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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药材又不是我的!」只要能救活他,什么方法她都会用。
「小……慕……慕……」床上的人虚弱地呓语着,眼睛微微张开。
「他好像醒了?」
「我去叫师父来。」秦伊皇急忙奔去找紧急被找回来的师父。
又过了一个月——
「嗯……」秦伊皇的手劲牵动到痛处,严希闷哼了一声,只能痛在心里,不敢溢于言词。
「笨慕身子虚弱,东西吃少,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白了他一眼,言下之意便是——这都是谁害的?
秦伊皇每天都会告诉他慕小小的消息,但总是说她虚弱不堪,而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只是听到她不好,他的心犹如刀割,犹如剑刺。
「喝下去!」秦伊皇的剑拿在手上,另一手递过去一碗刚熬好的药,俨然一副如果敢不乖乖喝完,我就杀了你的表情。
严希很顺从地将药一饮而尽。虽说良药苦口,但是,怎么每次她端来的药,总是特别的苦?
「警告你,快一点让自己好起来,让笨慕继续难过下去的话,我会让你比死还痛苦。」语毕,毫无表情地离开。
虽然这是秦伊皇临走前都会顺便威胁他的话,但看得出来,她很关心小慕,可他又何尝不希望自己快快好起来呢?
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在小慕身边照顾她!每次听到她身子虚弱,总恨不得立即飞奔到她身旁守护着她,只是他一再忍住了。在他还下良于行时若出现在她面前,到时怕是她会抢着照顾他,岂不害她更严重?
多想再见到他朝思暮想的笑容,多想再听到她天马行空的想法,多想再将她拥在怀里……
小慕!我的小慕呀!
「我说娘子呀!你又何必故意在他药里加些苦粉呢?」出云见到秦伊皇走出严希的房间,含笑地问。娘子这「小小」报复他可是尽收眼底。
「良药苦口?」她笑了笑。
「是嘛!」知道自己的娘子故意欺负一个病人,虽说对他不好意思,但只能说这是严希应该受的,谁叫娘子一直疼在心上的阿慕即将属于他呢!
「笨慕,怎么不多吃点?」看着才扒了几口就不动的香菇鸡丝粥,秦伊皇走过去端起来,坐到慕小小身边。
「吃不下。」她的视线落得好远,思绪仿佛也飘得老远。
「笨慕,你不是最爱吃我做的香菇鸡丝粥吗?」她口气温和,好言道。
「皇,对不起,我……」慕小小才张开嘴,便被她喂了一口。
「咽下去,敢吐出来我就杀了你。」
秦伊皇凶巴巴地威协,没想到慕小小闻言却笑了。
「这是两个多月来我第—次见你笑。」以前的笨慕很爱笑的,总是拿一张满满的笑脸贴她这冷屁股,一点也不以为忤。笨慕的笑容,是她一直想守护的,有笑容的笨慕,才是她的笨慕。
「小皇是好人。」她轻轻靠在她肩上撒娇。
「不要再叫我小皇了,还有,不要噁心,哇哇哇!」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秦伊皇喂她吃粥,虽然吃得速度缓慢,但慕小小乖乖地一口一口吃着。
「咳咳!今天天气不错,我叫小吕子去买了一堆烟火,晚上大夥儿一起放。」她这是通知,可不是徵求她的同意。
「好!」
咦!回答得真乾脆,也好,省得威胁她。
一样的星空,一样的夜晚,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一个个升空的烟火,在黑夜里炸出一朵朵绚烂的烟花,五彩缤纷、光耀夺目,玄凌庄上下大大小小全来凑热闹,搬椅子的、抬桌子的、端点心的,全集中到大院同乐。
「二小姐,如果累的话,小的帮您搬张椅子,坐着休息一下。小的为您倒杯好茶。」小吕子细心为慕小小搬来张椅子。
「谢谢!」她坐下来,看着大夥,这些都是她的家人呀!
「这个我不太会!」温温柔柔的银月害怕地一手握着香,一手捣住耳朵,还隔着烟火老远。
「笨耶!连这小玩意儿都伯。」逸风俨然大人样,摇着头,嘴里喃喃念着。「女人真是笨。」
「可是……人家真的会怕。」咬着下唇,银月小声道。
「我教你。」逸风捉住银月手持香的柔荑,点向烟火的引信,随即在天空绽出一朵美丽。
「好美哦!」银月笑逐颜开,陶醉在天空那朵美丽,逸风却盯着她的侧脸失神好半晌。
「皇!谢谢你。」慕小小突然从秦伊皇身後紧紧抱住她,将脸搁在她背上。
「笨慕,谢什么,只要你高兴开心就好了。」只要她开心,每天陪她放烟火又算得了什么。
「你知道吗?小希和你好像,冷冰冰的不太搭理人,但是心地都很好。」
秦伊皇感觉到她泪水又想流下来。
「笨慕,我警告你,这是我最爱的衣裳之一,别把你的泪水鼻水粘在上头。」她佯装生气地警告她。
「呵——」慕小小破涕为笑。
「慕姨乖乖不哭,笑笑。」一个小身子也从慕小小的背後抱住她,正是秦伊皇五岁的儿子。
「好,慕姨不哭。」收起眼泪。既然皇知道她爱热闹,找这么多人陪她一起同乐,她怎么忍心让她担忧呢!
「慕姨丑丑,娘说慕姨哭都好多水水,丑丑。」小娃儿说完便溜掉了。
「居然敢说慕姨丑,不要跑,回来!」她假装板起脸,追了上去。
「哇!慕姨来了,救命哦!」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儿,满院子追着跑。
「捉到你了。」小孩子怎么跑得过大人,慕小小一把捞起他。这胖小子好久不见,居然重了那么多,重到她都快抱不住了——一个重心不稳,慕小小向一边倒去,她已经两个多月没跌倒了,现任……
一大一小的人儿却落进—个安全的臂弯里。
「爹爹、叔叔救命哦,慕姨要打我!」小男孩两只手向前上下猛烈挥动,朝眼前的男人求救。
慕小小眼睛向上移,时间仿佛静止了般,想不到眼前出现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你还是这么不小心。」听着他的声音却恍若隔世,惹得慕小小泪眼婆娑,多日的相思在此时化成涓涓流淌的泪花,闪出眼眶中。
「早就警告你别惹笨慕哭,你得负责收拾残局。」
秦伊皇走过来白了严希一眼,出云则抱起儿子,慕小小扑进严希的怀中放声大哭。
「你没死……呜呜……」这泪水似乎是想要洗去多日的忧郁,猛泄个不停。
「你是希望我死还是没死呀,还哭哦!」抱着她,他叹口气,她依然没变,只是瘦多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
「本来是要死的,秦姑娘硬是从阎王手上把我捉了回来。」他的脚仍有些跛。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儿,可知他也是多么思念她吗?
「为何不来找我?」她怨慰地望着他。他不知道她会为他哭吗?他怎么忍心?
「如果我没有被救活的话,岂不让你再伤心一次?我不忍。知道你这两个多月过得不好,我也不好受。」他是多么为她担心呀!更恨不得守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你都在哪儿养病?」居然都没人告诉她这件事。
「我住秦姑娘那里养病。她每天拿药来时都会顺便威胁我——要是再不快好起来,让笨慕继续难过下去的话,我会让你比死还痛苦。」严希苦笑。每天被人拿着剑监督吃药,实在是很「特别」的经验,他甚至怀疑,当她帮他换药时,是不是故意折磨他,否则怎么老会牵动他的伤处,让他痛到想叫,但她丈夫换药时都不会有这种问题,真教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皇,谢谢你!」慕小小跑过去再一次抱住秦伊皇,感谢她为她做的。
「我是嫌他住我们家太久,又没付钱,还供二餐外加高贵药材,赔本又麻烦,所以想早点赶他出去。现在他快好了,就是你的责任了。」秦伊皇淡淡地说,死也不承认是为了笨慕才这么做的。她有预感,她疼入心坎的笨慕,就将属于这个男人了,所以她讨厌他!
「皇,真的谢谢你!」泪水又泛滥了。
「笨慕,我警告你,这是我最爱的衣裳之一,别把你的泪水鼻水站在上头……」
灿烂的火花,伴随着秦伊皇的吼叫声,消失在欢愉的黑夜里!
严希的伤势在慕小小的照顾之下,几乎是好得差不多,腿也康复了,身上的伤也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慕园附近的居民个个紧关着门窗,以为妖怪要出来作祟,否则怎么「墓园」里一直有烟火传出,实在太可怕了。
慕小小点着排排站的烟火,就等着看它们升空,为那一刹那的美丽而绽放。
「能守护着你,我就满足了!」他们并排站着,严希含笑说着。
「真的对不起!」她突然感慨地说。
「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
「你的毒……」
「没关系,我说过,只要能守护着你,我真的心满意足了!」既然老天爷能再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他会好好把握的。
当时严希被迫服下「魂销赤煞炼」,虽然没有佐以其它药材,但以毒攻毒的效果仍是发挥了,只是,现在却产生了—问题——他体内原来的毒和「魂销赤煞炼」竟形成一种抗衡,互相牵制,体内同时存在两种毒。虽说现在相安无辜,但万一哪—天毒发不能控制……
不行,她一定要找到方法解掉他身上所有的毒才行。
「别再想了,想那么多不适合你的小脑袋,快放烟火吧,否则那么多哪放得完?」他趁机转移话题。
「记得你问过我的问题吗?」是该告诉他的时候了。
「嗯!」严希点点头,
「我想好了!」一个个的烟火在她的点燃之下,发出咻咻的声音,然後在天发生巨响。
「我爱你。」
「嗯?」他刚刚是不是错过什么重要的话?
「我爱你!」慕小小主动吻住他,将誓言隐没在他的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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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小之後续
之—
「皇,我们做个暗号好不好?」十岁的慕小小缠着正在练功的秦伊皇。
「不要!」秦伊皇冷冷回绝。
「好啦!今天我在茶馆里听到说书的说,好朋友之间都会有暗号,皇,好啦!」拉着她的袖子,决心吵到她答应。
「不要!」
「如果你不要我是决计不放手。」慕小小甚至还咬住她的衣服。
「笨慕,你是来福呀!放嘴!」来福是她们隔壁养的黄狗,专喜爱咬人衣裳。
「不放,你不答应小小就不放。」她含糊不清地回答,乾脆耍赖到底。
拉锯战的结果,秦伊皇知道自己一定是输的一方,只好投降。
「我们暗号要用什么好呢?」慕小小开心地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山好的暗号。
「来福!」
「啊?」
「以後我就叫你来福,当作暗号。」秦伊皇随口敷衍她。不快点打发她,怕是她都别想练功了。
「那我要回什么?」她指指自己。
「来福怎么叫?」秦伊皇问
「汪汪汪呀!」慕小小答。
「不就结了!」秦伊皇拿起剑,继续练。
「皇真聪明,那以後谁先说『来福』,另一个就要『汪汪汪』哦!」慕小小开心地拍手。
「来福!」慕小小跃跃欲试。
「汪汪汪!」为了配合她,秦伊皇只好勉强回道,省得她又吵得没完没了。
「来福!」
「汪汪汪!」
「来福!来福!来福!」慕小小玩上瘾了。
「笨慕,我要杀了你。」一脸杀气的秦伊皇追过去,有危机意识的慕小小早就跑得老远去了。
之二
一个垂死的男孩躺在玄凌庄的客房中,脸上血色尽褪,气若游丝,只剩一口气,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断气了。
慕小小认真仔细地把着他的脉,然後呼了一口气。虽然他伤痕累累,幸好来得及。
药箱里摆满各式的工具及药材,她先让男孩服下可以起死回生的天香续命露,接着用外伤圣品快意紫雪膏为他包扎,并灌入一点真气护住他的经脉,忙了将近一个时辰之後终于大功告成。
三天之後的下午,慕小小坐在书房里正埋头苦读着医书,一旁陪着她的是正在缝制冬衣的贵姨。
「贵姨,什么人是全天下最伟大的?」读累的慕小小,从一堆医书中冒出个小头,问贵姨。
放下针线,贵姨思索了一会儿,然後微微笑着说:「当娘的是全天下最伟大的人。」
慕小小皱苦小眉头,咬着下唇,似懂非懂的想要想出个原因来。她实在下太明白,为什么当娘会是全天下最伟大的人?
「阿慕,等你以後当了娘就知道了。」贵姨笑了,一个黄毛丫头,哪能体会当娘的那种伟大奉献?
「嗯!」慕小小点点头记在心上,想太多实在不适合她,会想别她脑袋瓜子曝了,反正贵姨是不会骗她的,她是如此相信,至于怎么个伟大法?嘿嘿!找个机会来当娘看看再慢慢体会吧!
「唉!那孩子也真可怜,随着他爹娘要来添富县定居,路上遇到强盗劫财又杀人,要不是刚好被小蝶他们遇到,他可能命丧荒野,唉!亲人都死光了,却只剩下他一个人,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贵姨摇着头同情道。
「好可怜喔!」贵姨才刚说完,慕小小的眼睛就泛着闪光。她最见不得人家可怜了,一可怜,她的同情心就跟着泛滥。
「阿慕,他醒了。」银月带着喜色走进来通知慕小小,
「我去看看!」随着银月的脚步,慕小小去看男孩的伤势。
一个虚弱的身子正挣扎着想下床。
「你醒了?」慕小小即刻为男孩把一下脉。点点头,没问题了,她特制的药果然就是不一样,本来要十天半个月才有的疗效,三天就见效了。
「我娘呢?我要去找我娘……」男孩想下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结果连人带被滚下床。
「喂!你想找死呀,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耶!」
「我要找我爹……呜……」说着眼泪便扑簌簌地掉下来,还大吵大闹。慕小小和银月手忙脚乱地将他扶回床上,但这男孩还是哭闹个不停。
一道旋风似的,一个怒气冲冲如鬼面罗刹的人飞奔进来——「午睡时间吵什么吵?你家死人啊!再吵我把你砍死!」
突然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然後,那男孩更用力的放声大哭。「我要找我爹,我要找我娘,呜……」
「你爹娘死了啦,还吵,把你救回来就不错了,不要那么不知感恩!死小鬼,再吵我就送你去见你爹娘。」
「阿梦,你吓到他啦。」慕小小叹了口气。整座庄园的人都知道焚梦在睡觉时千万别去吵醒她,否则会六亲不认,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比母夜叉更可怕。
那男孩下意识地瑟缩到慕小小身後啜泣。
「是呀,阿梦,这孩子已经举目无亲很可怜了,你就原谅他。」银月跟着陪笑。
「死小鬼,世上没爹没娘的人又不是只有你,哭什么?」焚梦像是骂上瘾,除了皇姐之外,她们师姐妹都是从小被师父收养,她们一样没爹没娘,几时像他那样哭闹过。
「呜……哇……爹、娘……」男孩哭得更严重了。
「我当你娘好了!」
慕小小想也不想开口便道,令得每个人对她目瞪口呆。
「看什么?反正他没爹没娘了呀,他的命又是我救的,对他如同再……对了,再造父母,所以当他娘有什么不对?」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这种死小鬼你也要?」焚梦直怀疑她的眼光。
「阿慕,你不是开玩笑的吧?」银月觉得荒唐。
「没呀,反正我也想当当天底下最伟大的人看看。」哈哈哈!真快,马上就有机会了。
「随便你!那就好好管管这个死小鬼,再吵我会杀了他。」焚梦转身回房午睡。
「乖儿子啊,你叫什么名字?」
「逸风。」
「乖儿子啊,以後你不是一个人了,要叫娘哦,呵呵呵!」得意洋洋的慕小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自己认定就好,就这么收了一个儿子。
那年,慕小