,正好把这个热山芋扔出去,免得自己来顶缸坐腊,让南满会社跟黑龙会去斗一片云去,事成了固然好,王庄仍然在自己的掌握中;事败了也没关系,梁子过节都转到南满社去了,王庄可以不动分毫,不伤元气,因为黑龙会丢不起人!
因此,铁飞龙连忙谄媚地拱拱手:“秦少爷!我是急糊涂了,有您这位高人在,一片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秦风笑了一笑:“不敢!不敢!本来我以为一阵风也好,一片云也好,都是子虚乌有的人物,渲染附会,被大家哄抬起来的人物,所以才没兴趣,既然真有此人,我倒是想斗斗这位神秘人物,看她有多高明!”
哈瑞云也很高兴地叫了起来:“秦风!你答应了!”
秦风微徽一笑,道:“三小姐!我要把话说清楚,我答应插手一片云的事,可不是答应为你们到清水那儿去说项!”
哈瑞云微微一怔地道:“秦风!清水说过是你,你又干嘛不承认呢?其实这根本就是一码子事儿,别的地方王庄都能够自行了断,只有对付神出鬼没的一阵风跟一片云,我们才需要外来的帮助!”
秦风沉吟了片刻,才道:“好!三小姐既是这么说,我们的立场就得完全一致,铁总管!回头我要个地方,办两个人,请你带几个靠得住的人在那儿等着!”
铁飞龙连忙道:“有!有!就在您住的客栈后进,有一所独院,那儿是从来不出租的,就是我们留下办些私事的地方,也经常不断有咱们的人守着!”
秦风笑笑道:“就是有一栋三层小楼的院子?”
“是的!那栋楼上好像永远不住人,其实楼上从来也没断过人,因为那儿最高,看得见客栈的每个角落!”
秦风一笑道:“这倒是很高明的设计,每一个住进去的客人,不知不觉都在王庄的监视视中!”
铁飞龙有点讪然,也有点得意:“秦先生!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王庄在周围几个县城中是最富裕的地方!”
“铁总管太客气了,辽东、辽北,除了奉天之外,还没有第二个地方能跟王庄比,说到要紧严密,王庄更是首屈一指,这都是铁总管的功劳!”
“不敢!不敢!小的受王爷跟各位老爷于的重托,不敢不尽心。秦先生!您要办谁?怎敢劳您亲驾呢!吩咐一声,小的给您把人带去就行了!”
“我说过了,我要办的这两个人你不敢惹,也不便惹,只有我才能治他们,你先去守着吧!我把人弄去时,你别出面,也甭管,而且要注意看好四周,要是再有人想强闯进来,您也别紧张,最好是不声不响地放倒下来;但是必须记住,下手可以重,可不能出人命,不能把人弄残废,打得重伤,躺上一年半载都没关系,可不能断手臂!”
一听他说得这么严重,铁飞龙脸色不禁一变:“秦少爷!这么说来,王庄已经混进了不少有问题的人?”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是太严重的问题,要紧的是不让对方开口,不去盘底子,放倒再说!”
“秦………秦先生!您能否透个底,对方究竟是那一路的?”
“你先别问,问了恐怕就没胆子办事儿了,反正我是为了你们好,绝不会叫你吃亏就是了!”
铁飞龙浮起一脸疑色,但是看见哈瑞云的眼睛又鼓了起来,似乎很不耐烦,只得赶紧走了。
铁飞龙在那所小院里守布置好没多久,就看见秦风跟哈瑞云来了,后面跟着个伙计,提了个食盒,放在桌上,里面是几个下酒的小菜,跟一瓶玻璃瓶装的洋酒,这玩意儿在北边儿来说,还真是希奇玩意儿,也只有王庄才能拿得出来,铁飞龙瞧着秦风跟哈瑞云喝了起来,心里真犯咕,他们不是要办人吗?怎么又喝上了?
又过了一会儿,伙计带了两个人进来,一老一少。
铁飞龙先还以为是秦风要办的人呢,显得很兴奋,凑近着由暗洞里望出去想看看清楚。
看清楚了两个人的脸形轮廓,铁飞龙又有点失望,老头儿叫老周,是个潦倒落魄的琴师,女的叫小翠,是老周的徒弟,师徒俩到王庄来卖唱,来了两三天,行动很规矩,只是来龙去脉不太清楚,本来像这种没没无闻的江湖卖艺人,也不会受人重视,最近为了一阵风与一片云的原故,有点风声鹤唳,铁飞龙才对他们较为注意。
可是一开始就碰了钉子。
一个手下摸进了小翠的屋子里,巧不巧赶上人家在换衣服,一阵尖叫声引来了秦风,闹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从哈瑞云口中,知道了秦风的身份后,铁飞龙才想到了这师徒两人跟秦风有点渊源,已经吩咐手下的人撤销对他们的监视了。
这会儿看见秦风把他们召了来,益发证实了铁飞龙的想法——他们一定是秦风带来的耳目,现在要向他们探询消息了!
孤剑生 扫描,大眼睛 OCR,旧雨楼&闯荡江湖 联合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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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铁飞龙没有预期的紧张舆兴奋,但是,也很注意,他希望听听这两个人说些什么?在王庄发现了什么?
铁飞龙自信对王庄的控制已经很周密,不可能再有什么遗漏了,但秦风显然另有发现,这也是铁飞龙急急想了解的原因。
可是铁飞龙的猜测又错了!
秦风显然跟这师徒两人并没有什么牵连,因为,这所后院是王庄的秘密议事之地,到了这儿就无需守密,有话可以直接说了,但是,秦风却没有谈什么要紧的,信口寒喧几句,就问他们会唱些什么。
小翠福了一福,飘了个媚眼,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风情,笑吟吟地道:“爷!我们这些跑江湖的苦哈哈,那儿还会什么,只不过是几段小调,几支小曲儿罢了!”
秦风点点头:“嗯!有本子没有?”
小翠翻翻眼,似乎没听懂秦风的话。
周老儿赶忙上前弯腰鞠躬,陪着笑脸道:“回爷的话,这个女孩儿不识字,几首唱词儿都是小老儿口授的,所以没备本子!”;
“那客人要点唱怎么办呢?”
小翠又娇媚地笑了:“爷!这是上了王庄,才像了个样子儿,以前都是在街边路口,或者是小茶馆里随口唱唱,由客人们随便赏,唱来唱去也不过是那么几首,从来也没人点唱,我们也不是上台盘的材料,爷!您要是不嫌弃,我就拣会的巴结您两首,先来一段儿十八………”
那个“摸”字还没出口,就被周老儿喝断了:“小翠!王庄的三格格在这儿,你怎么能唱那种下流曲子,唱首文雅一点的,就………就唱秃子溺炕吧!”
说着,已经自顾把带来的小凳子放在一边儿,坐上整整弦子,拉起过门儿来,弦子还真不错,抑扬有致,一听就知道下过一番功夫。
可是小翠却似乎怔住了!
第一次过门滑过了,没赶上开口,好在周老儿很熟练,瞧了她一眼,又转回过门上去。
二度过门,小翠倒是开了口了,但是又起得太沉,没跟上弦子,咳了两声又停了。一直到第三次过门才算是合上了。
“扁豆花儿开,麦梢子黄哟……嗳哟………”
第二句还没接上——
秦风已经摇手停止了:“姑娘!你瞧过扁豆花没有?”
好好的冒出了这么一句,又把小翠给问住了,张大了口,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把在暗处的铁飞龙给闷住了。
他实在弄不透那位少爷在玩儿些什么花样,扁豆花兄在北方很普遍,谁都见过,六七月天儿,爬在架子上,开着紫红色或黄色的小花儿,挺鲜艳的,只是没人摘了往瓶儿里插,因为这是王庄,秦风问这句话有什么意思呢?
更奇怪的是那位小翠,对方问得没头没脑,却并不是难答的问题,为什么答不上来了呢?
秦风见她没回答,于是笑了起来道:“我就知道你没见过吧,这玩意儿就是你们那儿的XXX………”
他说了几个字,铁飞龙可完全没听懂,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小翠可懂了,她笑着道:“梭!原来就是……”
才说到这儿,她忽而警觉地住了口,这下子连暗处的铁飞龙也听出不对来了,那一声“梭”是东洋话,原来这娘们能说东洋话,而刚才秦风跟她说的也是东洋话。
但铁飞龙也只想到这儿,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快得令他目不暇接,虽然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发生的事也没一椿儿漏过他的视线,但是依然快得使他无法相信。
首先,是那叫小翠的女子手腕一翻,袖口里居然翻出一枚亮晃的匕首,也不过才比了个势,秦风的人已经迅速无比的卷进去,好快,好快!
小翠也不慢,秦风卷到她的面前,她已经当胸一刀刺了出去。
秦风没有闪,也没有躲,听由那一刀搠在胸膛上,他的手掌却像一把利刃,对准小翠的后头劈下去。
小翠只哼了半声,就被那一掌劈得倒下去,那个操琴的周老儿发出一声厉嗥,挺着手中的胡琴砸了过来。
秦风还是没躲,伸出手去,架住了砸下的二胡,啪啦一声脆响,竹筒锯成的琴箱,砸得粉碎,而那根圆直的琴柱却弹起老高,脱出了周老儿的手,撞在石垒的墙壁上,发出了光啷啷的声响。
奸家伙,那竟是铁的。
周老儿没来得及出第二招,因为秦风的攻击很快,他伸手架住了砸来的胡琴时,身子已经半旋转开去,双脚连续飞踢而起,叭叭两声,都踢在对方的颈子上,周老儿身子也跟着打两个旋,然后才滚倒在地不动了。
交手一共三个照面儿,经过不过眨眼工夫,一场打斗已经结束了,两个人已经趴下了一双。
铁飞龙是识货的,情不自禁地叫道:“好!好弹腿,鸳鸯飞铁金刚,秦少爷!你真行,真行!”秦风仍是笑吟吟站在那儿,脸上一付吊儿郎当的劲儿,够懒散,也够洒潇,可是他的状况并不大愉快。
小翠的那柄刀子还插在他的胸膛上,入肌寸许,没伤到内脏,可是已有鲜血渗了出来。
哈瑞云尖叫一声:“秦风!你受伤了,铁飞龙,你还楞着看什么,还不快上外头叫大夫去!”
秦风摆摆手:“没关系,一点皮肉之伤,我屋里有生肌疗毒散,是寒家祖传的方子,治外伤很灵,胸前的刀伤是小事,倒是我的膀子上挨的那一下不轻!”
他卷起袖子,雪白的小臂上一条淤紫,四周红肿了起来。
秦风看看伤处,轻叹一声道:“我估计错了,以为这家伙最多不过三五百斤力气,估计着还可以凑合,那知道他这一砸,少说点也有千把斤,而且又是抡着家伙,打得我眼前直冒金星,原来计算着是用擒拿手制住他的,临时逼得用了腿,恐怕也很难拿捏住份量了,对了!铁总管,请你看看那个老家伙的伤势,颈骨断了没有?”
哈瑞云骇然低呼:“什么?一千来斤的劲道,你也硬拿血肉之躯硬往上挨,你以为自己是钢浇铁打的?”
秦风耸耸肩:“没关系,三小姐,我挨得起,我在家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跑到京里逞能去了,结果处处碰钉子,回回挨揍,三天两头总叫人抬着走,我咬着牙关挨,总算把功夫学成了,我的武功就是靠挨揍练出来的。铁总管,劳劳驾,去瞧瞧那个老的,赶紧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哈瑞云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人也真是的,自己受了伤,不赶紧调理,反而先管人家……”
铁飞龙弯腰拉起周老儿,只见他的脑袋歪向一边,口中鼻孔中,两边的耳孔中都往外冒血,显见得是不中用了,他放下老人,微带畏色地道:“秦少爷!不用麻烦大夫了,他的脖子已经断了,牙床也碎了,您那两脚恐怕也有千来斤的劲道吧!”
这不怪他心惊的,因为他扶起周老儿的时候,触手坚硬,不像一般老人那样松松软软的,那是练过气功的徽候,而且他在挨上双脚的时候,已经鼓足了气,到现在还没散,但仍然死在秦风的脚下。
他说秦风的两脚有千来斤的劲道,只是保守的估计,实际上他知道,周老儿既然在双臂上能力拨千斤,加上这一身好气功底子,秦风的双脚,至少还得强上一两倍,才能把对方立毙脚下,这份功夫简直是骇人听闻了。
铁飞龙不敢表示出自己能看出多少,只有以一般的标准,随口诌上两句。秦风却哈哈一笑道:“铁总管,你真是好眼力,连我脚下用多少劲儿都瞧出来了,比我自己都清楚呢!
不过,我知道那两脚要是只有千来斤劲儿的话,倒在地下的应该是我了,你也别打马虎眼儿,我出脚多重你清楚,咱们不谈这个,现在麻烦你找几个稳妥的人,赶快把这个死的悄悄地处理掉,绝不可漏出一点风声!”
铁飞笼连忙道:“是,是!这个小的理会得,您放心好了,绝不会泄漏半个字儿出去的?”
秦风笑了一笑道:“泄漏出去,对我没什么,凭我跟清水的交情,我扛得起,但人死在王庄,恐怕人家不肯罢休,迁怒到王庄头上来了,可就麻烦了!”
铁飞龙又是一惊:“秦少爷!您说这两个人跟清水社长有关系,是南满会社派来的?”
“是的,据我所知,他们一个叫丹下正宏,一个叫滨户芳子,是黑龙会中有名的杀手,这次是专门派来调查王庄的底细的……
所以,我才要特别招呼你叫你们手下注意着点,不能弄成残废,也不能弄出人命,因为东洋人很小气,又要面子,揍了他们,他们怕丢人,也怕回去受责,被逼得切腹,自己会瞒下去,但留了记号,出了人命就瞒不住了!”
秦风说得轻松,铁飞龙却吓得焦黄了脸,徐徐地道:“秦………秦爷!他们真是黑龙会的人?”
“那还假得了,上午你的人一闹,虽然你没摸出他们的底子,我可瞧出花样来了,那个女的敞看上身往外跑,使我知道她不是中国人!”
哈瑞云忍不住又要插口了:“秦风!人家敞着身子往外跑,让你看见了,就能知道人家是那一国的人?你倒是真有本事,莫非人家背脊上写了字儿?”
秦风笑了一笑:“差不多,早起那个女的一面叫,一面跑了出来,惊动了大家,围着瞧热闹,她却一点都不在乎,光着上身,仍然指手划脚地告诉大家,说有个男人摸到她屋子里去了,这份从容,中国的女孩子绝对做不到……
所以,我知道她是日本人,一个中国女孩于,宁可叫人在屋子里宰了,也不敢光着身子跑出来,即使万不得已出来了,也一定双手护着胸前,弯下了腰,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或是放下手去,让陌生男人瞧见她的奶子的……”
哈瑞云的脸微红了一红:“这叫什么话,难道日本女人都是光着身子在街上走,让人瞧惯了的?”
秦风笑了一笑:“也不是这么说,不过他们的习惯上,男女之分没这么严谨,日本人喜欢洗澡,泡大池子,许多公共浴池,不分男女,都可以入浴………
在哈尔滨,我有次到日本人开的澡堂子里洗澡,那时候还很早,我是头一个客人,在池子里泡得正舒服,门开了,我也没在意,以为是别的客人来洗澡,那知道来人到了池边,向我行礼打了个招呼,居然是个女孩子,可把我吓坏了,以为她是找人的,正想告诉她说这是男浴池,她找错地方了,那知道她脱下衣服,也到池子里来了!”
哈瑞云笑道:“这可真有意思,你可真是眼福不浅!”
秦风笑笑接着说:“接着我又想,这个女的一定是个风月欢场女子,跑来拉生意的,我怕她找过来,只好躲到角上去,可是人家却自顾洗自己的,并没向我搭讪……
再等了一会儿,别的浴客也陆续地来了,有男、有女,他们都是毫不在乎地脱了衣服下池子,泡干净了,出来抹干身子,从容地穿衣离去,习以为常,毫无忸怩之状……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