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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彪道:“和王爷说的完全一样!”
李敬元摸摸脑袋,心下大为佩服,不由又道:“王爷真了不起,连这种事都清楚!”
“当年我在溥王府,溥王爷曾托一个外国人,运进一箱烟土,那外国人亲自带进王府,负责验货的就是我,纸签的事情是那外国人偷偷对我说的,并且当场试过。”
“那么王爷就是在纸签上看出了破绽?”
“刚才刘彪他们帮着卸货时,我一直在留意,刚好有一箱放下来是箱底朝上,我还特地走过去用手摸了一下,才证实箱子是开过,里面装的必是别的东西,既然有一箱开过,其余十九箱,当然也全开过。”
“王爷看出有破绽,为什么不当场打开验货?”
“验有什么用,照样也是假的,双方撕破的脸皮,反而不好办事儿,何况下一步要捉人,若当场一闹,把他们闹跑了,岂不因小失大!”
李敬元忽然“哦”了一声道:“王爷!这就不对了!”
“有什么不对的?”
“既然看出货是假的,为什么又要带他去取白玉狮子?难道王爷是想把溥修引过来,当场扣押起来?”
“我倒没有这个意思!”
“王爷准备怎么办?”
“把那对白玉狮子给他。”
哈国兴的这一句话,不但把李敬元弄得摸不着头脑,连在场所有的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哈瑞云沉不住气,撇撇嘴道:“爹!您这话把大家都弄糊涂了,既然人家的东西是假的,您却要把一对无价之宝送人家,难道您是欠他的,情愿送还?”
“溥修一心要对咱们敲诈,爹怎会白白送他?”
哈瑞云撒娇地哼了一声道:“这样说那对白玉狮子是假的了?”
“白玉狮子怎会是假的,刚才溥修一遍一遍的查验,连腹下的两个红点都不放过,假的那能瞒过他?”
“爹别老卖关子好不好?这教我们越来越糊涂了!”
哈瑞云的话不假,在场所有的人,全被弄得像瞎子摸象,再摸也摸不出所以然来。
哈国兴却摸着胡子嘿嘿一笑道:“实话对你们说,被人抢走的那对白玉狮子是假的!”
哈瑞云嘟着樱唇道:“爹!您这不是故意戏弄我们吗?刚才说是真的,现在又说是假的,在这节骨眼儿,您还寻大家的开心!”
哈国兴正色道:“那就要再说一遍了,刚才溥修所看的那对白玉狮子,的确是真的。秦老弟丢的那对才是假的!”
“真的又到那里去了?”
“真的嘛!总是没丢就是了!”
“我不信!”哈瑞云道:“我们明明看到您只带了一只木匣,怎么又会冒出一对假的,这是不可能的!”
李敬元插嘴道:“兄弟想起来了,可能假的是带在刘彪、王登云他们身上?”
哈国兴笑道:“没有这回事儿,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李敬元一皱眉头道:“王爷!到底假的怎么来的?真的又到那里去了?还是跟大家实说吧!不然,别在心里实在不舒服,难道您会变戏法不成?”
“慢慢你们总会明白的,现在我要布置一下!”
“怎样布置?”
“这边需要埋伏三个人,道路边多半是他们回去时的必经之路,由李再兴把守。左边绝壁附近,由刘彪守着,右边河岸附近,由王登云守着,其余的人,都到刚才的土坡处或车子上。”
刘彪问道:“若他们果真在我们面前经过,我们怎样对付?”
哈国兴道:“对方多半都是高手,除了刚才跟秦老弟动手的那人外,浅田樱子、铁飞龙也不是你们应付得了的,所以你们只要用电棒子和咱们连络就可以了,至于李再兴,因为有飞刀本领,敌明我暗,一发现有人经过,立刻发出飞刀,对方就是武功再高,在毫无防备之下,也要挨刀的,只是你们必须埋伏好,否则被人掳走,就得不偿失了!”
李再兴又问道:“如果王爷那边发生情况,小的们是否要立即赶过去?”
“你们只管各人守着各人的位置,我那边发生天大的事情,你们都不必管,事情办完后,我会通知你们回来。”
李再兴等三人应声而去。
哈国兴左右略一顾盼道:“咱们这就过去了!”
就在快要到达上坡的当儿,树林边的停车处,发出几声闷哼。
秦风和哈瑞云首先向停车处奔去。
来到车旁,只见地上直挺挺地躺着两个人,用电棒子一照,正是两个车夫。
两人并无外伤,看样子只是被击昏过去,待哈国兴与李敬元赶到不久,便渐渐苏醒过来。
“什么人把你们打昏的?”李敬元问。
一个车夫道:“刚才我们两个坐在草地上聊天,忽然听到车篷里有声音,跟过来一看,两辆车里各有两个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们知道敌不过他们四人,刚要用电棒子和王爷连络,不知怎么,就被他们打昏了!”
李敬元再问:“你可看清他们是什么人?”
“其中有个女的,好像逃走的七娘娘!”
哈国兴接道:“怎么样?我早就料定那臭婊子会来!”
李敬元仍再追问:“有没看到铁飞龙?”
“时间太短,他们的动作又快,没看清!”
李敬元转头望向哈国兴:“这样看来,他们果然就在附近,王爷该下令行动了!”
“暂时先守在这里,也许他们还要再回来!”
“他们难道敢回来捉咱们?”
“他们是回来找那对真的白玉狮子!”
李敬元摇头道:“不可能吧!他们怎能认出抢走的那对白玉狮子是假的?”
“那狮子身下的两个红点,溥修必然会事先告诉他们,他们打开木匣一看不对,那能不设法找真的,刚才他们在车上寻找,目的就是要找那对真的白玉狮子!”
李敬元微微一惊:“会不会被他们搜去?”
哈国兴笑道:“真的白玉狮子根本不在车上,再搜也没用,他们所以不肯离开此地,就是要找到真的才甘心,若刚才抢走的是真的,他们何必留在这里?”
李敬元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墓地的?刚才溥修来时,车子上好像没有他们。”
“他们在咱们到达之前就到了!”
“早知如此,咱们就该提前来。”
“那也用不着!”
忽听秦风叫道:“前面有人!”
哈国兴等急急凝神向前看去,就在他们刚才停留的土坡后,果然影影绰绰有好几个人影儿。
这时,他们已在夜间折腾了将及一个时辰,视力越来越能适应,虽然远在五六十步之外,一些微小的事物,也隐约可见。
哈国兴吩咐道:“大家尽快把身子藏好,千万别发出声音来,那土坡是咱们刚才停留的地方,他们到那里去,不外乃是在找真的白玉狮子!”
李敬元又担心起来道:“真的白玉狮子是否放在那地方?”
哈国兴道:“也不在那里!”
“这就怪了!”
哈国兴向车子左侧十余步处指了指道:“那边也有个土堆,咱们过去!”
他们在土堆后面伏好,前面土堆附近的人影,越发看得清楚,果然当中一个婀娜身影,很像浅田樱子。
对方几个人胆子似乎越来越大,竟然连讲话的声音也传到这边来,只是听不清楚说些什么。
李敬元等得有些儿不耐烦,冷哼一声道:“他们好像只有四个人,咱们也是四个人,另外还有埋伏,乾脆冲过去跟他们明着干,说不定可以把他们全部捉过来!”
哈国兴不以为然,道:“急什么,不妨再等些时间。”
对面土坡的人影,依然在附近晃动,想是他们料定真的白玉狮子必定藏在附近草丛或坑洞里,找不到绝不甘心。
就这样又捱了约盏茶时光,李敬元再也按捺不住,未徵得哈国兴的同意,就地捡起一块石头,抖手扔了过去。
他号称神力天王,又练的少林外家功夫,臂力奇大,一颗鹅卵般大的石头,以低姿势掷出,依然劲道十足,差一点就落到土坡上,偏偏凑巧,竟砸上了地上的石块,发出一声极大的响声,同时也进出了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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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土坡附近的几个人影,霎时隐伏下去,一个人骂道:“王八蛋!是那个狗娘养的扔石头?”
这声音实在熟得很,竟是铁飞龙。
李敬元被一个昔日的手下骂做王八蛋、狗娘养的,岂能忍下这口气,反正敌明我暗,索性站起身来,又是一石头扔去。
这次他是以高姿势出手,可以尽心施展,石头飞出,正好落在土坡上。
对面几个人难免大吃一惊,纷纷向上坡背后跃了过去。
只听又是铁飞龙的声音大骂道:“扔石头的是不是李敬元那老王八蛋?狗娘养的,有种你就过来,看老子宰不宰得了你!”
这几句狗血喷头的臭骂,李敬元简直气炸了肺,越过土坡,就要单人独马冲过去。
哈国兴立即喝道:“敬元,不能莽撞!”
李敬元只好又回到原地,伏下身来,气呼呼地说道:“王爷!您刚才听见了,这小子还有大小没有,竟骂兄弟王八蛋和狗娘养的,他自己竟自称起老子来,兄弟那能忍得下这口气!”
哈国兴道:“忍不下也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李敬元气得又猛咳起来,却又不敢大声,只好住嘴,让那一口浓痰在喉咙里不住打转,看起来那滋味实在不好受的。
哈瑞云不知是故意逗他,还是觉得奇怪,悄悄问道:“李大叔!您为什么一生气就要咳嗽,那多难过!若铁飞龙一直骂下去,您憋着一口痰上不来气,可就太危险了!”
李敬元边咳边道:“人老了,毛病也就多了,你说的不差,想当年诸葛亮三气周瑜,周瑜很可能就是给一口痰憋死的!”
哈瑞云笑道:“人家诸葛亮是圣贤,满腹经论,文质彬彬,怎会像铁飞龙这样用粗话骂人,而且周瑜死的时候也不老,才三十六岁。”
李敬元干笑道:“你看三国倒真看得仔细,连周瑜活了多大年纪都记得,大叔怎能跟周瑜比,人家年轻轻就当了大都督,我呢!都七十二了,还要半夜三更躲在土堆后面挨骂!”
哈瑞云不禁格格笑道:“大叔用不着发牢骚,您今年七十二岁,再过一年就赶上孔子了!”
“孔子?”李敬元咂了咂嘴:“三妞儿要拿大叔比做圣人?我就是给他老人家提鞋,他老人家还嫌我指头粗呢!”
“您不能比孔子,至少自己也是李子!”
“还桃子呢!”
哈瑞云刚要再说话,哈国兴暍道:“云儿!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寻你大叔开心!”
哈瑞云只好住嘴不再出声。
这样大约又僵持了十几分钟,对方又见人影晃动。
李敬元道:“王爷!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冲过去硬干一场的好!”
哈国兴道:“再忍一下,听我的吩咐行事。”
只听铁飞龙又在开骂:“李敬元!你这老王八蛋,为什么还不过来?”
李敬元低声道:“王爷!这小子好像要跟我单挑,咱们这里有四个人,他干嘛只指名道姓的找我?”
哈国兴道:“咱们看他们很清楚,他们照样也看得到咱们这里,你刚才站起来扔石头,又跃上土堆,他自然先发现你了!”
李敬元立即高喊道:“铁飞龙!你小子有种也过来!”
铁飞龙道:“你问问哈老头子,他把真的白玉狮子藏在那里,只要把真东西交出来,我们拍屁股就走!”
李敬元道:“真的在我手里,有种就过来拿!”
“老子不上你的当,你叫哈老头子过来,七娘娘在这里等他,她等着和哈老头子亲亲热热!”
哈国兴再也忍不下去,高声道:“铁飞龙!你这个叛贼,我往日待你不薄,你还有良心没有?”
铁飞龙道:“哈老头儿!你若待我铁某人好,那天就不该眼看秦风那小于给我灌毒药!”
哈瑞云眼见铁飞龙对王爷也如此无礼,不由冷叱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有朝落在我手里,我要你碎尸万段!”
铁飞龙笑道:“哈姑娘!有朝你落到我姓铁的手里,我就收你做姨太太!”
哈瑞云一咬牙,不等哈国兴吩咐,跃过土堆,飞身向对面土坡闪电般掠去。
秦风见她一人独闯险地,也随即跃了过去。
李敬元也随在秦风身后跟去。
土堆后只剩下哈国兴一人,仍在隐伏未动。
对方土坡后的四人,并不慌忙,一齐跃了出来,其中一人奇快无比的奔向哈国兴停身之处。
哈瑞云猛然一惊,回头叫道:“爹!小心有人偷袭!”
哈国兴道:“你不必回来,这边由我应付!”
哈瑞云还是放心不下,她知道父亲年迈,又一向健康欠佳,如何应付得了对方一个高手。
刚要转身,眼前人影一闪,竟被对方一人阻住去路。
哈瑞云认出是浅田樱子,叱道:“你来找死!”
话声未落,早就飞出一腿,直踢浅田樱子侧腰。
浅田樱子身形一闪,右手轻轻一掠,竞以顺势借力之法,带得哈瑞云站脚不住,向一侧摔去。
哈瑞云吃了一惊,站稳之后,身形急旋,施出一招“旋风扫雪”,带起一缕劲风,再踢向浅田樱子侧腰。
浅田樱子没料到她动作如此之快,在几乎摔倒之际,却能突出奇招反击,心头一凛,吸气横跃开去。
哈瑞云那里肯舍,如影随形,追过去又是一记飞腿,迫得浅田樱子不住后退。
但浅田樱子闪过两腿之后,却冷笑一声,再度欺身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拼斗了四五分钟,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十几步外的秦风,首先遇上了铁飞龙。
铁飞龙自然不是秦风的对手,三拳两腿过后,就被一拳击中前胸,打得他接连几个踉跄。
秦风正要趁机将他活捉,不想另一个高大的人影却掠了过来,和他接上了手。
秦风认出这人就是先前和他交手的那人,不敢大意,更顾不得铁飞龙,铁飞龙也随即隐入草丛里。
李敬元一心要活捉铁飞龙,此刻却不见铁飞龙的人影,正好身旁秦风和那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便迎过去动手助阵。
那人独战秦风,已感吃力,忽然又加入了李敬元,便渐渐支持不住。
李敬元练就一身外家刚猛功夫,出手雄浑有力,每出一招,必定带起一股奇大的暗劲,尤其此刻他是有备而来,全身运足内力,对方指掌与他相接,就像触到钢铁一般。
秦风对李敬元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大感吃惊,暗道:“这老家伙在我初来王庄时,曾被我一拳打破了鼻梁,只道他是外强中干,现在看来实在真不含糊。”
秦风一面对敌,一面留意不远处哈瑞云和浅田樱子的打斗。
他一心要先捉住浅田樱子,忙道:“李老爷子!你如果自己能应付得了,在下想过去帮三小姐活捉那日本女人!”
李敬元边打边道:“你只管过去,这边老朽还可以应付。”
及至秦风转身过来时,不想铁飞龙不知什么时候,已自草丛中跃出,正在帮着浅田樱子,双战哈瑞云。
哈瑞云被两人逼得连连后退。
秦风扑过去,人未到脚已先到,闪电般踢向铁飞龙左腰。
铁飞龙猝不及防,当场被踢了个狗吃屎。
但他动作依然矫捷,起身后就要开溜。
秦风心知哈瑞云必然已甚困乏,冲过去接上手道:“三小姐快去捉铁飞龙,我来对付日本娘儿们。”
哈瑞云跃身退出,立即向铁飞龙追去。
浅田樱子趁势退后两步,略作喘息,道:“秦风!你想用车轮战来对付老娘?”
秦风冷笑道:“在下刚才也是跟别人动过手,应当很公平!”
“你以为老娘会怕你了?”
“怕不怕现在未免言之过早!”
“不错!现在就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
“上次在我手中被你溜掉,这次谅你是插翅难飞!”
“你好像已被哈老头收买了?”
“那是在下的事!”
浅田樱子嘿嘿一笑,蓦地右手一扬,一粒微小的黑影,直向秦风面门射来。
两人相距仅四五步,秦风心头一骇,只得急急侧闪,还是被一颗弹珠打中肩头,打得他半臂酸麻,险些栽倒下去。
浅田樱子一击得手,身形早如鬼魅般掠了过来,双手齐出,分向两眼抓去。
这一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