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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都风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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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认得出这是谁的声音,在整个王庄,只有一个人敢克丙直呼其名,只有一个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也只有一个人有这样好听的声音。
“喔!三格格也在这儿,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铁飞龙,连我也要盘问了,是怪我回来的时候没向铁大总管驾前去报到。”
冰冷的声音一点都没给他留余地,这固然使得铁飞龙很难堪,可是他居然受下了,连忙低头弯了弯腰,他还没看见人,因为还有一大圈的人把他跟说话的人隔开着,里面的人当然也看不见他的弯腰行礼,那是他下意识的一种行动,也可见他对于这位口中的三格格是打心里的恭敬!
“格格言重,格格言重,我那儿敢,我只是问问……”
“不敢就好,少在我面前发威,摆你大总管的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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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这是给铁飞龙一个更大的难堪,尤其是在他训斥下人的时候。
铁飞龙是有点难以承受了,脸色变了一变,还没有开口,却有另外一个声音替他解围了:“三妞儿,你也是的,飞龙是在尽他的职责,那些人是应该在外头招呼的!”
铁飞龙吁了口气,连忙道:“二爷说的是,我从外头进来,院子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全在这儿瞧上了……”
“哼!亏他还好意思说,他是总管,人手是他派的,要是那些人不能称职,平时他是怎么督促来的?他临时才来摆架子训人,要追究责任!第一个就得先问他自己!”
声音还是那么冷厉,而且抓住了理,这个女娃子的嘴一点都不饶人。
铁飞龙的脸色变得更难堪,但是,他却没敢开口,只是在暗地里咬牙,往肚子里吞咽唾沫。
要是依他的性子,他真想把这口唾沫对着那张脸吐过去,可是他不敢,王庄上下,九大天王也好,那位自封自称的哈王爷也好,铁飞龙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就是这位三格格——哈瑞云他惹不起,不但是他,谁都惹不起。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在打圆场了,沈君山的外号叫不动天王,可是他还有一项特长,能把很火爆的场合摆平下来,使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使王庄能屹立于不动。
“好了,三妞儿,你也少说一句吧,当着你的这位朋友,也别叫人家看笑话。飞龙!叫该出去的人出去,你进来见识一下这位秦少爷的高明手法。”
铁飞龙文是一怔,秦少爷,八成儿就是刚才闹过事的那个姓秦的小子,他怎么又是哈瑞云的朋友呢?
高手两个字,铁飞龙倒是不否认,能够把王庄上九大天王的第一号天王鼻子打出血的,身手绝差不了,可是沈君山口中的高手,绝不会是指拳脚上的功夫!
他们这一闹可能桌上的赌局也受了影响停了下来,围得密密麻麻的人墙也自动地挪开了一条缝,让他好进去。
铁总管的身份究竟不同凡响,何况大家的意思也希望他进去后,能够继续进行那一场紧张的赌局。
铁飞龙摆摆手,郝长腿立刻把人群中七八个汉子召了出来,向着门外走去,但每个人都远是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
铁飞龙从人群中鉆了进去,人墙又合拢了,但是大家很有分寸,中间一张圆桌,桌上铺着绿色的厚毡,下面也铺着猩红的地毯,这是一张很名贵的桌子,派人专从大连的洋船码头上运来的。也是宜春院的赌局中最神气的一套装备,这是赌骰子的台子。
赌具是六颗骰子,一个像玻璃杯似的牛皮筒,骰子放进去,摇几下再反扣在桌面上,凭点子分上下。
骰子跟皮筒都是定制的,因为一般人赌不起,专为一些见过世面,跑过码头的大客户准备的,王庄虽然不是一个大城市,可是这地方经常会有一些豪客们光临,那些客人们的身份很神秘。
每当有客人们开局的时候,多半是客人们自行对赌,王庄要参加一份,就必须要沈君山二爷亲自出马,只有他才能应付这种场合,保持小胜不负,不伤和气,使得每个客人都尽兴而归。
因为这种赌法并不容易,生手靠运气,熟手靠技术,而能够上王庄来,参加这种赌局的人还真难侍候,有人技术特精,有人是为了摆阔,输赢很大。
入局的人不是输不起,但骰子能叫人输得冒火。而王庄却不想在赌局上赢他们钱,就不能让客人冒火。沈二爷就有这份能耐,他能使得高手赢不去,生手不脱底,有沈二爷在局,绝不会有火爆的场面出现。
正因为这是要讲究本事的赌,所以设备一定要好,桌面要平。桌子要稳,摇骰子的时候,更不能有人妨碍到摇的姿势行动,赌局进行时,台子周围两尺之内,是绝对不让人靠近的。平时有人在旁严密地照顾着了
今天很绝,外面的人挤成贴肩靠背,台子四周两尺的范围内,像有了一道无形的墙、却都挤不上去。
台子上坐着三个人,清逦而精神的沈君山端然而坐,满头白发萧箫,使他更为庄严,可是自发根上居然冒着汗珠,这是根少有的现象。
他的对面坐着个年轻人,浓眉大目,高身材,阔肩膀,很威严的长相,唇红齿白,很斯文,很秀气。新的银狐皮袍,袖子反卷上去,露出了白茸茸的一截柔毛,显示出这身衣服的名贵。
懒洋洋的神态,加上胸前金表炼,十足纨裤子弟的派头,难道这就是那个姓秦的年轻高手?
另外坐着一个骑装的少女,圆圆的脸,尖尖的下巴,大眼睛,细眉毛,两个深深的酒涡儿,是个十足的美人胎子,这就是王庄的三格格哈瑞云。
还空着一张椅子,哈瑞云伸出了雪白的手,手上却握了支黝黑光亮的皮鞭,就用这支皮鞭一指铁飞龙:“坐下!秦风,这是王庄的总管铁飞龙!”
那个被介绍为秦风的年轻人懒懒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才道:“铁爷,有兴趣玩两把吗?”
铁飞龙拱拱手:“不成……”
秦风淡淡一笑:“那里,我是听说沈老爷子为此道高手,特来请教的,但沈老爷子客气,连让了我五手!”
铁飞龙又是一怔!看两个人面前的筹码,胜负立见,那是每个一千元的,沈君山比人家少了五叠,每叠十个,那就是五万元,五万元虽不是小数目,但王庄却不在乎,但是沈君山一连输五手却很不容易?
沈君山的脸色很不自然,咳了一声道:“那里,是秦少爷高明,飞龙,你来得正好,替我摇一把,今天我的手有点发颤,老是摇不准,看看你的运气!”
铁飞龙这才是真正的吓了一跳。
连沈君山都输了,自己还行吗?输几个钱事小,但是拿着白花花的大银元白送给人,这不是硬拗吗?而且也输得太没意思。
沈君山把筹码推了出去,铁飞龙直了眼,因为他看见那是足足的五万元,五万元大洋,却让他这个生手来做孤注一掷,因此他把眼睛望着沈君山,差点以为这位不动天王沈二爷今儿个撞了邪。。
沈君山却轻轻地一拭额间的汗水,显得平静下来了,淡淡地笑着道:“怎么!秦少爷,我借借飞龙的手气,就赌这一把,赢了翻本!输了就脱底!”
秦风把眼睛扫了铁飞龙一下,笑道:“沈老爷子说笑了,您老的底子,何止就是这么一点!”
沈君山笑笑道:“我老头子蒙王爷看得起,在王庄赏口饭吃,熬了十几二十年,就攒下了这么点棺材本儿!如果输了,这付老骨头只有沟死路埋,不是脱底是什么?”
哈瑞云却在一边笑着道:“秦风!沈二叔在跟你开玩笑呢,王庄虽说是家父的产业,可是跟他们几位老弟兄从来也没分过家,他就是把整片王庄都输了,家父也只有陪着他一起搬家,你不要听他诉苦,狠狠的再杀他一把?”
秦风淡淡地一笑,把赢来的那堆筹码也推了出去,笑着道:“铁爷从来不露,今天被沈老爷子拉出来挡一手,必然是此中高手!这五万元虽是我拼了一身大汗赢来的,为了向高人讨教,就拼它一下子吧,铁爷,请!”
铁飞龙不知所措地把六颗骰子抓起来,投进皮杯里面,抓在手中摇着、摇着,却一直不敢往桌面上扣下去。
哈瑞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铁飞龙,亏你还是王庄的总管,连一点魄力都没有,不过就是五万元罢了,紧张成这个样子,何况又不是输你的钱!”
铁飞龙再看看沈君山,他居然完全平静下来,又恢复了平时从容的样子,实在弄不清这老家伙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铁飞龙再想:“管它呢!反正输的是公帐,既不要沈君山掏腰包,也不是自己掏腰包,要是一直输下去,或许还有点麻颧,沈君山已经放下了话,就此一注封门,输了就输了吧,王庄在赌局上,白送出去十来二十万也是常有的事,反正总有别的方法弄回来!”
一咬牙,杯口笃的一声,倒扣在臬子上,四周的眼睛都集中在那圆圆的褐色皮杯子上面,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把目光投向了哈瑞云的手。
哈瑞云却毫不在意地伸出了手,用三个手指提着杯子轻轻地揭了起来,四周立刻哗的一声发出了惊呼?
六颗骰子散乱地排列着,一个六,一个五,两个二,两个么,总共加起来才十七点。
六粒骰子的赌法有很多种,他们赌的是最简单的一种,以点数总和多者为胜,每颗骰面上最大的是六点,以六六三十六点为最大,六个么为最小。
铁飞龙一掷只有十七点,那实在是很小的点数,他们前五把,每次都是三十点以上。高手对局,也是以摇骰听声的手法为上乘,因为每颗骰子的点面不同,骰点是凹下去的,么点的凹孔最大,踫到别的骰子,声音也略略有异,把么点的骰面在杯中控制朝上,反扣下去,就正好掉了个向,变成六点在上了。六点是最大的点子,争取到越多越好,但是,六颗骰子杂在一个小皮杯中,要听出那么细微的撞击之声,又谈何容易,据说最佳的高手,也不能控制四到五粒骰子。
这两个人前五局都在三十点之上,证明秦风跟沈君山都到了最佳高手的程度,所差的是秦风每次都有五个六点,而沈君山却只能控制到四颗,所以他连输了五注。
没想到铁飞龙一把却掷了个十七点,随便找个人,信手摇一下,也有八成的把握吃定了他。
因此,那一声惊呼只是为了惋惜。五万元一局,别说是在王庄,在别的地方,如上海、北京等大都市的大场合中,也是少见的。
铁飞龙掷了狗屎不如的十七点,那是输定了,秦风用四颗骰子也能准吃他。
连铁飞龙自己都直了眼,只有沈君山毫不在乎地将骰子一粒粒地收拾了起来,丢进杯子里笑道:“十七点不小了,从六到十六,能吃十一年呢!”
这个帐谁都会算,而且谁都知道,可是沈君山却笑道:“人没有不往好处想的,您说是十七点,就是七点,我总还希望秦少爷能摇出个六点来呢!天无绝人之路,二叔豁出了棺材本儿,总得抱个指望,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老天爷不会不开眼,定叫我走上绝路的!”
把骰筒递给了秦风,笑笑道:“秦少爷!请!”
秦风接了过来,却像个卖草药挂串铃的走方郎中一阵乱摇,然后往桌上使劲地一扣。
大家虽然还是很注意,但是心情已经不那么紧张,谁都知道这一注的输赢已成定局,就等那白花花的大洋钱搬过来而已,揭盅开点,只不过是道手续。
哈瑞云似乎很心急,抢着就把盖杯给揭了开来,首先就是她自己一怔,周围的观众也都发出哗然惊呼,六颗骰子就像叠宝塔似的叠成了一道直柱。
可是最上面的一颗却是品字形的三点,哈瑞云先是怔了一怔后,随即又笑了,伸出她那嫩葱似的手指,轻轻地移去了一颗,露出第二颗的骰面,赫然还是品字形的三点,一直到第五颗,点子不易,始终是三点。,四周中的人声随着每搬开一颗就啊了一声,过十七点不难,但要赢得这么漂亮却很难,要真是三六十八,恰好迈过一点,那多绝。
哈瑞云的笑意随着每一颗骰子而加浓,然而,却冻结在第六颗上,结束在那红红的一点上。
一点,谁都没想到在底下第六颗骰子会是一点,更没想到在连出五个三点之后,会冒出一个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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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这该死的一点,一颗骰子六面,随便开出那一面来,那怕是两点吧,连同先有的十五点,凑成十七,至少也是个平手,能把六颗骰子在筒中叠成一柱,而且能杷点子都控制成三点,应该可以说是绝顶的高手了。
而这位绝顶高手居然会在最容易控制的第一颗上,留下这么一手败笔!这几乎是使人难以相信的事。
事实上也没人相信,谁都明白,这是他故意承让的,而且让得太漂亮了,因此,在一阵惊呼之后,随即报之以热烈的暍采声。
为秦风的精湛技术喝采,也为他的慷慨喝采,因为他这一让,不仅是骰上的一点,而且还是五万元大洋,叠起来几十丈高,装起来有满满几大缸,压在身上能压死人,白花花的大洋钱,就在他这一让之下送给了人。
名义上是沈君山的,实际是王庄的,王庄虽然输得起,但毕竟也是个大数目,铁飞龙不禁舒了口气,朝秦风投了个感激的眼光,拱拱手道:“承让!承让!”
唯一不感激的是沈君山,他居然以挑战的口氧,对着秦风一笑道:“秦少爷!飞龙一来,你的手气似乎转了,连个十七点儿都没有压下去了,怎度样,还有兴趣再玩两手?”
最火的是那位三格格哈瑞云,她的俏脸上布下了一片严霜,冷得可以刮下来,哼了一声道:“秦风!你这是干什么,五个三下面居然藏了个么!”
她似乎跟自己家里的钱有仇,不输出去难受,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她反常的态度,体会到其中必然有着一些不寻常的内情。
秦风却很沉着,很镇定,依然那么懒懒散散的把面前赢来的筹码推了出去,把属于自己的筹码略加整理,除了现换的十万元外,大概还有一千多元散的,那大概是他先前跟别人赌时赢的,笑笑道:“一个赌徒最高的境界不是每赌皆胜,而是能把得住什么时候收手,我从小就不学好,靠着家里底子厚,供得起我挥霍,十三岁的时候,在奉天就是个很有名的小赌徒,到现在足足有十五年了,大把的银洋输出去,只学会了一件事儿,就是见好即止,转风即收,现在就是该收的时候了!”
他把整叠的筹码指了指:“云姑娘,这是你代我垫出的本钱,原封交回,我那张字据,你就撕了吧!至于这一千多元钱,就请大家喝一杯茶吧!”
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去了,坐在封面的沈君山淡淡地道:“秦少爷!不玩儿下去了!”
秦风笑笑道:“不了!三五十五,想不到最底下的山根里藏着妖,这头妖精在最俊才现出原形,足见道行太高,不是我这茅山小道士能捉得了的,看样子我还得到少林寺去面壁十年,把功夫练到家再来降妖!”
骰面上一个点儿叫么,么妖同音,他把那假么说成了妖精的妖,听着只以为他是在说笑话,只有沈君山听了,神色显得很不自然,而另一个哈瑞云更是脸色大变。
张开了嘴,哈瑞云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于忍住了,霍地起身,抓起了桌上的鞭子,气冲冲地走向后面去了。沈君山这才微微有些发怔,朝铁飞龙一使眼色,铁飞龙会意地回了他一个眼色,沈君山点点头,拿起了桌上的骰子跟套杯,跟铁飞龙一起走向后院。
宜春院的屋子很大,但是这所院子却是出奇的小,小得只有一个亭子,几块假山石,一口小鱼池外,几乎没有别的空间了。
宜春院的屋子很多,但每闲屋子的门都是敞着的,方便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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