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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飞龙早吓得屁滚尿流,越发说不出话来。
“混帐东西,你还跑!”
那知李敬元最后一句尚未骂完,一不小心,踩溜了脚,竞摔下河去。
偏偏此处水深过顶,而他又不谙水性,几口水喝下去,便失去了挣扎之力。
铁飞龙觉出李敬元出了事,回头看去,李敬元已在水里淹了个半死。
此时,另外两人也奔了过来,合力将李敬元拉起,铁飞龙随即撕破一件内衣,将李敬元双手反臂捆绑。
李敬元呕吐出腹中积水,依然呛咳不已。
铁飞龙笑道:“老王八蛋!今晚看是谁捉了谁?”
说着,再向李敬元后背踢出一脚。
原来他们早在这里预置下一只小船,三人把李敬元牵着上了船,顺流向县城方向直驶而去。
秦风跟哈瑞云打退了另外两人,回到车前土堆旁,陪着哈国兴在等侯李敬元捉铁飞龙回来,左等右等,老是不见人影,只好吩咐车夫过去先把李再兴和刘彪、王登云三人叫了回来。
哈瑞云间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李大叔?”
李再兴道:“大爹刚刚还在追铁飞龙!”
“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他?”
“大爹在我面前经过,后来追到河边去了!”
“为什么不帮着他追?”
“我也追了一程,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哈国兴道:“糟糕!他们另外两个被咱们打退,若在河边碰上敬元,只怕敬元应付不了!”
李再兴吃了一惊道:“王爷!这怎么办?”
哈国兴也开始感到不安,道:“你带路,秦老弟跟云儿快去接应一下!”
秦风跟哈瑞云立即随同李再兴奔去。
来到河边,河水茫茫,怪石嶙岣,那里有人影。
三人一连喊了几声,也毫无回音。
又在树林和绝壁边找了半晌,也无动静,只得无功而回。
哈瑞云自言自语说道:“李大叔会不会一直追下去!”
李再兴急得在一旁只顾搓手跺脚。
哈国兴叹口气道:“我看是凶多吉少了,咱们活捉了浅田樱子,本来要好好开次庆功宴,想不到竞把敬元丢了!”
“王爷!您说怎么办?”李再兴伯侄情深,心急如焚。
“你放心,敬元想来也是被人家活捉了,我跟你大爹是生死弟兄,相交二十几年,我一定会设法把他救回来!”
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哈国兴只好先命人把浅田樱子架上车子,然后一行人乘车回到王庄,当夜把浅田樱子暂时锁在一间空屋里,并派专人在门外把守,不准任何人进内。
由于参加行动的人折腾了大半夜,所以都睡到将近中午才起身。
哈国兴起床后,便独自到那间空屋去。
浅田樱子仍然手脚被绑,蜷伏在炕头上。
哈国兴早已吩咐下人,夜间不准有人进内,白天每隔一段时间,由府里的老妈子或丫环前来照顾她的饮食。
这间空屋,炕上只铺了一张草席,一个枕头,一床旧被,炕前桌上空无一物,地上有两把椅子,与浅田樱子当七娘娘时的卧房比起来,实有天壤之别,连哈国兴也大有怜惜之感。
他走近床边,打量了一眼道:“樱花儿!老七!昨晚你不肯讲话,也许人多不方便,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好歹说几句话,念在从前情份上,纵然你忘恩负义,我也不想把你怎么样!”
浅田樱子瞄了哈国兴一眼,却转头面壁,并不作声。
“老七!你要告诉我,溥修究竟是什么人?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浅田樱子干脆把脸望向窗外,那神情似乎根本不承认哈国兴的存在。
“听说你做了铁飞龙的女人,堂堂一个七娘娘不干,却和那种下三滥在一起鬼混,太不值得!”
浅田樱子终于开口了,叱道:“值不值得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就算我管不着,你和溥修的关系,却非说出来不可!”
“要在我嘴里套出溥修的半点消息,那是妄想!就是杀了我,也办不到!”
哈国兴嘿嘿笑道:“看你一身细皮嫩肉,我怎么舍得杀你,连昨晚李敬元打你两耳光,我都心疼得不得了!”
“少来这一套,谅你也不敢杀我!”
“你的脖子长得粗?还是我的刀不快?”
“杀了我,李敬元也活不成,别忘了你也有人押在人家手里!”
“你是想跟李敬元一命换一命?”哈国兴沉下脸色道:“现在在我眼中,李敬元比你重要得多,他们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会让他们全部活不成!”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你不会不知道,我是日本陆军部谍报部支那特遣队的第一站站长,杀了我,少不得要拿你们王庄几千条性命来抵偿!”
“你想拿日本人来威胁我?告诉你,张大帅马上就要把你们日本鬼子,全部赶出东北,难道我会怕了日本人?”
“不要嘴硬!”
哈国兴抬起手来,猛然一掌掴去。
浅田樱子就势在炕上一滚,虽然下了炕,却因双脚被绑,身不由主又倒了下去。
哈国兴又是一掌,这一下浅田樱子闪躲不及,右颊立刻泛起五条指痕。
“臭婊子!死到临头,还不肯跟我合作!”
“你根本没资格跟我合作,只能做做睁眼乌龟!”
哈国兴气往上冲,跳上炕去,抓住头发,刚要捏拳擂上去,浅田樱子一张口,吐了他个满脸。
哈国兴松开手,一脚把她踢倒下去,拭擦着唾沬骂道:“我还有事,待会儿再来收拾你这烂货!”
当晚,哈国兴还是举行了一次庆功宴,参加的除了全体参与行动的人外,还特地通知秦风带了新娘子来。
席间,多数人都谈笑风生,只有李再兴愁眉苦睑,食不下咽。
哈国兴早知他们爹儿两个情同父子,也十分感动,安慰他道:“再兴!不必难过,不出三天,溥修必然有消息来。”
“王爷是说有我大爹的消息?”
“溥修必然提出要求,拿敬元跟浅田樱子交换,那时不就可以脱险回来吗?”
“多谢王爷,只要大爹回来,小的今后在王府,情愿服侍王爷一辈子!”
哈国兴捋着胡子呵呵笑道:“难得你这小子有这份忠心!”
几个人只顾喝酒,那知这时却急坏了秦风,他奋勇生擒了浅田樱子,其目的不外是营救父亲,若哈国兴为了交换李敬元,再把她送还溥修,岂不一切成空?
但他又无法劝阻哈国兴打消这种念头,那样一来,不但在情理上说不过去,反而等于不打自招承认自己在给日本人做事,那跟汉奸何异?
哈国兴看出秦风像有什么心事,笑道:“秦老弟!你好像有些不开心的模样,今晚的庆功宴,主要对象就是你,是你亲手活捉了浅田樱子,立下首功,正该高兴才对!”
秦风道:“晚辈是想起上次离家太匆促,当时家父身染重病,难免挂怀!”
“吉人自有天相,令尊难得有你这样一位孝子,秦老弟!不管如何,今晚要多喝几杯,尤其身边还伴着一位又俊又大方的新娘子,谁不羡慕你有这种福气!”
秦风仰起脖子,满杯酒,一饮而尽。
他身旁的刘彪,连忙又为他斟满一杯。
哈国兴目光凝注在山口美子脸上,亲切地道:“秦太太!老朽敬你!”
山口美子端起酒杯来道:“多谢哈老伯!”
“老朽还不清秦太太府上是什么地方?”
“我和秦风是小同乡!”
“为什么刚结婚就来到王庄?”
“他说要帮府上做些事情,我就只有跟他来了!”
“秦老弟这份义气,很教老朽感动,这次捉那日本女人,全是他的功劳!”
刘彪插嘴道:“王爷!若溥修真提出交换条件,浅田樱子不就又要走了?”
“你的意思呢?”
“不妨尽力救回李大爷,再想办法把浅田樱子扣下!”
“二把刀!这样不妥吧!不能拿我大爹的性命开玩笑,要扣浅田樱子,必须等我大爹回来后再扣,才算真本事!”李再兴提出自己的看法。
哈国兴道:“你们不必争论,当然以救出敬元为主,到时候必须视机行事!”
这时,秦风也有了自己的打算,那就是等换回李敬元后,再奋力把浅田樱子生擒回来。
只听刘彪问道:“王爷!浅田樱子现在态度有没有转变?”
哈国兴冷哼一声道:“那女人现在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还是不讲话?”
“讲话也只是骂人的话,正经的一句也套不出来!”
“小的倒有办法!”
“什么办法?”
“不妨给她动点小刑法!”
“那些小刑法?”
“像灌凉水啦、喝辣椒汤啦、塞胡椒面啦、触香头啦、小上吊啦,伤不了人,却教她痛苦难受,她忍受不住,只有乖乖地供出一切。”
哈国兴点点头道:“也有道理!”
刘彪笑道:“这些小刑法是一步一步的来,她再倔强也熬不住,听说昨晚李大爷打了她两耳刮子,耳刮子一打就过去了,她当然不怕!”
哈国兴道:“如果你这小子真有办法,事情就交给你办。”
“王爷想逼问什么口供?”
“逼她说出溥修的真正身份,以及她和溥修的关系,昨晚另外两人又是谁?”
“小的一定照办,不过,最好把她放在僻静处的房间里。”
“为什么?”
“免得动刑和问话时被闲杂人听到看到。”
“后花园有间空房,回头就把她送到那里去,万一问不出口供,也不必勉强,弄出人命,少不得也要抵上一命。”
“小的知道!”
“再派王登云跟你合作办这件事儿,明天早上向我报告。”
哈国兴说着,忽然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放在桌上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一眼即已看出是那对真白玉狮子。
哈瑞云间道:“爹!您昨晚就是藏在怀里?”
哈国兴撩起长袍,只见他贴身挂了两个吊袋,正好每个吊袋可装一只白玉狮子。
哈国兴笑道:“昨晚的戏法很简单,在出门时,我已把假白玉狮子藏在吊袋里,当溥修验过真的后,我便开始调包,黑夜之间,你们当然看不出,有这长袍盖上,谁知道我身上藏有东西!”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谁都没想到哈国兴的戏法是这样变的。
散宴后,李再兴拉住刘彪道:“二把刀!你若把那日本女人弄死,兄弟我第一个跟你拼命!”
刘彪笑道:“再兴兄弟,你大爹也是我的李大爷,当然我会留下活口,把李大爷换回来!”
李再兴的顾虑并不过份,他知道李敬元为提拔钱为仁当总管,不得不压制刘彪,尤其上次在海边曾掴过刘彪耳光,他岂能不怀恨在心,若他真把浅田樱子弄死,断了李敬元的活路,那一切就全完了。
这时还不到晚上八点,刘彪跟王登云商议,决定先回去睡上一觉,到十一时以后再开始进行逼供,因为今晚又得折腾一夜,必须先养精蓄锐,而且十一时以后,王府除了巡夜的人外,其余早就进入梦乡,他们才可以毫无顾忌大胆施为。
十一时左右,两人醒来后,一同来到后花园,把守门人打发走,进入屋内。
这间屋子是看守花园的人住的,两月前看守花园的人病死,又传说屋里闹鬼,当时的总管铁飞龙又未派人接替,所以至今空着。
花园范围广大,屋子在一片槐树林里,深夜之间,阴森森的,本来就有些恐怖气氛,再加上传说闹鬼,因之,刘彪和王登云方才经过槐树林到达这里时,也大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屋内黑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进门后,竟然看不见浅田樱子人在那里。
看守人犯,屋内不点灯,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显见是刚才被浅田樱子吹熄的。
王登云道:“二把刀!你带有电棒子没有?”
“我倒忘了带,谁想到屋子里还要带那种玩意儿!”
“那咱们就摸吧!反正那女人细皮嫩肉,摸摸也满舒服的!”
“小心摸到她的嘴,咬掉你的手指头!”
“你看这是什么?”
王登云笑着打开手电筒,四下一照,却不见人影,不由大吃一惊。
刘彪笑道:“你紧张什么,里面还有一间呢!”
进入里面,照见桌上有灯,灯旁放着一盒火柴,点上灯,只见浅田樱子正面壁侧卧在炕上,身上盖着一床破被。
王登云道:“现在该看咱们的了!”
“待会儿可别毛手毛脚。”
“若在往日,咱们见了七娘娘,就是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她还嫌咱们的脑袋长得不正,现在嘛……”
“现在怎么样?”
“时代不同了,咱们终于熬出了头,不但可以跟她平起平坐,反而要把她压在下面了!”
“王登云!说话好说一点好不好?”
“我说的有什么不好听?今晚咱们就是睡了她,还不是白睡,二把刀!这种机会往日只怕做梦也想不到吧!”
“咱们第一步该怎么办?”
“先掀开她的被。”
刘彪走近床前,一把就将被子掀了起来。
浅田樱子手脚依然被绑着。
王登云笑道:“二把刀!再解她的绳子!”
“干嘛要解绳子?”
“不解绳子怎么睡她?”
“去你的!若解开绳子,咱们两个还想活命?只怕你就要长期睡着了!”
王登云俯下身去,在浅田樱子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道:“七娘娘!小的们来侍候你了,快坐起来讲话!”
“王登云!你怎么专往那地方拍?”
“那地方软呼呼地,拍了不伤手,人家说她是带刺的玫瑰,所以要找个没刺的地方拍。”
“你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
“女人见得不少,娘娘见得不多!”
刘彪摇摇头道:“她不但不坐起来,连身子也不转动一下,怎么办?”
“看我的!”王登云说着,弯下腰来,探手搭上浅田樱子的前胸,揉了几揉道:“七娘娘!起床了!”
刘彪看不过去,骂道:“咱们是办正经事儿的,别老是只顾下流好不好?”
“兄弟是要她坐起来,根本不想占她的便宜。”
刘彪凝着声音道:“七娘娘?事到如今、彼此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是奉王爷之命前来问你几件事情,只要你从实说出,小的绝不为难你,要不然,也只好说声对不起!”
浅田樱子浑似不觉,依然侧卧炕上,动也不动。
王登云用力扳过她的身子,使她由侧躺变成仰卧。
刘彪吩咐道:“先把带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让她仔细地看看再说!”
王登云打开包袱,里面是一瓶辣椒水、一包胡椒粉、一束香、一把锥子、几根针,还有两条绳子。
刘彪向床上望了一眼道:“七娘娘!这些东西都是侍候你的,不过,如果肯跟小的们合作,东西可以备而不用!”
浅田樱子仰卧在床,连枕头都没有,自然看不到桌上的东西,而且她也根本不想看。
刘彪吩咐道:“把她扶坐起来!”
王登云跳上炕去,抓住她的双肩,刚把浅田樱子扶坐起来,谁知她马上又仰卧下去。
刘彪沉声道:“吊起来!”
说着,拿起桌上一根绳子丢给王登云。
王登云把绳子一端系在她被反绑的双手上,一端搭上梁,等梁上的绳头垂下后,再用手接住。
他轻轻用力一拉,浅田樱子顿时就被带动得坐了起来。
“二把刀!要不要再拉?再拉她就要站起来了,继续拉她就要吊起来!”
“让她坐着好了,人家是娘娘,那有站着、吊着的!”
“她若是娘娘,咱们现在该是皇帝了!”
刘彪不愿跟他胡扯,转过头来道:“七娘娘!睁开眼看看,桌上给你准备的东西如果不够,尽管吩咐!”
王登云噘嘴一笑道:“七娘娘!还有二把刀跟我王登云两个人,也是为你预备的!”
刘彪向王登云瞪了一眼道:“少贫嘴好不好?”
他在王庄的身份地位,高出王登云甚多,王登云不敢再嚼舌头,只好收敛起来。
刘彪见浅田樱子依然不肯睁眼,冷哼一声道:“小的先君子后小人,娘娘再不赏脸,小的就决定放手不管,让王登云随便处置你!”
这句话果然发生了效力,王登云已经毛手毛脚,满嘴不说人话,若让他如此这般下去,那还得了,她只好睁开眼来,向桌上的东西瞥了一瞥。
刘彪见有了转机,不动声色道:“七娘娘!东西够不够?”
忽听浅田樱子格格笑了起来,道:“还缺两件东西!”
“那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